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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丁汉伯爵夫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水红袖

    老牌贵族们能够在奥丁屹立几百甚至上千年不倒,靠的不仅仅是实力雄厚,还有精准的眼光,跟圆滑的处事风格。尽管现如今他们很多人跟莱顿公爵同出同进,可还真没几人公开表示,坚决支持这位王储上位。没错,他是王储,但奥丁王国有史以来能够顺利登上王位的王储,还真没多少个。

    亚美人长期以来的习惯,就是靠武力取胜,唯武力才是最高标准。王位继承顺序是很重要,但实力、势力同样也不可忽视。亚美大陆上并不是没有这种特例,继承顺序排在十几甚至更靠后的人最终登上了国王宝座,只要你有王室血统,就可以主张自己的权利,至于能不能成功,那就要靠拳头来说话了。

    如果亚瑟还是个正常人,那么他获得的支持率肯定要比现在高得多,大部分人毕竟也不喜欢打乱顺序,一个顺理成章的国王有什么不好?!但可惜,亚瑟残疾了,这份支持在很多贵族老爷的心中就打了一些折扣,一个以武力称霸亚美大陆的国家,必然不会想接受一个永远都不能站起来的国王。

    这点亚瑟心里也清楚,所以听完诺丁汉的宣布,他再看自己堂姑一家人的眼神中,就带了那么一丝怀疑、一丝防备。但诺丁汉接下来的一番话,却又打消了他的疑虑。

    “眼下最要紧的,就是筹齐赎金,迎国王回国,”诺丁汉面向莱顿公爵说。

    “怎么筹齐?”亚瑟甫一开口就想要掉自己的舌头,废话,人家都带头出钱了,其他人怎么能不也出点血?!

    果然,下面坐着的贵族老爷中就有一位伯爵紧接着站了起来,“我愿意提高领内两成税率,迎接国王回国。”有人起了头,后面的人就一呼百应了起来,“我也愿意提高两成”、“我愿意提高一成”、“我出车队,还有船”、“我……”。

    莱顿公爵的脸色就变得有些不好看,这群人被他召集聚拢起来,打得就是反对提高税率的旗号,现如今在诺丁汉的带头下竟然变相的妥协了,尽管离着摄政王“二十倍”的增幅依旧相去甚远,但很显然,他们抵制约翰的情绪已经不是那么强烈了。这对他可不是什么好情况,大大的不好。

    “大人,”诺丁汉微微偏了头,以诚挚地语气对亚瑟低声道:“如果因为抗税运动导致赎金始终凑不齐,国王就回不了国啦……”

    亚瑟盼着伯父回不来吗?他心里倒也不是完全没想过,但比约翰稍厚道点儿,总是别别扭扭的,连对自己也不愿承认。然而在诺丁汉这句话的提点下他猛然警醒过来,国王能不能回来不重要,重要的是国王如果因为他发起的抗税运动回不来,这可是白白送到了约翰手中的把柄,等他掉过头来针对自己,众贵族们的矛头可就要逆转啦。“你说得对,还是你有远见!”亚瑟激动地说。

    诺丁汉给了他个“您放心的”眼神,“我们所做这一切,都是在您的号召之下。等陛下归国之日,必定会感念您为他所做的一切。”言下之意咱们不跟你抢功劳,这些光荣都是属于你的,理查德回家,你的王储地位才会更牢靠。

    没错,是这么理儿,亚瑟在心底狂呼,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打那天起莱顿公爵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也不再计较诺丁汉的骑兵队伍盘踞一整条街,也不再眼红他堂姑妈家到底是多有钱,更不再把目光盯在他未出生的堂弟或堂妹身上了。亚瑟一门心思的,带着贵族们跟约翰干,开国库,放血,出钱。王宫里守门的侍卫也并非各个意志坚定,况且除了侍卫不还有那么多仆从侍女的吗,在莱顿公爵的威逼利诱之下,很快就有人主动打开了侧门,贵族们一拥而进,把摄政王连揪带扯的拖进了议事厅里。

    诺丁汉出一半,贵族们再凑一些,剩下的由国库承担这是没跑儿的了。什么?国库没有?变卖,拆了摄政王府也要变卖。别以为就贵族们有钱,有些靠贩卖起家的商人们也很有钱,正因为出身低微,才更愿意朝贵族们靠拢,王宫王府里流出去的东西花天价也要买下来。七凑八凑,十五万金币也就凑齐了。

    亚瑟召集,众贵族们纷纷出人出力,组成了一支一千多人的押送队伍,打头的依旧是诺丁汉的封臣,布鲁克男爵。要说这些贵族老爷们,也不是不担心其中有人中饱私囊,但诺丁汉出的大头,他都不忧心而且由他的封臣领队,其他人又有什么放不下的?!

    在这之前,亚瑟还逼着约翰以摄政王及众贵族的名义向泰格国王发了一封信,要求交换国王的地方不能是在泰格境内,万一交了钱对方不放人了可怎么整?!他提出一个折中的法子,在斯卡提辖下的奥斯布达境内,一手交钱一手交人——那是他祖母的领地,亚瑟大可以放心。

    解决完赎金的问题,亚瑟又召集众贵族,逼迫约翰签下了一份条约,这是诺丁汉的提议,在暴风城内成立贵族国会,由二十位在场的大贵族们组成,贵族国会通过投票决议,有权利推翻摄政王的任何决定,从此结束了约翰一家独大的局面。

    亚瑟对此极其满意,更满意的是诺丁汉虽然提出创意,却明确表示他不参加。“我要为您伯父跟您的国家驻守北疆,”他说:“既然不能常驻暴风城,不能时常参与表决,与国会又有什么益处呢?!”

    诺丁汉语气极为诚恳,莱顿公爵也就安心了。瞧,贵族们大部分都支持他,也就是说从今往后,他可以否决约翰的任何旨意,他将成为全奥丁真正的最高权力人。亚瑟心里那个美啊,连叔叔约翰看他的阴狠眼神都被他刻意忽略了。形势很好,形势一片大好呢!

    比较起男人们在外面的明争暗斗,莉亚在暴风城的日子就惬意得多了。哦,如果每天没有这么多拜访的贵妇们,那会更加惬意。她对于羡慕的眼神、嫉妒的语气、似有若无的暗示询问真是厌烦透顶,可没办法,这就是她现在生活的圈子,而且搞不好以后将永远都是。

    莉亚对于应付这些倒不捉襟见肘,甚至绰绰有余,但不管怎么说,总不如在诺丁堡时候更自在自由。所以她坐在长椅上抬起腿,用光裸的脚丫戳戳诺丁汉的小腹,撅着嘴道:“你得补偿我。”趟进这趟浑水意愿最大的是诺丁汉,尽管莉亚才是最终受益人,但她决定耍赖一番,“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来暴风城呢。”

    诺丁汉笑了笑,听出这种“我不管怎么样都有理的语气”,给了她一个“在下也很大方”的眼神儿。“你又想买什么?”他问他的妻子。

    切!伯爵夫人送了她丈夫一记卫生球,说得好像我只会花钱似的,没见我又引领了王城的潮流,骑士团的折扇大把大把的往外卖,闪瞎眼的金币将成箱成箱的往诺丁堡送吗?!好吧,跟她丈夫的财富比起来,还真是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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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雨——可以忽略不计。她眼睛一转,就把小腿抬到了诺丁汉跟前,“给我揉揉,”女王款儿摆的十足。

    诺丁汉欣然接受,他握住妻子的小腿肚,慢慢轻揉起来,心里略微一算,六个月了啊。“这些天,基斯保恩公爵夫人有没有时常找你谈话?”

    莉亚眯了眼,“你对我美貌的堂侄女倒是很关心嘛!”

    诺丁汉哼哧一笑,一只手松开她的小腿肚,伸过来捏捏她的脸颊。莉亚抓着他的手,就势被拉着坐到他怀里。她也清楚丈夫打得什么主意,看似在捧亚瑟,实则激起了约翰的恨意,还在众贵族面前卖了很大的好。等鹬蚌真的撕破脸打起来的时候,就是渔翁得利之际,可按照顺序,第一个论到的渔翁却不是她自己。尤菲米亚虽然没有一个实力雄厚的现役丈夫,可听闻她跟很多大贵族之间也有着很密切的关系。若亚瑟跟约翰倒了,他们接下来支持的未必就是莉亚,“你又打算用什么方法对付她呢?”

    她?诺丁汉摇摇头,“对付她根本不需要方法。”

    莉亚疑惑不解,诺丁汉却没有明说。内情实在龌龊,让他不愿跟妻子直言。但他说的是实话,对付尤菲米亚不需要方法,只是一个身世足矣。

    伊登伯爵夫人轻轻掩上门,没有进去打扰女儿跟女婿两个人。

    “他们很好,”艾尔伯特站在伯爵夫人身后,如果有心就能注意到,他们最近经常走在一起,如果有心还会发现,他们头顶上如此相似的红发。他望着菲奥娜,眼神里并不是像有外人在时的恭敬,而是充满着慈爱,“他们很好,你可以放心。”

    伯爵夫人点点头,是啊,原本这世上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女儿,现在也可以完全放心了。而过些日子,她将会更加放心。“我们快成功了,”等约翰倒了台,“那个人,也嚣张不了多久。”

    “这些年,你受苦了,”艾尔伯特跟着伯爵夫人来到她的书房,然后关上门。他知道那个人对红堡家族这二十多年来的打压,全因他而起,全因当初那件事,连累了大家。

    菲奥娜眼圈发红,转过身来握住艾尔伯特的手。“怎么会有您流浪在外辛苦呢,”她语带哽咽,眼含泪珠,“我亲爱的叔叔,等约翰下了台,大主教就再也没法兴风作浪,派人四处追杀您了。”就像他现在已没能力迫害她一样。

    从反对她跟威廉的婚事,到劝说国王割让伊登郡剥夺莉亚的爵位,再到教唆摄政王克扣她们母女的赡养费,种种迫害,全都因为当年那件事,全都因为莱顿公爵堡那件骇人听闻的丑事。

    “那个孩子还活着吗?他现在在哪儿?”菲奥娜接着又问。

    艾尔伯特,或者说,本名安德鲁·里德的老人摇摇头,“你放心吧,他只是个私生子,是没有资格继承王位的。”当然也就没资格跟你女儿争什么。“他清楚自己的本分,会呆在他该呆的地方。而那个抱来的孩子,更没有继承的资格。”

    当然,伯爵夫人点点头,尤菲米亚,一个野种而已,凭什么以为自己能做渔翁?!

    ☆、第

    61

    章

    奥斯布达的海岸线平缓漫长,海水拍打在沙滩上激起层层白浪。理查德望着漫无边际的大海,心头的思绪可说是五味杂陈。想当初,他就是在这里挥师东进的,一条条从奥丁海岸出发的战船,跨过奥斯海峡在这里集结。他们越过奥斯布达——他母亲的领地,一路向东,加入响应教宗号召的浩大队伍。想当初,他有四千骑兵、八千步兵和二十艘运输船只,而现如今……

    这位被俘囚禁三个半月的国王四下里环顾,心头是说不出地凄凉。诺森威尔伯爵打着他的旗号为他吸引火力作掩护,此刻恐怕已凶多吉少,而暴风城派来运送赎金接他回国的人马,却只剩众家贵族们拼凑起的杂牌军,还有那十五万金币……奥丁这次遭受的损失,不可谓不重啊。

    布鲁克男爵一直紧密追随国王左右,看到这位年逾四十五的中年人满头金发比之三个月多月前灰白了不少,心底也是感伤。“陛下,”他安慰道:“等登上船,越过奥斯海峡,我们就回到奥丁您的领土了,全国臣民都在期盼您的回归。”

    全国?理查德摇摇头,经此一事,他再也不敢相信这种话了。那位刚进入泰格境内就把他出卖给敌人的男爵,也曾是他的臣民,而布鲁克对他讲述往返路上及暴风城里所发生的一切,更令国王有所觉悟。诺森威尔伯爵说的没错,他真该当机立断,可笑先前他还不肯轻信,如今却明白养虎为患。腓力与自己撕破脸难道只为了分赃不均?教宗忽然下令撤军难道只因少了斯卡提的部队?那么阻截自己归程的部队呢?偷袭奉命索要赎金的骑兵呢?国王对他曾经无比信任那两个人懊悔不已,而亚瑟,唉,亚瑟本还算好,可惜,他残废了,又在自己被俘受囚之际,只顾跟约翰争权,带领什么抗税运动……理查德深叹一口气,拍拍布鲁克男爵的肩膀,什么也没说。

    男爵顿了顿,接着道:“至少,夫人,是全心全意都在盼着您回家的。”

    是啊,夫人……布鲁克男爵口中的夫人只会是一人,他领主的妻子,国王的堂妹。想起莉亚,理查德不由得更加惭愧,他竟然将她置于两个豺狼眼皮下这么多年,还自以为已对她做了最好的安置。“我不会忘记你们为我做的一切的,你,你的领主,你们整个诺丁郡。”布鲁克说不定会骗他,但当所有贵族凑起来的杂牌军,这一千多人都在说同一件事情的时候,那就绝对做不了假——赎他的十五万金币中,竟然是诺丁汉出了一半。想到这儿,国王心下甚慰,他虽曾几度看走了眼,但总算还有正确的时候,他还有真正忠心的封臣。

    布鲁克男爵便不再多话,聪明如他,自然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而这时候,他们等待的船也已经驶进港口,准备起航了。

    “陛下,”与泰格军队交换完人质后,陪同奥丁人马一路西来的是国王的母亲,伊莱恩的骑兵队长。他们此刻毕竟是在奥斯布达境内,没有当地贵族的引领自然会有些许不便。骑兵队长恭敬地向理查德行了个礼,道:“我已奉命将您送抵西岸,踏上船梯后,您就等于离开奥斯布达了。”

    理查德点点头,奥斯海峡不属于周边任何一个王国,按照规定,只要他双脚离开斯卡提的土地,就等于离开了斯卡提,离开了奥斯布达。“请你代我向我的母亲问好,对于这次行路匆忙没能去奥斯堡探望她,我感到万分歉疚。但我毕竟是奥丁的国王,我的臣民还在海对岸,我要先向他们报平安。”以及,处理某些阴谋跟某些人。

    “当然,”骑兵队长回答:“我会转达您的问候,以及,祝您一路平安。”

    既然已道完别,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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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德回头再看了一眼这片土地,转身登上船梯。他挥退了侍从伸过来的手,不需要搀扶,他还没那么虚弱,即便被俘被囚禁,他依旧是亚美大陆上号称常胜不败的奥丁王。理查德的双脚坚实有力的踩在木制船梯上,一步步走上甲板。

    奥丁的骑兵们分列船梯两侧,在国王登船的时候,谁都没资格与他同行。他们昂起头,默默注视着这位好战的君王步步高升,准备在国王登上甲板后按顺序上船。

    但就在这时,咻的一下,一个声音破空而起,一支木箭穿空而过。铁制的锥形箭头,噗嗤一声扎进皮肉里,国王的后背,心脏的位置。

    “陛下!”布鲁克男爵大吼一声,紧接着就要扑倒国王跟前。可箭手射箭的速度远比他快,嗖嗖嗖又是三箭,无一例外的全部扎进理查德的身体。

    “保护国王,保护国王!”布鲁克大声疾呼,所有奥丁士兵都反应过来,他们呼啦啦涌到国王身后,掏出兵器转身迎敌。而男爵则抱住了国王即将倒地的身体,双手湿漉漉已染满鲜血。“上船,快上船!”布鲁克抱着国王抢先登上了甲板,箭只如雨一般贴着他的脸侧、他的手臂、他的大腿滑过,好在身后士兵们也都争先抢后的跟上了船,为他挡住了不少袭来的凶器。

    这是有预谋的,这显然是有预谋的。奥斯布达的骑兵背叛了他们,或者说背叛了他们的领主,国王的母亲伊莱恩。他送他们到西岸,在国王踏上船梯、预示着已经离开斯卡提的一瞬间向他们射杀,事后谁都无法追究斯卡提的责任,因为理查德不是在斯卡提境内遇袭的。至于袭击的人,只要做些手脚做些狡辩就能推得一干二净,而这一切幕后的指使只能是一人——腓力。

    “开船,逼船员开船,”布鲁克推搡着他身旁的一个个士兵,大部分人显然被这种突变惊吓到还没缓过劲儿来,可他们其中也不乏骑士,不乏经历过战争的老手。船是奥斯布达准备的,但在几百士兵的威逼下,船员还是不得不着手起航。

    岸上射来的箭雨似乎稀疏了一些,但男爵不敢大意,还有几百士兵来不及登船或者死在箭下,他也没时间顾及。他拖着国王,猫着腰,快速躲进了船舱里。有几个骑士凑了上来,一齐查看国王的伤势,背上中了两箭,上臂一箭,后腰一箭。“有没有修士?来个懂医术的!”骑士们隔着船舱木板向外高呼。

    船已渐渐驶离了海岸,似乎也已超出了弓箭手们的射程,箭雨消失不见。惊魂未定的士兵们坐在甲板上大口地喘着气,没人应声,也没人懂医术。

    “怎么办?”男爵跟几位骑士对望一眼,一齐低头望着仍有知觉的国王。

    理查德咬咬牙,“拔出。”

    “可是陛下,船上恐怕没有伤药,又没有懂医术的,您的伤势可不轻啊。”不轻那是保守说法,简直糟糕透了。

    “你来拔,”国王不顾男爵的阻挠,向蹲在他身边的一个骑士道。他是某个伯爵家的小儿子,也是化装成商队跟随国王进入泰格境内的护卫之一。理查德记得他,剑法很好,出手也特别稳。“孩子,我相信你,你来拔。”

    那骑士犹豫半天,但又无法违抗国王的命令,终于缓缓地伸出了手。两支插在背上的箭虽靠近心脏位置,但埋入并不深;上臂那只虽穿肉而过,但还不至于因此毙命;最麻烦的是腰侧那支,插入极深,拔出时不知是不是被哪根骨头卡了一下,咔嚓一声,箭头折断,竟然落在了里面。

    年轻骑士面色惨白,众人面面相觑,竟各个都说不出话来。还是布鲁克男爵反应最快,“用匕首。”用匕首隔开皮肉,把箭头取出来。

    国王勉力点点头,示意他撑得住。

    骑士的手伸向自己腰际,抽出匕首,锋刃慢慢向国王腰侧靠近,就在他即将用力割开皮肉的时候,船舱外猛然喧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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