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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待长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那年猪小胖

    一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狄旭和御璟的眼神便撞在了一起,两人神色出奇的相似。

    御璟好似解开了谜题般说:“难怪月墟洞里的人要这样对你。”

    前面带路的冬隐不解其意,惊惶地回头看去,这个答案对她来说十分重要,纵然这个答案极有可能会伤害到她。

    狄旭见状便问她:“你可知道你母亲的身份?”

    “这这里的人死光之前,我一直都被隔离在月墟洞最偏远的地方,除了母亲和加印于我的人之外,就再也没人知道我的存在了。所以我基本上与这里的人没有任何接触,母亲自己也没跟我提过她有什么身份。”冬隐期待地看着狄旭,很想知道他后面要说的话。

    狄旭又问:“你可知神族境内有天帝御封的四帅五将?”

    “这里只剩下我一人之后,我便走出了曾经限制我活动范围的角落,开始探寻月墟洞,后来好似在哪本书上看到过。”冬隐对外界的事物十分敏感,马上就说了出来,“分别是四方主帅和五大战将,东有苍龙、西有白虎、南有朱雀,我们北边的则是玄武。你紫电战将是五将之首,其次当属金玉战将,”说到这里冬隐还奇怪地看了御璟一眼,“然后是执音、蓝焰和冰舞。这跟我母亲有什么关系?”

    “我要跟你解释一下,”御璟想打消冬隐的疑虑,主动说,“书上所说位列五将第二的金玉战将是指我师父。”

    “原来如此。”冬隐看着太过年轻的御璟点了点头,有所释然。

    狄旭这才对冬隐说:“你母亲就是冰舞战将。”

    “什么?”冬隐听了这话一下子定在了原地,彻底转身正对着狄旭,也不继续带路了,难以置信地说,“书上说天帝陛下御封的四帅五将在我尚武之神族中地位极高!”

    冬隐这么一停,狄旭和御璟也随之止步了。

    无论冬隐怎么激动,狄旭都是从容笑对,接着说:“她可有一枚从不离身的戒指,纯银打造花开如雪,触之极寒?”

    冬隐连连点头:“确有!”

    御璟则更加确定地说:“所以,月墟洞里的人这样对你就不奇怪了。”

    “为什么?”冬隐一时间并未想通。

    “月墟洞内所有门徒均由先知选中后送入,门徒初入则受印赐姓,雪茵虽没有被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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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天玦守护者,却被天帝陛下慧眼识中,在中宫天端城受封为冰舞战将,那时我也在场。”狄旭目光悠远,似在追忆。

    冬隐急切地问:“这跟月墟洞里的人如何对我有什么关系?”

    狄旭解释说:“月墟洞里的一切都关系到天玦界的根本,而天玦界巩固与否关乎整个神族存亡,所以戒律严明。守护者们对门徒的管教十分苛刻,无论何事都不得行差踏错。”

    御璟接着说:“你从未接触过外面的世界,可能并不知道对于我们整个神族来说,月墟洞都是最为神秘的存在之一。不管是谁、无论他的身份地位如何,这里都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入的地方,所有守护者与门徒的存在都是神圣而不可亵渎的。因为她们一旦被先知选中,就得为天玦界、为整个神族贡献一生,不得再有分毫私念。”

    冬隐明了,失望地说:“而我的母亲,却为了一个男人……”

    狄旭点点头,叹息道:“你母亲不仅违背了当初入月墟洞时立下的誓言,还辜负了天帝陛下对她的信任与期望。”

    御璟则说得更详细了些:“不管从哪一层面来说,月墟洞的掌管者都是绝对不希望看到这种事情发生的,即便是发生了,她们也希望这一切看上去是并未发生过的样子。”

    “所以母亲生下我之后,我被加印限制,永远不能出月墟洞,她们也不能让月墟洞里的其他人知道我的存在,而母亲则继续行使她冰舞战将的职责?”冬隐嘲讽地笑了笑,“如此一来,就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大概也只能这样了。”御璟同情地看着冬隐。

    冬隐却不甘心地说:“为什么当初母亲有了我之后还要回来,既然她是真心爱那个男人,为什么不放弃这里的一切,重新开始另一种生活?”

    狄旭意味深长地看着冬隐说:“假如,雪茵当年真的一走了之,与你父亲隐居不问世事。那么,九年前负雪山这一段的天玦界破损,魔族大举入侵时,这月墟洞里的第一战线少了冰舞战将,你可知意味着什么?”

    冬隐默不作声,似乎想到了什么。

    狄旭加重语调接着说:“意味着我们不能成功扭转当年的败势,意味着今时今日天玦界可能还未被修复,意味着整个神族境内恐怕已被魔族全数攻破,倾巢之下焉有完卵?此后,不管雪茵隐居在哪里,都躲避不了魔族的血洗之势,到那时她也就独木难支后悔莫及了!”

    听完狄旭这番话之后,冬隐终于对她母亲当年的选择表示理解,虽然艰难,但还是说:“我明白了。”

    于是,她带着两人继续向前,一路走来,藏在岩洞中的密书馆终于展现在眼前了。

    冬隐推开了沉重的雕花石门,由下至上堆满了书简的木架展现在众人面前,无比浩瀚庞大。

    冬隐将两人引了进去,并说:“虽然这里是月墟洞所有机密之所在,但书简记录中密语极多,在我独处的这九年间,想尽一切办法所能破解的密语也寥寥无几。所以,能不能找到出去月墟洞的办法,就全靠两位大人了!”

    一旦踏入,三人仿佛就淹没在了书海之中,要在这里找到出去的方法,岂不是大海捞针?御璟望书兴叹的时候,发现狄旭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而不是这馆内庞杂的书简上。

    狄旭好似一点都不担忧的样子,对御璟说:“物久沾灵,必能回响,全靠你了。”

    御璟颇有压力地看着密书馆类高约一丈有余的靠墙书架,没有把握地回他:“我尽力。”

    “瞬影如果醒了,他们两个怕是应对不了,我要回去看看。冬隐留下陪你,这边有任何问题就过来叫我。”狄旭好似觉得同御璟一起走到这里之后,他的事情就办完了,于是心安理得地离去。

    狄旭沿着回廊原路返回,走到了这一层的建筑群所在处,回廊一出口正好接了一条通向地下村落的路,道路两旁列有石灯路引,虽光照昏暗,却有胜于无。

    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由高低错落的房屋围绕而成的别致庭院,清缘坐在庭院中的石桌旁,身后是唯一一间有光亮的小屋。

    她本低头沉思,听闻脚步声靠近,抬头见了狄旭时神色一亮,遇到了救星般起身便对他说:“大人,你快去看看腾王殿下吧!”

    “醒了?”狄旭边往清缘身旁走近边朝屋内看去,那里面暂时听不见什么大的动静,便说,“这种情况下他居然没把屋子给掀了,伤势堪忧啊!”

    清缘不放心地说:“我不敢进去,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您就快去看看吧,怕逝云一个人在里面应付不来!”

    狄旭心有所虑,并不似清缘那般着急,而是随意在一张石凳上坐下,似有叹息。

    清缘站在狄旭身边说:“大人,您这是……”

    “事已至此,我进去也没什么用了。”

    “那总不能……”清缘看得清楚,这一次的狄旭是真让愁绪锁了眉。

    狄旭也无可奈何,心事重重地笑对着清缘拍了怕身旁的石凳,说:“来,坐我身边。”

    清缘虽记挂屋内情形,但不得不坐了下去,不明所以地看着狄旭。狄旭望着幽暗的远方,悬崖峭壁上长着世间少有的白色树木,清缘却如坐针毡,心不能定。

    不期然间狄旭开口了:“这情形,是瞬影逼问你立誓的事情,你没有回答他,所以就在里面和逝云闹起来了吧?”

    “正是。腾王殿下伤势太重了,如果您不去劝说,这里恐怕没人劝得了他了。”清缘有所顾虑,又往透光的窗户看去。

    狄旭坦然相告:“我一进去,他就会问我镇魔石髓的事情,可我并不想告诉他。”

    清缘目光一亮,看着狄旭说:“那墨玉原来叫作镇魔石髓?”

    狄旭毫不掩饰地点点头,看上去不像是说漏嘴的样子。

    清缘不解地问:“您不想告诉他,为何要告诉我?”

    ☆、规劝

    “我只是不想告诉他,而不是不能告诉他。这事他迟早会知道,只是如果现在进去说给他听,就他那伤势,怕受不了。”狄旭这话说得淡然。

    “难得大人您事事为殿下思虑周全。”清缘有所了然,但也只是一知半解罢了。

    “可依他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我躲得了他一时,躲不了他一世。”狄旭见清缘惊异地看着他,还加了一句,“你也一样。”

    清缘终于明白狄旭所图何事,道:“大人原来是想劝说我违背誓言,将真相告诉他?”

    狄旭却亲切地看着清缘,坦然告知:“我只是不希望你因此事被他所伤。”

    清缘依旧吃惊地看着狄旭和蔼的笑容,在不知不觉中感受到了一丝真切的暖意。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终是自伤。瞬影是这样,你怎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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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样呢?”狄旭看着清缘的眼中浮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忧虑。

    清缘在两难中思忖一番才说:“大人,您对那墨玉的了解远胜于我,就应当知道,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说呀!”

    “情理?”狄旭抬眉一笑,底气十足地说,“既然你说到了‘情理’二字,那我就跟你探讨一番。”

    清缘迷茫地看着他,心里似有某种希冀:“洗耳恭听。”

    狄旭怡然自得,缓缓道:“先说一个‘情’字,这两块几乎一模一样的镇魔石髓你也都看到了,想必能猜出其中牵连重大,你怕真相说出来会伤了瞬影,是不是?”

    “是。”清缘郑重点头。

    “可是你看看瞬影现在这个样子,”狄旭不由回望那唯一一间透光的房屋,不放心地说,“你不说他就猜不到了吗?你不说他现在就真的好受了吗?”

    细细思量过后,清缘不得不承认:“大人说得有理。”

    狄旭明亮的目光又回到了清缘的身上,继续说:“再说一个‘理’字。你信守承诺当然在理。可是,天帝陛下当年要你立誓是出于什么目的,你可知道?”

    “神魔两族累世对立,深仇血海不可两存。天帝陛下为我神族征战一生,可一世英名怕是要被这魔族女子所累了。”清缘微微低头,万分痛惜。

    狄旭却不认同,悠然道:“那就要看你将这件事跟谁说了。如果你只告诉瞬影一人呢?哪怕是跟我们这里所有的人说呢?你说与不说,大家也都看到了她的绿眸。那块镇魔石髓现已经完好无缺,眼眸也由绿转黑,只要出了这月墟洞我们谁也不说这女子曾是绿眸,谁能知道?”

    这么一说,清缘好似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了。

    “况且,天帝陛下当年要你立誓,更重要的原因是想保护珈澜不受到伤害,”狄旭的声音渐渐放低,“而现在,珈澜再也不会再受到什么伤害了。”

    清缘惊愕地问:“您知道那女子的名字叫做珈澜?”

    “我知道的可不止这些,所以我才会劝你将当年发生的事情告诉瞬影。不仅能了他一个心结,也能使你不会因此而被他所伤,岂不是两全其美?”狄旭睿智地看着她,仿佛纠缠清缘的一切烦恼在他看来,根本不足为虑。

    清缘游移不定地看着狄旭慈祥的目光,说:“大人,我……”

    “没事,不必现在回答我,你先考虑考虑。”狄旭轻轻地拍了怕清缘的肩膀,柔声相慰,“把我刚才所说的话再好好想想,应该就能做决定了。”

    “谢谢大人谅解。”清缘依旧纠结,而狄旭始终不变的笑意却着实能令她宽慰不少,晦暗的心珠似有渐渐明朗的趋势。

    狄旭跟清缘把话说到这里好似了了一桩心事,终于起身说:“该去看看他了。”

    狄旭刚把房门推开,就看到床上的瞬影负气将玉璜摔在了地上,那可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关系到整个神族的命运,幸亏落地未碎,否则一发不可收拾。

    “你……”床边的逝云被他任性的行为气得不行,但瞬影伤势太重,逝云又不能跟他来硬的,伸手将他一指,却说不出话来。

    逝云脾气再好也是堂堂太子,终究是被人伺候惯了的的主子,何尝做过这种伺候人还要被赶的事情!

    狄旭踏入门内,调侃道:“还好这是天玦玉,不然哪经得起这么一摔。”

    逝云回望过去,顿时轻松不少,对狄旭说:“你可终于回来了!”

    瞬影听到狄旭的声音,抓着床架吃力地坐起来,看着门口处,说:“你刚才去哪儿?是不是故意躲在我!”

    “谁故意躲你了,”狄旭优哉游哉地走过去说,“不是要想办法出去吗,难不成跟冬隐一样,一辈子困在月墟洞了?”

    “告诉我,咳咳……”瞬影情绪波动太大,牵动伤势,一下子又咳出血来了。

    狄旭捡起地上的玉璜,按在了瞬影手里,对一旁的逝云说:“你先出去吧,他这脾气也就我还受得了了。”

    “辛苦了。”逝云既同情又感激地看了狄旭一眼,再嫌弃地瞟了瞬影一眼,没多作停留直接就走了出去。

    瞬影捂着胸口伤势,咳嗽声刚刚被压制下来,便迫不及待地命令狄旭:“说!”

    狄旭在瞬影的床沿边坐下,看着瞬影嘴角咳出的鲜血缓缓落下滴在了他的衣襟上,在身上搜来搜去都没搜出什么东西来,别无选择地用手拭去瞬影嘴角的血迹,叫苦不迭:“哎,我堂堂一个紫电战将,怎么老做这种事情,你说你把清缘吓出去于你于我到底有什么好处!”

    瞬影毫不领情地推开了狄旭的手,说:“说你该说的,不要提她!”

    狄旭收回了替瞬影拭血的手,漫不经心地看着上面的血迹说:“你自己先把话说清楚,你要我说什么?”

    瞬影倚靠着床架,费力地支撑着坐姿,声音显得比平时低哑许多:“现在只要我们两个人,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不准像刚才那样闭口不语!”

    狄旭仰视一笑:“这么说你终于反应过来,刚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为何什么都不说的原因了?”

    瞬影烦躁地催促道:“少废话!”

    狄旭站起身来,俯视瞬影说:“要我说可以,但我有一个要求。”

    “不行!”瞬影果断拒绝,抬眼看他时,神色痛楚却隐忍不发,但撑不了多久,还是咳出声来。

    狄旭没有理会瞬影,自顾自地继续说:“我的要求是:需要清缘先把她得到碎玉的经过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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