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的99种死法[快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何应许
他虽然倨傲,却如同盛苹苹所说,是个孝顺兼至情之人。在他死去后化作孤魂的岁月里,最难过的事情并不是看着自己一贯看不起的高洋登上九五之尊的高位,而是看着自己在意的人一个接一个死去。死了的还好,一了百了没了烦忧,没死的却受尽高洋侮辱,让他每每痛心,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救不了她们。
而现在,她们都还在。这真让他百感交集!
高澄压住了现在出手的冲动,心里想着反正高洋不知他的打算,便再等等也无妨。便朝侍卫们挥手道:“你们先到门口候着,不要离开。”
侍卫们应声退下。
坐在一边围观的两人开始窃窃私语——
“啧,高洋真是命不该绝。这叫什么玉仪的美女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看来真是天意不让高洋死啊!”
沈惊鸿:“她叫元玉仪。”一边习惯性地偏头看她,“你怎么知道是天意而不是刻意?”
盛苹苹一惊,忙朝与高澄腻在一起的元玉仪看去,只见她正以偏偏素手为高澄斟酒,笑得一脸温柔娇媚。
盛苹苹有些地结巴出声:“……你是说……这叫元玉仪的美女是故意选在这时候来的?”
沈惊鸿不动神色地点个头,“反正从我刚刚在高洋身上接收到的信息来看,这元玉仪可是他的人呢。”
盛苹苹一脸震惊:“!!!她是脑阔有包吗?高澄哪里不好呀,长得又帅,对她看样子也很好……”她忽然转头看沈惊鸿:“你别说,这高澄跟你长得还有六分相似呢!你说这元玉仪是不是有猫病啊?放着高大帅气的高澄不喜欢,去做丑鬼高洋的人?”
沈惊鸿摆摆手,“我又不是她,不知道她的想法。”
盛苹苹摇摇头,为高澄点蜡,“啧,枕边人的算计啊,我看高澄杀不了高洋了。”
因为元玉仪的到来,高澄眼看着柔情起来,之前的阴鸷表情再也没出现过,他甚是迷恋地拥着元玉仪,仿佛抱着的不是个女人,而是个失而复得的珍宝。
正在跟元玉仪**对饮的时候,大门口忽然传来了动静。阵阵密集的马蹄声,伴着马儿嘶鸣声在寂静而黑暗的夜里倏然响起,跟着是门房扯着嗓子喊,“见过老夫人。”
高澄一惊,忙将半靠在他怀里的元玉仪松开,皱眉道:“玉仪,你先去后面的暖阁。”
元玉仪在高澄身边的时间不短了,从高澄两年前在都城救下她,至今已快有两载,自是很有分寸,立刻起身告辞道,“好,玉仪在暖阁候着您。”
高澄目送元玉仪进了后暖阁,这才赶忙朝屋子外面走去,满脸笑意的朝来人拜礼,“阿惠儿见过家家。家家,您怎么过来了?”(注)
来人是个看起来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美妇,压根没理会他的拜礼,她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径直走到屋内,忽然出手对着高澄劈脸就是一巴掌。
这一幕让众人都惊呆了。
盛苹苹很有同理心地捂住脸颊,同情地出声:“这女人是谁啊?怎么二话不说就打人呢?”
沈惊鸿给她释疑,“这是高澄以及高洋、高湛等人的母亲娄昭君。”
而娄昭君正在破口大骂高澄:“好啊你,你如今羽翼渐丰,家家管不了你了是吗?你真是居心叵测,人面兽心!竟派人到你二弟府上想要杀我们吗?亏得你二弟得知你归邺城的消息,张罗了那满桌的饭食,还专门请了我和众位亲属去,想说你许久未见咱们了,大家到一处聚聚,享天伦之乐。”
高澄一脸震惊转头看高洋:“你……你请了家家他们?”
高洋的鼻涕适时掉落下来,盘旋在人中位置,他也不知道擦拭,只高兴地一个劲儿点头:“对呀,大哥回来,阿弟感到很高兴,特意将大家请到了我府中。我过东柏堂也是为了请你而来。只是我一到,你却叫我先喝酒暖暖身子,我确实又冷,便想着喝完酒咱们再过去呀。”
看似傻愣一人,这一番话竟是滴水不漏。高澄眯着眼睛打量他:“你居然会想到请众人过府相聚?”
高澄想起前世记忆中的高洋,因不受母亲看重,加之常被兄弟们欺凌,高洋便从不请人过府,今日的一切却真是奇怪了,眼前仿佛有一团迷雾,将他拖入一个精心设好的陷阱里。
可自己身边,还有何人知道?他重生距今不满十日,立刻便马不停蹄地赶回邺城来,想一击即中将前世杀死他的兰京,和一心欺瞒他的高洋杀死。因怕有人知晓这个事情,即使是自己信任的杨愔,也是到了东柏堂之后才知道的。
盛苹苹用手肘撞了沈惊鸿一下,“你怎么看?”
沈惊鸿道,“高洋此人,深不可测。看来咱们要杀高澄一事,只怕还得与他扯上联系呢。”
“……emmmm……跟他合作?”
盛苹苹一听这话,整个五官和身躯都是拒绝的,她将身子朝沈惊鸿后背缩了缩,“不行,这人真太丑了,我受不了他。我发誓,我坚决不要跟他扯上关系!”
沈惊鸿翻个白眼:“还想不想找回自己的心了?”
“……真香。”
第36章
第36章
娄昭君蓦地抽出旁边人的长刀,以刀柄将高澄一阵打骂,高洋在旁边干着急,不断喊着别打大哥了,竟是急得要哭出声来。娄昭君才稍微压制了心里的怒气。她转身将高洋拉住,“你先回去。”
高洋一脸傻乎乎地偏头看高澄,带着哭腔道:“家家,您别打大哥了。阿进儿不走,你这样会把大哥打死的。”
娄昭君一听这话,愈发气愤难疏,又是狠狠一刀柄撞在高澄胸口,恨声道:“你自己好生看看,你这个畜生,竟连你痴傻愚笨的阿弟也不如。他尚且知道护住兄长,你却想要取咱们一家人性命……”
“别打了。”高洋蓦地痛哭流涕,“家家,你要打就打阿进儿吧。今日的事情您一定是误会大哥了!”他说话间还朝高澄使眼色,让他赶紧解释。
高澄被气的不轻。
他冷眼看着高洋,他越是求情,娄昭君便越是心疼他,分明给自己戴上“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帽子,高啊!
娄昭君果然一把将高洋搂住,有些心疼说道:“你先回去吧,家家不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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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了。”
高洋满脸是眼泪鼻涕口水横流,听完娄昭君的话呜咽着点头,这才一步三回头朝屋外走去,走到门口之时还回头朝娄昭君求情:“家家,阿进儿回府了。您别气着,今天的事情一定是误会,您别怪大哥。”
这才跨出门槛,身子消失在无边的黑暗里。
盛苹苹和沈惊鸿立刻从木几上跳下,跟了出去。
高洋出了东柏堂大门,门房很是恭敬地将马匹牵来。在无边的黑暗中,谁也没看见他嘴角突然绽出的一个冷笑。他很是有礼地跟门房道了谢,这才跨上马,狂奔离开。
盛苹苹和沈惊鸿跟在他身后,很快到了高洋的太原公府。
一个女人正站在府门处焦急地来回走着,看到高洋回来,忙迎上前来,“夫君,没事吧。”
高洋翻身下马,脸上早没了之前的傻劲,一脸冷静朝她道:“放心,无事。”
女子点头,伸手接住他脱下的披风,低着脑袋跟在高洋身后朝里走去。
盛苹苹好奇出声,“高洋这么丑的人,不知道老婆长得什么样,我得飘到她前面看看去。”下一刻,盛苹苹发出了尖叫——
“啊!!!怎么会这样?”
沈惊鸿忙跟上前,“怎么了?”
某人一脸嫌弃,指向高洋妻子的手都在颤抖,“咦,他老婆跟我长得好像啊!”她气呼呼地扭转身子看向沈惊鸿:“不行,我受不了了。”
沈惊鸿走上前,看到了高洋妻子李祖娥的长相,果真同皮皮说的那般,与她有几成相似,只是性子一看便是个恬静的,她柔顺地低着脑袋走在高洋身后,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盛苹苹呲牙咧嘴地撩开手臂上的衣服,给沈惊鸿看,“你瞧瞧,我一个魂体都被这个事情冲击得起满鸡皮疙瘩了,”说话间她下意识朝高洋看去,转头间打个寒颤:“咦受不了受不了,我又想起他做了皇帝后的残暴事情了。”
沈惊鸿甚是好奇,“按照目前来看,高洋心计确实是有的,但怎么也不像是个荒淫残暴的人,这倒是叫我好奇,他在登基之后究竟经历了什么才变成那么不堪的模样。”
两人对话间就跟着高洋进了屋子。
高洋的妻子李祖娥将披风挂上墙壁后,又提起圆木桌上的茶壶为他倒了水递去,这才惴惴不安地出声道:“夫君,这一次你提前安排了我请来家家坐镇,可是之后呢?大哥他既然有了杀机,只怕……只怕他不会放过你的。”
高洋挥手,让立在房门口的婢女退下,这才伸手挽过她的身躯靠在他怀里道:“祖娥不要担心,想杀我,哪里会那么容易的。”
他早没了之前在东柏堂之时的隐忍和傻气,脸上的鼻涕口水也早已擦拭干净,整个人显得干净又整洁。他颔首在李祖娥额头上印了一个吻,“祖娥,这次你做得很好。”
李祖娥将脑袋抬起,眼里全是爱意,道:“也是你得到消息及时,不然咱们今日只怕真死在他的突袭中了。”
“元玉仪和阿改只要在他身边一日,他的一举一动就都逃不过我眼睛。他们两个,一个在他枕边,另一个为他的近身侍从,再没有比这两人更合适呆在他身边做我眼目的了。”
高洋带着一切尽在掌握的语气道:“前两日收到阿改来书,说他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得,还专门问起我,我便已有防备他或许在怀疑我的装傻一事。所以我才能提前让元玉仪密切注意他的一举一动。”他顿了顿,伸手端起茶杯啜下一口,接着道:“说来也是上天护佑,他若没有先杀那个厨奴,而是直接命人来取我性命,元玉仪那边即使立刻差人来通知我,只怕咱们也来不及想出对策,让你立刻去请家家过府来直面他的弑杀亲弟之举。”
李祖娥含羞带怯,靠在他怀里出声:“你走之前特意交代我,让我把他的弑杀亲弟之举扩大,我便在他的侍卫过来时,故意在家家面前哭诉说,大哥要杀我们所有人。”
高洋:“嗯,做得好。此事若不扩大,他的罪名便只是弑杀亲弟,你这一闹让家家误解,极好。家家虽然慈爱,却是和阿父相伴从微时过来的,许多臣民看似以大哥为尊,暗里却更听家家的话。这一次的事情后,大哥必定会有家家的严控,而我则借此机会在家家面前露了脸,家家一向慈爱,性子谦卑柔和,让她看到我为大哥求情之举,必会对我的举动所感。便是将计就计,给咱们一举两得的好事。”
听他说完,站在一边看热闹的盛苹苹嘴里简直能塞进一个鸡蛋。
盛苹苹“啧啧”声不断响起,“太狠了,这高洋心计太深了!完全是天选之人啊,我看重生的高澄还是干不过他。”
沈惊鸿点头,“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登基前期励精图治,律法严明,大破异族之君,怎么会是草包呢?自然是有极高的韬略。”
盛苹苹抓住沈惊鸿的袖子,“……所以,咱们要借助他的手了?”
沈惊鸿点头,心里已有了计划。他伸手揉上盛苹苹脑袋,这才微笑道:“我现在想知道他口中的阿改是谁?那个叫阿改的既然在高澄身边,或许会知道真正的兰京消息。”
盛苹苹见识了高洋的借力打力一事,对他的能力已经有些佩服了,抵触感消失了不少。
她不再如之前那么抗拒老沈附身高洋,只懒洋洋道,“你去吧,我就不在这里看你附身了。我要去找高澄,我要像个冤死鬼一样缠着他不放。”
说完这话,盛苹苹立刻转身向外飘去,远远传来她的打趣声,“可不要看人家的老婆太美,舍不得离开了哟……赛有拉拉。”
沈惊鸿:“…………”啊——老天爷啊,我为什么要爱上一个没心的家伙啊!他呐呐在心里说道:等找回你的心,我不想再逃避了。
而盛天生就怕很多东西(特别是黑)苹苹,直到从太原公府飘出又走了一阵,忽然间从后背升起一股凉意,感觉有什么东西跟上自己了。
这种念头一升起来,立刻吓得她脚下发软头皮发麻。
屋外是漆黑一团,星子隐没在云层里,月亮也只是一个弯弯的弧度遥遥地挂在天际,一点光亮也没有。
盛苹苹站定,捂住双眼碎碎念:“你们别找我啊,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我就是过路的啊!”
这才开始后悔自己一个人跑出来。她脚下有些发软,越来越惴惴不安了。此时离有老沈的太原公府有一段距离,离东柏堂也还有一段距离,倒让她不知该怎么办!
最后,她突然想起自己目前的魂体状态……呃,她为何要怕啊?说起来大家都是阿飘啊,同类啊!忙清清嗓子大叫道,“你别躲着了,我看见你了!”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你真的看见我了?”
明明做好了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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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心理准备的盛苹苹,在听到这个声音响起的同时,吓出一声很是**的尖叫:“啊——”
她几乎用尽全力朝太原公府飘去,发出生无可恋的鬼哭狼嚎:“啊……老沈,快救命啊!有鬼啊——”
完美的破音再次来袭。
而身后,正示意侍从将灯点上的高澄一脸懵逼:“……你刚刚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了吗?”
侍从吓得一抖:“大、大将军……您可别吓小的啊!小的什么也没听见。”
高澄若有所思地皱眉,心里暗暗道:“难不成做游魂的时间太长,能听见鬼魂的声音了?”他朝着刚刚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什么也没有,又想起那个女鬼的话,突然笑出了声:“……太有意思了,这女鬼竟害怕同类?”
跟在高澄身后的侍从双腿骤然发软,大将军说得什么话?什么叫女鬼?什么叫女鬼的同类?哎呦妈呀,那不都一样是鬼吗!!他越想越怕,心里哭唧唧,银子——
真的不好挣啊!
就在此时,高澄的心脏骤然一跳,再抬头之际,竟真的看清了街面上正不断飘荡着的游魂。
第37章
第37章
因沈惊鸿在高洋的太原公府邸,盛苹苹自然闷着脑袋朝太原公府狂奔。
她的架势,就像身后有成群的厉鬼在追赶她一般,凄厉地惨叫着:“老沈——啊——老沈!救我呀!”
她不断将眼睛睁开找到方位后又快速闭上,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很快就奔回了之前离开的那间屋子,语无伦次道:“老沈,救……”
“救我”两个字被眼前的一幕哽在了喉咙里。
眼中所见,李祖娥正伸出纤白素手为沈惊鸿附身的高洋解衣衫。而沈惊鸿坐在床榻上闭着双眼,也不开口说话,由得她手在自己身上轻缓地撩拨,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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