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你的节操掉完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钱小钱
段三叔稳如入定高僧,闻不见气息,感受不到情绪,一掌贴在楚瑾瑜后背。
楚瑾瑜压住情绪,又从城墙扫过。
这群人里没有弟弟楚长恨。
那他会在哪里?
段长欢做了个手势,二人静悄悄的散去。
如果不是月光投下的那两道身影,如果不是后面长草轻微晃动,没有人会相信这里曾经站了两个人,站了那么久。
此时的“英雄庄”内灯火通明。
准确来说,从肃清内忧的葛长友在得知楚瑾瑜逃出生天后,就没有一天是安生的。
“庄主,要不要派人出去盯着?”付正义拍着马腿,心里苦得直骂娘,打从这事出了,庄里的人没个安宁。
付正义,付玉清的亲兄长。
“不用。省得打草惊蛇,我想他们迟早会来的。你们在院外守好就是。”葛长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一群草包,一个好的办法都没有。
“是,庄主。”付正义暗喜可以松了口气,只要出了这扇门,他想干什么都没人管了。
要论五官,付正义还算得上帅气。
五官清秀,皮肤白皙,身材高大,只可惜因为长时间习惯在别人面前卑躬屈膝,他的腰板总是弯有一个弧度,背部垮着,总是用眼角到处乱看,让人难免心生厌恶,畏畏缩缩,唯唯诺诺,白白糟践了自己长相。
“等等”葛长友叫住了付正义。
付正义迅速换上一副笑意,掩盖了低头那一瞬间的厌恶之情。
“庄主请吩咐。”
“你再挑个美貌年轻的女子来。待我练成阴阳术第十层,他楚瑾瑜也奈何不了我。”
“是,庄主,恭喜庄主。”
庄子里女子越来越少了,那些仆人侍卫都不知道自己家眷何时丢的,去了哪里。
每每到处找寻,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没人敢抱怨。
葛长友这边是没人敢去的。
于是有些年长的开始怀念起原来的楚庄主来了。
付正义弯着腰退了出去。这可上哪里去弄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呢?
庄子里已经没了年轻女子。
不对,还有一
分卷阅读31
个,付正义的妻子。
长得温婉可人,是个典型的美女。
付正义打晕了妻子,给她喂了颗药丸,给葛长友送了过去,葛长友赏了他一颗内丹。
付正义感恩戴德之时,不由得犯愁明天的女子上哪儿找。
不光庄子里的女人没了,连庄子附近的女人也没了。
能用的已经用完,没来得及用的已经跑远了。
付正义决定明天带人跑远一点。
正盘算着,屋内的妻子开始咿咿呀呀地吟唱起来,勾人心魄,红帐摇晃,棕床吱呀。
付正义眼神里流露出痛苦之色。
突然,女人发出一声凄厉地长叫,叫声尖锐急促,声音慢慢低了下去。
付正义没忍住,从门缝里望了进去,一股凉气从头顶冒出,他死命地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床上的女人只剩下一头秀发和裙衫。
可恐惧已经让他全身发抖,牙齿控制不住相碰起来。他想转过身去离开,人像被冻住了一样,一动未动。
葛长友似乎有所感应,对着门缝看了过来,咧了咧嘴,无声地笑了。
葛长友五官端正,慈眉善目,这一笑,却似地狱恶鬼,感觉就像一个亢奋中的人被兜头泼了一盆冰水,让人慢慢透出一股绝望。
“付总管?!”一个侍卫过来换班。
付正义打了个冷颤,醒了过来。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脚不沾地地走了。
恶魔遇见恶魔,会不会一起毁灭?
☆、第二十二章
付家兄妹
“你还想继续听吗?”楚瑾瑜猝然靠拢,俊脸无限放在在谢清桐眼前。
那天回来后,楚瑾瑜跟换了个人一样,每天练功,跟着段长友学习奇门遁甲,钻研医术。
楚瑾瑜本身聪慧,底子又好,又有毅力,心里又背着仇恨,狠得沉下来心来,很多做起来自然就比旁人快多了。
半年后,段长友去昆仑山接回了柳长老的幼儿柳信。
楚瑾瑜柳信二人见面,难免痛哭流涕,二人一同练功学习。
半年后,段长友觅到了“暗影十一”的其他十人。
一年后,段长友派人找了楚瑾瑜过来。
一进门,楚瑾瑜行了个礼:“三叔,您找我?”
段长友示意他坐下:“子怀,从今往后暗影十一人就由你管控。”
楚瑾瑜站起身来:“三叔,这是为何?”
段长友摆了摆手:“你不要着急。这一年来,你的能力我们都看得到。我们的人也越来越多,从今天日庄内的事务一并由你全权负责外。今天我想和你商量攻打英雄阁的事。”
楚瑾瑜双眼放亮,面部不惊,人稳坐不动,沉思了片刻楚瑾瑜才开口:“三叔,胜算几成?”
许无尽满眼赞赏:“三成。”
楚瑾瑜若不是素知他三叔为人稳重,做事深谋远虑,换个人他都觉得在扯淡。但这个人是三叔啊,他斟酌了一下用词:“三叔,三成的胜算我们会全军覆没。”
三叔哂笑:“凭我们自己当然只有三成。但若加了葛文杰,这事我们七成。”
楚瑾瑜眼睛更亮了:“三叔何时找到葛文杰的?”
“半年前。”
“那我们何时动手?”
“你跟他们先商议,我找机会让你跟葛文杰见面。”
“好。”
同年十月,楚瑾瑜率五十余人攻打数万人的“英雄阁”,大获全胜,这一战让楚瑾瑜在困龙山内外立下了威名。
这一仗用了三天三夜。
付正义匍匐在楚瑾瑜脚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浑身哆嗦着跟筛谷似的:“楚庄主,楚庄主,求您高抬贵手,饶我一条狗命。”
楚瑾瑜的声音从后牙床里磨出:“你我本亲如兄弟,你让我如何饶你?”
付正义头如捣蒜,磕在地上砰砰直响,血顺着太阳穴直往下滴:“是,是,我猪狗不如,禽兽不如,我一时鬼迷心窍。求求您高抬贵手,饶我贱命一条。”
楚瑾瑜一把揪住付正义的衣襟,目光直视:“我若饶了你,谁来饶过我?恩?”
付正义避过眼神:“是,我罪有应得。我杀了我自己亲妹妹,断送了自己妻子性命。”
楚瑾瑜眼睛变成竖瞳,开始要幻化了:“你杀了玉清和彩霞姐姐?”
付正义挣扎着想要往后退,连声否定:“不,不,不是我。是葛长友那老贼练了魔功,每日都要采纳年轻女子阴气和身体,彩霞就是,就是这样被他糟践了。”
“那玉清呢?”
付正义抖得更狠了,他知道楚瑾瑜素来对玉清视如亲姐姐:“那日大战前,您不是把逍遥变小藏起来了吗?那天玉清趁乱带着凤烟,带着逍遥一并逃了出去。”
楚瑾瑜的蛇尾已经展露出来:“后来呢?”
付正义颤抖着:“求大少爷放过我吧。就看在我们付家跟随多年的份上,看在付家没有一个人的份上,求您饶过我。”
楚瑾瑜迟疑了,付正义这样的人本应毫不留情地杀掉的,可玉清姐,彩霞姐,还有原来付家的爷爷奶奶,他们对他,对楚家,付出了一生,甚至生命。
付正义看着楚瑾瑜有些动摇,又继续苦苦哀求。
楚瑾瑜一撤手:“你继续说。”
付正义瘫坐在地上:“凤烟那天出门前,□□爹,被葛长友下了千里香,葛长友派我带人去追杀,把我一家老小扣在他的院子里。”
擦一把鼻涕,付正义继续:“我没有法子的,我只好去找。后来在苦岭山的一个山洞里找到她俩,无论怎么逼问,都不肯说出逍遥下落,那附近确实也没有逍遥的半点气息,无奈之下,我只有杀了她俩来交差。再到后来,我家就只剩下我一个了。”
付正义痛哭流涕,不知是后悔,还是害怕,可能两者皆有。
半饷,楚瑾瑜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丸,正是曾经害谢清桐差点丧命的“离心散”。
付正义沉默了一会,捡起地上的药丸,吞了下去,对着楚瑾瑜磕了三个响头,起身走了。
吃了这个药,付正义就是个废人了。
第五日葛文杰和楚瑾瑜双方入驻了英雄阁,就庄子的归属问题进行了商议。
葛文杰把楚瑾瑜请到上座:“楚庄主,您请。”
楚瑾瑜欠身拱手:“葛庄主,您请!”
一声葛庄主叫得葛文杰胆战心惊:“不敢不敢,庄主您言重了。”
楚瑾瑜坐得端端正正,语气诚诚恳恳:“无妨无妨,下次我来英雄阁叨扰葛庄主,您可不要嫌弃我啊。”
葛文杰立刻起身,躬身拱手:“承蒙庄主厚爱,葛某定不负庄主所托。”
楚瑾瑜扶住葛文杰:“我们是兄弟不分你我。此次事成,多亏葛庄主鼎力相助,葛庄主若不嫌弃在下,在下唤您一声兄长可
分卷阅读32
好?”
葛文杰哈哈哈大笑:“甚好甚好,贤弟,我们今天不醉不归。不过你不要怪为兄多嘴,你那地已经不适合你居住,不如,我们兄弟二人把庄子扩大,同住于此,可好?”
楚瑾瑜:“多谢哥哥关怀。这庄子本该兄长所得,这事我早就打算。哥哥不必担心,等我住处安定好后,定来接哥哥前去小住。”
葛文杰拍了拍他肩:“按你说的来。但有事一定要告诉为兄。”
楚瑾瑜又耳语了几句,葛文杰频频点头。
第二日楚瑾瑜带了自己人马回到了原来的洞穴,收拾完东西上了阆风山。
这里有处小宅院。这地原本是楚瑾瑜的父亲楚杜衡,当时说修建这处,是方便他们兄弟二人日后修炼,离“清欢阁”很远,又清净。
楚杜衡没有想到,当初的无心之举,会成为日后他儿子的避难所。
庄子还是老样子,屋内陈设丝毫没变。
进了自己书房,楚瑾瑜就看见案桌上有一张五寸大的宣纸,被镇纸石压着。
默念了咒语,纸上的字迹渐渐清晰:“子怀,如你有幸看到这封信,说明逍遥有救。我和凤烟已是凶多吉少,你不要去找。我喂逍遥服下‘千日醉’纯属无奈之举,我深知我和凤烟是逃不掉的,不能连累逍遥。所以我俩将逍遥埋在南面的竹林里,位置就是我们幼年时一起种的那颗竹子那,你速速去。逍遥他懵懂不知,我不知你多久才能看到此信。楚家变故,我能做的只有一声对不起,如果有来世,我们不再相遇。玉清绝笔。”
这是幼年时期,他和玉清玩的一个小把戏,别人不知道的。
楚瑾瑜擦了擦眼泪,带着柳信去了竹林,挖开竹根,一个人高的铁笼子出现了,一条大腿粗的黑蛇沉睡其中。
铁笼子里的瓜果食物已经风化了。
逍遥被救了回来,楚瑾瑜又独自一人去了“苦岭”,找到了玉清和凤烟的尸首,一并葬在了阆风的南山上,那儿还有楚瑾瑜的爸妈,柳长老,暗影十人,楚家的那些人。
谢清桐双腿发软,整个人跪坐在地上,眼泪掉得噼里啪啦。
因为一次偶尔事件,牵扯出这么多事,事情惨烈,无辜之人牵扯甚多,她谢清桐何尝又不无辜。
她嗓子沙哑:“楚庄主你可知道当年我族先人被你父亲吓的两死一伤,他们才起了杀你父亲的念头,我家族人不是原罪,另外那地方是人届,你父母本不该在哪里出现。但恩怨总是要解决的,为了不祸及他人,如果你非要把这笔账算我们谢家后人,不如你现在杀了我,以后楚谢两家再无瓜葛。”
楚瑾瑜惊愕了一下,然后又是一阵轻笑:“现在?我?你是想让我们兄弟反目成仇吗?你知道我花了多少时间,逍遥才能像现在这样站在你眼前吗?你当初上山费劲心机讨好于逍遥,不就是想的这条出路么?”
楚瑾瑜一低身,捏住谢清桐的下巴:“你死罪可饶,活罪我可没答应不让你受。”
谢清桐争辩着:“我没有利用逍遥,我没有,我原本不过是想着冤家宜解不宜结,上代的恩怨可能有别的解决法子,不是非要你死我活。”她真的就是愿意跟逍遥相处,真心把他当了弟弟,是逍遥让她不再惧怕这个地方。
“那你今日为何求死?你之前可是一心想要跑的。”
谢清桐声音更低了,她知道楚瑾瑜听了肯定会炸毛:“刚刚,刚刚我问了逍遥,如果你没有亲手杀了仇人,怎么办。他说他会挖坟掘墓,杀谢家后人。”
楚瑾瑜果然恼火了:“愚蠢。你知我瞒这事瞒了多少年吗?你居然敢问?你是不是想让他死?他若死了,我会让你们谢家上上下下全部陪葬。”
谢清桐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了:“我已经说过了,当年的事,过错方不仅仅我族人,事情也不是因谢家后辈而起,你要是想泄愤,泄我一个人头上好了。”
楚瑾瑜真想一把掐死她:“我泄愤?”
谢清桐觉得叔可忍婶婶都不能忍了,她也想赌一把:“难道不是?你仗着自己法术动不动要杀光这个杀光那个,不是泄愤?如果不是你我力量悬殊,你以为今天你杀我,不会两败俱伤?”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