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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六日瞳
丑三娘瞪到一半的眼睛垂了下去,不再言语。
为什么他们都知道?
只有她如同个局外人般一无所知?
赵珊试图调动脸上肌肉,扯出一抹淡然的微笑,刚笑到一半,又被丑三娘不耐烦地喝止,“别笑了,丑。”
“别哭了,丑……”
模糊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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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也曾经对她这样说过。
赵珊自嘲地叹了口气,那些记忆太缥缈,她好像……已经记不太清楚。
时光荏苒,转眼过去三个春秋,眼下又是初冬。
像是有人拿着筛子往下筛面粉似的,天中落着细细的雪子,风卷着雪子,带上些凌冽的寒,却依旧无法阻挡平洲城西穿梭在花街柳巷间,风流才子骚客富豪一掷千金流连于温柔乡中的心。
鳞次栉比的楚馆秦楼前,浓妆艳抹的姑娘们盛装打扮站地站着,朝过往的行人摇动手中的红纱,吹来阵阵香风,语气绵软地邀他们共度这寂寞长夜。
一个精心打扮过带着两个小厮的富家子弟,不耐烦地撩开扑到面上的红纱,无视身后神女们声声带泣的娇啼,埋头朝前方赶去。
若是平常,他也就顺脚进去,但今夜不同,今夜可是风华楼举办的第一届花魁大选,他早早地安排小厮定下靠前的位置,位置过时不候,去晚了,就只能在楼外听风。
他抹了一把因为急急赶路额头浸出来的薄汗,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眼前三层高雕梁画柱的楼阁间,早已高高挂起长串的大红灯笼,漫天红色的轻纱被风卷着飞舞,温柔地包裹着白白的雪子,有一种格外动魄的壮美。
候在门口的小厮迎上来,问清他预定好的位置,将他带了进去。
风华楼下的一楼大厅里,满满当当坐着许多人,有那相识的风流俊杰,彼此拱着手热络地寒暄。
这建成也就半年光景的风华楼,俨然已经抢走平洲城内大大小小风月场所的风头,成为平洲城内最受豪门富贵,权贵雅士欢迎的清吟小班。
风华楼独美当前,自然也有那不甘心的暗中前去挑衅,不过均被悄无声息地暗中解决,不但没有损其半点风华,反而将其声望烘托得越来越盛,人人皆以在此订上一份座,跑堂小厮能叫出一声姓为谈资。
热热闹闹的大厅之上,三楼一角隐在二十四扇金丝美人屏风后面的包房里,一个红衣少年慵懒地斜靠在堆成一座小山的靠枕上,修长的手指百无聊赖地撩拨着垂在他面前的,从万块水晶中选出最剔透的那一块,精心打磨成同样大小,用金丝细线串在一起的水晶帘。
水晶帘掩去他的面容,怎么也看不透他的神情。
对面坐着的那个红衣美人,终于放弃地将视线从水晶帘移到面前矮几上摆放着玉盘,伸出如青葱般的玉指,捡起一颗还有水珠凝结在上面的紫皮葡萄,想要给少年剥开。
“仔细着,阿竹。”少年的手指好似玩腻了面前的水晶珠子,转到矮几上的青铜酒樽上,哑声说道:“这葡萄汁水沾染了手指,可就不美。”
被唤作阿竹的美人,将绯红薄纱中露出的大片雪白酥胸往前凑了凑,语气里裹着化不开的蜜意,“三少……”
少年的手指将青铜酒樽端起,送到两片红唇之间,已经有些冷却的液体带着**之气顺着他的喉咙滑落,他满意地闭了闭眼,继续道:“该下去了。”
阿竹恹恹地将手中的葡萄放回果盘,语气不快道:“那群臭男人,谁稀罕。”
少年半阖着眼,吃吃笑了一声,“他们都是来看你。”
阿竹娥眉轻拢,倾城的面容带上许多愁,“可我只想陪在三少身旁。”
少年不语,屋内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阿竹意识到太过觊觎,出声想要挽救时,方才听少年低低说道:“阿竹,这世间若想活得痛快,情之一字,最要不得。”
阿竹气恼,“是谁伤过三少,我去杀了她。”
少年的手,迟疑地在青铜酒樽环耳上磨蹭了两下,“阿竹,今天是你的好日子。”
“是。”阿竹终于记起今日所为何事,不甘地一噘嘴,朝少年福了福身,起身退下。
大红色的轻纱铺在莹莹的竹制地板上,一寸一寸慢慢退去。
偌大的空间只剩下他一人,陷在一堆柔软的死物里,无聊地把玩着特意花高价钱请人打造的青铜酒樽。
他懒洋洋地对着虚无举杯,嘴角浮上一抹惨淡的一闪即逝的微笑。
好戏,就要开场了。
☆、第
47
章
向来清雅的风华楼,此时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勾得寂寞中的昏沉少年起了心性,将青铜酒樽随手一丢,摇摇晃晃起身,挪到窗口的靠枕旁坐下。
他揽过堆在最上面那个暗红抱枕,半只白玉胳膊从宽袖中露出,被阴郁的红衬得格外白嫩,顺手从附近的百宝阁上抓过一个粗陶酒坛,拍开封泥,就着坛口灌了两口,这才抬眼透过窗棂往下看。
三年前新旧政权交替,新帝俞匡正收回政权,摄政王彻底从朝堂退下。
三年来,新帝依托摄政王留下的旧班底,将显明王朝治理得井井有条的同时,悄无声息地进行血液更换。
眼下的显明王朝已是风调雨顺,奢靡繁华,连带这软红香土,温柔梦境也跟着日渐繁华,旧时的宵禁被取消,骚客豪门通宵达旦饮酒作乐,端的是一派纸醉金迷的盛世豪风。
少年饮下坛中最后一口烈酒,将酒坛顺势往旁边一搁,撩起袖子擦了一把嘴角残留的酒液,半托着腮仔细打量起迎来送往的人群。
养了大半年的鱼儿,终于到了收网之时。
“小姐,”吴知府家的小丫鬟雀喜紧张地拉住自家小姐的袖子,看着面前的小厮正要挂出停止入内的招牌,做着最后的挣扎,“不然我们回去吧,要是老爷知道,回去奴婢可就倒大霉了。”
三年光景,出落得愈发清丽的吴玲儿,此时穿一身月白色暗纹长袍,配上纯白的狐狸毛小袄,大冬天里摇着把折扇,扮出一副风流浪荡的翩翩公子模样。
听到自家丫鬟的抱怨,她一收折扇,拿扇柄挑起雀喜的下巴,轻佻道:“小娘子,听说今夜花国英雌大选,美女如云,且随爷进去看看。”
“小姐……”
折扇啪的一下轻轻敲在她额头,“叫爷。”
“爷……”同样男装扮相的雀喜看到已经被小姐拽到风华楼门前,撇撇嘴,最后挣扎道:“爷你可得答应我,进去我们就直奔包间,看完就走。”
“好好好。”吴玲儿不耐地松开手,掸了掸衣衫上的并不存在的尘土,清清嗓子,摆出纨绔子弟的模样大摇大摆就要进去。
门口迎送的小厮冷眼瞧出这是位娇客,忙过来招呼道:“少爷可有预定?”
吴玲儿得意地拿手抹了把黏在唇边的假胡须,冲雀喜使了个得逞的眼色,跟着小厮上了事先订好的包厢。
楼上坐着的少年唇边浮起一抹笑,随手拉了手旁的铃,很快进来个美人,她附在美人耳边交代了两声,美人含笑退下。
很快,方才那美人出现在小厮身旁,跟他附耳几句,小厮停住正要推开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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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的手,面上带出三分真意的笑,将娇客引到更好位置。
吴玲儿站在明显比自己先前定下更华贵的包厢门口,迟疑着不想进去。
小厮忙解释道:“我家主子刚才交代小人,给少爷换个视野更好的包厢。”
“你家主子?”吴玲儿看着清雅低调,明显不是招呼普通人的包厢,起了好奇之心,“是谁?”
“等我家主子忙完过后,自然会跟少爷相见,”小厮做出个请的动作,“少爷请吧。”
吴玲儿见对方客客气气,说话一滴不漏,以为是认出自己的身份,反正早晚也能知道是谁,暂时按捺住好奇心,走了进去。
若是想要借此占她爹爹的便宜,那可就是想多了。
吴玲儿刚落座没多久,楼下忽然传来如泉水叮咚滚落山涧的琵琶声,前声的余韵还在绕梁,后声已经追着盘旋上来,喧杂的大厅在一声接一声的《渡红尘》中慢慢安静下来。
楼内燃着的灯光,旋即渐渐暗下去,只留下一束清冷的光,照着一位身着白纱,簪一朵玉兰的清丽女子,怀中抱着一把玉面琵琶,轻拢慢捻。
众人屏住呼吸,直到白纱中的玉手拨完最后一根弦音,清丽女子已经退场,这才嗡的一下兴奋地小声讨论起来。
开场的小演已是这般不俗,接下来献艺的美人儿们不知该有多非凡。
“风华楼的曲艺,一流。”
靠近舞台前的一桌,白面书生摸着方才听出的一身鸡皮疙瘩,按捺住内心的激荡,小声对着身旁的同伴称赞着。
“喜欢?”同伴一副过来人模样,“她家姑娘都是清倌,卖艺不卖身,做满两年即可赎身,你若欢喜,去跟方才那美人套套近乎……”
白面书生推了一把同伴,“去,你娶一个回家试试……”
楼中的灯光比方才要更亮上些许,又有女子抱着丝桐上台,一曲《大胡笳》,听得众人荡气回肠,愁肠尽断。
众人还久久沉浸在神伤中无法自拔,突然听到身旁有人噼里啪啦将桌子上的东西往地上一掀,不干不净道:“爷花了大价钱,可不是来这听这些清汤寡水,淡出鸟味儿的东西,给爷来首《十八摸》。”说着从怀里摸出大把铜板,天女散花似的这么往戏台一甩,“爷有的是钱。”
才两首曲子的功夫,这就按捺不住?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噪音一打岔,顿时乱了起来。
交头接耳的,存心看热闹的,打抱不平的,奈何大厅灯光太暗,看不清闹事者是谁。
台上的美人娇怯怯地抱起丝桐,就要退下,那闹事的人早已经三步两步并作一块,就要上台扯住美人的长衫,“小娘子,别走啊,大爷还想看你十八摸。”
“混账!”包房内的吴玲儿猛地一拍桌子,起身就要出去,雀喜拉住她,急促道:“小姐,你看!”
吴玲儿回身趴在窗旁,看到一束雪亮的追光,追着根从楼顶垂下来的红绸,一个红衣黑发少年附在红绸上,朝那闹事的人急速飞去。
只听到“啪啪啪”三生脆响,方才还色眯眯的男人右脸颊顿时又红又肿。
“好!”吴玲儿推开窗,冲着楼下的少年大声鼓掌叫道。
红衣少年一脚将闹事的男人踢飞出去,不远处的小厮一把将其接住,顺手往门外一扔,风华楼的门重新关起来。
少年朝窃窃私语的众人拱手歉意道:“让诸位受惊,是风华楼审核不严,今夜一应消费风华楼都包了。”说完拍拍手,台上又来了一对穿着红衣短打的双生姐妹花,青丝掺着五彩绸缎编成满头小辫,背着小鼓,跳着巴渝舞,瞬间将气氛炒得异常热络。
谁也没有心思再去多想方才的那一场小风波,眼睛追着台上明艳的双生姐妹花豪气地舞动,奇异的美。
热热闹闹中,少年的眼眸往上一抬,唇边勾起一抹笑。
吴玲儿顿时心如小鹿乱撞,大大的眼睛里因为激动渗出一层水雾,紧紧抓住窗框不肯放松。
“小姐?”雀喜看到自家小姐的怪异,疑惑地往窗外敲去,这一眼,惊得她捂住嘴。
三年了,只一眼,她认出抓着红绸掠过人群朝他们飞过来带着笑的人,是小姐心心念念了三年……
“山哥哥……”
吴玲儿的声音带着不敢置信的颤抖,她呆呆地看着手掌着窗框,利落跳进来的赵珊,“我……我这是在做梦么?”
她小手拼命扯着雀喜,“快,雀喜,告诉我,我是在做梦么?”
赵珊不知道这小丫头为何这般大反应,捡了矮几旁坐下,手托着腮,含笑看向她,“怎么,这么久不见,不记得我?”
吴玲儿飞快地摆着手,几乎都能看到残影,“没有没有。”
她拉着雀喜一屁股坐到赵珊对面,贪婪地看向面前的人。
三年不见,她的山哥哥愈发风姿特秀,爽朗清举。
她羞红了脸,小声道:“没想到山哥哥你还记得我?”
赵珊看着她莫名红了小脸,羞答答像是只含苞待放的小玫瑰,促狭道:“当然记得,玲儿妹妹这般可爱的小美人,自然不能忘记。”
她随手推过矮几上不曾动过的点心盒子,“这是我吩咐小厮送上来给你吃的点心,可是不喜欢?”
“喜欢喜欢!”吴玲儿一把抱住漆木盒子,“谢谢山……风华楼是你开的?”
赵珊给自己倒了杯茶,啜了一口,点点头,“这么晚来这种地方,不怕你爹骂?”
吴玲儿不好意思道:“我偷偷爬……溜出来的。”
“一会儿我送你回家。”
吴玲儿咬着嘴唇,用力地点点头,心里甜滋滋的,暗想今夜出来果然是对的。
正在她害羞之际,楼下正值激昂的鼓声骤然中断,人群发出一阵惊慌的呼声,像是又出了什么乱子。
赵珊起身推开房门,将要离开之际,回头吩咐了吴玲儿一句,“玲儿妹妹,你在上面待着不要到处乱跑,一会儿会有个姐姐进来保护你。”
吴玲儿想要追出去,却被雀喜死命拉住,“小姐,楼下像是死了人,你别去添乱子。”
作者有话要说: 。。。又忘记设置时间了。。。哭泣
☆、第
48
章
厅下乱作一团,方才还津津有味地跟同伴品头论足的白面书生,此时抱住同伴,紧张地摇着他唤道:“李生,李生,你醒醒。”
边说着边拿拇指去掐他人中,随着他的动作,李生唇角的白沫逐渐枯竭,眼鼻嘴耳里缓慢地流出黑血。
围观人群一片哗然,一个大夫挤出来,翻开眼皮看到他瞳孔已经放大,脖颈处温度逐渐消失,摇头道:“这位公子已经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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