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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正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顽太

    尹蔓装聋作哑,蔡珊珊一想到她天天对着犯花痴的人居然是舍友的男朋友,而且上课时姜教授对她视而不见自己还好心安慰了她半天,合着那都是别人情侣间的小把戏,感觉被尹蔓大大地捉弄了,很是来气:“你觉得我特可笑吧?好玩儿吗?”

    向珍不阴不阳地说:“人家可能就喜欢刺激呗,忆初你嘴真紧,要不是看贴吧,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

    尹蔓没心情和她们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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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她不认为和这群小女孩分享这些有任何意义,她只担心一件事。

    尹蔓每隔几秒就刷新一次贴吧,每次页面出来都伴随着心惊肉跳,生怕会看见她最不想看见的某些内容。

    然而现实总是如此,越不想来的,偏偏总会来临。

    “这不是我高中的学姐么,她怎么变成大一新生了?她不是坐台去了?”

    “楼上造谣也要有点良心,她和我是高中校友,人家明明是附中的。”

    “附中?你是她本人?拜托你自己去普立打听打听,以她为中心上下三届谁不知道她的大名,扒都扒烂了。”

    一记重拳捶在尹蔓的天灵盖,捶得人头破血流。

    她失神地躺在床上,再也没去看他们接下来说些什么。

    手机在床板上震个不停,姜鹤远打来电话:“怎么了?”

    *

    姜鹤远课上到一半就发现课堂状态不太对,学生在底下窃窃私语,下课后看到尹蔓数十个未接来电,一问才知道贴吧里又出了事。

    他速度联系学校删帖,让尹蔓立刻回家,随即找出罪魁祸首,那个研究生战战兢兢地站在姜鹤远面前承认错误,原来他和女友吃饭时,女友顺手给他看了这张照片,他嘴上没把门,把自己的誓言忘得干干净净,马上显摆了一句去他姜鹤远家取资料的事,万万没想到她会发到网上,惹出这等轩然大波。

    男人的誓言总是如此廉价。

    老小伙悔不当初,生怕姜鹤远会因此不让他毕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

    “行了行了。”姜鹤远听他说着自己家庭条件有多么辛酸,极其头疼,不好和他一般见识,更不想反过来开解这个坑师货,批评了几句,将老小伙打发走,马不停蹄地往家里赶。

    尹蔓安静地坐在阳台上。

    她听到姜鹤远的开门声,他熟悉的步伐靠近她,很轻,又极稳妥,男人在她面前半蹲下,挡住楼层远处漂浮的云,四平八稳地说:“都处理好了,没事了。”

    隔着电话姜鹤远也能感受到她的张皇,他宽慰道:“来,我们进去。”

    尹蔓低下头看地板的木纹。

    “我觉得很累。”

    她说。

    她像一个登记在逃的通缉犯,一直跑,一直跑,却总摆脱不掉脚下的阴影,永远无法心安理得的享受幸福。

    每次都提,每次都提。

    尹蔓道:“那些事是不是要跟着我一辈子。”

    “不会。”姜鹤远轻描淡写,“连爱都未必会有一辈子,这些人又会对无关紧要的事保持多大的新鲜感。”

    “可是我已经受够了。”

    一次又一次攀爬,一次又一次跌回原形。

    “我受够了。”她乏力地靠在仰椅上。

    “有明之处必有暗,”姜鹤远摸摸她的头,“嘴长在别人身上,管不了他们怎么说。但心长在自己身上,人生总得自己过。”

    尹蔓:“他们说我,我早就习惯了,我无所谓。”

    她恻然望着他,“但我现在有你。”

    “我有你了,别人看不起我,也会看不起你。”

    姜鹤远有时候觉得尹蔓就像是棉花里藏的那根针,总能扎得他的心疼一下。

    他环抱着她:“首先,我不认为别人有任何资格看不起我。其次,我不在乎。”

    “你不……”

    “因为我没有做错。”他唇线傲然,仿似要将这种力量传递到她心里,“你也一样。”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姜鹤远:“公开吧。”

    尹蔓果断拒绝:“不行。”

    就算大学不比高中严格,但她也知道公开会有怎样的后果,鲁迅娶了许广平尚且被人戳脊梁骨,她受不了自己成为姜鹤远的那道缺口。

    他风光霁月,不应因她被人非议。

    姜鹤远无论怎么和她商量说他不在意,尹蔓也坚决不松口,她想不出办法,晚饭也不想吃,恹恹倚在沙发上,他只得拿出手机给她看他们新生舞会的照片:“其实照得不错,认识这么久还没和你照过相。”

    尹蔓这才有了些笑意:“我也保存了。”她往后翻他的相册,“可以看吗?”

    “看吧。”

    姜鹤远的相册很枯燥,要么是些文件,要么就是随手拍的风景,没什么技术含量,她唰唰地翻着,蓦地出现一张她自己的照片。

    照片只在她面前晃了一秒,姜鹤远就已经把手机抢了回去。

    他面不改色:“好了,来吃饭。”

    尹蔓抓住他的手:“给我。”

    姜鹤远用一种拖狗的姿势把她拖到餐桌:“吃饭。”

    尹蔓死乞白赖地说:“给我看看,你什么时候拍的我。”

    他充耳不闻:“你认错了。”

    尹蔓暂时把发愁的事抛之脑后,盯着姜鹤远举高的手,随时准备反扑:“你侵犯我的肖像权。”

    他晃晃手机:“我还侵犯你人权了,快点报警来抓我。”

    尹蔓见来硬的不行,当即换了策略,搂着他的腰撒娇:“你给我看看,晚上我的人权随便你怎么侵犯。”

    姜鹤远本来是逗她,结果把自己逗乐了,指着她的脑袋:“你羞不羞。”

    “被你侵犯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好意思羞?”尹蔓豁出脸皮和他周旋,一边瞅准时机,出其不意地一蹦,一把抢过手机就往楼上跑,利落地翻开刚才的照片。

    姜鹤远追了两步,觉得太幼稚,放弃了。

    那是她为他贴膜的画面。

    她专心地给他擦手机屏幕,头发散下来几缕,照得还挺漂亮,尹蔓自恋地欣赏了一会儿,传到自己手机上,洋洋得意地问:“说,你是不是从那时候就开始喜欢我了?”

    姜鹤远抱着双臂,不动如山。

    她仿佛揪住了他的大把柄,围着他转了一圈,啧啧称奇:“看不出来啊,你这人藏得还挺深。我魅力那么大嘛?贴个膜你也能爱上我。”她十分大度,“既然你这么喜欢,那我下次再帮你贴一个,只是手艺可能略有退步。”

    姜鹤远淡定地任她大放厥词。

    尹蔓以为他心虚,更加得寸进尺,简直要骑到他头上:“我说,你不会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比如看见别人贴膜你就有性冲……”

    她一声惊呼,姜鹤远抱着她往卧室走去,把手机扔到她面前,还有她以前贴膜的那些家伙什,接着三两下扒光她的睡衣,让她**裸地跪趴在床上。

    “你要干嘛,”尹蔓长腿急忙乱扭,“有话好好说,不要乱来啊。”

    “侵犯你。”

    姜鹤远把除尘纸放在她掌心,按压她的腰,把她屁股抬起来,解开皮带,不容置疑地下发通知:

    “你不是高兴还来不及么,就这么贴,贴不好重贴,什么时候贴好,什么时候算完。”

    作者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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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  这篇文章告诉我们,不要轻易去看人吃屎。

    第86章

    虽然学校已经给管理员下发了通知,此类涉及人身**的帖子一律删除,奈何事况不见缓和,反而变相坐实了他们师生恋的传闻,大家八卦的兴致高涨,姜鹤远众人不敢深扒,于是着重点便放在了尹蔓身上。

    说她坐台的回帖尽管删得及时,却仍被不少人看到了,传闻蜂拥而上,她在传媒院里本就是明星人物,经过这一遭,名声远播整个学校。尹蔓除了刚开学时天天住宿舍,后来待在宿舍的时间直线下降,这个“舍长”当得有名无实,舍友们都以为她在外面合租,到如今她实际住哪儿,不言而喻。

    大家都远离了她。

    尹蔓上课不再和宿舍的人同坐,一个人独来独往。姜鹤远在h大里太出名,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连老师上课也会特地留意她几眼,学校里常有小组作业,没有人愿意和她组队,她要么一个人单干,要么等老师问谁还没有队友时,和同样被剩下的两三个瘦小的男生分到一块。

    最狼狈的是上外教课,大家三三四四地组队完毕,就剩下她自己坐在后面。外教不了解情况,问哪个小组想再加成员时,没有一个组举手。

    外教摊开双手,不可思议地看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大学环境开放,学生们各行其事,可免不了她每天去食堂时,身后总跟随着别人若有若无的视线。被动地被人排斥,被人选择,曾经憧憬的大学生活变成这副糟糕的模样,尹蔓又盖上了那顶的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将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中。

    班里早就有人看不惯尹蔓一进校就大出风头,再加上她平日和同学们来往不多,很有距离感,起初大家只敢在背后小声议论,见她没什么反应,人心从众,胆子渐渐放大,说起她愈发不加遮掩。

    一日上专业课的休息间隙,尹蔓从后座换到第一排的角落,对着ppt补笔记,斜后方有几个女生见她上来,嘻嘻笑笑地聊天:“你们知道她为什么年龄会这么大吗,就是因为她以前坐过台,难怪在新生舞会上能这么风骚,我就说她有经验嘛……”

    “你小点声,别被她听见了。”

    “怕什么,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像某些人……”

    说话的人是班里的团支书,故意往她这边瞟,反正尹蔓没什么朋友,势单力薄,踩她两脚量她也不敢反抗,她的音量越来越大,说到“我不相信姜教授会和这种人好……”,尹蔓一笔一划地写完最后一个字,起身朝她走过去。

    班里霎那间静下来,叽叽喳喳的女生噤了声,同学们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看好戏。

    尹蔓拍拍坐在团支书面前的人:“让。”

    她只说了一个字,却仿佛变了一个人,整个人迸发出一股极度凛冽的气场。女孩讷讷让开,尹蔓手撑在桌上,俯下身睥睨团支书,团支书被她压得死死的,她想站起来,然而尹蔓力气很大,不等她站稳,就将她一头按得坐下,眼神冷若冰霜。

    团支书被看得心悸,虚张声势地说:“这是在教室,你想干什么?”

    老师在走廊悠闲地眺望风景,对班里的纠纷毫不知情,男班长见势不妙,提醒道:“苏忆初,你……”

    尹蔓离远了她,团支书还以为她走了,刚想坐好,不料她遽然借力几步上前,重重一脚踹到她椅子上!

    “轰”地一声,椅子塌得四分五裂!

    团支书屁股着地,当场摔了个底朝天!

    众人目瞪口呆,尹蔓未曾想这一脚的威力会这么牛叉,她其实就想吓唬吓唬她,见状也不禁晃了下神,看看自己的脚尖,居然把钢管椅都踢垮了?她除了跨谁谁倒霉以外,还有这等神通?

    而那团支书也是倒霉,她坐的这把椅子腿架先前就有些晃,只是影响不大,她没当回事儿懒得换,现下被尹蔓的佛山无影脚一踢,修都不用修,直接进入报废库。

    团支书惊恐地坐在那堆破烂里,她再怎么爱嚼舌根,也才从高中升入大学,和尹蔓这种在社会上混过的人不同,当着同学的面出了个大丑,平时的威风都没了,既丢脸又想哭。大家七手八脚地把她扶起来,尹蔓给他们的印象挺高冷的,谁也算不到她做事会这么粗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继续抄笔记。

    后半堂课上得格外寂静。

    等到下课时,尹蔓在教室里打人的劲爆新闻已经传遍了整个专业,更何况打的还是团支书,又过了几个小时,全院的人都知道和姜教授传绯闻的那个大一女生在课上和人斗殴,据说把人打骨折了。

    尹蔓和团支书被叫进导员办公室。

    团支书和女导员关系好,早已声泪俱下地控诉了一道,导员嘴上说是询问他们的情况,实则主审尹蔓,明里暗里让她跟团支书道歉。

    尹蔓道:“我可以和她说对不起,但是她必须先跟我道歉。”

    团支书不忿:“大家都知道是你先动的手!”

    “那是谁先骂的人?”

    团支书抬高嗓门:“我骂你了吗?带你名字了吗?你自己对号入座还怪到我头上!”

    尹蔓反治其身:“那我踢椅子踢到你了?你哪里受伤了?上赶着碰瓷,要不我再踢你两脚?”

    两人争执不下,导员只得让团支书先走,单独给尹蔓做起思想工作。

    “就算是她先说你,你忍忍也就过了,要是气不过大不了骂回去,怎么能在课堂上动手?你这一次没打到她,是不是还有下一次?照你这么下去,大家一言不合就打架,那班级班风会被搞成什么样子?”

    辅导员还是头一次调解女生打架,再加上她和姜教授的传闻,面对这个女生接二连三惹出的麻烦,她还真有点犯愁。

    尹蔓问:“谁规定的?”

    辅导员:“嗯?”

    “谁规定被人骂了不能还手?况且我根本没伤到她。”

    忍?可笑。

    忍是这个世界最大的谎言之一,如果忍耐的目的不是为了反抗,那么忍耐则毫无意义,可惜忍久了的人结局往往不是反抗,而是习惯。逆来顺受永远没有好报,只会让欺压的人变本加厉,要是她学会服软,早八百年就被邵江啃得骨头都不剩了,还能有今天?

    导员比尹蔓大不了几岁,被她问得愣住,随即马上反应过来:“动手带来的后果和骂人能一样吗?你还有理了,我不管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你进了这个学校就必须遵守学校的校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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