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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斩断单相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晴日

    林舒言走到一边坐下,拿起地上的小刻刀和木块,开始雕刻起东西,她低着头说:“阿初哥哥想不起来,我便在这里等着阿初哥哥想起来。阿初哥哥你先做活吧,一边做一边想,不用管我。”

    陈初叹了一口气,看她在旁边坐下雕刻。他想,就随她吧,等她玩腻了,自然就没有那么多耐心了。

    他低下头继续手中的活计。

    林舒言刚刚坐下的时候,特地找了一块阴凉的地方。她就是要和他慢慢耗,非要他认清这个问题,要他不在把她当做小姑娘。

    许久。

    陈初抬头看她,她还是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低着头,认真的拿着手中的刻刀雕刻。有时候手指用力,她的脸便也跟着皱起来,眉毛都几乎连到一起,粉嫩的嘴巴也嘟着,专注的可爱。

    陈初恍然望去,她好似已经不是记忆中那个跟在他身后,拉着他衣袖,问着他各种奇怪问题的小丫头了。

    她专注,认真,用自己的方式在和他对抗,她不在轻易的小孩子气,她也会收敛自己的脾气,再也不是容易冲动的小姑娘了。

    她端端正正的坐在那,不去逼他,却是以另一种方式要他认清。

    要他认真的回答她的问题。

    ☆、二斩闷大叔(10)

    阳光炽烈,满地金灿。

    她坐在树下的一片阴影里,有树叶轻轻晃动,便有几丝光亮洒在她身上。

    陈初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只是时间好像停滞,而此刻,温暖宁静,恬淡美好。

    察觉到他的目光,林舒言微微抬头,对他笑了一下:“阿初哥哥看着我做什么,可是想明白了?”

    “小言……”他张口,欲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他该想明白什么呢,最终也只是她的名字在嘴边打转。

    “阿初哥哥。”林舒言知道他现在一定是十分无措茫然,但是他也一定没有在如之前一般,对着她时,只当她是一个贪玩的小丫头。

    她方才逼他,只是想让他认清。现在,她的目的应该已经达到,那么她就要和他好好讲,让这颗种子在他心里发芽。

    “你过来这里坐下好不好?我有话同你讲。”她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小凳子。

    陈初的眼神微微有些犹疑,却还是在她期盼的目光下站起身来,走到她旁边坐下。

    待他坐下后,林舒言便将自己手里做好的木雕递到他面前,眼里带着笑意:“阿初哥哥,你看,好不好看?”

    陈初抬眼望去,她雕的是一个小猫。小小一只,抱着尾巴卧着,眼皮微闭,耷拉着耳朵,显得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雕的不算十分精致,却很传神,神态动作都分明立显。比起之前的兔子,却是好了许多了。

    “好看。”陈初盯着,认真的回答道。

    “你喜欢吗?我就是想送给你的。你看为了雕这个,我的手上都划了好几道口子呢!”说着她便将手伸到他面前,委屈巴巴的说道。

    她的手伸展在他面前,陈初看到上面确实有好几道口子,而且两只手都有,虽然不大,却还是隐隐渗着血珠。

    陈初眉头皱了皱,将她手上的木雕拿下来,“坐在这儿别动,等我一会。”

    说完便转身去了屋内,没过一会儿,手里拿着个小药瓶出来了。

    他重新在她身边坐下,对她说:“手伸出来,摊平。”

    林舒言听话照做,然后眨着眼睛看着他。

    陈初微微叹了一口气:“伤到的时候怎么不说?”

    说着边拿起药瓶先倒了一些药粉在自己手中,在慢慢沾着些许逐个为她涂抹。

    林舒言微微抿嘴,小声说道:“我就想让阿初哥哥好好想想,不想打扰你,况且这些都是小伤,不碍事!”

    嘴上说着不碍事,却还是在陈初将药粉敷上去的时候轻轻吸了一口气。陈初抬眼看她,她又转头,仿若无事。

    于是陈初又只好继续为她上药。她手上的伤口不太好找,因为她手的皮肤白,而伤口又是浅浅的,只有泛着血的能轻易看见,但陈初不知她还有没有别的地方有伤。

    她不喊痛,也不说话。陈初便只能翻过她的手细细查看,两只手不放在一起还不觉得有什么,如今离得近,陈初才发现她的手是那样的小,差不多只有他的三分之二大。

    她的手算得上十分白嫩,看得出在家里林父林母应是从未叫她做过重活。与陈初宽大粗糙和长了粗茧的手形成鲜明对比,他从小就做惯了各种活,且又有长年累月的雕琢打磨,便更加粗糙。

    林舒言低下头,见陈初盯着自己的手发呆,她便问了一声:“阿初哥哥,你怎么了?”

    “没事。”陈初迅速收回自己的手,低着头,掩盖住微微发烫的脸颊和有些慌乱的眼神。

    他刚刚居然很想去捏一捏她的手指,一定软软嫩嫩的,握在手中,定是十分娇小柔软。

    “还有没有哪里痛?”他问她,试图抹去荒唐的想法,手中却已经将药瓶的盖子合上,应当是没有了,他仔细检查过。

    她果然摇摇头,晃着自己的手说道:“没有了,全都涂好了,谢谢阿初哥哥!”

    她越是这样坦荡,陈初便越觉得方才自己的想法荒唐。陈初偏过头,不在看她带着纯真的笑意,便不会那么难以自容,“下次不要做了!”他停顿了一会,“受伤就不要做。”

    他侧着脸,林舒言看不清他的表情,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真的生气了。她努力伸过头,想去看清他眼中的想法,奈何他就是偏着头。

    林舒言只好小声解释道:“没事的,阿初哥哥,你给我涂了药,我现在已经不疼了,真的!”她又想转移话题,“阿初哥哥,你给我涂得什么药啊?药效真好,清清凉凉的,很舒服。”

    话一出口,陈初便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重,然而她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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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在安慰他,他心里不知何种滋味,只好回过头,放缓了语气道:“是我以前用的,效果很好。”

    “咦,阿初哥哥也会弄伤吗?”她歪着脑袋问道,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陈初失笑,她难不成以为他一开始就会吗,无论是谁,所有的东西都是需要慢慢学,最后才能熟能生巧啊。

    “刚学时,比你还笨,经常弄伤。”陈初回答她,他的目光渐渐放远,又想了一下说:“后来慢慢摸索,好了很多,药却常备。”

    林舒言一开始听到他的话笑了几声,她想象陈初小的时候,说不定不会像这样严肃,小陈初要是弄伤了,说不定还会哇哇大哭,一定很可爱。

    想到这个画面,她就忍不住笑。

    可是听到后面一句话,林舒言却笑不出来了。她忽然想到,从很小开始,陈初便没了父母了。也许一开始他会有父母安慰他,可是后来,再怎么难,再怎么苦,他也只能擦干眼泪,自己给手中鲜血淋漓的伤口上药,因为没有人会心疼他了。

    而现在的他早已经度过了那段无助难捱的岁月,余下的只是长久沉淀出的平静的面容与愈发娴熟的技艺。他也许再也不会轻易受伤,即便受伤,也再不会哭泣了。

    他再也不需要安慰,不需要疼惜,因为他早就能独自面对一切。可是……林舒言还是心疼他,心疼那个自幼失去双亲,独自面对生活中一切困难的陈初。

    阿初哥哥……不要一直一个人,她不会让他一直一个人的。

    林舒言吸了吸鼻子,使劲眨了眨眼睛,她抓起陈初的手,语气开朗的说:“阿初哥哥,我之前都没注意看,现在让我来数数,看看阿初哥哥以前有多笨!”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陈初躲闪不及,被她牢牢握在手中。她的手其实并不能完全包裹住他的手,而且抓的也不紧。可是手上传来的软软的触感,却是和他想象中十分贴合,陈初的手僵直着,不知如何挣脱,也使不上劲。

    他的手心微微冒汗,目光也不知望向何处,只好盯着地面,小声开口道:“都是以前的,早就淡了。”

    林舒言抓过他的手看,确实如他所言,早就淡了。可是像林舒言这样用小刻刀刮蹭的伤口是不会留疤的,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手上却依然留着许多浅浅淡淡的疤,掩于他手中的粗茧之下,不仔细看确实看不出来,难怪林舒言以前未曾察觉。

    林舒言抓着他的手反复查看,他便也一动不动的任由她上下翻动。林舒言仔细瞧了,确实许多都是以前留下的淡疤,但却还是可以看见有几道最近的伤口。

    林舒言指着那伤口道:“阿初哥哥还说都是以前的,那这些是怎么回事?”

    陈初看到她手指的地方,是最近做工时不小心弄伤的。她的手松了些,陈初微微用力欲抽回自己的手,“总会有意外的。”

    林舒言发现他在动,便抓的又紧了些。她低下头细细抚着那些伤口,语气温柔:“阿初哥哥今天帮我了,以后,阿初哥哥若是再不小心弄伤了,小言来帮你上药好不好?”

    她抬起头来看他,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目光更是柔软真挚。

    陈初一时怔住,眼底有些涩然,他微微闭了一下眼,“小言,你不用这样……”

    他不是不清楚她的意思,只是……

    林舒言看着他,然后慢慢松开了他的手,拿起之前放到一旁的木雕。她把它塞到陈初手中,对他说:“这是送给你的,阿初哥哥。你知道吗,我刚刚做这个的时候不小心弄伤手了,好痛呀。”

    她笑了一下,又说:“可是我都已经想好了要送给阿初哥哥的,怎么能半途而废呢?痛一点也没有关系,因为我知道我更在乎的是什么。”

    她望着他,眼神期盼,“阿初哥哥知道是什么吗?”

    陈初看着她的眼睛,那么动人,眼里的光几乎让他不敢直视。但他还是与她对视着,落在身侧的不自觉微微握紧。

    林舒言伸手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手指慢慢松开,轻柔缓慢,与他十指交握,然后缓缓道:“是你啊,阿初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晚了,不好意思

    ☆、二斩闷大叔(11)

    陈初看着她,能看见她白皙秀净上淡淡的红晕,被风吹动微微摇晃的碎发,还有她明亮的眼眸里浮现出的呆愣的自己。

    她的手和他交握着,他感觉他像是握着一团火,灼热,烫人。可他却使不上劲挣开,只能任那灼热的温度一直蔓延,一直蔓延,直到他的心也跟着热了起来,在剧烈的跳动。

    她脸上一直带着甜软的笑,见他迟迟没有回应,她微微挑眉,问道:“阿初哥哥,你不喜欢我吗?”

    “不是。”他否认。

    怎么可能不喜欢呢,她是他见过的最可爱活泼的姑娘。与她相处的半年来,大概是他失去双亲后最温暖的一段日子了。

    她可爱又不失娇俏,天真却不会胡闹。她在他心里,是很好很好的。他乐意和她相处,是对一个小妹妹的喜爱与宠让,在这之前,他从未想过别的方面。

    “那阿初哥哥为什么不回应我?”林舒言疑惑,她分明在他眼中看到了情意,他绝不是毫无感情,又为何不肯正面回答她。

    陈初吸了一口气,将她的手拿出,放回她自己的腿上,看着她,正色道:“小言,你还太年轻,心性未定,有些东西,你当时喜欢,过一阵子,就未必依旧了。”

    林舒言皱起眉,“你不相信我是认真的?”

    陈初摇摇头,“我相信你此刻的认真。但是,”他拿起手中的木雕看了一会,复又抬眼她,“就像之前的雕刻一样,你学会了,就不会再感兴趣。”

    “不是的!这不一样!”林舒言急于解释,而陈初平静的面容竟让她一时想不出话来反驳。

    她听到他说:“我知道,小言。我只是举个例子,我想让你知道,”他笑了一下,如平静的水面泛起涟漪,柔软万分,“哪怕你现在有多喜欢,也许不久之后,你就会厌倦。”

    “我不想让你后悔。”陈初微微低下头,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每日与木头,刻刀相伴,枯燥无趣,也不会再有过多的改变。

    而她,或许可以和她姐姐一样,以后嫁给一个满腹才华的读书人,吟诗作乐,琴瑟合御,再好不过。

    “我不会后悔!”林舒言再次抓住他的手,坚定的:“阿初哥哥,我喜欢你,我不会后悔,你相信我。”

    陈初抬头,对上她坚定的眼神,她一向如此,执着万分。陈初叹了一口气,有些事,的确是要经历过才会明白值不值得。

    林舒言看到他好像微微放松下来,然后他反握住她的手,将她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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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包裹在他宽大的手掌中,笑了一下。

    林舒言惊喜,只当他是要答应了,心中激动,他终于肯迈过这道坎了吗?

    这时,屋外突然想起了敲门声,不急不缓,轻重有度。

    林舒言心中的期待一下子泄了。陈初也放开了她的手,看了她一眼,转身去开门。

    林舒言坐在原地,想等着他回来将话说清楚。

    门半掩着,林舒言并不能看到门外的人,只能看到陈初的背影。却依稀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叫着阿初哥。

    林舒言坐不住了。她起身走到门口,站到陈初旁边。

    这才看到门外站的约是比她大了几岁的女子,干净利落,脸上的笑也颇有几分豪爽之气。她手中提着篮子,丝毫没有扭捏之气。

    但她的眼光若有似无看向陈初时,林舒言还是在她眼中看出了丝丝缕缕的情意。

    林舒言压下方才被打断的失落,露出一个笑,仰头望向陈初,“阿初哥哥,这位姐姐是谁啊?”

    此时门外的女子也疑惑地看着她。

    两个人虽然面上都带着笑,但心里都在暗自戒备。

    内里的暗潮汹涌陈初自然看不出,他只向双方介绍道:“这是李铁匠的女儿,李月。”又看了眼身旁的林舒言,“林叔的女儿,小言。”

    两个称呼,亲近之意立显。

    被唤作李月的女子脸上的笑微微有些僵硬,但很快她又露出一个更加亲切的笑容,“小言妹妹好,你可以唤我一声姐姐。”

    不过还是一个小姑娘,再亲近又如何。李月很快转过了弯,笑容也越发温柔,心中更是生出了亲近林舒言来靠近陈初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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