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虐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海鲜皮皮酱
“婚姻失败不是谁单方面的原因,你爸爸他的错固然占大多数,但是我也有责任,这个道理我以前不懂,现在知道了。”郑兰摸了摸尚未鼓起的肚子,放佛是想到谁了似的,笑的温柔甜蜜。
姜治凯的眼瞬间红了,他有些狼狈的偷偷回头抹了一把眼泪。
姜偕沉默不语。
“你才22岁,以后有大把的可能,不要把时间浪费在别的事情上。”郑兰摸了摸姜偕的脑袋,感慨道:“以前都是妈妈不好,总是把自己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总以为全世界都得围着自己转,一有不顺心就要死要活,想来,最委屈的是我女儿。”
“可我女儿自己也成长的很好,姜偕,我这个做母亲的这样差,可是你还是成为了很好的大人,你漂亮又聪明,正直又坚韧,妈妈真的为你骄傲。”
姜偕的眼泪瞬间掉下来。
这么多年,她不是觉得不委屈,只是习惯了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一次暗访注水肉工厂差点被强奸的时候她都没掉一滴眼泪,她总是想,她哭给谁看呢,没有人会心疼她,何必让别人看笑话。
没人想过她只是想要母亲一句关心,一句软话,一句认同。
还好,现在也不晚。
······
姜偕觉得这两天有人在跟踪她,那种被人死死地盯着后脑勺看的感觉尤其猛烈,她原以为是price,可没想到是姜幸。
“你跟着我干嘛?”公寓前的绿荫道上,姜偕皱着眉质问他。
姜幸穿的是他们学校的校服,简单的白衬衫黑西裤,一条黑色小领带松松散散的挂在脖子上,可看起来就是比别人多了几分清俊贵气,配上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漂亮脸蛋,更是引人注目。
他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一只手握着双肩包的包带儿上,被发现了也没有慌乱,清清淡淡的开口:“你回家去住,我就不跟着你了。”
呵,这小拖油瓶是在担心他的安全?
“不用你管,赶紧起开,有多远滚多远。”姜偕骂道,她骂姜幸已经习惯成自然,并不觉的有什么。
姜幸也不放在心上,他矗立在原地,动也不动,像一座青山。
操···姜偕无奈,她努力压住心底那一点儿奇怪的感觉,想绕开他走。
可是姜幸哪能轻易烦他走呢,他的手很大,可以死死地圈住姜偕的胳膊,姜偕动都动不了。
“姜幸!”姜偕气急败坏。
姜幸看她这反应却微微笑了,他低下身子,脸庞缓缓凑近姜偕,看她脸上的红晕,“姐姐,今晚我留在你这儿好不好,就睡觉,什么也不干。”语气里带着满满的撒娇。
呼·····
姜偕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脑子缺氧了似的,竟然点头同意了。
“就一晚上,明儿一大早你就赶紧滚。”姜偕没好气的跟他说,边说还自顾自的往家走。
姜幸像一条小尾巴似的跟着,姜偕说一句他就点下头,乖巧的不得了,脸上也带了笑。
公寓在七楼,一楼一户,除了爬楼的方法,要想上去,只有户主的卡能刷电梯的楼层,姜幸用余光瞥了一眼那卡,想要,但不敢说。
到了七楼,电梯开了,也不知怎么回事儿楼道里的灯竟全灭了,看起来有些可怕。
姜幸下意识的把姜偕护在身后,姜偕本不愿意,可姜幸的力气实在大。
两个人出了电梯,都把手机里的手电筒打开了,黑暗里,两个人的脚步空灵回响,或许是氛围的原因,两个人心里都有些怪怪的,像是预感到会出什么事儿一样。
果然,一个身影从拐弯处猛地窜出来,他手里似乎拿着一根长棍,狠狠的向下砸。
姜幸下意识的把姜偕往后退,另一只手想要接住那棍子,可转念一想,他什么都没做,等那棍子狠狠的砸到他后背上,他才快速回击。
姜偕摔倒在地,听见铁棍击打的巨响,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姜幸已经压住那个人,跟她说:“姐姐,报警。”
姜偕交了保安,报了警,拿着手机一照,果然是希伯来,他被姜幸用膝盖整个人压制在地上,两只胳膊被姜幸剪到身后,看见姜偕,出口大骂:“姜偕你个婊子!”
还想再骂什么,突然惨叫起来,姜幸掰折了他的胳膊。
“嘴巴放干净点儿!”姜幸表情狠戾。
保安比110来的快,等他们制住希伯来,姜偕马上问姜幸:“你有没有事?”
姜幸委屈道:“有事,我后背好疼啊姐姐。”
意外
希伯来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格外差,一点儿都没有之前的意气风发,只是看着姜偕的眼神犹然藏着恨意和恶毒。
他双眼猩红,死死的盯着姜偕,想骂什么,却忌讳姜幸,不敢出声。
姜偕没空搭理他,她对于姜幸刚才替她挨的那棍子耿耿于怀,总觉得欠他什么,想着当务之急是带他去看医生。
想了想,她给顾洲越打了个电话,叫他过来处理,自己带着姜幸去医院。
姜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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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打电话给顾洲越的时候情绪很不好,直接把不乐意挂在脸上,可一挂电话,姜偕就主动拉着他去医院,他就阴转晴了。
看见姜幸的后背时姜偕吓了一大跳,一大片红红紫紫的,瞧着吓人极了。
“姐姐,我没事儿。”反而是趴在床上的姜幸安慰脸色苍白的姜偕,他偷偷的去拉姜偕的手,姜偕反射性的往回抽,抽了两回也抽不动,索性就随他了。
姜幸笑的像一只偷吃的猫。
不一会儿就有医生过来,问了问有没有呼吸困难,腹痛的症状,姜幸摇头,查了ct后确定没有骨折,只是简单的红肿,这伤看起来吓人,其实没什么大碍,交代护士过来用碘伏消毒处理,开了点儿止痛药就算完事儿了。
那小护士给姜幸处理的时候频频出错,眼睛不盯着伤口,尽是往姜幸的脸和腹肌上瞥了,姜幸不耐烦,故意的喊疼。
姜偕当下就冷着脸,抬脚就去让护士长过来,让她换了人,那小护士让她这态度羞臊的不行,眼泪汪汪的走了。
等处理完伤回到家,姜偕的脸色仍然很差,一路上一句话也不说,进了家门就把自己管进屋里,期间只打了几个电话,一句话都不跟姜幸说。
姜幸一开始还心里偷乐,觉得是姜偕担心他才这样的,可越想越不对劲,在客房里烦躁的踱步,想了半天,还是去敲姜偕的房门。
“姐姐?”他敲半天门没有人应,只好说:“我进来了。”
推开门,里边一片昏暗,姜偕没开灯,只有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姜幸看见姜偕背对着门半坐在书桌上抽烟。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姜偕的吞云吐雾的呼吸声和姜幸的脚步声。
“有事儿?”约莫是烟抽多了的缘故,此刻姜偕的声音有些沙哑,她低着头往桌子上的烟灰缸里弹烟灰。
姜幸站在她面前,胸膛对着姜偕的脑袋,他低头看她,面容看不出喜怒。
“你心疼我,对不对?”他开口问她。
姜偕身子一僵,可转瞬就恢复正常了,她低低的笑了一声,说:“姜幸,你别逗了,我或许有点愧疚,但绝算不上心疼。”
“你撒谎。”姜幸的话轻飘飘的,可手却有力,他强硬的抢过姜偕手里的烟,把它按灭在烟灰缸里,那里边已经有四五根烟屁股。
姜偕被抢了烟也不恼,被姜幸说撒谎也不恼,现下她对姜幸格外的容忍和有耐心。
“所以呢,你想说明什么?”她抬头看向姜幸,语气冷寂。
姜幸看向她的眼神十分清澈,像是夏日里凉风吹拂过的泉,“姐姐,你对我,也不是那么无动于衷的,对不对?”他的声音微微有些喑哑,里面泛着期待。
“你想多了,我····”姜偕想都没想快速否认,但是话还没说全就被制止。
姜幸单手握住姜偕的手腕,把她猛地按倒怀里,另一只手锢住姜偕的肩膀,她动弹不得。
姜偕的脸整个贴在姜幸怀里,一片少年的清新的味道扑面而来,那是一种让人沉迷的味道,黑暗里,姜偕有些恍恍惚惚,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身处哪里。
而姜幸呢,他把下巴搁在姜偕的发顶,贪婪的享受怀里的软玉温香。
“你又撒谎。”他轻笑,沉寂的黑夜里,他的笑声低沉而性感,听的姜偕一阵燥热。
“姐姐,你听见你的心跳声了吗,好快。”
······
希伯来被捕,姜偕也可以恢复正常工作,但她仍请了几天假,她想多陪陪郑兰,过几天郑兰就要回英国去了。
郑兰这几天都待在郑家西山别墅陪年迈的父母,姜偕也陪着,今个儿母女两本打算去逛个街的,可陈易一个电话打过来,姜偕的一下午时间去出去了。
她本来不愿意,可奈何郑兰却劝她工作要紧,死活要她去忙自己的事儿,姜偕左思右想,陈易那边确实比较急,她就先顾着那边儿了。
刚出了西山别墅区,姜幸的电话救过来了,姜幸挂断,短信铃声又想起,拿起来一看,还是这几天都发的那些老话,什么吃了吗,我去找你好不好等等。
这几天姜幸缠她缠的厉害,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乱的厉害,索性只能躲到外祖这边儿,正好还能陪母亲,两全其美。
······
姜幸正在上课,他发出短信去也没指望姜偕能回,只是希望姜偕别忘了他,刷存在感而已,这招数还是李进教他的。
“哎,跟我说说啊,到底是谁啊!”李进把书竖起来挡住自己,悄默声的问姜幸。
姜幸嘴角牵起一抹笑,神神秘秘的样子,就是不说话。
李进急了,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说:“还是不是兄弟了,这点儿也不跟哥们儿说,白给你出主意了!”
“听你的课吧。”姜幸不受他威胁,笑着说。
李进骂了句靠,刚想再说点什么,却发现校长过来了,校长敲了敲门,跟老师说了句抱歉,打断一下,就像姜幸这边儿看了过来。
“姜幸,出来一下。”校长严肃着一张脸。
全班都像姜幸看了过来。
姜幸心里纳闷,还是出了教室走向校长。
校长跟他说:“你父亲刚才打电话过来让你回家一趟。”
不知怎么,那一瞬间姜幸心里咯噔一下,第一直觉就是出事儿了。
······
姜偕那边儿忙的昏天黑地的时候也接到了电话,也不知那边儿那人说了什么,姜偕撂下电话就跑,陈易在后边追都没追上。
她直接开车去了医院,一路上手抖得厉害。
是外祖那边来的电话,郑兰逛街的时候让车撞了,肇事司机是范陈萍。
郑兰受了惊吓,胳膊上有写摩擦伤,但好在孩子保了下来。
但这事情闹得很大,郑兰的丈夫马上从英国过来,甚至在南边儿养病多年的姜家老太爷也晓得了,他老人家连夜回京,亲自上郑家道歉,郑家一开始态度强硬,是预备要范陈萍坐牢的,可姜治凯拿来一张范陈萍的病例,上边写的是重度产前忧郁症。
郑家姜家世交多年,虽说两个孩子离了婚,但是利益仍然牵在一起,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最后,郑家这边要姜家给个态度,给个解决方案。
姜家老爷子想了半天,最后说:“小偕出息,治凯也没必要有第二个孩子了,等回头我就跟治凯说,小范肚子里那个不必留了,他的东西将来都会留给小偕,我那边儿,也先拿出百分二十放在小偕名下。”
郑家这才满意,姜家老太爷的百分之二十可不是少数。
等郑兰稍微好一些,她的丈夫就把她接回法国去了,临走前一夜是姜偕陪着她睡得,母女两说了好久的贴心话,恨不得把上半辈子的话都说完。
姜偕睡在妈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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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抱着她胳膊,有些怔怔的,她这几天过的浑浑噩噩,现在想来,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
唯一能想的起来的,就是那日她在医院门口看见脸色苍白的姜幸。
他站在那儿不知道等了她多久,看见她了也不敢上前,只是期期艾艾的看着她,上下嘴唇碰了一下,想说什么也不敢说。
姜偕瞥了他一眼,然后就目不斜视的走过他身边,听见姜幸可怜兮兮的喊了一句:“姐姐。”
可是只换来姜偕一个字——滚。
呼······
姜偕努力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小声的问郑兰:“妈妈,你不觉得委屈吗。”在姜偕心里,姜家对范陈萍的处置太过于重拿轻放了。
郑兰却说:“怎么不委屈呢,医生跟我说孩子有可能保不住的时候我快恨死范陈萍了,可我的孩子保住了,她的孩子没了,小偕,这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惩罚。”
姜偕静默,她心里仍然隔音姜治凯对范陈萍的偏袒。
放佛知道姜偕想的是什么,郑兰又说:“你也不用怪你爸爸,他到底和范陈萍做了十几年夫妻,平时吵吵闹闹没什么,可到了关键时候他怎么可能不护着自个儿的老婆,姜偕,你仔细想想,如果你爸爸完全不管范陈萍,在你心里他会是一个什么样子的形象?”
·······
郑兰回了英国,姜偕也恢复了正常的工作,一切都好像回到了以前。
只有姜幸母子两除外,范陈萍没了孩子后整个人变得很阴郁,一天说不了几句话,姜治凯本想送她去医院,可她一听医院两个字就浑身发抖,又一次姜治凯强制送她去的时候,她下了车就拼命往家跑,鞋都跑掉了一只。
医生说她这是因为失去孩子的原因惧怕医院,主要还是要好好养着,多开导开导,姜治凯只好请专业医生和看护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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