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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故事多(限)(1-381)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尚扇弱水

    “我是无计可施了,等着我老爹来救援呢。”

    “所向披靡的楚将军也有碰钉子的时候,这可稀奇了。”

    “少说风凉话!”楚峥将空了的酒坛丢给他,“有了媳妇忘了兄弟,也不说出出主意,竟看我笑话!”

    萧承笑了笑,道:“你们又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好好把话说开了不就好了。”

    楚峥一脸黯然,“我倒是想,可她现在见都不愿见我。”他曾想半夜偷偷去看她一眼,可她房外一直有人守着,未免惊动她,只能挫败而归。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老实了?”萧承好笑又奇怪地看着他,“你进不去,不会让人出来么。”

    楚峥琢磨了一下,可谓一语惊醒梦中人,当即起身直往衙门跑。

    “干什么去?”

    “自首!”

    “……”萧承默了一下,暗想这下说书的得讲到一百八十回了。

    第二天,楚峥因“强抢民女”的罪名要被处死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锦阳城。

    阮家俩老怕楚峥又捣鬼,派了个小厮去打探虚实,小厮一路跑回来,险些被门框绊倒,气喘吁吁道:“老爷!夫人!是真的!告示都出了!”

    阮家俩老一怔,还在纳闷抢人的罪什么时候这么重了?

    阮清微尽管心中南难安,也是抱有怀疑的态度,“他是战功卓越的大将军,谁敢斩他。”

    小厮道:“小的都打听清楚了,府尹卫大人是皇上钦点状元,手持免死金牌,奉命管辖锦阳,便是王侯公爵犯了法,也可先斩后奏!衙门的人说,正因为楚将军官居高位,知法犯法,所以罪加一等!明日午时便行刑!”

    阮清微听罢,脑子一片空白,再顾不得其他,拎着裙子便往外跑。

    “清微!”阮父紧跟了几步,眼瞅着不见了人影,忙唤了几个下人跟上,“先去把小姐拦住,别让她冲动!快备车!快备车!”

    阮清微跑到衙门门口,被衙役拦下,便在一旁击鼓鸣冤。

    阮清微被传进堂时,正巧见一犯人被拖下去,背上血肉模糊,由不得心口发紧。

    “堂下有何冤要伸?”

    上首的府尹虽年轻,却自带一股威仪,狭长双眼隐带锋芒,熠熠生辉。

    阮清微不敢小觑,卫希能得皇上赏识重用,必然不是池中物,一昧固执理论也是徒然。

    “民女阮清微,此次特来向大人禀明实情,请大人莫要误斩了良臣!”

    卫希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厉色未去,语气却松了几分,“楚峥身为一品大员,知法犯法,不可轻恕!”

    “大人!便是定罪,也该有民女对证,大人并未传唤我,只偏听路人之言便抓人,未免太过草率!”

    “这么说你是自愿的?”

    “……是。我与楚峥是旧相识,不过是个人恩怨,并未像外界传言那般严重,恳请大人收回成命!”

    “这样啊。”卫希颠了颠筹筒,显得漫不经心,“那就不斩了了吧。”

    阮清微还在暗暗绞尽脑汁怎么说服他,不想却这样简单,一时有些发愣,可卫希下一句话便打破了她的犹疑。

    “有道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楚峥行事无端,闹得满城皆知,影响也不好。改判脊杖一百,监禁三个月,即刻执行。”

    阮清微一想方才被拖出去的犯人,手心便冒冷汗,一百脊杖下去,人岂不是要去半条命?

    “大人……”

    卫希冷下脸来,拍下惊堂木,“无须再议,退堂!”

    阮清微失魂落魄地从衙门出来,阮父担心得直叫。

    “怎么样啊清微?”

    阮清微摇了摇头,含泪道:“改判……一百脊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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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百杖?!”阮父也不由愕然,一百脊杖下去,不死也该废了……见女儿哭得伤心,只能硬着头皮安抚,“没事没事,好歹把命保住了!”

    “是我害了他……”早知道事情会变得这般严重,她说什么也不犟了。

    “那小子脾气差,这次是踢上铁板了,清微啊你别尽往自己身上揽!”阮父见她一件事还没伤心完呢,又来一件,跟着心焦,“大不了咱养他一辈子,当儿子养!”

    阮清微此刻不想别的,抹了把眼泪,急道:“爹,您能不能招人疏通一下,他被监禁三个月,我怕他、怕他……我想见见他!”

    阮父连连答应:“找找找!马上找!”

    阮家这厢心急如焚,楚峥杵在牢门子里,也备受煎熬,做足了背水一战的决心。

    几个牢头缩在一处,满脸苦瓜相。他们这等平头老百姓,着实搞不懂这些人的想法,上赶着来坐牢,不给坐还不走了!他们哪敢真给关啊,回头给安个“怠慢朝廷命官”的罪,不得齐齐人头落地。

    这肃静的气氛也会感染,一溜牢房都静悄悄的。

    卫希来时,一见这场面,笑道:“楚将军军威不减呐,我看改日把你的画像贴在这里镇着算了。”

    楚峥听到他的声音,一瞬扒到牢门上,急问:“人呢?”

    “回去了。”

    “回去了?”楚峥拔高了声音。

    “不回去干什么,怎么你还等着一个弱女子飞檐走壁闯进牢里来救你出去?”

    楚峥咆哮:“你到底怎么说的?”

    “一百脊杖,三个月监禁啊。”

    人都被关起来了那还见个锤子啊!楚峥忍住爆粗口的冲动,原地踱着步子,另觅良策。

    “你急什么。”卫希抚了抚手,“人家若心里有你,总会来见你。”话落,一个衙役跑来小声说了几句,卫希转头交代楚峥,“嗳,你说完话赶紧腾地方啊,我这儿牢房不够用。”

    楚峥还蒙着圈呢,就见尽头石阶那里袅娜而来的倩影,激动得差点掰断牢门的木头。

    牢头带阮清微进来便急忙退出去了,阮清微看着昏暗的牢房,眼眶便发热,转弯进去看到墙跟前挺立的身影,急忙往前走了两步,待看清对方精神抖擞的样子,脑子里嘣一下某根弦就断了。

    一应药膏饭菜噼里啪啦砸了过去,阮清微绷不住奔溃的声音,“你要戏弄我到什么时候!”

    楚峥眼见人恼怒欲走,什么面子里子都抛了,往前一个扑跪,抱住一条**死活不再放开。

    “清微!清微!我知错了!我并没有戏弄你,你整日在府里不愿见我,我便有千言万语也说不了,我骗你出来,也是想化解我们之间的误会!”

    阮清微只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样,面上冷漠,内心还是为他一次又一次动摇,他却老神在在看自己团团转。委屈、羞恼发酵膨胀,往他身上一顿发泄。

    楚峥不闪不躲,任雨点般的粉拳落在自己肩膀后背,紧着声说出自己憋了许久的话。

    “你尽管打,便是打死了我也没有半点怨言。我承认自己固执,自私,小气,可是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嫁作他人妇,我心中不甘!这五年来,支撑着我走下去的也是你,若不能与你相守,我还回来干什么!清微,我太在意你了,我忍受不了你对我的一丁点忽视。清微,求你原谅我……”

    阮清微听他一迭声的唤着自己,心房早已不守,泪水涟涟之间,亦恨自己的心软。

    “你满口对我情深,却不信我对你的情意,这五年你对我可有半分交代?”

    “我该死!我混蛋!这五年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可我身负皇命,大战成败系于我一人之身,我不得不谨慎,我甚至没想过自己还能活着回来。清微……”

    楚峥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握着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打。散去那一身大男子的气劲,全余低声下气。

    阮清微轻轻一触他满含恳切的眼神,忍不住蜷起了手指,打在他脸际的力道便轻了。

    楚峥觉察到她心境的变化,轻吻着她的指尖,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冲得他喉间发涩。

    “之前是我猪油蒙了心,看不见你的委屈,你心里有气只管冲我撒,我们把一切都摊开了,以后好好在一起好不好?”楚峥焦急又小心地哄着她,唯恐她拒绝。继而起身,从牢门上一探手,掰了根腕粗的木头下来,“我不该伤了你的……”楚峥懊悔地喃了句,朝着自己左臂便挥了下去,咔吧一下木头都从中折断了。

    “你这是做什么!”阮清微扶着他已经肿起来的手臂,又急又气,直掉眼泪,“你总是这样逼我!”

    楚峥咽下那一阵钝痛,埋在她颈窝,不住冒汗,嘴上还耍无赖,“便算是逼你了吧,以后的日子若没有你,我不如自裁在这儿!”

    “你个混蛋……呜呜呜……混蛋……”阮清微没什么力道地敲着他脊背,抽抽噎噎骂着他。

    楚峥此刻才深悟了一句话——打是情骂是爱,是以无比受用,仿佛手臂上的伤都撒了蜜,从头到脚的熨帖。

    两人嗔怨低哄了一阵子,可算解开了心里的结,亲亲蜜蜜地相携去了。

    牢里一众犯人由不得咬牙根,这牢坐得可真煎熬,还得看小年轻们谈情说爱,造成的心理伤害不是一般大。

    (可算修好了!一次虐完就撒糖!)

    又成亲了

    阮父见两人误会尽除,蜜里调油似的,看了眼手里毫无用武之地的扫把,叹道:“这真是命啊,一顿折腾还是没跳出楚家小子的五指山。”

    “清微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刀子嘴豆腐心,迟早的事。”

    “清微人呢?”

    阮母朝将军府的方向努了努下巴,“清早就去了。”

    “唉……女大不中留啊。”纵然阮清微已经出嫁过了,阮父还是头一次有这种沧桑感。

    楚峥现在是满心的后悔,后悔对自己太狠,那一棍下去敲断了胳膊骨,大夫说怎么也得养个把月。骨头渐愈的时候,楚峥是手痒,心痒,浑身痒,尤其看到阮清微的时候,就想把她抱怀里蹭蹭。看得见吃不着,着实煎熬。

    阮清微没好气地睨他,沾湿手巾给他擦脸,“你是打别人的么,怎么不干脆再使点力切半截下来!”

    楚峥去抚她绷着的嘴,说得振振有词:“那不行,断了还怎么抱你!”

    “没个正形!”阮清微红着脸,把手巾丢都他脸上。

    楚峥丢开手巾,单臂搂过她,认真合计起来,“我再叫人选个日子,早日迎你过门,这般两头跑都累得慌!”天知道他每天送她出门就跟上刑一样!

    阮清微想了想,道:“不必铺张了吧,只摆几桌酒席,亲朋好友聚一聚好了。”她与公孙家虽是协议之约,可终究也是明面上拜过天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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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算也是二婚了。

    对这件事楚峥依旧硬气得很,蹙着眉满是不赞同:“那不行,我拼着命挣得功名,还不是想要八抬大轿迎娶你,不能草率!”

    阮清微没再反驳他,笑着往他怀里靠了靠。

    楚峥是个说风就是雨的性子,马不停蹄叫人筹备起来,楚老爷子两个到时,还纳闷这府里的气氛这么喜庆,哪像信上说得那么严重?

    楚峥美人儿在侧,惬意不已,对着自己老爹嫌弃得不行。事儿都摆平了才来,这老爹太不靠谱了!

    楚老爷子看他那副样子就来气,“老子大老远来帮你收拾烂摊子,你还有理了?!”

    “我可什么都没说啊,您老别自己想象一堆。”楚峥动了动眉毛,显得很无辜。

    “你小子撅撅屁股我都知道放什么屁!还给我装!”

    阮清微在旁边忍笑,暗道这楚老爷子跟当年一个样,说话还是……这么直。

    “伯父。”

    阮清微上前给俩老行了个礼,立时换来俩老截然不同的态度。

    “哎呀,都成大姑娘啦!好好好,好得很,便宜那个臭小子了!”楚老爷子捋着胡子,笑得跟喇叭花似的,转头对上楚峥又是一顿没好气,“你瞅什么瞅,你娘老子来了也不说招待喝口茶,杵那儿当烛台呢!”

    “我——”楚峥梗着脖子就要跟他爹犟,又一想这好日子在即,犯不上给自己找气受,拍拍自己的嘴,叫人倒茶去了。

    楚夫人打一进门就拉着阮清微说话,这会压根顾不上楚峥,茶端上来的时候,才好奇问了一句:“儿啊,你这胳膊是怎么回事?”

    “您终于看见了啊。”楚峥皮笑肉不笑,耷着眼皮语气怏怏,“自己打的。”

    阮清微还有些担心,怕楚家俩老怪罪,谁曾想楚夫人闻言只哦了一声,兀自喝起了茶。

    楚老爷子一副深谙他脾性的模样,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哼,肯定是马屁拍在马腿上了,该!”

    “……”

    阮清微看着他一脸憋屈,又想笑又有点不好意思,还想帮他说两句好话,楚夫人喜滋滋地拿出家传的玉镯就往她手上套,轻拍着她手背是越看越满意。

    三个人有说有笑,一轮到楚峥就横挑鼻子竖挑眼。楚峥纳闷地直翻眼,这到底谁是亲生的!不过一想他爹娘都喜欢清微,那也是挺好的,可是也没必要把他说的一无是处吧?

    楚峥在旁边做着思想斗争,等萌萌来了,人一家四口热热闹闹,敢情就没他什么事……

    这次两方长辈也会了面,日子算正式定下来了,到迎亲那一天,又是整街的长队,排场极大。

    路人都拢着袖子不感兴趣了,娶了一次又一次,有什么好看的。

    这其中的原因路人自不明白,是以楚峥的形象终究没扭转过来,还有人道这阮家也不知道倒了哪辈子的霉,被这恶霸缠个没完。

    楚峥才不管这些个,能娶着心心念念的媳妇,恶霸便恶霸!

    宫里也着人送了礼来,还有楚峥在军营时的旧部,零零总总摆了也有一百来桌。有道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而这得偿所愿的喜悦,在座的都不及楚峥自己心里来得明白,快意之下便多喝了几杯,等到洞房时,脚步都开始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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