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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彼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彼之崖

    之前,云实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魔力,让这个茯苓姑娘在如此嗜血成性的环境下心境始终保持如一,于是他慢慢地接近她,留意她的一举一动,后来才慢慢发现,她其实也便没有那么特别,她需要吃饭、练功、睡觉更需要努力地去想要如何完成任务,唯一与常人不同的,就是她的笑容就像冬日里的暖阳,雪底里的碳盆,黑暗中的灯盏,一直温暖着人心。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是何时被她迷住的。

    有时候他经常在想,为何这落葵却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她在外人面前根本不笑,一双冰霜般的眼睛更是让人不敢逼视。

    他记得有一次一名阴阳师任务失败,她二话不说便上前砍了那人脑袋,手法辛辣至极。

    但是,她当着姐姐的面却又像变了另一个人,温柔得像个小女孩,而且还时常与他开着玩笑。

    当时,云实总不明白落葵是如何能够做到这一点的,现在看到不一样的彼岸,他许是懂了。

    这不禁让云实对彼岸之前的遭遇产生了好奇,待彼岸睡熟之后,他拉着雪彤问,“你师父这一年来经历了些什么,为什么她容貌尽改,性格大变,你可以告诉我吗?”

    阴阳殿早把伍茜的身世扒得一清二楚了,大家都以为彼岸的原身是伍茜,那个与夫君吵架的伤心夫人,但他现在既然已经知道彼岸的前身是落葵时,他就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三人之间的联系。

    听见这个问题雪彤有些为难,这是要是问师父她都未必愿意说的,因为师父前半年虽然过得很快乐,但后半年过得却很是伤情,如今好像已经从那段痛苦的记忆中走出来了,她实在不愿意再旧事重提,如果他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又让师父想起了某人,师父岂不是又要伤心了?

    况且,借尸还魂这等事她又不知如何才能让这个经常与死神打交道的人相信。

    这事还是等以后师父跟他慢慢说吧!

    “云大叔……”雪彤支支吾吾地才吐出三个字,不想对面的大叔居然一口茶水喷了出来,都差点溅到她的脸上了。

    随后,对面的男子露出一脸的歉意,赶紧用袖子抹干了嘴角的茶水,然后自嘲般地回味了一句,“云大叔?呵呵……看样子要服老了。”

    雪彤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歉,“对不起,因为您是师父的朋友,而师父又是我的长辈,唤您大叔您不介意吧?”

    云实摆了摆手,表示无所谓了,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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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他马上就要步入而立之年,在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面前确实大了很多,被唤作大叔也没有什么毛病。

    雪彤嫣然一笑,又将一杯新茶递到了云大叔面前,“那以后小彤就称您为云大叔了,云大叔请喝茶。”

    云大叔虽然是这穷凶极恶阴阳殿里的阴阳师,但他为人很好,就像师父一样,而且之前在地牢里时,他就经常为她们送药送水送馒头,现在又肯留下来保护她们,所以这位大叔的形象在雪彤心中的地位那是蹭蹭地往上升,别提有多快了。

    云实从雪彤手中接过茶水,轻轻地饮了一口,“你跟你师父是怎么认识的?”云实见雪彤不肯说彼岸的经历,那就换了一个话题聊。

    他知道,彼岸是雪彤胭脂铺的幕后老板,但老板用性命袒护手下的人,似乎有点过了,这是落葵改性了还是她们的关系远不如此简单,又或者她们之前就是师徒关系,不承认只是怕殿中的人继续往下查。

    云实将事情猜了个大概,就等着雪彤的答案。

    呃,这个?

    这个虽然不是师父的伤心事,但是她的伤心事呀!

    雪彤心中郁闷,虽然拜师是件高兴事,而且她也从未后悔过,但是如果她父母尚在人间的话,她也不会想到学武,主要是因为前因太过悲情,而且这是她与师父之间的小秘密,就算她将云大叔定义为好人了,她还没有打算拿出来分享的。

    这云大叔也真是的,尽打听一些人家的**。

    但是,他既然问了,也总不能像之前一样一个字都不答吧!

    雪彤想到这里,只简单地交待了一下,“我之前是个孤儿,常被街上叫化子欺负,直到有一天遇见师父经过,见她一身迅捷的轻功,便缠着让她收我为徒,师父见我坚持不懈,便答应收我为徒了。”

    “什么时候的事?”

    “六年前。”

    六年前?

    也就是说彼岸当初还是落葵的时候就已经收徒了?

    因为阴阳殿有规矩,禁止殿中人与外界人产生任何联系,这也是为什么幽灵一直追问彼岸为什么有大司命秘籍的原因。

    一向执法如严又不近人情的大司命居然瞒着所有人收了个徒弟?而且连他都不知道。

    云实感觉自己一个谜团还未解开,又进入了另一个谜团。

    “云大叔,你就别想那么多了,我知道的可能还没有你多呢?”雪彤又倒了一杯茶递到云实面前,依旧笑如春风,“喝点茶吧!”

    雪彤任何事情都露在脸上,云实已经知道她不愿意再继续说,况且这事落葵总会跟他说清楚的,是因为今晚之事太过突然,他太着急了些。

    “那好!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云实喝了一口茶水,最后瞄了瞄床上的彼岸,在确认她已经入睡之后,准备回寝宫休息,岂料半途却遇上了十大高手中的铃兰。

    “你还真是挺有雅兴的呀,在人家的闺房中一呆就是个把时辰。”

    铃兰双手环胸,纤细的身姿靠在阴暗潮湿的洞壁上,挡住了云实回去的路。

    ☆、再次相遇

    铃兰起先准备自己躲在门外偷听的,奈何彼岸所住的寝宫隔音效果极好,加上他们说话声音又小,故半个字也未听进去,只好拦在云实的必经之路上向他打探情况了。

    云实冷眼扫了她一眼,准备绕开,铃兰却又一个起身,再次拦在了云实面前,秀气的脸蛋上是今日要与你死磕到底的表情。

    “怎么,你还真想默认你看上她的美貌了?你可别忘了咱们阴阳殿的规矩。”

    云实便后退一步,与她保持着两步的距离,“没人跟你一样肤浅,她只是让我跟她讲讲殿里的一些规矩,因此浪费了一些时间。这也算破坏了规矩?”

    “殿里那么多人,她为何只找你?”

    “还不是因为你。”云实脸色阴沉道:“上次你让我给她们送药,留下了好映像,自然会先想到我了,难不成让她去找你?”

    上次幽灵把彼岸关进地牢里后,又担心她们的伤势过重导致感染而亡,她们死在牢里倒不打紧,但关键是她想要知道的信息还未打探出来,于是命铃兰给她们送药。

    这铃兰与云实皆位于阴阳殿十大高手之列,只不过她位份的比云实略低一些,云实排行第三,而她只能屈居第六,虽然第六,但有幽灵撑腰,故在那些排行靠前的阴阳师面前,她也是顺风顺水,通常她请求办的事,没有人会拒绝的。

    于是铃兰心中便打起了小算盘,她转身就将手中的药交给了云实去送,因为她知道云实之前跟大司命关系最好,他肯定会忍不住向彼岸打听点什么的,她就在外面偷听,到是功劳一件。

    岂料铃兰这如意算盘打得响,却是空欢喜一场,云实的问题便未得到彼岸的回应。

    云实一把推开拦在自己面前的铃兰,径直回了房。

    彼岸的寒疾比以往更为严重一些,许是之前受伤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阴阳殿里太过阴暗潮湿,以前天亮便能醒来的她,直挨到次日午后,才醒转过来。

    雪彤亦是担心不已,守在床前寸步不离,好在此期间便没有哪位阴阳师突然造访,打扰到她们。

    过了几日,当她们身上的伤基本痊愈之后,殿主便对彼岸下达了第一道命令。

    “什么,您让我去接近煜王?”

    幽暗的大殿内,只有殿主和彼岸两人,偌大的殿堂显得格外空旷,倒增了几分寒气,彼岸望着首座上声音温柔的面具男,眼中尽是疑惑,“可是我是朝廷钦犯,只怕还未见到煜王就已经被官兵追得如过街老鼠一般四处逃窜了,再说我在天牢中时,煜王已经抛弃我了,只怕就算我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也未必肯让我接近他。”

    “这个你无需担心,我会安排的,保证你能够见到他,等见到他后,你要想尽一切办法留在他身边即可。”

    殿主之所以派她前去,无非是看中煜王之前对她似乎有那么一点意思,正所谓人熟好办事,只可惜了彼岸这一身好武艺,居然派不上用场,要靠这副万人迷般的臭皮囊去色/诱。

    “为什么?”彼岸不解,就算你阴阳殿想把爪牙抻到朝廷内部去,也不用盯着煜王,朝廷那么多大臣,盯谁不是更容易一些?

    “你先别问,照本座的话去做即可。”殿主虽然声音温柔,却叫人有一种不容拒绝的气场。

    彼岸于是换着法问,“那怎样才算完成任务了?”

    “待时机成熟,本座自然召你回来。”又是那样语气温柔却又阴冷的气息。

    彼岸心中莞尔,果真是口风严的紧,什么也探不出来。罢了,接近煜王这种简单而又轻松的任务,总比出去砍人头要强。

    事后,殿主又唤来乙字阴阳师竹桃作为彼岸此次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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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助手,全程听她的指挥,至于雪彤,则需要留在殿内,不许带出。

    彼岸知道,殿主这是要把雪彤留在殿内当人质,就是怕她临时变挂或者倒戈相向给他们来一记措手不及,况且她的身份虽然表面上明朗了,但这殿主多疑的性格她是深有体会的,只要她不做出违背命令的任务,她相信雪彤暂时不会有危险,而那个竹桃,与其说是助手,还不如说是监视她的。

    在出任务之前,彼岸首先倒是叮嘱雪彤,“小彤,你现在已经长大了,有很多事情能够自己做主了,为师也不会拦着你,但是那件事,事关重大,你一定要等我回来帮你处理,一定要稍安勿躁,切不可贸然行动,知道吗?”

    雪彤见师父又要离开,撅着粉嫩嫩地小嘴点头,“师父,您在外面要多加小心,寒疾来时一定要多注意休息,不可勉强。”

    “好!”

    随后,彼岸特意找来云实,有如托孤一般地将雪彤交给了云实,希望他在接下来很一长段时间里,他能够护她周全。

    云实还未弄清落葵此次回来的真实目的,况且他还不知道彼岸之前嘴中的那个真相到底是什么,就眼见她要出任务,而且还是归来无期的那种,此事便像一块石头隔在他的心底,提不起又放不下。

    彼岸知道云实有许多话要问,但现在又不是方便告诉他的时候,她怕他一个冲动做出什么傻事来,那她就前功尽弃了,于是上前拍了拍他厚实的肩膀,笑道:“你放心,等时机成熟,我会让你第一个知道。”

    云实看着彼岸脸上的笑容,就像当年的茯苓一样,感慨道:“你真的变了。”

    “不好吗?”

    “好,我想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

    彼岸换了一身紫色长裙,戴着面纱,骑着马与一身黑色劲装的竹桃一路往京师狂奔。

    临近午时,她们已经到达京师城门口。

    由于上次彼岸从天牢中凭空消息,皇帝震怒,整个刑部上上下下都遭了殃,连同京卫司也跟着不安宁,派出所有人手,几乎将整个京师翻了遍,依然没有找到彼岸的藏身之所。

    几日过去,眼看查找无望,他们便加强了进出的管制,四个城门口皆设立了关卡,拿着彼岸的画像,排查过往的行人,就连那些装着猪粪的桶、拖着尸体的车都不放过。

    彼岸看着如此严密的排查,便有些伤神,心想她是不是要毁了容才能进去,又或者变成一只苍蝇飞进去。

    竹桃看出了彼岸神色间的担忧,悠然地道:“殿主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可以直接进去,不会有事的。”

    彼岸诧异地看向竹桃,“安排好了?京卫司里有我们的人?”

    竹桃似乎怕泄漏了过多的机密,只微微一笑,便不再言语。

    彼岸瞪了她一眼,催马往城门口去。

    果然在城门口时,当她揭下面纱,看见那卫兵手中的画像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可他像眼瞎了一样,只淡淡扫了她一眼,便放她进了城。

    真是势大好办事。

    她们进了城之后,竹桃寻了一家偏僻且普通的客栈住下,计划着先将煜王的行踪先打探清楚后,再弄个偶遇什么的开始她此行的目的。

    彼岸走进房间,对着跟进来的竹桃说道,“你现在就去探探煜王的行踪吧,我还有些累,就不跟你一起去了!”

    殿主不是派竹桃做助手吗?

    那助手就应该有个助手的样子,像这样打探的事情自然是归她了。

    竹桃爽快地答应了,收拾停当后便出了门。

    彼岸无事可做,便躺在床上睡了一觉,醒后发现饥肠辘辘,便戴了面纱,下楼准备去吃饭。

    谁知刚走到楼梯上时,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一名青衫男子却突然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她本能地给对方一个过肩摔,由于是在楼梯上,那男子摔得只怕骨头都要折了,只听那男子“哎哟!“一声痛呼,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另一名蓝衣劲装少年赶紧上前将青衫男扶了起来,嘴中甚是关切,“大人,您没事吧?”

    对于这种无故搭人肩的下作之人彼岸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身子往旁边让了让,想继续往下走,去路却被蓝衣少年给拦住了。

    “站住!”蓝衣少年咣地一声拔出背上的宝剑,横在彼岸面前,“你伤了人就想走?”

    青衫男子忍着身上的剧痛,抻手将蓝衣少年横着的宝剑压了下来,对着彼岸欠了欠身,言语颇为恭敬,“方才是在下认错人了,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彼岸这才瞥了那人一眼,这不瞥不要紧,一瞥倒把她的心肝肺都差点给震了出来。

    只见此人生的倒是清新俊逸,哪怕身上被摔得很痛,也只是微微蹙起剑眉,那双灿若星辰般的眼眸镶嵌在一张如冠玉般的脸庞上,一件淡青色布衣长衫透着淡淡的出尘之气,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仙力,让人一看便移不开眼睛。

    此人不是楚淮睿又是谁?

    半年不见,他倒越发的风姿俊雅了。

    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即便楚淮睿不是她的仇人,但也是她发过誓,是她今生最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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