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裙下之臣

    爱？

    慕岐玥被自己心中萌生的这种想法吓到了，他持剑的手微微颤抖。

    不可能，怎么可能会爱她呢？她是仇人啊，他恨她入骨。

    可是……她也是亲人……这世上自己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不，还不仅仅是亲人，她承载着曾经最纯粹的那个慕岐玥所有最欢乐无忧的时光和最单纯美好的爱，他爱她入骨。

    ——他没有办法杀了她。

    慕岐玥看着慕星瑶泛着泪光的湛蓝眼眸，他忍不住伸手去擦星瑶脸上的泪，那滴温热的泪滑落在慕岐玥指尖，他心中的某一块他以为自己不会再触动的柔软地方还是微痛了一下，他大惊失色，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还会因她悸动，几乎是仓惶地逃离乾凰殿。

    ——但是他有办法折磨她。

    从那天起，慕岐玥开始用自欺欺人的手段来折磨星瑶，将她的自尊肆意践踏，看着她脸上露出恐慌与悲痛的神情时，他便能心安理得地告诉自己，他留她一命不是因为什么亲情什么爱，只是为了报复她而已，不然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父君和族人。

    再后来他的势力足够强大，而星瑶的三年守孝期也到了，她就要登上帝位。慕岐玥的目的还未完成，他不可能让她登上那个位置，那个用他父君的生命夺取来的位置！

    慕岐玥从江湖幕僚中得到了一味药，名曰“离魂散”，说是可是造成假死的迹象，服用者会在死亡三日后“重生”。这也是他自欺欺人的一步，他想着如果给慕星瑶喝下这个药，她就算是“死”过一次，这样他们就谁也不欠谁了，他们就可以重新开始，他又能找回从前和她在一起时的快乐时光。

    即使这样的“复仇”是虚假的，可是慕岐玥就想这么骗自己一回。

    然后他把药给了星瑶，他骗她说这是毒药，星瑶答应他会在登基前喝下自裁。

    当慕岐玥以为他终于要得到所有他想要的东西的时候，他发现慕星瑶又骗了他。星瑶在那个夜晚并没有像他计划的那样陷入假死的状态，反而和她身边的那个贴身护卫翻云覆雨开心得很。

    他再也无法忍受愤怒和仇恨，他在那晚狠狠地报复了她。

    用最屈辱最低劣的方式。

    他强奸了自己的妹妹。

    占有她的那一瞬，他居然真的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快慰。这种快慰让他不可遏制地迷恋沉沦，同时也深深地恐惧着——他比自己想象之中更爱她，不是对妹妹的那种爱，是男女之间满是**的爱。

    这种爱让他矛盾、痛苦、恐慌却无法自拔。

    而也是那晚以后，慕岐玥发现慕星瑶像是变了一个人，她开始反抗自己，再也不像从前那样言听计从任自己摆布和羞辱，他自然想不到眼前的这个星瑶已经不是星瑶，是一个拥有来自现代灵魂的周媛媛，他只嘲笑自己的愚蠢，嘲笑自己经过了当年的事情竟然还会被她表现出的温顺所迷惑，原来她一直都是在忍辱负重等待登上帝位后就要铲除自己。

    她一直都在欺骗自己，从来没有改变过。

    他开始对她进行疯狂地侵略，想要让她臣服自己，李震海布在宫中的眼线让他知道了星瑶的计划，他无情地打破了她的计划，然后侮辱她，监禁她——既然她一直都是虚情假意，那就把她关在身边慢慢调教成自己想要的，只要能让她永远没有办法离开自己，无论她爱不爱自己都已经不重要了。

    慕岐玥只要自己能够掌控一切，他可以放任星瑶肆意乱为，如果她真的能开心的话，甚至在后宫和各色的男宠胡来他都不在乎，只要她逃不出自己的掌心。

    可是他不能确定她是不是真的不逃了，他能够感觉她那颗蠢蠢欲动的心，所以他想要试探她，想要教会她“听话”。

    那日慕岐玥在玄坤殿上“惩罚”了星瑶，那次他真的以为自己要把她弄死了。他抱着星瑶，几近咆哮地传来御医，他抓着星瑶的手，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星瑶昏死前的所言让他开始质问自己是不是做得过分了，是不是应该再给她一次机会？自己是不是真的误会她了？

    慕岐玥在房间外焦急地踱步，等待御医的诊治结果。

    所幸星瑶没有事，他如释重负，他决定再给星瑶一次机会，只要她肯乖乖地听自己的话。他不眠不休地守在星瑶床边，心情却越发沉重起来，他想如果父君在天有灵知道自己对当初陷害韩氏一族的女人这样关心大概会很失望吧。

    慕岐玥看着星瑶毫无血色的睡颜，扯着嘴角苦笑着。

    等星瑶醒来后，他开始尝试对她好，可是星瑶似乎很害怕他，无形之中抗拒和他接近。也对，自己对她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她害怕是理所应当的，这原本也是他想要的结果，可是现在慕岐玥已经不想再折磨她了，因为他已经完完全全把她囚禁起来，她逃不走了，也没有反抗他的能力了，只要等他登上帝位，他“复仇”完成了，他可以用剩下的一辈子的时间慢慢对她好。

    然而所有的美好幻想终止在那一天——围猎场的那个夜晚。慕岐玥无意之中听到了星瑶怀上了公孙槿的孩子，他心中大惊，公孙槿是李震海派来帮助慕岐玥的间谍，他们在真正的公孙槿入宫前杀了他顶替，名义上是要帮助慕岐玥，实际上他是潜伏在星瑶身边的同时监视慕岐玥，他是李震海的棋子，星瑶绝对不能怀上公孙槿的孩子。

    慕岐玥怀着遗憾的心情让星瑶回宫打掉孩子，可是星瑶反抗的程度出乎他的意料，此时他因为仍需要李震海的力量一时半刻不能解释，想着此时就让星瑶恨他，来日方长他到时候再解释。

    可是没等来日方长，仿佛冥冥注定般的戏剧，一切就都乱了，庆鸾半路杀出而他则在战斗的混乱中无意刺中了星瑶，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当星瑶告诉慕岐玥真相时，他的世界再一次崩塌了。星瑶又一次骗了他，这次被骗的代价是他的孩子。

    慕岐玥想不明白星瑶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他这么残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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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要……夺去他的一切。

    那晚慕岐玥抱着星瑶，脸上染着星瑶的血和他自己的泪，彦九从没见过王爷这样狼狈的模样。

    慕岐玥不惜一切代价要将星瑶救回来，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而且他还想问她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要一直一直地欺骗他？

    结果是柯让告诉了他所有的真相。全国都在盛传摄政王刺杀女帝的消息，众目睽睽他无可辩驳。慕岐玥把星瑶带到麓山交给顾清迟后，拖着满身的疲惫回到府上，走进大堂时他看见柯让正阴沉着盯着他，还未反应过来柯让已经冲至面前朝他脸上狠狠抡了一拳。

    慕岐玥遣退了想要冲上来护主的下人们，擦去嘴角的血满脸阴鸷地看着柯让，柯让揪起他的衣襟，用少有的愤怒表情恶狠狠道：“我告诉过你你会后悔的！你不是一直不相信瑶儿吗？我今日便是来告诉你真相让你后悔！”慕岐玥无所谓地笑了笑：“后悔？本王还有什么好后悔的？”“你还以为当初害死韩氏一族和你父君的是星瑶和他父君吗？”柯让神情残酷而决绝，他眯起眼俯在慕岐玥耳边轻声道，“是你，是因为你，大周的灾星，是因为你所以先女帝才要裁决你们的！”慕岐玥瞳孔一缩，就这样静静聆听着耳边柯让那犹如死亡的话语——慕岐玥就是预言之中颠覆大周的灾星，顾蔷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没有把真相完全告诉先女帝，柯让也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调查出的，韩氏一族就是因为这个预言才导致全族灭亡，包括他的父君，而真正想要他们死的就是慕世歌，他的母亲，他的所有不幸和苦难都是他的母亲赋予他的，北笙乔和星瑶都不过是被慕世歌和沈彬利用的工具而已。

    他从生下来就是他母亲手中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罢了。

    原来他所拥有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个谎言。

    一开始他不相信，但当柯让把所有的证据和沈彬都带至他面前时，将所有血淋淋的真相抛在他面前，他彻底呆住了。

    柯让看着慕岐玥临近崩溃的神情，轻声道：“一开始调查我也不过是觉得此事有蹊跷，却不想背后是这样，先女帝于我有恩，我原本想将它掩入黄土，我谁也不想伤害……可是……”“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再说了！”慕岐玥睁大的眼睛四处逃避，他抖动着肩膀低低地笑起来，忽然觉得自己活着就是一个笑话，“原来到头来我才是那个最该死的……原来我才是那个‘罪魁祸首’，我到底是什么……我到底是什么！？”那夜雷雨交加，皇陵前暴雨如注冲刷着一切，冬夜的雨冷得彻骨寒。

    慕岐玥一手拎着酒一手持着剑，淋着寒雨浑身湿透的他跌跌撞撞到慕世歌的墓前，发狂地挥舞着剑，狂笑着嚎哭着：“母亲你告诉我，我究竟是什么？如果我是灾星，如果我会为大周带来不幸，你为什么要把我带来这个世间！为什么！你回答我！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偏偏是我！”慕岐玥脸上雨水与泪水交加，他仰起头猛灌了几口酒跌跪在墓碑前，扶着墓碑再也抑制不住所有的悲伤，悲伤到哭不出声音，只能不断地问：“母亲你为什么要这样对玥儿……如果我没有被生下来该多好……你们都是骗子……都是骗子……哈哈哈……母亲，你杀了那么多的人可是真正的‘灾星’却依然活在这个世间……哈哈哈哈……真是可笑……天意，都是天意……”他仰着头任由雨水打在脸上，喃喃道：“这就是天命，注定我要为大周带来灾祸……是天命吗？”一道闪电划破天际，映着慕岐玥空洞的双眼。

    轰隆——

    慕岐玥眼睛闭上再慢慢睁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定定地看着墓碑上的字，万籁俱寂中只有雨水拍击地面的声音，他凝视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可是我从来就不相信什么天命，母亲，我会证明你是错的！我不会是大周的灾星，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未来都不会是！”那夜柯让府上迎接了一位浑身湿透的客人。

    轰隆——

    又是一个雨夜，骤雨不停歇，死气沉沉的大理寺地牢里更显恐怖阴森，看守的狱卒们昏昏欲睡被响雷惊醒，突然发现台阶上有人走下来，转头望去惊慌地起身拜道：“属下参……参见陛下！”星瑶拾阶而下，后面只跟着庆鸾，她径直往前走，淡淡道：“带孤去关押摄政王的牢房。”“是，陛下。”

    星瑶在狱卒的带领下来到地牢的尽头，狱卒打开牢房的铁门，映入她眼帘的就是躺在床上的慕岐玥，他穿着单薄的囚衣，胸前鼓起一块是衣服下包扎着药布，他听到声响捂着伤口缓缓起身，转头正对上星瑶的视线，轻笑道：“你来了，瑶儿。”

    第87章

    风云涌-琴殇

    慕岐玥的视线越过星瑶的肩膀看到她身后的庆鸾，扬了扬眉毛笑意更深：“你果然一直都在瑶儿身边。”星瑶皱了皱眉，冷冷道：“你都知道？”

    慕岐玥不置可否，敛了笑背靠在墙上，看着星瑶问道：“为什么没杀了我？”星瑶目光暗了暗，当时她确实可以直接杀了慕岐玥，可是一如当时他的剑刃悬在她的头顶上一样，她面对他的笑没有办法真的下手，她还是留了他一命，只要他能配合自己彻底铲除李震海。星瑶微叹一声，说道：“如果你能把参与此事的所有人员的名单供出来，包括协助孤铲除李震海，孤可以保证你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你是在可怜我吗？妹妹。”

    “什么？！”

    “‘妇人之仁’，这句话我现在还给你。”慕岐玥目光幽幽地看向自己的胸口，囚衣上渗出点血，声音不由地放轻，“我还以为你能尽得母亲真传呢，看来你和我一样，还是有剩点人性的……”星瑶疑惑地抿起唇，心里大约知道他所指是和当年的事有关，可是为什么会突然提到母亲？她还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当慕岐玥是在故弄玄虚，继续道：“所以你要选择配合孤还是选择一辈子被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我现在还有选择的权利吗？”慕岐玥眼里蓦地染上悲伤。

    星瑶始终看不透慕岐玥到底在想什么，他们之间的隔阂早在六年前就深深地横亘在两人之间，不管是出于何种目的她都不想要他死，她只是想要看他后悔求饶的模样，所以她在给他一个活命的台阶，也给自己留台阶下——即使她不需要他的帮忙也可以找出那些人，她只是不想承认自己的心软。

    星瑶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慕岐玥抬起头，狭长的双眼没有了往日的阴狠，只剩下无边的寂寥，他开口道：“把我流放到寒北去吧，我想选择离开凤安，永远地……离开。如果我真的还有选择的权利的话……”星瑶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有些不可思议道：“以你现在的情况流放去那里就是送死，你难道宁愿死也不愿……”“对，这是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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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唯一的愿望了，”慕岐玥打断了星瑶的话语，毅然决然道，“如果陛下还念着昔日那仅存着的一点情谊，请答应臣这个请求。”星瑶沉默了半晌，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于所有的犯人们而言流放到寒北那种地方还不如砍头死得痛快，他这是要自我惩罚自我折磨吗？星瑶真的想不通。

    “既然你这么说了，”星瑶转身向牢房外走了两步后，回头神情复杂地看了慕岐玥一眼，咬了咬唇道，“孤就如你所愿。”星瑶说完就再也没有回头地离去，只听见慕岐玥低沉的嗓音幽幽回响道：“谢主隆恩。”雨渐小，雷声却渐大，一道道闪电划破天际。

    星瑶心情不佳，坐在轿辇之中听着外边雨点哗啦的声音和轰隆作响的雷声交织在一起，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想到慕岐玥要让自己把他流放到寒北她不知怎么心头有些痛，她想着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却开始因为情感而犹豫不决。

    已经没有退路了，既然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既然已经决定要成为女帝就不能和常人一样拥有充沛的感情，无论是谁只要他成为自己路上的绊脚石就要毫不迟疑地除掉，如果没有了利用价值就要淡然地抛弃，这是柯让一直以来的教诲，也是母亲树立的榜样。

    星瑶害怕自己成为这样的人却不得不以此为目标前进。

    星瑶皱着一张脸闭着眼睛，外面纷乱的雷雨声让她心烦意乱，除了慕岐玥她还要面对其他同样让人烦恼的事，比如她现在正在去往公孙槿寝殿的路上。星瑶从怀里掏出一盒精致的胭脂盒，她在一片昏暗的轿内盯着它良久，最后还是叹气道：“该结束了。”公孙槿在阁楼上焚香抚琴，琴声与雨声混合在一起变成了让人莫名伤感的曲调，他凭窗看见了星瑶的轿辇驾临却不像往日那样恭敬地去迎接，他漠然地收回视线闭上眼继续指尖上的舞动。

    星瑶带着一身潮湿的寒意步入屋内，她看着公孙槿笔直地坐在案前，一席青色的长袍伴随着从窗口灌入的风摇曳飞扬，他还是如初见那样丰神俊朗，琴声也一如既往地打动人的心弦。

    可如今皎洁的月光已被蔽天的乌云所吞噬，剩下的唯有无尽的黑暗和狂风暴雨。

    天空中划过的闪电在公孙槿脸上照出一片对比强烈的明暗，让一向温文尔雅的他看起来变得有些阴沉，他缓缓抬起眼眸看向星瑶，轻声道：“陛下。”星瑶走向他，在他的琴案的对面坐下，伸手抚摸千觞玄琴，看着琴意有所指道：“你原本遇着一个很好的主人。”公孙槿眼里晦暗不明，看着星瑶道：“它会寻到配得上它的琴师。”“孤想听你弹《离人吟》。”星瑶支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看着公孙槿。

    公孙槿点点头，修长的手指拨动琴弦，奏出一曲哀伤婉转的离人之歌，伴着窗外的雷雨如泣如诉，星瑶就着他的曲轻声吟唱，公孙槿稍显惊讶地看着星瑶，眼里立即染上了无尽的柔情，他还从来没听过星瑶唱歌，甜美的嗓音带着一丝慵懒的嘶哑——别梦依，尘如雾，小廊回合阑斜处；

    夕阳外，远舟送，犹为离人照落无。

    他们两人脉脉对视着，一吟一唱，一弹一奏配合无间，在这个晃动着昏黄烛光的室内两人的身影似乎融化在凄哀的声乐之中。

    一曲终了，公孙槿满意地笑了，这大概是他弹得最顺心顺手的一次。

    室内安静了片刻，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星瑶看了公孙槿一眼，起身走到床前背对着他张开双手，淡淡道：“侍寝。”公孙槿颇受震动地看向星瑶，诧异地喃喃道：“陛……陛下？”他没有想到星瑶居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星瑶偏了偏头斜睨着公孙槿，眼里映着诡异的烛光：“如果不是你告诉了孤慕岐玥那晚的部署，孤就没有办法将计就计，你选择背叛原先的主人不就是代表要加入孤的阵营吗？”星瑶那晚故意在公孙槿面前泄露“秘密”，愿意是想着公孙槿会去把这件事告诉慕岐玥，到时候她就可以在宴会上来个反转局势，但没想到公孙槿那晚对她把什么都招了，包括他不是慕岐玥的眼线，而是李震海的间谍，甚至把他房间里的密室还有他琴声里的秘密统统告诉了她——这倒是意外收获，慕岐玥竟然在公孙槿房里打了一条直通王爷府的密道，加上公孙槿琴声迷惑心智，她第一次趁慕岐玥不在准备击垮于飞豹就是在他琴声的蛊惑下泄露的机密，还有那两次梦中的暗室也是他受慕岐玥指使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