你怎么那么美(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红妖果
默了一会儿,夏璎才终于摇了摇头,低声回道:“没有。”
虽然对这样的答案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夏璎亲口说出,蒋老夫人还是有些受不住。她身子一晃,抚着额头跌坐在了椅子上。
良久,她才低声斥道:“峻儿这种情况,你为什么不早说。你这个做儿媳的,就是这样欺瞒公婆的吗?”
“娘,”夏璎眼圈红了红,声音里带着委屈,“这种事情,您让儿媳如何开口?即使儿媳真的说了,娘又怎么可能信我?”
蒋老夫人一噎,肩膀松了松,身上的气势也跟着颓了下去。
是啊,若不是亲眼所见,她又怎么可能相信这是真的。
蒋老夫人眼神变得浑浊,抚着额头无奈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峻儿有这种毛病的?”
“儿媳也是最近才发现的。”夏璎抽噎了一下,“那晚夫君带那凤公子回东苑,两人把酒言欢了很长时间,动作甚是亲近暧昧,儿媳想到外面关于那凤公子的一些传言,才觉得事有蹊跷。没想到,当夜就发生了那件事。”有泪顺着眼眶缓缓淌下,夏璎将谎话编造的得心应手。
刚从外面赶回来的蒋峻莫名其妙地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揉揉鼻尖,他打帘进了偏厅,一进去,蒋峻便看到了跪在地上哭红了眼眶的夏璎,“娘,您这才刚好怎么又生气了?”
他走过去将夏璎扶起来,护在身后,呲牙朝蒋老夫人笑道:“娘要是想撒气,尽管打儿子一顿好了。只要您不心疼,往死里打都行。”
蒋老夫人揉了揉眉心,无力地抬起头看他。
她在这愁云惨淡,儿子却是一副没心没肺满不在乎的样子,蒋老夫人心中不免更是郁闷,“才消停了几天,你这风尘仆仆的,又是去哪儿鬼混了?是不是要气死娘,你才甘心?”
蒋峻嬉皮笑脸地凑过去,“娘,我怎么敢气您呢。我这不是在府里闷得慌,所以才出去走走嘛。”
“我问你,你把那个凤公子藏哪儿去了?”想到儿子的将来,蒋老夫人已感到有些绝望。
蒋峻挺直腰板,叉腰扬声道:“我已经把他赶出京城了。娘,您就放心吧,以后他再也不会碍您的眼了。”
蒋老夫人原本还担心儿子会将凤公子藏起来偷偷私会,听到他说那戏子已离开京城,她才算是稍稍放下心。
说不定儿子还有的救。
她用手撑着桌子起身,淡淡看了一眼蒋峻,想再多问,却终究没勇气问出口。
她怕听到儿子亲口承认,那对她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
“娘老了,再想管也管不了你几年了,纳妾的事既然你不愿意,娘也不再逼你。只是……”她的目光在夏璎身上扫过,语气无奈,“你也该收收心,跟夏璎好好过日子才是。否则,将来侯府交到你手里,你爹和娘,又怎么放心的下。”
蒋老夫人虽然强势,但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她虽对夏璎有怨,但同样身为女人,想到儿子的情况,对夏璎多少也生出点愧疚来。
她也只能指望这个儿媳能够拴住峻儿的心,将他纠正过来才好。若真如此,纳不纳妾的,都不再重要。
望着蒋老夫人出去的背影,蒋峻侧弯下腰,无声无息地将脑袋凑到夏璎耳旁,嘴角眉梢都写是喜色,“原来你的目的在这儿啊。这下娘同意不给我纳妾了,你该高兴了?”
夏璎偏头睨他一眼,伸出手指点在他的额头上,将他过于靠近的头轻轻推远,揶揄道:“世子这会儿倒是变聪明了。”
蒋峻悄悄回味了一下夏璎手指留在他额头上的余香,挑了挑眉,“那是。我本来就不笨好嘛,是你太小瞧我了。要是你早告诉我原因,说不定我还能陪你演好这场戏呢,何必弄得这么大费周章。”
还没等他得意完,夏璎便泼冷水道:“可惜,世子猜错了。”
她偏头看着蒋峻,眸中含笑,“纳妾的事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这只是个意外收获而已。”
蒋峻脸上的笑僵了僵,哼道:“那好,既然你不在乎,那我索性就答应娘纳妾好了。”说完,作势要去追蒋老夫人。
“等等,”夏璎拉住他,“现在还不是时候。”
蒋峻扭着身子背对夏璎,嘴角几不可见地扬起一点弧度,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
哼哼,她果然还是在乎,只是嘴硬而已。
“世子,最近皇上可有召见你?”夏璎见他站着不动,也不知道在瞎琢磨什么,出声打断道。
蒋峻回过头,不明白夏璎怎么突然问起皇上,怔了怔,道:“没有。不过我正打算进宫去见他。上次那件事,也多亏了皇上出面才把谣言给平息下去,不然还不知道外面要把我说成什么样子呢。我得去谢谢他,顺便把事情给解释清楚。”
夏璎直直盯住他的眼睛,声音肃然,“不行。皇上若是问起,你不旦不能解释,还要做出难为情不愿提及的样子,最好是将它彻底坐实。这样,无论是对你,还是对侯府,将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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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处。我这样说,世子可听明白了?”
蒋峻听得云里雾里,两根手指捏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茫然抬头看向夏璎,“不明白。”
夏璎一时无语,也不想再多解释,只是道:“世子只要记住,凤公子的事,在皇上那里必须是事实。”
“我怎么总觉得你在给我挖坑呢?”蒋峻仍是似懂非懂,但直觉告诉他,夏璎在谋划着一件大事,而他,或许只是她计划里的一部分。
夏璎扯动嘴角,眸色纯澈如水,堪堪映出他的一张俊脸,“那我刚才说的话,世子是听还是不听呢?”
被她这样直直地盯着看,蒋峻莫名的有些紧张,视线仿佛被吸住一般无法挪开,他鬼使神差地一点头,“听!”
夏璎满意地展颜一笑,朝他福身,“多谢世子的信任。”
缓了一会儿,蒋峻才总算会找回自己飘忽的意识,“对了,你要找的人我给你找到了。”
他微微一抬下巴,脸上得色难掩,“是要我把他弄进城,还是你自己去见他?”
才不过两天的功夫,他就把人给找到了,夏璎难得没打击他,顺着他的心意道:“世子出马,果然是事半功倍。”
蒋峻很受用地扬起脑袋,毫不谦虚道:“那是。小爷我出手,哪有办不成的事儿。”
这人还真不禁夸。
夏璎掩嘴偷笑,又突然眸色一凛,缓缓道:“这个人,还是我亲自去见吧。”
第30章
假妻
马车摇摇晃晃地出了京城,夏璎背靠在车壁上,双目微合,心里盘算着见到那个人该如何问话,才能最为有效。能不能从那人嘴里得到有用的信息还是未知,但直觉告诉她,这个人一定知道一些关于夏家冤案的内幕。
她这样一直不说话,蒋峻自个儿在那儿坐着也无聊得很。他几次想找个话题,但见夏璎闭着眼似在小憩,张了张嘴,又怕打扰到她,便又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世子想问什么,尽管问好了。”察觉到蒋峻在那儿不安分地时不时发出些小声响,夏璎睁开眼看向他。
“那我可真问了啊。”蒋峻见夏璎终于跟他说话,咧开嘴一笑,往夏璎身边挪了挪,稍稍沉吟,道:“你跟那个凤公子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会托付你照顾他的表叔?还有,那个人真的是凤公子的表叔吗?我怎么看着他们一点都不像呢?”
没开口还好,一开口就是一连串的问题。
夏璎偏头看他,目光正撞进蒋峻那双带着好奇的眼眸里。
如今她身边能够信任的,也只有蒋峻一人,有些事却是不该再瞒着他。
她浅浅一笑,扭过头将目光投向车窗外,似是回忆了一下,才挑了个简单的问题回答,“在我七八岁的时候,有一天父亲突然从外面领回来一个男孩儿。我还记得,那天外面下着很大的雪,那个男孩儿站在屋檐下,一身破破烂烂的粗布单衣,脚上连双鞋都没有。他的身上有很多伤痕,也不知是冷还是疼,浑身都在颤抖。”
“我看他可怜,便将自己的斗篷解下来给他披上。他那时很瘦,但个子却比我高出许多,我只能踮起脚尖儿才能够到他的脖子。可是也不知怎么了,他好像很怕我,我一靠近,他就突然撒腿逃走了。”
夏璎絮絮地讲着往事,眼前似乎浮现出当时的画面,“父亲告诉我,那个男孩儿是他从一个戏班子里带回来的。男孩儿跟着戏班当学徒,却经常遭到师傅的毒打,父亲正好撞见,便将他救了下来。我把他吓跑了,父亲不放心,就亲自带着人出去找,找了半天,才在一个破马圈里找到了他。他当时身上还披着我的斗篷,缩在一个角落里,可怜极了。”
回忆完旧事,她收回目光看向蒋峻,轻轻道:“这个男孩儿就是凤公子。凤公子虽出身贫寒,却心性高傲,父亲有意收留他,他却不愿平白接受父亲的恩惠,一心想要继续学戏,靠自己的本事过活。父亲拗不过,便将他托付给了相熟的戏班,偶尔也会带着我去看他。一来二去,我们便以兄妹相称。”
“所以,你们是青梅竹马喽?”见夏璎说起凤公子的时候脸上带着柔柔的暖色,蒋峻心里有些吃味儿,“怪不得他为了帮你,连自己的名声都可以舍弃。原来是情分不浅啊!”
夏璎微微垂眸,声音低沉了下去,“父亲出事的时候,凤公子正好不在京城,等他听到消息赶回来的时候,夏家已经不存在了。他对此一直耿耿于怀,所以我有事求他,他自是不会推辞。”
见夏璎神色黯淡,蒋峻慌了神,怪自己不该让她想起伤心事,忙道:“好了好了,你不想说就不说吧,免得又伤心。”顿了顿,他又一拍胸口道:“以后,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那凤公子走了,你还有我。我是你丈夫,要是不能为你遮风挡雨……”
说到丈夫这个称呼,蒋峻声音一滞,突然又没了底气。
他是她的丈夫吗?名义上的确是。
可是总有一天,皇上会把她接走,到了那时,他又该以何种身份面对她?
蒋峻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最近对夏璎似乎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情愫。这种情愫在心里消无声息地生根发芽,甚至在不经意间已经四处疯狂蔓延,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他会时刻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她的每个情绪变化,都会牵扯着他的心,她哭,他着急心疼,她笑,他便跟着开心雀跃。
以前他只是把她当做自己兄弟喜欢的女人来暂时照顾,可是现在,为什么一想到有一天会把她还给皇上,就会隐隐地心痛?
意识到自己这种心思,蒋峻既恼又恨。
“啪”的一声,蒋峻突然抬手在自己的脸上甩了一个耳光。他恼自己怀了这种不该有的心思,恨自己做了对不起兄弟的事。
夏璎被他突然的异常惊到,连忙拉住他问:“世子这是怎么了?”
蒋峻眼神闪躲着不敢与夏璎对视,只是挪动身子与夏璎拉开了距离,神色慌张道:“没事。马车里太热了,我出去骑马。”
说完,他打帘钻出了马车,挥手将一名护卫赶下马,自个儿骑上马奔在了前面。
蒋峻自欺欺人,或许离她远一点,心里便能少一分牵挂。
***
马车颠簸了半天,才终于在一处矮房处停了下来。
这座房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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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土坯盖成,风吹日晒已将它摧残地犹如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孤独伫立在一片竹林里。屋顶上简简单单盖着一层茅草,看样子也遮不住什么风雨,围着院子的矮墙倒塌了一片,已是起不到什么作用。
夏璎下了马车,在破旧的木门前站了许久,才抬手推门进去。
院里有一位老人正佝偻着背拾掇一片空地,听到推门声,他缓缓转过身。
老人满头的白发有些散乱,有汗水蒙住了眼,他拉起脖子上搭着的汗巾一角擦了擦,这才眯起眼去辨认来人。
良久,他终于在记忆里寻找到这张似曾相识的脸,可他的脸上却并没有因为见到熟人而生出喜悦来,反而是呈现出极大的惊恐。
他盯着夏璎怔了一会儿,突然扔下手中的锄头,仓皇想要从那倒了一半的破墙处逃走。
蒋峻眼疾手快,迅速闪身过去拦住他的去路,扯了扯嘴角看他,“老头,爷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想往哪儿逃啊?”
老人脸色一白,见四周已被蒋峻带的人堵死,眼神里渐渐透出绝望来。
他双腿一软猛然跪地,又将身子挪向身后的夏璎,一头磕在了地上。老人匍匐在地上颤抖着双肩呜咽,却是始终一言不发。
“张叔,你可还记得我?”夏璎缓缓向他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老人的满头白发,眸色微冷,“才不过两年不见,你竟老成了这个样子,可是因为心中有愧,日夜难安?”
第31章
假妻
破旧的小屋,没有任何可以称之为家具的摆设,唯有一张瘸了腿的床,头高脚低地表明着这是个有人居住的地方。
夏璎站在空荡荡的屋子中央,垂眸静静注视着跪在地上的白发老人,良久才开口,“张叔,我来是为了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的很。你是让我一点一点来问,还是你自己痛痛快快地说?”
老人耷拉着头,一直不敢与夏璎对视,浑浊的眼泪顺着布满皱纹的脸缓缓流下,无论夏璎怎么问,都始终只重复着一句话,“大小姐,老奴不明白您让我说什么。”
这个老人曾是夏府的管家,名叫张安。他在夏家待了十几年,一直都很受夏璎父亲夏勋的信任,可是事情巧就巧在,在夏家出事的前一个月,他竟毫无征兆的突然消失了。
夏家的案子当年牵扯很广,夏勋的族亲杀的杀,流放的流放,甚至他那些早已离京的学生也被抓回来投进了牢房,唯独这个张安没有受到任何牵连。
要说他跟夏家的事无关,任谁也不会相信。今天他见到夏璎时的反应,正是印证了夏璎的这一想法。
凤公子走南闯北这几年,一直在寻找他的踪迹,直到最近才得知他竟又返回了京城,而且还躲在这个人迹罕至的林子里鲜少露面。
他一直咬紧牙关不肯透漏半个字,夏璎想着,既然他早已远走高飞,如今又冒着被她抓到的危险折返回来,定是京城有非常重要的人或事在牵扯着他。
想要让他开口,看来不许寻到那个牵扯他的软肋。
两人在屋里待了许久,夏璎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得到。
推门出来,夏璎正撞见蒋峻半蹲着身子立在门口,一只手圈起放在耳旁正听得认真,她微微一愣,随即道:“世子这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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