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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六日瞳
她皮厚肉糙被鞭子抽打几下不要紧,可不要伤了何东这如玉般的人儿。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自递上瓶子后再次陷入懵懂状态呆愣在原地的何东,像是被这声鞭响抽醒般,登时抬起头来,伸手去捉已经到眼前的软鞭。
丑三娘善鞭,使的软鞭用水牛皮制成,里面夹杂着许多细小倒刺,何东空手接住这来势汹汹的一鞭,顿时整只右手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他闷哼一声,左手死死按住身后蠢蠢欲动的赵珊。
干燥的空气里立时弥散开来一股血腥之气,丁一的眉头动了动。
何东忍过那股剧痛,哑着嗓子对丑三娘说道:“还请三娘子饶过我们一回,容小子待会跟你详解。”
他松开鞭子,受伤的右手垂在身侧,手掌上的血滴滴答答地落了一地,晕染了他脚边的大块青石砖地面。
丑三娘倏地收回软鞭,看了他们两眼,面无表情地走到一旁背对着他们没再说话。
赵珊心疼地捧起他的手,拼命吹着气,“让她打我两鞭子又如何,我皮糙肉厚经受得住,你这细皮嫩肉的……”边说着心疼得眼泪都要落出来。
这可是读书人提笔写字的右手,打坏了可怎么办!
何东忍住手掌传来的疼痛,灰色的凤眸含笑看着眼前的小丫头,似乎从她嘴里吹来的气真的带走伤口处的疼痛,渐渐地,他已经感觉不到难受。”
还有她在。
这世间还有一个人毫无保留地对他好,没有抛弃他。
如果真的要死,也要先把她安顿好。
他还有什么资格浪费生存在这世间的最后时光?
只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对她好,又要匆匆抛弃她,他也不舍,可是没办法……
何东伸出左手,温柔地摸了摸她发顶,他多留恋这一刻手心下传来的温暖触感,她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像是憩息在他手心的蝴蝶一样,他多想小心地将她珍藏起来……
何东收回左手,朝丁一冷声道:“既然任务已经完成,还请丁一伯将我和我兄弟的工钱结清,我们这就离开。”
丁一干笑了两声,拂尘往堆着的金砖上一扫,“自己拿吧,能拿多少拿多少,多出来的是丁一伯送你的。”
何东垂眸笑了笑,假装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对眼前小心翼翼捧住他手拼命哈着气的赵珊吩咐道:“去吧,多搬点金子。”
捧着他手,两眼含泪的小姑娘摇摇头,第一次忤逆了他的意愿。
何东忍着痛从她手里抽出右手,用带血的手指抬起她下巴,静静地看着她。
临死前,他才明白,原来自己的心,早在她睁眼的那一刹那,就已经沦陷在她的眼波里。
在她毫不迟疑地将他护在身后,在她乖巧地笑着讨好朝他靠近,在她牵起他的手时,早已暗暗酝酿成他自己也未曾觉察过的深情。
情根深种,无法自已。
只可惜,他明白得太晚,知道得太迟,终究要错过她。
也幸好,错过了她。
临上车前丑三娘无意中的一句话,突然点破了何东所有的疑惑。
江湖中人一生为之驱使奔波的不外乎钱权二字,诸如丁一这等枭雄,能够驱使他甘愿做走狗,除去权贵不做他想。
前次去的密道,今次来的宝库,顾三或者顾三身后的人都知道他是谁,也知道他血液的用处,放眼天下,只能是知道皇室秘辛手可通天的那几位。
而此刻,他最后的价值终于就要被利用完,他仿佛已经听到磨刀霍霍的声响。
到底是谁?
他不知,犹如困境中被人蒙住眼,塞住耳,堵住嘴,关在狭小/逼仄铁笼中的困兽,单凭一双肉掌,如何去抵抗重如老鸹山般庞然大物毫不留情的碾压。
赵珊呆呆地看着他的灰眸,里面滚动着的是不容质疑的温柔,如同温润的泉水,轻轻将她托起来,让她惬意地泡着,浑身的毛孔都懒洋洋地舒展开。
他喜欢她?
脑海里莫名冒出这样一个念头,心里头随之有些雀跃。
这是喜欢么?
脸颊传来痒酥酥的触感,他的大拇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她忽然想起一件破坏气氛的事情,自从她穿过来从来没有摸过香香,脸上的皮肤会不会太过于粗糙,将他的手指擦坏?
她仿佛无师自通般瞬间懂得女为悦己容的意思,心下哀怨道:早知道带一瓶凡士林就好了。
福利院买不起昂贵的护肤品,苏院长都是拿凡士林给他们擦脸蛋和手。长大后,她习惯那股味道,偶尔想起来,会臭美地抹上一抹,冬天太干燥会起皮。
“听话,你去搬,我跟丑三娘有话说。”
赵珊这时想起跟丑三娘那儿还有一笔账没算,顿时头皮有些发麻,对何东小声道:“那你好好跟三娘子解释一下,等你说好后我再去说。”说完依依不舍地看了他一眼,一步三回头地走开。
甲八此时也在装金砖,见她走进,和善地朝她点点头。
赵珊心头略微一松,回头见何东和丑三娘已经走到外面,加紧了行动。
四人拿完工钱,就准备离开。
临走前,丑三娘对丁一道:“丁老头,下次还有这种好事,可别忘记招呼一声。”
丁一一甩拂尘,点点头,摆出一副送客的姿态。
赵珊把金砖抱到马车上放好,忸怩地站在马车旁,往丑三娘那边看,丑三娘没好气地斜了她一眼,“个小兔崽子,过来。”
赵珊小跑到丑三娘身旁,讨好道:“三娘子,我并不是存心要骗你,只是我失忆过后很多事情都不记得,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丑三娘瞟了何东一眼,不耐烦地捏了一把她的脸,“免了,刚才何东已经跟我说清楚,眼下老娘就一句话,跟老娘走。”
“跟你走?”赵珊惊讶道:“去哪儿?”旋即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看着何东,“你不去么?”
何东微笑着摇摇头。
“不去!”赵珊干脆利落地拒绝丑三娘,从她身边跑回到何东身旁,紧紧抓着他的左手,“你不去,我也不去,我不会抛下你不管。”
何东把她拉到面前,仔细地看着她的双眼,轻笑道:“傻姑娘,只是暂时分开一段时日,眼下我要去做一件重要的事情,带着你不方便。”
赵珊紧张地抓住他衣角,小声说道:“我就在一旁远远等着你不行么?”
何东愣了一下,拿左手轻轻顺着她乱糟糟的头发,“可以呀,所以我让你跟三娘子和甲八叔待在一起,这样我才放心。在这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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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好好练拳脚,不可怠慢,等我回来找你,你还要保护我……”
赵珊看着他含笑的灰眸,以往随时随地都能让她陷入花痴状态的潋滟荡然无存。
说不清楚为什么,她知道他要抛弃她!
赵珊一把将他推开,撒腿就往外跑。
她以为……她以为自己找到那根救命的木筏。
她以为她可以有一个依靠。
她以为……他喜欢她……
她以为!她以为!一切都是她以为!!!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如同以往的每一个难以安眠的夜晚,如同每一个徘徊在生死边缘的夜晚,她拼命地奔跑着,想要让身体的疲累忘却内心偌大的空洞。
这空洞太大,太空旷,已经快要将她吞没……
为什么……
没有人愿意爱她呢?
毫无保留全心全意,只爱她……
何东看着消失在林中的身影,沉吟片刻,对丑三娘拱手道:“若是日后她问起,你就说没有我消息。”
丑三娘冷着脸对他点点头,带着甲八跟了上去。
目送着消失在密林深处的身影,何东垂下头喃喃道:“如果我还能活着,不管天涯海角,我定会回来……”
密林深处忽然刮来一阵冷风,吹散了他唇齿间未尽的那两个字。
他抬起眼皮,面无惧色地看着不知何时悄然无息出现在他周围,朝他慢慢逼近的人影,忽然想起那日和老四老八周旋,阳光从叶缝间跌散,将她浑身晕出一层金光,她小心地瞧着外面,花瓣般红润的嘴唇微启,“在这儿藏好,不要乱动,等我。”
珊珊黄泉路上,孟婆汤旁,我等你百年
何东左手紧紧按住袖中的弩/箭,朗声笑道:“都上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某瞳:浪里个浪浪里个浪,男主被后妈派去锻炼啦,嘻嘻嘻嘻嘻
赵珊:据说你沾沾自喜,经常以后妈自居
某瞳看着越来越远的地面,惊恐道:我没有!!!你听错啦
☆、第
46
章
显明国边境,翠微山中。
隆冬已至,天空飘起鹅毛大雪。
这是赵珊来到显明王朝遇见的第一场雪。
对于生长在南国的她来说,第一次见到纷纷扬扬的大雪并没有带来她想象中的惊喜,她沉默地立在一栋木屋前,肩头的雪已经快要堆积到头顶。
那日她慌不择路,遇到悬崖想要纵身跳下,却被丑三娘追上,一手刀敲晕带走。
再睁眼时,她已经被丑三娘和甲八带到远离平洲城的地界。
刚醒过来没多久,她就被丑三娘从床上扛起来,扔到木屋外反省。
混混沌沌地还没站多久,一直阴沉沉的天空,骤然刮起刺骨的雪风,随即飘起大雪。
她呆呆地站立在漫天飞雪中,望着不远处紧闭的木门,心头一片茫然。
在这里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紧闭着的木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推开,暖暖的热气顺势倾巢而出,只可惜还没来得及跑几步便被屋外凛冽的冷风吹散。
向来喜欢袒露大半个胸脯的丑三娘此时也换上一件夹袄,半倚在门旁,斜眼看向她,语气冷漠道:“可还想要死?”
风雪没有吹散她的话语,径直将它送到赵珊耳边,赵珊抬起头,木木地看着丑三娘,摇摇头。
“进来。”
丑三娘让开身子,屋里甲八叔四平八稳地坐在木桌旁,手里捧着一小坛子烧刀子,就着面前正在铁架子上烤得吱吱作响的小羊羔,喝得津津有味。
赵珊木讷地挪动身体,一步一步走进屋。
木门在她身后吱呀一声关闭,身上带着的雪花被屋内的热气一冲,瞬间化作雪水,渗进她的衣裳。
丑三娘翻了个白眼,语气嫌恶:“还不快回房换身衣裳。”
“哦。”
就那么一小会儿光景,她方才站过的地面已经晕开一小团水渍,被屋内的热气一烘,很快便消失无影踪。
就如同她心头的泪,胸口的伤,再也无人可见。
三人一头扎进显明国边境这座叫翠微的大山之后,再也没有外出。
日复一日的高强度训练,让赵珊的心渐渐如同她手指尖的茧巴一样,越来越坚硬。
她没有开口问过何东的去向,而丑三娘和甲八也闭口不提何东两个字,就好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在他们生活中一样。
午夜梦回,她从睡梦中哭醒,默默擦干眼角残留着的热泪,感觉一切都如同幻梦。是不是等到天亮时再次醒来,便能重新回到她的生活轨迹,继续她充实忙碌的大二生涯?
可惜,每次睁开眼,还是熟悉的丑三娘和甲八叔,还是熟悉的接近残酷的试炼。
“咻”的一声脆响,她脚下慢了半步,丑三娘手中的水牛皮软鞭抽上她右臂,瞬间将右臂撕扯得稀巴烂。
她眉头一跳,突然想起那日他鲜血淋漓的右手。
“还走神!”丑三娘愤怒的话语还未说完,唰唰唰三鞭已至,抽到方才同样的位置,硬生生撕下一块血肉,深可见骨。
她将两片薄唇咬破,硬扛着只哼了两声。
“蹲两个时辰的马步。”
丑三娘将手中的软鞭收回,愤愤地扔下一句惩罚,转身回了木屋。
站在一旁的甲八叔沉吟片刻,走过来,试图用温和语气哄她:“三娘子也是心急……”
心急?
急什么?
还没等她开口,甲八歉然一笑,追着丑三娘而去。
她站在原地,蹲着马步。
右臂上的伤口已经痛到麻木,心头便没那么痛。
天边飘起细雨,先是润湿她的头发,然后浸湿她的衣衫,三娘子撑着把伞过来,不做声地站在她身旁,替她撑伞挡雨。
她站了两个时辰,三娘子便撑了两个时辰,两个时辰过后,三娘子反倒因为站立太久而手脚酸软。
三娘子坐在木桌旁,气呼呼地喝着甲八叔熬好的姜汤,看着右臂已经被甲八包扎好,呆呆看着她的赵珊,砰地一声将粗泥碗拍在桌上。
泥碗瞬间裂成几大块,她的手心也被划破,可她就跟完全没感觉一样,指着赵珊破口大骂:“我怎么就这么看不惯你这幅死样子!当初我就不该答应何东……”
“三娘!”甲八叔瓮声瓮气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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