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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心未了【重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怎恨人间无白头
    “出去。”

    赵见珑以为自己听错了,前辈不是重伤在身,应该没有力气说话才是。

    “前辈?你刚才说什么?”

    “出去。”沉月闭上眼睛,此时的他无比想站起来,却最多只能稍微动一动手臂。全身除了痛就像压了千斤坠般沉重,这次重伤比他想象中严重。昨夜运功作息,体内真气游散弭乱,宛如一个全无内力之人。

    赵见珑并不知道他的身体根本没有多少感觉,楞了下,想起昨日之事,还以为自己真的弄疼他了。“前辈,可能我平日习惯习武,然下手不知轻重。”

    沉月心中受尽煎熬,原来不见是比见了好。幸亏他的身体不受控制,不然他那狂风暴雪般宣泄到极致的情感,可能会克制不住自己,再次伤害她。

    他对于这时而言的她,不过一个陌生人,无关轻重,无关爱恨情仇,这已经是最好的局面了。

    她等了好一会,并没有应答声,这才退了出去。

    不知为何内心会有些失望,明明是她不想过来的,可能预期并不一致吧。她还以为他们开口的第一句话是,他会好奇这里是哪里,她们的身份,然后她会如实告知,接着问明他的身份。

    高人总是孤僻点的,他并不喜旁人打扰吧。

    赵见珑把此事和父亲、二叔说明,当夜又派了一名手脚伶俐的丫鬟过去,结果还是被赶了出来。

    赵长山和赵长林去到房中慰问,结果他却说了一句让所有人震惊得无以复加的话。

    第三章:大魔头

    夏日里早晨的阳光并不灼热,偶尔伴着清风,这是赵见珑最喜欢的天气。早起练完武的她打算外出逛逛,尝尝茶楼的上新小点。

    走出后门,却见门外的小巷里放置了一顶高大的轿子,挡住了她的去路。她并没有预备轿子,父兄也不爱乘坐,难道是来客人了吗?

    正想着,身后却听到了动静,两人一前一后抬着一块厚实的木板从月门处走出来,板上如果不是铺的是黑布,看起来就像是奔丧的阵仗。

    “父亲,二叔,你们抬的是什么?”赵见珑跟上他们问道。

    赵长山一脸为难,“他让我们二人秘密运他出府,去投奔客栈,无论如何劝说都费然。”

    闻言,赵见珑更是惊得下巴都掉了。一个被大夫断定至少一个月才能下床,重伤在身,半点行动能力都没有的人,镖局的人也愿意护他保他,为什么要放弃掉这么好的落脚之处?想来想去最大的可能便是他不愿连累于她们了,毕竟他身后可是有仇家的。

    脑海浮起第一次相见时,他说的那句“别救我”。她好像有点儿明白过来,他原本就不想活了。虽说当年他是对她们有恩,但如今一大家子这么辛苦的把他救回来,他居然还是想不开,那这些时日的辛苦都白费了。

    赵见珑连忙追上父叔二人,把情况告知,两人一惊,又抬着轿子往回赶。

    “你们……”沉月听到他们的谈话,气得真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怒火攻心,硬生生气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夜已深,窗棂大开,月色投射进来,融入柔和的灯光,一颗熟悉的小脑袋在床边昏昏欲睡。

    曾经他觉得既然不能让她爱上他,那么就做她最恨的人好了,让她到死才能忘记他。结果她真的就这么死了,那一瞬间好像天塌了下来,他却顶不住。她已经死了,那么他也没有得到她,他自私的桎梏又有什么作用。伤害了她也伤害了自己,苦苦折磨她也是在苦苦折磨自己。

    在她死了的那段时候,已经刚重生的时候,思考了无数个日夜终于肯做出那个决定,他放弃她了,让她这辈子能好好的活着。

    出府并不是为了求死,只是怕自己好了之后,就不肯离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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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峰回路转,那个一直要逃离他的人儿,却百般劝求把他留下。她若是一直对他这么好,那么他以后要怎么离开?心中百感交集,哀莫大于心死。从她救起他的那一刻起,他就无从选择了,只能被命运支配了。

    赵见珑抬起头,惊觉男子又是用这种眼神看着她。他趋近青白的脸容遍布伤痕看不出原来的模样,犹如一张精美的水墨画被时光斑驳了痕迹,唯独目光如炬。他是一个过度奇怪的人,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前辈,您醒了?”

    沉月逃避的收回目光,并且再度关闭天窗,不闻不问。

    她觉得得道高人多少都会有些孤僻,况且他之前的经历可能比较悲痛,所以只要每次内心稍有介意冒出来,就会强迫自己去体谅。

    “前辈……”

    “出去。”

    想起自己救了他的性命,又辛辛苦苦的照顾了他这么久,对方却跟一块顽石般冷硬无情,赵见珑心头也窜起了火气。她大声说道:“这里是我的家,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他如她所料般,不声不响,连呼吸的气息都没有,就像是对着一个死人说话。

    赵见珑索性说开了:“我知道你不想我们救你,你好一心求死是吧。”

    “好,你明明可以说话却不说话,我也不逼你,我知道你内心痛苦。但是不代表我会谅解你,我偏偏要治好你,我看你好起来会不会醒悟!”说到这,已经有了赌气的成分了。赵见珑挽起袖子,开始去脱他的衣裳。

    “住手!”他低声叫道,力气不足,但是语调里的冰冷依然渗人。

    何须再去惧怕一个四肢瘫痪的人,赵见珑扬起下巴,调高声调:“告诉你,你全身哪处我没有看过,我给你擦身了七日了,你知道吗?”

    沉月内心确实是震撼的,他知道她在照顾他,但是没想到她敢脱光他的衣服,如此极致的照料。这真的不是赵见珑,他是不是在梦里还没有清醒过来?

    被他深沉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慌,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极其露骨的说话。热气冒上了洁白的脸颊,底气有些不足了。

    她眼睛瞟向别处,解释道:“前辈,我们只是想报答九年前的恩情。武林中人讲求恩怨了了,如今前辈有难,我们中远镖局定不会袖手旁观,做那忘恩负义之人。”

    沉月突地笑了起来:“呵呵……”

    赵见珑懵住了,别说这种场景气氛不合适,就是她说的那些话也是正正经经的,有什么好笑的,果真是个怪人!“前辈,你要是觉得我做得有何不妥,大可说出来,何必转弯抹角。”

    以前明知道她们误会他是救命恩人,却私心的隐瞒下去,可世间没有不穿帮的谎言,结果这件事后来造成了她对他更加的厌恶。如今,他也想她继续厌恶着他,所以他爽快的把真相说出来了。“我是红狐门的杀手,你们的恩人、绕龙鞭的原主石中天是我雇主要暗杀的目标,半年前早就被我取下首级了。”

    此话如同晴天霹雳,让赵见珑久久呆滞住,看着他的喉结在滚动,入耳是低哑而充斥着嘲讽的语调,她宁愿他只是故意气她而说的。

    “怎么……接受不了救错了人,反而救了仇人吗?我要出府不过是为了不让你们知道真相后对我起杀意,现在想开了。如其做一个任意让黄毛丫头摆布的废物,还不如了结我更痛快。”

    他真的想她气到直接掐死了他,总比他这般痛苦的好。在红狐门二十年来非人的训练,导致他的人格长期以来都如此偏执,想要的一定要得到,甚至于不惜毁掉。当他遇到她之后,他就像是一个疯子般狂暴,无法控制。今日若是他真的得救,难保他日他不会再度反悔寻来,重蹈覆辙的伤害她。

    那个恩人她早就没有了印象,记着是因为秉承江湖情义,她自然不会有什么感情交付,眼下只是失望,果真枉费了一腔热衷真诚。“你把真相告诉了我,而你却落在了我的手上,那你是不是以为按照江湖道义,我应该直接了断你?”

    “你们是重情重义的江湖儿女,我是残忍的杀人魔头,除了除之而后快难道还要别的例外吗?”

    从见到他的每一面,他求死之心未免过于昭然若揭了,赵见珑已经对这个所谓的真相产生了怀疑。“此事尚未查明我暂时不会痛下杀手,我与父叔商量之后,再找你算账。”

    说完,她气冲冲的跑了出去,徒留一地苍凉的银月流光与他共对。

    赵见珑踌躇的站在外墙下,院落里的屋子灯火已然熄灭,显然爹娘歇下了。这事若是告知爹,按照他的性格,肯定会立马把那个怪人大卸八块。可此事单凭怪人的一口之词,加之他诸番求死的表现,又哪里能全当真。

    看怕她得委托他人彻查清楚了,但是这个怪人的病情她到底还要不要关照。罢了,此事尚未定夺,所谓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毕竟她那么辛苦救回来的人,她自然还是得管的。

    想通后,她便回房取了钱,急匆匆的出了府,去找人查探此事内情。

    经过这几天的调息,身体的感觉稍稍回笼了些,手脚能稍微作动了。就是身上的伤口结痂后,疼痒难忍,加之他逼走了赵见珑之后,再也无人替他涂药,梦魇清醒来的大汗淋漓,更是使得伤口痒上加痒,苦不堪言。

    他开始抬手去抓绕那些伤痂了,等到赵见珑进入屋内,他已经把腹侧那一块掰了一大半下来,血珠滴了不少到灰色的床单上。

    赵见珑瞪大眼睛,怒不可及的拍掉他的手,“好家伙,你都能动了呀。竟然在自虐,我看你是当真活得不耐烦了,让我来帮一帮你!”说完,食指便去戳他血肉模糊的那一处。

    沉月的皮肉神经还丰富着呢,掰痂块的时候也痛但更不能忍受那种痒到骨子的感觉,经这么用力一戳,简直是剧痛至极。可一个杀手日常间的训练也是如此,他早已习惯,此时连眉头都不皱半分,就像个木雕的人偶般。

    赵见珑盯着他的表情,惊讶他的无动于衷。此时他内力全无,但从她触碰他的时候,他会睁开眼睛来,证明他的身体是有感觉的,而且也比较敏感。到底他是用什么毅力来忍受这种剧痛的,虽然是个怪人,但无可否认他的铁骨铮铮。

    手指沾满了鲜血让她会有罪恶感,虐待只有恶人才能做得出来,她的心还不够狠,她终究还是把手缩了回去,用手帕擦干净。

    第四章:不客气

    沉月没有看到她身后带来什么人,此时不是应当会有赵从山那一群人来把他扔出去,然后就地取决吗?

    他在床上躺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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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多天没人照顾,赵从林平日来只是例常的检查脉象这些,故此没有留意到他外在的不寻常。例如赵见珑闻到了他身上传来了一股骚味,汗味有些冲鼻了,今天要是再不处理,二叔肯定会察觉出来了。

    在沉月以为她走了之后,没想到她竟然是去捧了一盆热水来,转身又去衣柜里取了一套干净的中衣。

    赵见珑在床边站着犹豫,要不要还去照顾他。他的目光如平时那般复杂,死死的盯着她。

    沉月简直不敢相信,她不单只又回来了,看样子还打算继续照料他。明明那番话不是让她对他绝望了吗?

    赵见珑干脆把刚才擦手的手帕扔到了他的眼睛上,覆盖住他如狼似虎的眈视。

    她俯下身与他靠得那么近的那一刻,沉月的心难以抑制的直跳,就像是焉了的草木遇到了水浇下来,生机重现。可惜也仅有短短的一瞬间,他的眼睛便看不到她了。脑海里还是着魔的浮现着她清美可人的脸蛋,恨不得当珍宝一样捧在手心。

    等他清醒过来,身上的衣物已经被脱下去了,那双小手来至了裤头。“不要……”他虚弱的声音就像是呢喃,小手停顿了一下,没有丝毫犹豫的脱下了他的中裤,那便只剩下一条内裤了,幸亏她没有再脱了。

    熟悉的温热感再度传来,那是棉巾子浸了热水,擦过身躯的感觉,之前那些粘腻感消失了,舒服无比。他开口的拒绝她依然置之不理,索性便不再说了。蒙住了眼睛后,感官尤其清楚,他甚至还感觉到内裤裤头被拉扯开一点点,热巾子伸了进去,擦拭过他的隐秘的双腿之后,不过也只是随意的几下便退了出去。

    可是他立马惊恐的发现,他那一处被巾子触碰到,加上他还在遐想翩翩,却没有坚挺起来。以前的他需求旺盛,整日整夜的折腾她也甚少疲累,如今竟然不行了。看来这真的是上天的报应,这也未尝不失为一桩好处,这样他就可以断了那门子的心思了。

    沉月自然不会明白命根子是靠充血挺立了,失血过多哪会那么快恢复活力。

    身上传来了清凉的感觉,痛痒消失了大半,那是药膏的作用。

    原来平日里她就是这么来照顾他的,忽然觉得这么躺着也不赖。他好想看看她是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他的身体,如斯的亲密关怀。

    等一切收拾妥当后,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了,沉月正当昏昏欲睡时,脸颊却被她拍了一下,只听她喊道:“张嘴。”

    他下意识的乖乖张开,随即灌入了一勺苦涩的汤药。他喝了一口便闭上了,不是怕苦,而是不想自己好起来。

    “你这个人真是怪,以后别指望我会对你那么客气!”说着,赵见珑竟然用手捏着他的双颊,强迫他张开口。他无非挣扎,不得不吞咽着那些药汁。她的动作虽然粗鲁,但是分量却是一勺子一勺子不紧不慢的喂进去的,防止他噎了。

    半个月很快过去了,赵见珑坚持每日的照料,但是沉月再也不说一句话了。赵见珑索性便也不与他说话,收拾好就头也不回的退出。只是有一次她在门外还没走开,忽然听见了沉月的一声叹气声,似乎心事重重。她没有问,不想自讨苦吃,不过心里对他的好奇从没有少一分。

    沉月就这么在赵见珑的悉心的照料下,渐渐的好起来。每日一大煲补气补血的汤药必不可少,加之他从不更断的调息,内力虽然依然还没有聚拢,但是内伤好了一小半。脸色的痂痕脱落后,从前俊逸非凡的脸容也显露了出来,让赵见珑更是惊讶。不过她也对他说的那番话更信了几分,因为他实在太年轻了,看起来不过二十,九年前他应该也是一个小孩。

    沉月抓着床沿,试着坐起来,反复了好一会,总算不负所望,已然能够自己坐起来了。双腿下地并不能站立,感觉无力和坚硬,就像是拖着两块石头。他掀开裤腿,看到那两个愈合了的箭洞,有些惧怕自己会真的残疾。

    赵见珑抱着干净的换洗衣物进门时,发现他坐在床沿发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以后她可以不用经常过来对着这块木头了。

    沉月靠着床沿边的平时她坐着的那张凳子,一点一点挪到了圆桌前,开始了“自力更生”。赵见珑本来有点不放心,站在门外看着。沉月像是具行尸走肉般,没有看她,目光游离,勺子缓慢的一点点喂入嘴里。

    赵见珑觉得应该没有啥问题了,这才离开,但是走了几步的脚又顿住,心莫名的提了起来。她有点奇怪自己的思绪,回神后很快便走开。

    此后几日汤药、饭菜、热水她都转交给了单正,没有再过去看望他。赵见珑恢复了平日简单固定的生活,每日晨起练武,下午出去镖局帮父亲周转生意,晚上回来用膳后继续习武,然后打坐调息便歇息。一天天就这么过去了,她一直都这么过着,从没有觉得苦闷过,可最近却觉得日子有些一成不变了,心叫嚣着想找些新鲜事物冲冲劲。不如去试着跟镖头们押镖,可以看下外面的世界,这确是个好去处。

    赵见珑样貌出色,性格爽朗大方,已经到了适嫁之龄,却没有几户人家有意提亲。江宁城内的平常百姓不会接纳一个爱抛头露面、整日与男人打交道、舞刀弄枪,打打杀杀的女子为媳妇,条条例例都是女德里最反叛的。

    赵从山也不愁女儿的婚嫁之事,皆因女儿有一个对她甚是在意的表兄,从小青梅竹马,如今学业有成,上门提亲是迟早的事,所以他并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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