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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雁传说(又名:江山如此多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宁馨儿

    “是谁?什么人在这里!”他紧张地四处张望,却发现门窗紧闭,整个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

    而那个勾人心魄的笑声突然又响了起来,而且近得就好像在他的耳边,还故意恶作剧般地在他的耳朵里轻轻地吹了口气,吓得他顿时跌坐在地上,几乎魂不附体。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喜媚娇笑一声,在他身边转了一圈,如一阵阴风绕体,吓得李公公浑身哆嗦,“我不过想问你到傅昭仪那里做什么去了,你又何必怕成这样?”

    李公公又到处看,还是连个影子都看不到,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勉强地从喉咙里挤出来一声呻吟,“鬼啊!——”就晕死了过去。

    “你才是胆小鬼!”喜媚又气又怒,她一向自视甚高,一听自己被当成鬼那种丑陋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可是现在的功力又不够在平常人面前现身,只能狠狠地踢了他几脚,使出搜魂术,读取他刚才的记忆。这搜魂术乃是女娲娘娘所创,可以读取一切生魂的记忆,只是对魂体伤害颇大,喜媚的功力不够,更是容易伤人,她所读取的记忆,将生生地从他的魂体中剥离,很容易造成他失忆甚至失魂。不过她可不关心这人的死活,读取了自己需要的记忆后,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原来姐姐这个肉身的模样竟与这皇帝那个死去的妃子一样,呵呵,想不到还会有这么好玩的事情,既然那皇帝现在得到了姐姐的画像,又那么思念故人,我这就去做个好人,让他来个梦中相会吧!”

    元帝怏怏地回到寝宫,白天看到画像的好心情全被刚才飘忽不定的琵琶声给搅和了方才那琵琶声优美轻快,如水流珠落,引人入胜,分明就是当年良娣喜爱的《流水》,他一路追去,却忽远忽近,杳无踪影,到最后也没找到是什么人弹的琴。回来再命人四下查问,却得知其他的人根本没听到什么琵琶声,更是搞的他心神恍惚,郁郁寡欢,连饭都吃不下去,只是对着那画像发呆。

    看着那画中人清丽脱俗的笑颜,他觉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年轻的时候,无需为国事操劳,更没有那么多人在他面前勾心斗角,摆弄是非。那时的良娣最喜欢荡秋千,她坐在秋千上飞起的时候,就如同这画中的飞仙,飘逸出尘,只可惜天妒红颜,她还那么年轻,就被那些妒忌成性的妃子们下咒害死,气得他一怒之下将太子宫中的所有妃嫔都杀了,幸好现在选的这位皇后品性贤良淑德,为人宽厚,不但不计较往事,还每每为他选妃纳嫔,所以就算他现在宠幸的傅昭仪如何哀求,他还是保留了她们母子的地位。

    也幸好如此,他保留了对皇后的尊敬,今日他才能有机会再次见到良娣的画像,只是画中她依旧青春美丽,而他已是发鬓灰白,身体虚浮,不复昔日之勇了。

    他恋恋不舍地看着画面上那人,却没有注意到房中的烟气越来越重,越来越浓,慢慢地形成如雾一般的黏稠缠绵,围绕在他身边盘旋徘徊。

    元帝为了安心享受这难得的重逢,早就把身边的太监和宫女都打发了出去,只有他一个人在这里,恍惚中,哪里还看得到周围的变化。

    “良娣,为什么你走了这么多年,朕都不曾见到你入梦来?”元帝深情地抚摸着画中人的面庞,少年心事终成结,无论见过多少美人,拥有后宫三千佳丽,可是他的心中,始终最重的是那在花样年华就已陨落的她,“朕对你一片痴心,多少年来都常挂心中,可是就从不见你到朕的梦中来,难道你还在恨朕,还在恨那些害你的人吗?朕已经为你报仇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来见朕呢?”

    “臣妾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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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来了!”突然之间,元帝听到一个哀婉柔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声音飘忽不定,不知是从哪里传来的,却又是那样的真真切切,似乎只要他一伸手就可以再抓住她的手了。

    “良娣!是你吗?”元帝一下子站了起来,心头涌起一股激动,急急地说道:“是你来了吗?你为什么不出来见我?良娣,我一直在想你啊!”他一激动之下,连朕的自称都不用了,就好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子对自己心爱的人苦苦追求。

    那声音幽幽地长叹了一声,似乎带着无限的哀怨和悲苦,听得人从心底里就不由自主地产生共鸣,恨不得拿出自己的全部,只要能抹去她的悲伤,自古为博红颜一笑,不惜烽火戏诸侯,倾城倾国,不过如是而已。

    “良娣,真的是你?”元帝手伸向空中,虽然触摸不到她的影子,但是能感觉到她就如一缕风一片云,就在他的身边,“你还在这里?良娣,良娣!”他叫着她的名字,感觉着她的气息,喜极而泣。

    “皇上!”那声音在他身边又转了一圈,那片雾气也越来越重,慢慢地经凝结成一个飘忽的影子,雪白的人影飘然欲仙,与那画像中人倒有九成相似,人影聚形之后,双眼满含雾气,盈盈欲泣,让人看了当真心疼得恨不得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元帝一看到她,更是欣喜若狂,扑上去想抱住她,却是扑了个空,双手穿过她的身体,只抱到虚无的空气,而她的身影一晃,还是那样飘浮在他的面前,只是脸上的哀伤更重,抽噎着说道:“皇上见谅,臣妾如今和皇上人鬼殊途,本不该相见,只是皇上对臣妾恩深情重,臣妾才能上来与皇上一见。”

    元帝痴痴地望着她,忽然又笑了,“只要能看到你就好,良娣,若是他日朕也西去,便能与你重逢,我们再一起投胎转世,来世再做一对夫妻。”

    那人影悠悠地叹了口气,泪光盈盈,更显得楚楚动人,“皇上,您是一国之君,怎可为臣妾一个女子伤了身子,那臣妾的罪孽就更重了。臣妾此次上来,就是请皇上您忘了臣妾,臣妾十七年前就已转生,我现在不过是皇上心中的一缕记忆,皇上若是好生注意,或许你我还有再见之期,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望皇上保重!——保重!——”

    “良娣!不要走!——”

    元帝见她的影子越来越淡,急忙上前想抓住她,却又是抓了个空,这次那影子却真的散了,再没有留下半点痕迹,只有那哀婉缠绵的声音在他耳边久久回荡不息。

    元帝一个踉跄,猛地睁开眼睛,突然间发现自己还是坐在书桌旁,面前还是那副《飞仙图》,画中的人依旧笑意盈盈,那里是刚才那个哀婉缠绵的女子,他猛地一醒,才知道方才一切种种,不过是一场春梦,如今已是了无痕迹,只有他腮边似乎还有点点泪痕,让他依稀还记得梦中情形。

    元帝抚上画中人的面庞,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原来你早已转世,难怪不能入我梦来,十七年了,良娣,你现在在哪里呢?我要怎样才能再找到你呢?昨夜的琵琶声,莫非就是你在提醒我?”他猛地抬起头来,高呼一声,“来人!——”

    三个太监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其中两个连帽子都没戴正,眼睛还半睁半闭,显然是从梦中惊醒,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三更半夜地把他们叫进来。

    元帝却精神奕奕,兴冲冲地指着桌上的画像说道:“你们现在就去找人把这幅画临摹下来,画上一千——不,一万张,分发全国,若是又与画中女子相似的十七岁少女,就立刻送进宫来,不得延误!”

    “遵旨!——”

    几个太监急忙接过画像,赶紧去安排干活,临走之时,回头看见元帝一脸的神往,那种快活的神情是他们入宫十多年都不曾见过的。

    当天晚上,后宫所有的人都知道了皇上要找一副画中的女子,而这次入选的美女全部都成为宫女,无一幸免。

    第二天开始,画像被临摹复制传送全国,而皇宫里只留下了一幅挂在了皇上的寝宫。

    第二卷金阙宫斗第十六章魂牵梦萦(下)

    天刚蒙蒙亮,王凤就被皇后传召到了宫中。

    一进皇后的房间,看到她那双带着黑眼圈的眼睛,还有那一夜间苍老了许多的神情,就知道她也是一夜未眠。

    “怎么样了?”皇后一看到他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处理完了吗?”

    王凤迟疑了一下,终于开口说道:“那毛延寿已经解决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见到他了。可是昨晚我派了两个宫廷侍卫中心腹前去杀那女子,但到现在都没有见到他们的回复,方才我派人去找他们,结果回报说他们昨天傍晚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皇后一惊,“那她呢?她怎么样了?”

    王凤叹了口气,面上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她一点事都没有,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连她住的柴房都干干净净,根本不像有人去过的样子。昨天李公公给她安排了活,让她一下午自己劈完所有御膳房要用的柴火,没想到她也能做到。如今那两人杳无音信,也不知是死是活,皇后,我看这女子恐怕是不简单啊!”

    皇后面如死灰,沮丧地说道:“莫非——莫非皇上已经知道了她?还是太后?太后!昨天我去见太后,跟她说起这件事来,她却让我放手不要管,说我若是插手,只会引起祸端,大哥啊,你说是不是太后把人弄走了?你说是不是皇上也知道了?”她心慌意乱之下,昔日的尊严全无,只是一个可怜的怕失去丈夫的平凡女子。

    王凤沉思片刻,轻轻摇了摇头,说道:“皇后请放心,皇上若是知道了这件事情,就不会如此平静,听说昨天半夜就派人临摹复制那画像,送出宫去,让人全国寻访与画像相似的女子,如此看来,皇上根本不知道画中人其实是王昭君,他想找的,还是那个司马良娣。我已经暗中安排,所有的画像都送到了外面,宫里除了皇上那里,一副都没有了,所有接触过王昭君的人,我都会想办法控制起来,尽可能不让皇上知道她就在宫中。”

    “司马良娣!”皇后恨声念道,“她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要霸占着皇上的心,我绝不能让皇上见到那王昭君,大哥,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无论你想什么办法,绝对不能让皇上见到她!”

    王凤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件事事关重大,关系到他们王家的生死荣辱,如今朝廷上下虽然人人对他恭敬奉承,可是不知有多少人在心里嫉妒怨恨,恨不得找机会将他拉下马来,若是一个不小心,不但是丢官失权,更会人头落地,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经营的一切都会毁于一旦,若是不能除掉王昭君,就好像在自己头上悬着把利剑,随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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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掉了下来。

    昭君一觉醒来,觉得浑身上下象散了架般的酸痛不已,再看看原本幻化而来的锦被软床,早已变成了柴房的干草,昨天夜里发生的种种事情,都好像做梦一般。

    她急忙过去摸了摸昨夜那两人横尸的地方,发现地面已经完好如初,根本不像有事情发生过,墙上和木门上原来也有些被那破剑的碎片打出的洞洞,如今也了无痕迹,她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温度正常,不像是烧糊涂了脑子。

    “王嫱!”那个熟悉的公鸭嗓子又扯着叫了起来,昭君急忙答应着,跑到了李公公的面前,一看他脸上那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惨白的脸色,就好像大熊猫一般,心中暗笑不已,却只能忍在心里,装出副没事的样子答应着。

    李公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对她发不起火来,今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了地上,翻翻屋子,也没少什么东西,可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心里别别扭扭的,本来想按照傅昭仪的吩咐找那王嫱的麻烦,可是一看到她,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就冒出了个小小的声音说,这不过也是个可怜人,而且以她的姿色,说不定什么时候被皇上看到了,会比那傅昭仪还要受宠,他又何必来做这个坏人呢?做人要灵活,欺上瞒下是根本原则,对傅昭仪可以说照办了,对王姑娘就睁只眼闭只眼,如此那边都不得罪,才能活的更长,过得更好。

    喜媚暗自偷笑,想不到她不过轻轻点了下他的心思,他就想得如此周到,这些个宫里的太监啊,个个都是人精,他们在这后宫的腥风血雨中,或为耳目,或为爪牙。对宫里每一个美人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皇上那里上午刚发生的事情,过不了午饭时间他们就都知道了,甚至连美人们身上的**,谁长了黑痣,谁怀了龙胎,谁生了暗病,都瞒不过他们去。不过他们最关心的,是宫中妃嫔哪一个受宠哪一个被冷落,谁和谁合不来,谁是谁的眼中钉,这都是关系到他们身家性命的事情。

    甚至因为元帝的多情和软弱,很多时候,他们甚至能干预朝廷上某些事件的走向,一些官员的虔诚,他们是皇帝身边的耳目,有时候也是皇帝的代言人,他们是贯穿皇宫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重要人物,所以对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格外的敏感,一点点的蛛丝马迹都能够让他们浮想联翩,编出最可能的结局来。

    李公公既然打定了主意,也就不再为难昭君,派了两个小太监来帮着她一起收拾了柴房,昨日御膳房的大厨也嫌她火烧的不好,今日连这个差事也免了,倒让她一下子又清闲了下来。

    昭君一见那个被安排来和她一起劈柴的小太监,顿时吓了一跳,他竟然就是昨日里被喜媚附身的那个小姑娘似的少年。

    昭君见他劈起柴火来比自己的力气大不了几分,不过动作倒熟练得多,只是那眉梢眼角全然没有昨日喜媚那股子勾人的魅力,反而带着种淡淡的伤感和无奈。

    今天虽然是两个人了,可是就他们这样的进度,这些柴火就是劈倒下个月也劈不完,昭君只好硬着头皮悄悄地躲尽了柴房里,从柴禾堆里摸出那把寒玉琵琶,轻轻地说道:“喜媚喜媚,今天你什么时候出来帮我干活啊!”

    喜媚嘤咛地呻吟了一声,突然从琵琶上冒出一缕白雾,然后凝成人形,懒懒地说道:“这么早就叫我,昨天晚上人家帮你去见皇帝了,都快累死了,那个小子不能帮你吗?”

    “啊,你为什么去见皇上?”昭君吓了一跳,“你见他做什么?你——你——你不会对他做什么事了吧?”

    喜媚斜斜地暼了她一眼,用手捂着樱桃小口,懒洋洋地打个了哈欠,“真好笑,他是天子,有龙气护身,我能对他做什么?他把你的画像当成了他从前一个妃子的,我不过让他做了个梦,以为你是她的转世,让他来找你呗!”

    第二卷金阙宫斗第十七章  小狐雪隐(上)

    “你让他来找我?”昭君差点晕了过去,“你告诉他我在这里了?”

    “没有。”喜媚摇了摇头,“人嘛,太容易得到就不珍惜了,我只告诉他你的存在,让他去找你才好玩,越是难找,越是珍贵,呵呵,男人就是这么贱骨头的东西!”

    昭君这才稍微松了口气,好歹不用现在就面对皇上了,刚想开口,突然看到柴房的门口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珠正从门缝里望着她。

    “小安子!”昭君惊呼一声,竟是那个与她同事的小太监。

    小安子听她一叫,顿时象受了惊的小兔子般跳了起来,转身就向外跑去,可是没跑几步,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进了柴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呦,原来是这个小弟弟啊!”喜媚看着他娇笑一声,“小安安,原来是你啊,怎么,看见姐姐我就想跑吗?你也不想想,那天若不是我救了你,你可就被那个老太监欺负了哦,你不好好谢谢我,怎么还想跑呢?”

    昭君看那小太监的脸霎时变得惨白,眼里流露出痛楚的神色,可是不知喜媚对他施了什么法术,让他躺在地上动也不能动,好像只待宰的羔羊般可怜兮兮,顿时让她有些于心不忍,只好对喜媚说道:“他还不过是个孩子,别欺负他了,放他起来吧!”

    “我哪里欺负他了!”喜媚一挥手解了他身上的禁制,冲他抛了个媚眼,身子软软地靠了上去,娇笑道:“他可是难得一见的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童子,最最奇怪的是,这个小弟弟当了太监,却没有被净身,呵呵,那天晚上我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那个老太监想对他霸王硬上弓,就发了点善心救了他,借他的身子,我可以出来多一倍的时间,否则那天也找不到你啦,小安安,看来我们还是很有缘分的哦!”

    “你——你——你是妖怪!”小安子的脸涨得通红,却没有半点害怕的样子,“你救我也是不安好心的!”

    “啊呀,你这样说姐姐我会很伤心很伤心的哦!”喜媚做出一副捧心的模样,哀怨地看着他说道:“我虽然是妖怪,可是你也是个小妖精啊,不要告诉我你真的不知道你自己是小狐妖哦!”

    “狐妖?”昭君吓了一跳,再看看那小安子的模样,果然是粉面桃腮,下巴尖尖,双眼细长,颇有几分传说中的狐媚样,可是看他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又是个最低等级受尽压迫的小太监,什么妖精肯受委屈干这种活啊。

    “我不是!”小安子果然坚决反对,愤愤地瞪着喜媚,“你才是狐狸精,我是人!我不是狐狸精!”

    “小狐狸,发什么脾气啊!”喜媚娇笑一声,靠在他身上,突然间就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从他的身后抓出个毛绒绒的尾巴来,还顺手在他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父亲虽然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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