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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小国舅的太师路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澹博雅
    回到家中,山西巡抚杨澄望着迟暮的天色,心中忧虑。

    虽说年轻时一家受过晋王府长史的救命之恩,自己也想再进一步,这才在晋王托人传话时,答应为之筹谋。但毕竟是裂土之祸,自己又如何真做了千古罪人。只是……

    “咚!咚!”

    “谁呀?”

    “回老爷:清源县县令杨纯求见。”

    “他来干什么?请他进来。”

    杨澄略整行头,端坐堂中。

    不多时,一身青袍,头戴乌纱帽,腰束素银带的清瘦男子走进堂中,见礼过后,杨纯语调冷冷地道:“三日后,乃是下官老母六十寿诞,特置办酒宴,还望大人不吝赏光。”说着,递上一纸鲜红请帖。

    杨澄面上未显,心中已翻滚了几个来回。

    虽同姓杨,这位杨大人可是同僚中有名的“臭石头”,脾气又臭又硬,若是别人做错了事,常常当面讥讽,让人下不来台。平日里少有人缘,倒成了晋王手里的一把尖刀,指哪打哪,连宫里来传旨的中官也耐他不得。这等为母做寿,亲自登门的事,可不像是他平日作风呀。

    虽是如此,杨澄位重,也不必亲赴。

    “本官近来事忙,当日必让内子亲赴,给老夫人祝寿。”

    “谢过大人。”

    待杨纯转身退下之时,杨澄却忽然觉得杨纯腰后的东西颇为眼熟,虽不知是何物,但心头泛上的恐惧却挥之不去。

    杨澄立马叫住了他,“等一下。”

    非是杨澄大惊小怪,多年来,这种近乎直觉的念头,曾数度救他于危难之中,怠慢不得。

    杨澄起身,走到杨纯面前,笑道:“元祥莫怪,本官见元祥腰后的物件很是精妙,想要品鉴一番。”

    杨纯的神色忽然诡异起来,“哦?大人可是要看这个?”

    说着,自袖中揣出一物件,只露出上半部分。

    杨澄定睛一看,却是“北镇”字样。心神大骇,正要出言时,杨纯手中却忽然出现了一块温润细腻的宝玉,朗声道:“这件玉佩也不是什么贵重玩意儿,哪里能入大人的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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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倒是听说,大人的小公子有一块羊脂玉,极是罕见,乃是大人家祖传的珍宝,不知下官可有机会开眼?”

    虽是如此说,杨澄敢拿项上人头打赌,这块宝玉便是自己小儿子脖子上戴着的羊脂玉!只因此玉背面刻了一个小小的“文”字,正是儿子的名字。

    眼见‘杨纯’眸光一厉,杨澄哪里不知,此“杨纯”乃是锦衣卫假扮。立即接上话头,“难得元祥你今日有如此雅兴,不如就今日,我们好好聊聊。”

    “来人。”

    仆人应声。

    “去告诉夫人,今日老爷要与杨县令畅聊一番。任何人等,不得打扰。”

    “是。”

    待到书房坐定,杨澄强忍着满腹的恐惧,正要相询。杨纯踱步到门前,挥手示意杨澄继续说,“前日听说王爷得了一副王羲之的墨宝,也不知是……”

    ‘杨纯’猛地打开房门,管家差点跌在门阶上。

    发现窘境,连忙赔笑:“大人,小的奉夫人之命,送来香茶、点心。”

    说着将脚边的餐盘端起。

    杨纯面无表情,“进来吧。”

    “是是是。”

    杨澄见此情状,心头也有狐疑。

    若真是来送茶水,为何不在门外通禀?

    待到管家将茶水放置桌上,正转身时,‘杨纯’指尖虚晃,管家应声而倒。

    后立时窜出两个仆役打扮的人,迅速将管家拖入侧室。

    杨澄哪里敢多说半个字。

    焉知自己的明天比此人体面,还是保命要紧。

    不多时,‘管家’走出,朝‘杨纯’行礼,大大方方地走出房门。

    ‘杨纯’唇边含笑,杨澄哆嗦着嘴,用袖中锦帕擦了擦头顶冒出的细汗。

    “大人也看到了,尊府管家早已倒戈晋王,哦,在下还得多啰嗦一句,自此人入府起,他便是晋王的人了。”‘杨纯’端起茶杯,细细地品了品杯中的茶水。

    “这……李贵乃是府中老人……”

    “五年前,李贵忽然得知自己乃是晋王府左奉正当年走失的嫡子。”‘杨纯’冷笑。

    “这…这”杨澄不知如何反应,最后慨然而叹。

    “五年前,下官不过吏部一小吏。”

    “却偏偏在五年内青云直上,成了三品大员是么。”听闻此中深意,杨澄再也坐不住了。

    “请大人指教。小人必将功折罪,以报圣恩。”

    望着脚下的杨澄,‘杨纯’也不多话。

    “太原府已被团团围住,只需一声令下罢了。然而,陛下圣德,却不愿百姓受累。届时,还望大人大开城门,迎接王师。”

    “是。”

    “晋王谨慎,便是与下属有往来书信,也是阅后即毁。晋王乃是高皇帝时亲自敕封的亲王,若是没有真凭实据,断然说亲王谋反,只怕朝堂宗室会有非议。”

    “这……还望大人指点。”

    “杨大人是聪明人,没有证据,让晋王写下证据便是。至于怎么做,大人若是做不成,自有人赶着来做。”‘杨纯’淡淡开口。

    杨澄眉目微皱,连声应诺。

    宁夏城外二十里,草原。

    一辆马车正急速狂奔。

    车内,穿着丝绸长衫的中年男子紧了紧怀中的一双儿女,再次叮嘱道:“为父告诉你们的话,可记下了。”

    气度高华的少年紧了紧妹妹的手,眼波清澈如山间的小溪,“记下了。回城之后,和雅儿即刻收拾细软投奔堂哥。”

    “唉,若不是只有京城才能保住你们的性命,为父……为父”

    眼见男子忍不住湿了眼眶,少女也心中凄然,但面上却温言相劝。

    “父亲莫慌,哥哥和雅儿都长大了,完全可以为父分忧。”

    “十万两黄金!人为财死,宁夏已无容身之地!但愿此次,朝廷能打个胜仗。”

    车内温情脉脉,车外却是寒风刺骨,如坠冰窟。

    乾清宫内,弘治帝豁然抬头,手中狼毫落地。

    “宁夏爆发瘟疫?”

    “正是。陛下,朝堂上想来不出两日便有回报。”

    弘治帝沉吟片刻,“摆驾坤宁宫。”

    状元楼。

    徐穆悠悠醒转,起身半卧床头,迷迷糊糊的望着周围,猛然清醒,房角的小榻上竟无人!

    徐天年龄虽小,但万不会因为贪玩而错过宵禁,怎么人就没了?

    徐穆心里发怵,连忙跳下榻整理衣服,下楼询问值夜的伙计。

    “砰!”

    轻拍桌案,昏昏欲睡的伙计立刻清醒六分,“徐老爷,有何吩咐?”

    “落钥前,可曾看见我的书童?”

    伙计拍拍额头,“小的申时看见小哥,小哥说去城西董老头那儿买串糖葫芦,之后就没再看见他了。怎么?小哥到现在没回来?”

    徐穆眉头紧锁,伙计见状,劝慰道:“小哥想是贪玩,既是现在还没回来,说不定走之前给您留了条呢。”

    徐穆旋即回房,果然在小榻枕边发现一张字条。

    读罢,心头一跳。

    楼下,伙计又开始眯蚊眼,眼见面前一道人影,使劲儿掐了掐大腿,顿时又醒了。

    见徐穆一身风衣,像是要出门,连忙招呼,“徐老爷,这么晚出门?”

    徐穆取出这封书信,嘱咐道:“若两个时辰后,我没有回来,你便去敲宋老爷的门,将这封信交给他,听明白了么?”

    “是是。”伙计见徐穆一脸严肃,不敢多问。

    待徐穆走后,伙计忽然没了一副低眉顺眼的卑相,刚要拆开信,忽然堂内烛火一熄,只听一声闷哼。

    待得烛火再次点燃,似是一切如旧。

    徐穆转过街角,一路走到郊西碧月亭中,眼见四周滩涂、怪石遍地,感叹果然是埋伏的佳所。

    等了半晌,也无人音。

    徐穆正暗暗奇怪,忽见亭外湖心飘来一艘小船,随即几个人上前将徐穆绑了,蒙住眼,堵住嘴,将其放入船舱底部暗舱。

    徐穆暗暗苦笑,居然有朝一日能来个别开生面的湖上自由行,老天爷真没白让自己穿一遭。

    听着船桨哗哗的水声,半梦半醒间,忽然听得外面争吵。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我们舵爷的地儿半夜出行。还不快把钱和货交出来!”

    “大人。这……”

    “这可是上面要的人,不能有所闪失。杀!”

    霎时,杀机四溢。

    另一厢,水匪中一人皱眉,“当家,事情不对!”

    “怎么?”

    “您看,这船上只有三人,穿得倒不错,可半夜三更出来,船上又没什么箱笼,他们出来干什么?船吃水怎会这么深?”

    水匪头子也是盐没少吃的主儿,立即道:“你们盯着,冯六,告诉兄弟们,准备火把,一有不对,直接烧船!”

    “是!”

    待得船只渐渐靠近,眼见三人刀剑出鞘,水匪头子瞠目大喊:“烧船!”

    烟味渐渐入舱,徐穆只得自救。

    幸好被绑时,自己将双手内翻,如此来回转动手腕……

    有戏!

    “咳咳……”

    眼见上一层隐约可见火光,徐穆来回翻找衣袖,终于发现自己在李东阳家无意放在兜里的一把小铜剑。

    “死马当活马医,兄弟,只能靠你了!”“砰!砰!砰!”

    我圈你个叉叉!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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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我诅咒你下辈子投入畜生道!造船居然在里头装铁皮!!

    难道今日我竟要葬身此处?烟味愈浓,徐穆眼前已经有些恍惚。

    不行,决不能窝囊地死在这儿!

    徐穆两腿勾住,钉在船舱侧面,试图让船中进些湖水。

    恰逢有被击入湖中的水匪意图上船,眼见要趴到船舱的弧形顶上,又脱力掉了下去。

    小船倾覆,徐穆也昏死过去。

    第16章

    第十六章

    翌日清晨。

    “哥,快看,这里有个人。”

    “雅儿,别动,让哥哥来。”

    詹修言探了探鼻息,“还没死。”

    “哥,救吧。”

    “等等,这……雅儿,你可觉得这腰带眼熟?”

    “二伯似乎也系……”

    “二伯乃是县令,正七品。此人看起来不足舞象,竟也为官?”

    “哥,今科三鼎甲中,似乎有一位少年英才,授翰林编修。”

    兄妹相顾,皆在对方眼中瞥见惊色!

    天子脚下,竟有人袭击朝廷命官!

    “雅儿,事不宜迟,立即施救!”

    张仪华正在坤宁宫侧殿研读医书,殿门外传来中官禀报声,继而是杂乱匆匆的脚步声。

    转眼间,太子朱厚照急慌慌地冲进来。

    “母后!”

    张仪华放下医书,含笑扶住他小小的身子,擦擦朱厚照额头的细汗,才问道:“什么事?这么急?”

    “母后,舅舅失踪了!”

    “什么!寿宁侯又到哪里惹事了?”

    眼见张仪华厉声诘问身边女官,朱厚照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用词不妥。

    “不是……是穆小舅舅。”

    “穆穆?!怎么回事,啊,好好的,怎么失踪了?”眼见张仪华急得六神无主,朱厚照嘟着嘴,也没了主意。

    宫女,宦官们正细细劝慰,大伴张易前来,稳住局面。

    “娘娘,陛下已派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全城搜寻徐编修的下落,一有消息,奴婢马上派人通知您。”

    “好好,烦劳张大伴跑一趟。锦绣,替本宫送送大伴。”

    “是。”

    行至宫门口,张易轻甩拂尘,斥道:“既是女官,便该精心着点儿,劝不了主子,难道连去乾清宫禀报一声都不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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