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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骨为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程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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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嗯。”

    “师兄,你不愿意吗?”

    许怀泽翻身进了马车,淡淡说道:“过年想回去给师傅上柱香,不过你的身体要紧,还是留在南宫家比较好。”

    “往年过年都会回家,这次情况特殊,爹不会怪我们的。”

    “嗯。”

    “师兄,你怎么了?”连翘坐起身,奇怪地看着他,说:“你不高兴。”

    “你喜欢画尘离,为什么不跟着他……回京。”

    连翘咬着手指咯咯笑。

    “爹说过,师兄对翘儿也喜欢得紧,怎么非要把翘儿推到别人怀里去?”

    “师妹!”许怀泽正色,一半是尴尬,一半是被说中了心思的恼羞成怒。

    “师兄别恼嘛。”连翘抱着他的胳膊笑道:“爹说过,女儿家若是嫁了人,就没意思了。要被相公管,要伺候公婆,还要快快生子延续香火。爹说,最幸福的就是能四处游历的女子,遇到一个喜欢一个,喜欢一个就认认真真的在一起生活。如果觉得不合适,就离开,再换一个!”

    “师傅何时说过这种话!”虽然许怀泽是连知晓的徒弟,可他比师傅要保守多了。

    连翘挤眉弄眼地笑,许怀泽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这些话都是连翘诳他的。

    他佯装生气地拍了她脑袋一下,骂道:“胡说八道!”

    “画大哥是王爷,皇后要给他说亲。且不说我还没那么喜欢他,就算有……我也不愿意蹚这浑水。”连翘也正色说道:“爹风流大半生,虽说无妻无子,但他一样幸福。翘儿有师兄相伴疼爱,只会比爹更快乐幸福。”

    许怀泽听懂了连翘的意思,莫名心酸。

    “傻瓜!画尘离他……是值得托付终生的人。”许怀泽并非违心,他对连翘只有一个原则——只要她幸福,什么都可以。

    连翘摆摆手,伸了个懒腰,说:“睡吧,明天我们就要出发了。江南有好多好吃的,我一定要吃个饱。”

    “就这点出息?”

    连翘瞪大眼睛,漂亮的眸子在黑夜中星光熠熠:“我只希望,在江南不要再出人命,不要再有案子!”

    程夕

    说:

    第三个案子完结!

    第四卷  轮回报应之预言而亡  第179章

    无牙子1

    又是一场大雪,来得猛烈且又诡异。

    许怀泽推开窗,发现雪已有三寸厚,飘飘扬扬,没有停的意思。

    “还走吗?”许怀泽问连翘。

    “走!”

    “不怕大雪?”

    “我们连死人都不怕。”

    许怀泽笑了。“真得不去道别?”

    “不去。”

    “你生他的气?”

    “噗!”连翘笑道:“师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了?”

    许怀泽没有解释,拉来大黑它们,套上马辔,顺手帮它们梳理鬃毛。

    大黑抖抖身体,将雪全部抖落,打了个响鼻,像在催促连翘快些上路。

    “赛姐姐,走吧。”

    连翘冲着里屋喊了一声,赛牡丹拎着小包袱走了出来,对着许怀泽矜持地笑笑,问:“许大哥赶车吗?”

    “嗯。”

    “天冷……会冻着吧。”

    “习武之人,不怕冻。”连翘利索地跳上马车,躲进去了。

    赛牡丹小声纠正,“许大哥什么时候成了习武之人?明明是仵作。”她怕许怀泽误会,急忙补充道,“许大哥是世上最聪明的仵作!”

    许怀泽等赛牡丹坐稳,这才赶车。

    他听见赛牡丹的话之后,忍不住问她:“你不回京城?”

    “不了。”提起京城,赛牡丹就想到了阿不,秀眉微蹙,淡淡说道:“我也一直想去江南看看,那里很美,很久没有回去了……”

    “赛姐姐是江南人氏?”

    “小时候在那里住过几年。”

    “有什么好吃的吗?”

    “江南甜食多,而且好糯米。小妹你肠胃不好,万万吃不得。”

    连翘瘪嘴,倒也没有坚持。

    许怀泽见她们都已坐好,这才放下厚厚的车帘,放上车门,独自坐在外面,冒雪赶路。

    赛牡丹坐进来了,才知道这里别有洞天。她好奇了好一会,这才发现连翘早已歪歪的半躺在软枕上,似睡非睡的模样煞是可爱。

    “小妹。”

    “嗯。”

    “你为何不跟不良帅回京?”

    连翘笑道:“赛姐姐跟师兄真是心有灵犀,早知道你们都问我这事,方才一并回答了也省些事呢。”

    “许大哥也问了……”赛牡丹小声嘀咕一句后,又说:“是不良帅惹你生气了?”

    连翘这才直起身体,笑脸盈盈地拍手叫道:“赛姐姐,你可是跟我师兄商量好的?师兄也是这般问我的。”

    赛牡丹羞赧。

    “他没惹我,是我自己不想去京城。”连翘也不打算瞒赛牡丹,“他是王爷,我不喜欢。再说了,皇后想指婚,就算他推了这次也挡不住下一次,我才不想搅和进去。”

    “那你不怕……”

    “不怕。”

    赛牡丹仔细瞅连翘,她毫不做作。她说不怕,与其说她是自信,不如说她是洒脱,拿得起放得下。

    这世间,能把感情看得如此淡然的人本就不多,女子更少。赛牡丹不由肃然起敬,对自己的绵长情深难免有些鄙视。

    “也是,生死由天,儿女情长更是不由人。还是妹妹豁达,倒是我这个做姐姐的痴了些。”赛牡丹越说声音越小,心中惭愧。

    连翘搂着她,将她扑倒。两人在马车里滚成一团,哈哈大笑。

    “赛姐姐若是闷了,叫师兄进来就是了,大黑它们通人性,知道挑大路走。”玩弄了一会之后,连翘乏了,她打着呵欠说:“我去睡了。”

    说罢,就裹着锦被缩成一团,倒头睡去。

    起初,赛牡丹以为连翘只是小憩,直到天黑她才醒来,随便吃了些东西,又回到马车里睡。

    赛牡丹才这明白过来,连翘为何如此喜欢马车。管它上刀山下火海,管它有多颠簸多摇晃,连翘仿佛躺在摇篮里,总能睡得昏天暗地。

    赛牡丹大概算了算,一天十二个时辰,连翘最长睡过十个时辰。平日,至少也要睡上八个时辰。

    这等睡功,赛牡丹不得不佩服。

    许怀泽知道连翘嗜睡,他担心赛牡丹无聊,时不时会到马车里与她说会话。天气好时,赛牡丹也会陪着许怀泽一起赶车,碰到刮风下雨就躲在马车里看书看风景。

    不知不觉就在路上走了一个月,他们终于在除夕前一天来到了江南。

    南宫家早已收到画尘离的密函,在深宅大院里准备了客房,供他们三人长住。

    连翘认床,晚上仍然睡在马车里。

    南宫家似乎都知道她与许怀泽的怪脾气,倒也没有跟他们客套什么,将他们安置在这小宅院之后,便派人送来药丸,说是先吃着调养身体,暖心丸还要再等些时日才能服用。

    连翘不急,许怀泽急也没用。三人只当在自家住下,每日在外面瞎逛,逛累了便回来休息。

    宅院里有书房,许怀泽每天整理手札,将验尸经过一一记录,验尸心得也写得是有条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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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写手札时,连翘就在书房里翻书看,天文地理怪谈都不放过,除了女戒女训这些书,她都看。

    赛牡丹见许怀泽写验尸手札,忽然也来了兴致,要写易容手札,将自己这些年的易容心得写下来,还配以图画。

    偌大的宅院,藏着他们三人,竟一点人声都没有。以至于他们住进来十几天出了元宵,还有人以为是宅院里闹鬼了。

    “嘻嘻……哈哈哈……太好笑了!”连翘歪在贵妇榻上看书,一边看一边笑,笑到最后不得不招手叫来许怀泽,帮她顺气。

    赛牡丹好奇,捡起掉在地上的书翻了两页,也笑开了花。

    “哎哟,这真是从山里来的人吗?长得歪瓜裂枣也就罢了,怎的会没了门牙,说话漏风,吃饭喷汁,哈哈哈!”

    “就是就是!你看这页,大晚上的他一张嘴,看不到牙,别人还以为是个洞呢。”

    “真想认识一下这个作者,图画得真好看。”

    许怀泽探头看去,原来是本连环画。

    里面的人物惟妙惟肖,跟活人似的,嘻笑怒骂之间多了几分自我嘲讽,无牙大汉除了滑稽,还有几分憨厚,整天为了长门牙,四处试偏方,闹出了不少笑话。

    “我也认识这作者,不知道他住哪?”赛牡丹很快就看到结尾,意犹未尽,感叹道:“很想知道,这无牙大汉的门牙后来有没有长出来。”

    第180章

    无牙子2

    许怀泽拿着连环画翻看了一遍,连他这么不苟言笑的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师傅说过,人一生只换一次牙,从五、六岁开始,最晚十二岁就结束了,不可能再重新长牙。这连环画里的男人大约有二十余岁,就算他请玉皇大帝出来,也不可能再长出门牙的。”

    赛牡丹怪异地瞥了许怀泽一眼,说:“这本就是画出来让闲人笑笑用的……许大哥太认真了。”

    “习惯了。”许怀泽将连环画还给连翘时,才发现,她的屁股底下,全是小人书。

    他将连翘推开,将这些小人书都翻了翻,全都是无牙子的系列。

    “师妹,这全都是你买的?”

    “当然不是,是从书房拿来的。”

    “书房?”

    连翘放下小人书,笑道:“师兄,你别紧张。是旁边没人用的小书房,不是南宫老爷的书房!我再没轻没重,也不可能去叨唠他们的。”

    一提起南宫洵,许怀泽皱眉。

    “老祖宗南宫照安前不久刚做完八十大寿,就将主事权交给了长子南宫洵。听说老祖宗深居简出,不闻世事,这暖心丸,怕是要问南宫洵要才行。”

    赛牡丹说起南宫家的事,如数家珍,有关交权的事,南宫家并未对外公布,赛牡丹是外人都知道,十有**是不良人的消息渠道。

    “南宫洵把我们晾在这里半个多月了,只怕这事要黄。”许怀泽也想相信画尘离的能力,可等了十几天都没有消息,他心里难免打鼓。

    赛牡丹急忙说道:“许大哥别着急,不良帅已经跟南宫家谈好了,只是时间问题。”

    连翘伸了个懒腰,半趴在贵妇榻上,一边翻着小人书一边说:“你们两个急什么?在这里有吃有喝有玩有乐,还有小人书捡来看,反正我们没别的事干,不如再等几天吧。”

    “捡小人书?”许怀泽立刻听出问题,“师妹,这小人书不是在书房里拿的吗?”

    “嗯,是从书房拿来的,但不是从里面,是从外面。”

    “外面?”许怀泽听糊涂了。

    连翘见自己也不可能安静看书了,索性坐起来,指着窗户外面某处,说:“喏,就是在那里!那个小书房平时也没人,但每隔几天总有东西从里面扔出来,金银首饰,古董珠宝,上回还扔出几个金币银锭呢!”

    许怀泽看向赛牡丹,见她点头,这才相信是真的。

    许怀泽坐地连翘身旁,摸着她的头发,温和笑道:“有没有扔刀出来?”

    “扔过,不过入不了我的眼。”连翘摸着下巴,认认真真地回想了一下这段时间她捡东西的过程,说:“一大推没用的俗物,我瞅了几天,也就看中了这套小人书,所以每日掌灯时分去转一圈,看能不能捡几本回来。”

    赛牡丹一听,哈哈大笑。“我说你每天总会溜出去散步,原来是去捡好东西了。”

    “这几日没了,断货了。”连翘郁闷地说:“这些东西,大多是午时后扔出来的,过了掌灯时才会有人去收拾。我守了两天了,一本小人书都没丢出来,太难熬了!”

    连翘说着说着,突然抱住许怀泽的胳膊,恳求他:“师兄,你帮我去寻寻这作者吧!看到一半没下文,很难受的。”

    “人我会帮你寻,但要等暖心丸的事定下来才行。”

    “暖心丸暖心丸!你天天在我耳边唠叨这三个字,我听得烦死了!”

    许怀泽不理会连翘地抱怨,扭头问赛牡丹。“画兄那边,没消息?”

    “没。”不良人那边安静得连百里外都能听到蚊子飞过,赛牡丹几乎一天跑三趟,也没听到画尘离传来的只字片语。

    赛牡丹也心急如焚,可只能干着急。她也曾想过通过别的方法侧面问问阿不,派人传话,如石沉大海,仍然没有动静。

    连翘大大咧咧地说:“大不了不吃暖心丸,反正尸毒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也没死。”

    “呸呸呸!”许怀泽和赛牡丹异口同声。

    连翘见他们都忌讳自己说死,刚出元宵,她也不愿意触霉头,便不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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