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二分音
这些他都不想错过。
在这时属于他的凉子,他的欲念与他的根源。
他越过河流,越过荆丛,越过贫瘠的旷野寻找到的迦南地。
墨潋闭上眼,更深地亲吻下去。
就像亲吻黄昏时分一朵即将合拢花瓣的花。用舌尖汲取她尚未被蜜蜂窃去的蜜浆,又得小心翼翼避免利齿碰伤她脆弱的花瓣。
颜凉子觉得有点窒息,终于被松开时她深呼了一口气,微微喘起来。
“想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了吗?”墨潋低声说。
她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
窗外爆炸的火花映在他的眼睛里,就像纵伸的银河映在海面上。
星辰大海。
“妖王驾崩,叛党趁机发起新的暴动。”他一句一句对着她耳语,“妖界动乱,战争即将爆发……凉子,你该走了。”
“什么?”颜凉子抓住他的衣服。
“我必须留下来处理一些事情。”墨潋缓缓抬起头,看着她,“你跟墨梨在一起,他会保护你的。”
“那……那你呢?”颜凉子有点搞不清眼前的状况,但她本能地感到恐惧,手指牢牢地抓住墨潋的衣角,用力得沁出冷汗。
“我在人界安排了住处,如果你愿意嫁给我,可以去那里等我。一切结束后,我去找你。”他专注地望着她,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当然,如果你不愿意,你可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跟墨梨卿卿我我也可以,重新找个恋人也可以。”他抬手,食指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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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当然,前提是别被我遇到。”
墨潋眨了眨眼睛,笑了起来:“我不会再束缚你的自由了,凉子。”
第65章
蛇戏珠(h)
王都内一片火海。
爆炸的火星在房顶上绽开一朵朵摇曳舒展的大丽花,伴随着咔嚓的吟哦,漫天炮弹交织坠落。无数明晃晃的光圈闪烁不定,点缀了满地烧透的余烬。
隔着一扇窗户,外面是连天的炮火和恐惧的嘶叫,在里面,他们专心致志地做着爱。
就像某个歌剧院的舞台,演员在聚光灯下声嘶力竭着绝望,但当厚重的天鹅绒帷幕垂下,就是另一个世界了。
喘息声,水声。
女孩被高大的男人牢牢桎梏在怀中,双腿分开,袒露出来的花穴拥有娇软的花瓣、甜蜜的浆液和微微发颤的花核,被入侵着、索取着、撑开占有着,红肿得像是要溢血。
“唔唔……墨潋,可以了……我――”颜凉子啜泣着呻吟,双手软绵绵地撑在男人腹肌线条硬朗的身体上,进行着无力的抗议。她的**被持续激烈的**弄得狼狈不堪,又红又肿,痉挛中喷出的淫液几乎阻止不了。
墨潋轻轻眯了眯眼,沉迷地望着她那张潮红迷乱的小脸,没有理会她言不由衷的抗议,低下头在她**上舔了舔后吮住顶端小小的花骨朵。
“啊――”**中最为敏感的一点被残忍地顶住碾弄,颜凉子柔软的腰肢像发情的蛇一样胡乱扭了起来,脊背弯起反而把自己幼嫩的**挺送出去,娇小的臀部在对方的手掌里不住地摩擦。她总是逃不掉,只能留着眼泪被一次次地送上欲念的顶峰,双腿脱力,腰肢下沉,迎着穴内抵住花心硬棱棱的**,失控地将淫液泄出来。
低低的笑声坠入耳中。她酥软无力的双腿被墨潋托起,**顿时被抻拽得更开。
花穴承受过一次内射,绷得半透明的红唇边缘有少量的浊白液体渗出,有如冒出花瓣的纤蕊,在充沛汁液的浇灌下小心生长。
墨潋沉沉地喘息,将她抵在窗户上,迎着她温热的体液和软腻的花心,**更深地顶进去。
“呜咿……”颜凉子泪眼朦胧地咬住指尖,浸泡在**余波中的**被他这样连续凶猛地深顶着,她几乎能感觉到那能撕裂人的神经快感又再卷土重来了,残余的理智逐渐被洗涤干净。
她主动将自己的**贴近墨潋的胸膛,屁股在他的掌心中轻轻扭动。墨潋垂下眼望着她,在火光的闪烁中,能看到她眼睫忽闪弥漫着水雾,嘴角开合有津液淌下,渴望被爱怜的娇态隐藏在每一处。
她在他怀里绽放,又仿佛在火海与灰烬中绽放。
――这是最后一次了。
――当然要尽兴一些。
颜凉子记不太清自己到底**了多少次,只记得墨潋终于顶开她瑟缩不已的内芯又一次射进去时,身体也又被带上了顶峰。就像两股激流于某处相撞,灭顶般的快感。
她留着泪张开嘴唇,却没有发出多少声音,挂在墨潋臂弯里的双腿不住地颤抖,穴内湿湿黏黏糊开一片的淫液夹都夹不住。体内燃起的接近极乐的快感与窗外的火焰交融,将她承受欢愉的骨血烧成飘然的飞絮。
墨潋揽着怀中的女孩,贴近她的耳朵。
“末日之战那时,”颜凉子听到他低哑的声音,“我在海上,能感知到你的降诞。”
颜凉子抓住他的衣袖,想说些什么,却实在发不出声音。
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墨梨走了进来,眼神清冷地注视着他们。
颜凉子本能地往墨潋怀里缩了缩。
“你想耗到什么时候?”墨梨挑了挑眉,问到。
“急什么。”墨潋笑了笑,语气从容不迫。
墨梨伸出手:“你随意……但凉子必须尽快被带离这儿。”
墨潋从颜凉子体内抽出,墨梨立刻托起她的臀部将她带进自己怀中。
颜凉子光裸的身体失去遮挡,吻痕遍布的躯体和红肿的小花穴暴露在他们视线中。
“不要……别这么盯着看!”颜凉子羞耻地扭了扭身体,想夹紧双腿阻止精液和**从来不及合拢的穴口中淌出,但双腿软绵绵的使不上劲,脚踝又被墨潋扣住,只能任由两个男人带着露骨意味的目光一一掠过她的私密部位。
“……墨潋,你在做什么?”颜凉子才看到墨潋手中有一颗记忆水晶,顿时羞耻得无以复加,从墨梨手臂里挣脱出去,扑过去抢。
墨潋抬高手,颜凉子不得不将整个身体贴在他身上,**压着他的胸膛,攀住他的肩膀踮起脚,可还是够不到。
墨潋眯起眼,望了望墨梨,两个妖怪无声地交换眼神。
他将水晶掷给墨梨。颜凉子转身抓住墨梨的手掌,墨梨也任由这个气鼓鼓的姑娘抓着自己将手指一根根掰开。
他的手掌中空无一物,水晶不知被藏到了哪里。
这两个妖在这方面倒有着非同一般的默契。
“你们两个真是……”颜凉子恼怒地瞪了他们一人一眼。
墨梨伸手摸了摸她略显蓬松的短发,手指拢住她的发缕轻柔地下滑至发梢,像在安抚一只闹脾气的猫。
“好了,别闹了。”他的语气平稳,抱住颜凉子不安分乱动着的身体,“穿上衣服,我们尽快离开这里。”
他刻意强调了穿衣服。事实上颜凉子不着寸缕带了一身爱痕和红晕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对他的刺激太大了。
墨潋从他身边走过,抬手似乎想揉揉颜凉子的头发,最后又放下了。
颜凉子拉住他的衣角,小声问:“你不会有事吧?”
“虽然你的关切让我很高兴,”墨潋抬起手,这次终于按在她头上,揉了揉,微笑起来,“对你男人稍微有点信心,好吗?”
―
时隔多年,妖界的第二座王宫终于被战火洗礼。绕城环流的大河伊芬已经干涸了,地面上布满鲜血与灼痕,盖过了原本精雕细琢的大理石纹。
墨潋踩着满地花瓣似的血迹缓缓走进去。
守在宫殿外的国王军看到他,匍匐下身行礼,盔甲碰地发出清脆的击鸣声。
没有一个人抬头,都入朝圣般恭敬地垂着。
墨潋目不斜视地走进宫殿。
宫殿内的吊灯血迹斑斑。
长公主康奈在一众侍从的簇拥下从后殿走出来。
她还穿着深红的绸制睡衣,长发凌乱地堆在白皙的胸脯上,显然刚从睡梦中惊醒。
“您才回来。”康奈对他说,却望着沉积了一滩鲜血的王座,她的眼睛睁得很圆,里面一点泪痕都没有,“在您离开的期间,我亲爱的弟弟被我最信任的部下杀死在王座上,我引以为傲的王宫被一群杂种搞得一团糟。”
康奈转过头望着他时,由于克制的暴怒眼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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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鼓起血丝:“这个时候您在做什么?我最敬重的王室封爵,我能问问吗?”
墨潋忍不住回味了一下他刚刚在做的事。
“您还记得对我父亲的承诺吗?我……”
“当然。”墨潋打断她的话,“永远守护王族的荣光。”
“嗯,是这样。”康奈一直怒视着他,平静的语调几乎要绷不住,“毫无疑问的,您违背了它。”
她一直以来都对这个居心叵测的蛇妖多有忌惮,而现在,不知是因为形势所逼还是情绪失控,她顾不得那么多了。
“您的失职害死了我的弟弟。”她接着说,“据闻,您最近似乎还和一个下等的人类搅和在一起。”
墨潋静静地听着,神色不起一丝涟漪。
康奈的指责还在继续:“……就和霍豆一样。如果说他是撕咬主人的恶犬,你就是他的帮凶。”
最后她指着墨潋高声怒吼:“来人,把这个通敌弑君的叛党送进监狱!”
她喊得很用力,声音在空荡荡的大殿回荡,连吊灯里的火光也微微颤抖起来。
沉默。
空气像凝固了一般。
没有一个人听从她的号令。
康奈的眸子颤抖起来,她捂住了嘴唇。
“我是说――来人!”
她又一次昂起头,怒气冲冲地环视一圈。
没有一个人听从她的号令。
不管是候在殿外忠心耿耿的王**,还是刚刚为她穿衣梳理的侍从。所有人都变成沉默的蜡雕,静静蹲踞在火光之外的阴影中。只有她的声音在回荡。
康奈后退几步,跌坐在王座上。王座上不久前从诺丁胸腔里涌出的鲜血,此时浸透了她的睡衣,红色的布料上绽开红色的花。
她以为经过数十年的努力,早已经把这个蛇妖的势力从王宫中清除干净了。
“别怕。”墨潋眯起双眼,上前一步,灯光顿时暗淡,殿外的阴影浓得要溢进来,“把印章交给殿下。”
成员凋敝的王室,如今能被称呼为“殿下”的也只剩她了。
刚才沉默如蜡像的侍从立刻活动了,取出印章,呈至康奈手边。
“弑君的人是霍豆。”他的声音平静得像在宣布神谕。
然后他转向瘫坐在王座上的康奈,蛇眸漆黑有如渊薮:“下令吧,殿下。”
“捕杀他。”
―
颜凉子站在粗糙的夜风中,墨梨打开边境之门时,她回头望了一眼。
虚空中的王宫,妖界的心脏,正梗塞般在天幕上抽搐着。
高塔裂解崩落,火花坠如流星。
仿佛一颗恒星正在死亡。
第66章
鲜血与吻
霍豆从妖界杀出前往人界的一路上,都一直将那颗心脏小心翼翼捧在手里。
就像捧着一个女孩的生命,他不敢将它存放在别处,甚至连手指也不敢松。
那颗心脏刚刚脱离了身体,还很鲜活,微微抽搐着,血就像海绵里的水一样怎么也流不尽。当他把手贴近胸膛时,两颗心脏隔着一层血骨隐约起了共振。
霍豆到达林檩所在的疗养院,站在她门口,他的五指稍一用力,心脏在他掌中熔作一滩暗红的血。他小心地将它们装入瓶子。
霍豆推门进去。
林檩的房间朝阳,凌晨第一缕光在窗口驻足,映得林檩倚靠在玻璃上的身体呈现出半透明的质感。
她闭着眼睛。
霍豆放轻脚步走过去,生怕吵醒她。
林檩的肩身削薄,穿着病号服显得空荡荡的,宽大的领口中窥得见大片白皙的肌肤。她的头朝一边斜去抵在玻璃上,颀长的脖颈抻出柔和的弧。一缕黑发从耳后落下,像条小蛇似的趴在锁骨上。
霍豆看了看她的脸,神色安然,只是嘴唇缺乏血色。
他忍不住开始回想一些事。
“我想亲你。”
大概是在他们认识了有一年的某天,林檩突然一本正经地跟他说。
“……啊?”霍豆当时一脸懵逼。
“我是说,来接吻吧。”林檩接着说,手指向一旁,“就像那些情侣一样,在大街上恬不知耻地交换唾液。”
霍豆想起来了,那天下了雪,林檩想出来逛逛,他便带着她从她家里偷偷跑了出来。然后他们像初次约会的情侣一样,在下着雪的夜里一前一后走着。
――直到林檩说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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