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那么美(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红妖果
出房门的时候,
他却正巧与急匆匆赶来的蒋峻撞了个正着。
紫檀木盒被撞掉在了地上,“呼啦啦”洒出来一地的金银玉石。
蒋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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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一趔趄差点摔倒,刚要出口骂人,无意间瞥了一眼地上的东西,话没出口,便与福安同时愣在了原地。
福安呆呆看着地上的东西,脸上写满了震惊。
他虽出身卑微,但在侯府待了这么多年,好赖东西还是分的清的。
就地上的这些东西,无论是从用料还是做工,亦或是样式,只需稍稍看上一眼,便知绝不会是凡品。
这些东西,别说是暗市上最顶尖的鬼人,就是把整个暗市上的鬼人都请过来,也不是不可能的。
蒋峻缓缓弯下腰捡起一个金钗,仔细瞅了瞅,抬眼看向福安,“这些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福安想起少夫人的嘱托,忙蹲下身子胡乱将东西扒拉进盒子里重新装好,神色慌张道:“这是少夫人给的。”
“少夫人给的?”蒋峻双眼微眯,“这么贵重的东西,少夫人给你做什么?”
福安眼神闪躲着,一时想不出该如何作答,正为难之时,夏璎已走至身后,“福安,照我说的去办。”
福安如临大赦,弯腰应了声是便匆匆跑走。
“等等。”
蒋峻突然出声,吓了福安一跳。他顿住脚步,僵着身子转回身看蒋峻,“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这个也拿去。”
一个金钗迎面仍过来,福安忙迎上前撩起袍子接住。将金钗装进盒子,福安偷偷吁出一口气,一刻也不敢再待地跑了出去。
“那些不都是皇上这两年送你的东西,你让福安拿去做什么?”蒋峻转身看向夏璎,疑惑道。
夏璎朝他浅浅一笑,道:“这些东西我平时也用不着,放在那里也是浪费,所以让福安拿出去看看能不能兑换成银子。”
蒋峻挠了挠头,不明所以,“这可是皇上给的,你就这样拿去变卖,不担心皇上日后会问起?”
“即然是皇上私下送的,自不会登记在册,皇上又怎么可能记得住。”夏璎跨出门槛,话中意味不明,“与其让它们在这里积灰,倒不如用到该用的地方。”
“对了,你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怕他继续追问,夏璎不捉痕迹地转移了话题。
蒋峻一拍脑袋,将疑问甩到脑后,惊呼:“差点忘了正事。”
他神秘一笑,从怀里取出一条锦带,在夏璎面前晃了晃,“有惊喜给你。不过得先给你蒙上眼睛。”
说完,他绕到夏璎身后,不等夏璎反应,便不由分说地将锦带覆上夏璎的眼睛。
绑好锦带,确认夏璎什么也看不到,蒋峻扬起唇角笑了笑,“现在什么都不要想,跟着我走。”
他轻轻握住夏璎的手,小心引着她下台阶,又扶着她缓步向前走。
双眼被蒙住,夏璎眼前隐隐感觉到有光,但却什么也看不见,只能任由蒋峻牵着往前走。似乎是穿过了前庭,又经过了假山,一路走上了游廊。
耳边传来飒飒之声,像是宣纸被吹动的声音。
沿着游廊行了一会儿,蒋峻突然停下来,轻手去解夏璎脑后的锦带,薄唇贴在她的耳侧,柔声到:“送你的礼物。”
锦带霍然被拿开,夏璎缓缓睁开眼。
清风拂面,长长的游廊两侧,原本挂着的遮光帘被宣纸取代,一张一张,延续了整个游廊。
那宣纸之上,皆是无一例外画着一位貌美女子。
女子或坐或卧,或嗔或笑,或手拿蒲扇,或执笔写字,或低眉专注,或抬眸远望,一幅一幅,形态各异,眉目传神。
风吹起的时候,那画中女子又似有了动态,身上衣裙随风翻飞,眉眼微动,眼波流转。
夏璎怔怔看着眼前不下百副的画像,心里既惊又喜,她一步一步向前走,一幅一幅仔细地看。她向来无波无澜的内心,此刻却如突然被投入一颗石子,激起了阵阵涟漪。
怪不得蒋峻这几日整天闷头待在书房,怪不得他总是深夜才回房,原来只是在悄悄地为她准备这些。
直到走到尽头,夏璎才回眸去看站在原地的蒋峻,眸中蓄上了一层濛濛雾水,“这都是你画的?”
蒋峻身姿挺拔,嘴角噙上一抹笑,负手缓缓朝她走近,依旧是一副骄傲的少年模样,“是啊。”待走到跟前,他侧头看住她,微微挑眉,“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是一无是处吧?”
不等她答话,蒋峻突然退开几步,伸开双臂原地转了一圈,复又面向夏璎,扬声道:“要不是时间不够,我还能画的更多。”
他低头将视线落进夏璎眼底,眸中凝聚上化不开的柔情,小心翼翼将她圈进双臂间,“你说你不喜欢没温度的东西,所以我亲手画了这些画像。你所有的样子,我都清清楚楚记在脑海里。这样的心意,你可喜欢?”
夏璎仰头直视着他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喜欢。”
蒋峻灿然一笑,又将夏璎箍紧了几分,目光中多了几分期待,“那你是喜欢这些画,还是喜欢画画的人?”
夏璎弯了弯眉眼,缓缓踮起脚尖,双唇在他的唇上猝不及防地轻轻一落,笑道:“都喜欢。”
蒋峻一时懵愣住,只觉得唇上酥酥麻麻,待反应过来,才激动地一把将夏璎环腰抱起,脸上难掩兴奋,“那我以后每天都为你作画,好不好?”
夏璎被他举过肩头,双手环在他的脖后,垂眸看住他,笑意更浓,“好。”
少年心情瞬间激荡,爽朗地笑声久久回荡在长廊下。宣纸上的美人嘴角噙着似有若无的浅笑,与他怀中的人如出一辙。
第37章
假妻
入夜,
无风无月,将蒋峻支去书房,
夏璎披了斗篷独自出了府门。
马车已经在后门等了许久,见夏璎出来,
车夫压低了头上斗笠,
从马车上轻身跳下来,躬身道:“世子夫人,
您要的人已经在马车上。”
夏璎微微颔首,
抬眼看向车夫,
“有劳了。”她缓步塌上脚凳上了马车,
撩起车帘往里看了一眼,回头接着道:“接下来还要麻烦你跑一趟,
护卫我们安全出城。余下的钱,
待我回城后,会一并付清给你。”
车夫一躬身,道:“是。”
马车摇摇晃晃地离开侯府范围,
夏璎端坐与马车上,静静注视着面前那个被绑住手脚的少年,良久,才开口说话,
“我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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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你可还记得我吗?”
少年不过十二三岁,
整个人看起来瘦骨嶙峋,
露出的一截小臂上带着伤痕,
身上的衣衫单薄,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过于细瘦的胳膊衬得袖口及其宽大。
他身子不住地往马车角落里缩,脸上皆是惊恐,眼神不看夏璎,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夏璎慢慢向他靠近,抬手给他解捆绑手脚的绳子,轻声细语道:“你不记得我也不奇怪。我们见面的时候,你才七岁。我记得你叫张永荣,是吗?”
听到自己的名字,少年终于抬眼看向夏璎,但很快又低头缩回了角落。
这个张永荣是张安在外面和一个青楼女子生的儿子。
张安年近五十,才得了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自是重视的很。奈何家中正妻彪悍,张安一方面怕妻子闹腾,一方面又怕儿子进府会被苛待,所以一直悄悄养在了别处。
张永荣七岁的时候得了一场疟疾,大夫请了一个又一个,都不见好转。情急之下,张安才抱着儿子求到了夏璎的父亲那里,病治好了,这件事才算是没能瞒下去。
自从上次见过张安,夏璎就疑心张安之所以冒死回京,一定是和这个唯一的儿子有关。
果不其然,通过沈念的帮忙,最终查到张永荣这两年一直被关在吏部的大牢里。至于他是以何种罪名被抓,却是机密,就连沈念也没资格查看案卷。
想要知道那个幕后的人,想来只有从张安的口中问出来了。非常之时用非常手段,夏璎买通鬼人去将张永安救出来,也就是握住了张安的软肋,不怕他不开口。
夏璎将身上的斗篷解下来,起身给张永荣披在身上,柔声道:“你别怕,我现在带你去见你的父亲,好不好?”
少年不说话,即使是听到“父亲”两个字,也毫无反应。
马车行至城门口,守城的卫兵上前将马车拦了下来,呵道:“车中何人?”
马夫勒停马车,毫不客气道:“瞎了你的狗眼,静宁侯府的马车你也敢拦!”
那守卫这才看清马车上印着静宁侯府标志的灯笼,忙躬身道:“小的眼拙,敢问车上是侯府的哪位贵人?”
夏璎神色不动,伸手将张永荣身上的披风拉过头顶,取出侯府的令牌递出去,肃声道:“世子突染恶疾,未免传染给老侯爷和夫人,我特带夫君连夜出城疗养。”
守卫看清侯府令牌,面露为难,躬身道:“世子夫人恕罪,如今城门已关,还请世子夫人明日再出城。”
“怎么?你是想让世子亲自跟你说吗?”夏璎将车帘掀开一角,冷冷地目光扫向那守卫,“世子的脾气想必你也听说过,若是你非要惊醒了世子,他可不会像我这样客气跟你说话。”
守卫抬眼往马车里瞧了一眼,隐隐看到一个歪在车壁上睡着的影子,想到京城中关于这个混世魔王的传言,踟蹰了一下,道:“世子夫人息怒,小的刚才也是例行公事。既然世子身体有恙,小的自不敢惊扰。”
他随即挥手向后,扬声道:“开城门!”
城门“吱呀”开启,夏璎从里面递出一锭银子,“如此,就多谢了。”
守卫将银子接过去,恭顺道:“多谢夫人,望世子早日康复。”
马车出了城门,便一路朝着静宁侯府的别苑驶去。
到了别苑门口,车夫将张永荣从马车上抱下来,跟在夏璎身后进了门。
别苑的管家没想到少夫人会深夜到此,听到小厮回报,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迎出来,惶恐道:“少夫人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夏璎淡淡看他一眼,问道:“世子前阵子送来的人在哪里?”
管家扣好领口的最后一颗衣扣,躬身回道:“小的给安排在了西偏房,每日会有专人给他送饭,一应住食从不敢缺待。”
“把他带到偏厅见我,”夏璎径直往厅内进,一边吩咐道:“我这里不需要伺候,你只要把那人带来,其他的人没我的吩咐,不许靠近偏殿。”
管家躬身领命,一刻也不敢耽误,小跑着去西偏房叫人。
张安神情颓废地低头跟在管家身后,进了西偏房也不见抬头,只是木愣愣地站着。
在别苑的这些日子,他的头发又白了许多,满脸皱纹横生,佝偻着背,老态更重。
“张叔,”将无关的人遣出去,夏璎沉声开口,“你抬头看看,我身边的人是谁?”
张安缓缓抬头,待看清那个被宽大的斗篷包裹住的身影后,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总算现出一些亮光来。
他一步一颤地朝张永荣靠近,面上激动难掩,老泪瞬间涕流而下,但张永荣却似是不认识他般,眸中满是惊恐,一步步往后退,甚至躲在了夏璎的身后,企图寻找庇护。
父子血亲,却相见不相认。张安看着近在咫尺的儿子,顿时百感交集。
他无法想象儿子曾受到了怎样的折磨,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想想上次分离的时候,儿子还曾抱着他的腿一声声喊着爹,如今,却完全视他如陌生人。
儿子的转变深深刺痛了张安,心内仿若有千把小刀在割,一寸一寸,血肉模糊。怕再吓到儿子,张安停下脚步,顿了顿,缓缓跪下身子,终是放声大哭起来。
寂静的夜里,男人凄厉的嚎哭声,惊飞了一树的麻雀。
夏璎耐着性子等他宣泄,直到哭声渐渐低了下来,才沉声道:“张叔,人我给你救出来了,现在,你还不肯说出当年的实情吗?”
张安肩膀起伏颤抖,良久,才匍匐在地,痛哭道:“老奴对不起老爷,对不起大小姐,更对不起夏家几百口的性命。老奴罪该万死,若不是为了能再见到荣儿一眼,老奴早该自我了断,去地下跟老爷请罪了。”
见到儿子,张安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没了顾虑,他总算是一五一十地将当年的事情经过徐徐道来。
当年皇帝登基不久,朝政不稳,又连连遭受天灾,饿殍遍野,造成大批流民涌往京城,沿途各地起义不断。
庆王以皇帝天命不授为由,发动政乱,企图将皇帝赶下皇位。
邻近小国见有机可乘,联合起来频频在边境各方骚扰,试图趁乱将祁国瓜分。
内忧外患之际,夏勋临危受命。他先是领兵平定了庆王的叛军,又接连打退几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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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义军。在粮食短缺的情况下,甚至调用军粮,分发给流民充饥。
紧接着,夏勋又以雷霆之速拿下几个边陲小国,屡战屡胜,保下了皇帝的江山。
战后论功行赏,战功赫赫的夏勋被封为柱国大将军,皇帝亲赐宅邸,并亲手为夏府书写匾额,夏勋一时风头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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