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哪,哪死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玉顾五四
见她磨蹭的有点久,魏昭不乐意了。
轻声,“咳咳……”
许娴回头冲她眨眨眼意思再等等,转而又笑了笑,“白老板我很喜欢这些花,可不可以留个手机号?方便以后讨论嘛。”
白肃笑着推了下眼镜,“好啊。”
在吧台拿了纸笔,动作流畅的写下自己的手机号以及微信号,他把纸递给许娴,“喏,期待你打给我。”
他眼波温柔,里面是浩渺烟波,轻轻袅袅蕴藏江南水乡的温柔,许娴只看一眼,便不好意思的红了耳根脸颊低下头,眼底是欣喜与期待。
魏昭看着这画面,突然有种自家养的猪即将拱别人家白菜的感觉,虽然她非常不想让许娴去拱别人,可是看她春心萌动的小模样魏昭又舍不得。
罢了,谁让许娴从小到大都是个乖乖仔,这第一次的情窦初开她实在不能棒打鸳鸯,做个恶婆婆也不好。
等许娴磨磨蹭蹭终于约定好了,和白肃下次见面的时间,魏昭的脸已经黑成了煤球,她突然觉得还是做个棒打鸳鸯的恶婆婆吧,挺符合她人设的。
“嘿嘿,手机号,看准了就要下手!”
去往疗养院的车上,许娴不停地和她说白肃多好多好,学识如何,品行怎样,总之就是各种不要钱的夸。
魏昭默默翻她个白眼,“你知道一句话吗?”
“嗯?什么话啊。”
魏昭轻笑,“知人知面不知心,斯文败类都是他那个型号的,你又长的这么好骗,我看悬啊。”
许娴努努嘴,“你就是嫉妒我比你先脱单,居然诅咒我!!!娴娴不喜欢你了,哭哭哭哭!!”
“那你继续哭,我先不打扰你。”
许娴一头栽进她怀里,“说实话,阿昭你觉得他如何?”
魏昭没答转而问,“你喜欢吗?”
“喜欢……”许娴答的不确定,她的确是对这人挺有好感,不过这才第一次见面一见钟情有点悬乎。
魏昭摸摸她的长发,“喜欢就行,别管那么多只要喜欢就可以,跟着你的心去走,将来得什么样果,你都不会后悔。”
许娴笑了,把自己又往她怀里缩了缩。何其有幸那样的家庭与世界,她可以得到魏昭这样的发小。
魏昭把自己毫无保留的展现在她面前,用一身柔软把她保护妥当,从小到大这身温柔皮骨给了她太多太多的安全与保护。
许娴沉溺其中,她想她和魏昭大约这辈子都会这样,一个保护不计回报,一个默默付出给予守护。
这样就很好,人生得一知己,还求什么自行车呀。
疗养院这里很僻静,依山傍水,在喧嚣都市中说是世外桃源也不为过,来这儿的车一向是极少的。
这里很多病人都是被家里遗弃了,放在这里给了钱就不管不顾,任其死活,向魏昭这样来看的也有,绝少数。
今天疗养院门前停了一排车,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级别,也都是小康水准之上,清一色的黑。
魏昭有点纳闷,也没管那么多,各人自扫门前雪谁有闲时间去管别人瓦上霜。
二人和相熟的护士打了招呼,上了四楼,这才发现四楼今儿人有点多,尤其是另一边把头的病房,被围的那叫一个水泄不通苍蝇都得不进去。
许娴特好奇的看了两眼,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她突然开始考虑,如果那些人都是坏人,她要不要大义凛然的过去英雄救美扬善者之德。
想归想,在把守在门边的黑衣人瞪过来的时候,许娴立刻怂了,灰溜溜的跟在魏昭身边看天看地就是不往那边瞅。
魏昭噗嗤一笑,藏着自家孩子不甘示弱的瞪回去,闹呢嘛这不是,自家小孩是他们一群凡夫俗子可以瞪的。
简直就找抽,自家的小孩只有她可以瞪,典型的护短。
俩人进了病房,一个收拾病房一个给魏妈妈擦拭身子,也就把门外的事给忘了,哪有那么多时间记着别人的事。
“娴娴我去洗手间换个水,你把买的花插好顺便把味去一去。”
四楼的洗手间有公用的,也有私用的,不过公用的那里有热水,魏昭懒得用快壶一点点烧水直接用那里的。
她端着水盆进去刚把水里,就听到咔嗒一声洗手间的门被人落了锁。
魏昭抬起头,直起身子,透过面前的镜子向门口看去,是个男人,看起来二十五六容貌冷峻西装熨帖,正靠着门与她对视。
“魏小姐。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吴暄,前两天是我手下们无理了,吓到了魏小姐我代他们向你道歉。”
吴暄说话慢条丝语、不疾不徐眉眼周正看着人时却总能在他眼角捕捉一抹放浪,那种融进骨子里的轻浮。
“第一、我不认识你;第二、你口中的手下我也不知道;第三、麻烦你让开,好狗不挡道。”
“魏小姐真是……”他略思付,继而恍然大悟般抚掌一叹,“伶牙俐齿。可是魏小姐你知道吗,人、都要识时务。”
吴暄向她走进,皮鞋踩在冰凉的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头顶的白炽灯晃眼,打在他身上平添阴郁。
魏昭不着痕迹后退,可她身后就是洗手台根本退无可退。
“魏小姐,我说的在清楚些,交出魏琰留给你的钥匙,你就可以平安无事的从这里出去包括你带来那个小朋友还有你母亲。”
这是威胁。
家人、挚友,都是最重要的,要是最重要的人因为她发生了什么不可预测的事情,魏昭觉得自己哪怕是死都难以谢罪。
她手把玩着水盆,悠悠然叹口气,“我哪儿知道什么钥匙?既然你那么神通广大,难道不知道我与魏琰早已决裂。”
“我当然知道,可是你们前段时间接触过,就在她妈妈祭日的时候,这实在可疑,我找到所有地方都没有找到钥匙,只有可能是在你这儿了。”
魏昭略一笑,“你也许忘了一个人,方舒淮…她的挚爱。为了这个方舒淮她可是不惜抛弃一切步上吸毒这条路,你与其来问我更不如去问他。”
显然吴暄是不知道这个人的,他表情略有迷茫,眼底有冰冷杀意转瞬即逝,他仍旧不疾不徐的踱步到魏昭身前。
☆、015
“说起来,我有些好奇,魏小姐淡定自若与我交谈半天,看来是什么都知道了,对于我所说的钥匙、魏琰、她在做的事,你丝毫没有不懂或者避讳。”
吴暄笑了,眉梢眼角都是玩味儿,“我是不是可以认为,魏小姐你是都知道的,默许的甚至参与的。”
魏昭张了张口,突然说不出话来。
要说什么、能说什么?说她不知道说她憎恨吸毒,说她恨不得魏琰死的越惨越好,还是说她想过帮助魏琰?
说到底,她还是知道的,从来都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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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情者,把人玩弄股掌间是她这么多年唯一学会学好的本领。
这还要多谢魏琰的提点磨炼,她什么都知道只是一步步看着她走到绝境,不施以援手又故作受害,把自己摆的高高在上好像所有人都欠她似的。
“魏小姐怎么不说话?该不会是无话可说吧?”吴暄有些洋洋得意,伶牙俐齿又如何到底还是个小姑娘。
“吴老板,常驻东南亚缅甸一带,是当地有名的毒枭老板,进货渠道是最与众不同的,人俊钱多有手段,和金三角关系非同一般,十五岁出道今年三十五岁,在缅甸一带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家里有个儿子是瘸子。”
魏昭笑着,丝毫不惧他越来越沉不住的脸色,眉眼戏谑,她手指纤纤轻轻点在对方的胸膛上,“我说的可对呀?”
“所以说,吴老板别看不起小孩子,也许她知道的不比你少,有句话叫莫欺少年穷和莫欺少年幼是一个道理,你、可懂。”
这个吴暄她上辈子听魏琰说过不止一次,好像他儿子和魏琰有些关系,到底是不是他和魏琰的孩子,有待查询。
吴暄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越来越使劲的捏住,眼看着魏昭手指泛白却丝毫不喊疼,就是那么镇定自若的看着他。
被人突然说出老底他还是第一次,在除却缅甸一带外,他对外都是三十岁的某公司设计师,一直没人知道他的身份。
这小姑娘,需要好好查查了。
魏昭推他一把,逐步上前,“吴老板,这里不是缅甸也不是金三角,没有你放肆的份,记住强龙还不压地头蛇!”
吴暄突然笑了,眼角细微的纹路都是岁月赠与的财富,他抚掌,“魏小姐、魏昭!好样的,我先去找你说的方舒淮,若是不如你所说那么等我回来。”
他的意思魏昭知道,如果方舒淮手里没有他要的东西,那么她魏昭就没有好果子吃,这不是威胁。
这是吴暄给的,最后通牒。
看着人一步步离开,最后消失不见,魏昭腿一软差点跪下去,还好及时扶住洗手台,没让自己太狼狈。
上辈子,她也只是个画家,虽然有钱也接触过一些这种事,却从没和吴暄这个身份的人面对面过。
她现在理解魏琰了,这群人,简直就是疯子般的存在
吴暄常年浸淫各方势力,最擅长与人周旋是个不折不扣的笑面虎,和他说话比和一个百个赵岐沣打官腔还累。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那股气势,不急不躁的侵略性,不知不觉间入侵你的范围,再用最爆裂的攻击,让你动弹不得屈服于他。
缓了好一会,魏昭觉得腿没有那么软了,这才扶着洗手台起来,那这水盆往外走,脊背挺直双腿轻微打颤,不仔细是绝对看不出来。
她回到病房的时候,许娴已经把一切都打点妥当了,正在帮魏妈妈按摩放松肌肉。
“怎么才回来,我还以为你掉里面了。”
魏昭坐在椅子上,没说话,闭着眼长长舒口气有些疲惫,眉眼都是倦怠神色,她以手捂脸叹口气。
“娴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不再是我,你还会对我一如往昔吗?”
许娴蹙眉,专注手上动作,“你再说什么呀,你不是你是谁呀?”
魏昭没说话,心底长长地舒口气,对呀她不是魏昭又会是谁?
三十二岁的魏昭是魏昭,二十岁的魏昭也是魏昭,何必纠结那么多,她还是她不就可以了。
等都忙完,魏昭附身亲了亲妈妈才离开。
他们出去的时候,四楼的人已经少很多,只剩下守在那个病房门口的四个人,许娴抽空看一眼被对方凶神恶煞一瞪立刻转头不去看,太可怕了。
回程的路上魏昭格外的安静,看着车外飞速而过的风景,心底没由来的急躁,也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不安。
这种不安来自于对某些人的畏惧,和对某些事情掌控力,不能尽握手中的,都会让她没有安全感。
“阿昭他约我晚上见面哎。”
看了眼暗戳戳高兴的许娴,她笑笑,上辈子白肃这个人她没听过,估计就是个普通人,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对许娴来说也是安全的,这样就很好。
“那你就去吧,记得穿漂亮点。”
许娴点点头,眉眼的喜悦安慰了因想到上辈子的魏昭。
这辈子,她一定要好好保护许娴。
许娴回家去准备晚上的约会,而魏昭则莫名来到了警局,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就突然觉得,有赵岐沣的地方就会给她一种安全感。
见她进来,赵岐沣一拍脑门,“正找你呢。”
魏昭蹙眉,“找我干吗?”
也不知道怎么了,她突然眼皮狂跳,心里那股不安越发浓烈,好像要冲破心脏,跳到众人面前。
她努力压抑心底的不安,让自己看起来无比自然。
赵岐沣拉她去了办公室,顺便把百叶窗帘给放下,阻隔了外面一众八卦视线,还亲自给她泡杯茶。
“赵警官你正常点,你这样我害怕……”
赵岐沣瞪他一眼,一颗好心喂了狗,事倒是怪多的。
“魏琰的死因查出来了,凶手定了枪决三日后执行。”
赵岐沣说的很平静,眼睛盯着她,不想放过她眼里一丝一毫的波动,可惜,魏昭眼里什么都没有,干净地只倒映着他。
魏昭脑子有点蒙,怎么就查出来了听这意思不是方舒淮,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呢,怎么这么快。
“是谁呀?”魏昭脸上挂起笑,心里虽然迫切的想知道前因后果,却还是做出一副不疾不徐的样子,仿佛她真的是个局外人。
“她的客户,想娶她却发现魏琰私下和另一个男人有纠缠,冲动之下就杀了她,激动杀人所以比较残忍。”
“就这么简单?”魏昭不相信,却也不得不相信,人死如灯灭信不信又不重要,真真假假就那么回事吧。
她眼底划过一抹思念,赵岐沣看到了却没说什么,简简单单一桩激情杀人,没有任何牵扯,至于那个魏姓发小到底是谁,也没那么重要了。
☆、016
魏昭又窝到了他办公室的沙发上,长手长脚却可以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赵岐沣觉得她应该是练过缩骨功。
他出去了,把办公室留给魏昭,让她一个人静静。
赵岐沣去审那个咬死不知道□□去哪的外卖小哥,这年头连个送外卖的都牙口这么硬不好撬。
赵岐沣给她留下一件外套,可能是觉得她穿的少,会冷吧。现在正值盛夏,哪怕办公室开着空调也不会冷。
魏昭用外套蒙住脑袋,眼泪就毫无预兆的落下,她哭起来的时候很压抑,像是小动物的呜咽断断续续。
哭了好一会,这才止住眼泪,对于魏琰她也只能哭一哭,毕竟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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