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金钢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外乡人
只是此时,元姐儿虽想驻足听一会儿,可也知道轻重缓急。放着大殿一干的皇家秀男们枯等,这不是一个好女子应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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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戴权进入大殿,因为俩人都是奴才下人的身份,所以他们是从后门进殿的。一进入大殿,丝竹之声更响,大殿四角一排排的冰盆也让整座大殿更加的凉爽舒适。
当今独坐上首,其他皇子嫔妃皆坐在下首。元姐儿跟着戴权进来后,便一同走到当今身后站立。当今感觉身后有异,回过头便看见元姐儿对他笑得极献媚。
当今见此,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虽然不知道这丫头为什么这般,可当今就是感觉这丫头今天可能又没在调上。
不愧是当了许多年帝王的人,这感觉就是非常灵敏。
不过再怎么灵敏,咱们这位贼能生儿子的皇帝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的儿子会被人当秀女,不,是当秀男选一回秀。
若是知道了,非得气吐血不可。
元姐儿自然也没傻到拿这种伤皇子尊严的事情去挑衅当今对她的容忍度。于是乖乖的给当今行了一礼,然后笑眯眯的从当今桌上拿起了一个果盘就躲在戴权身后边吃边看了。
当然,元姐儿往下看的视线,除了正中央跳着艳舞的舞姬们,还有一直皱着眉一副心烦无解的司徒砍。
果然是个不解风情的呆子。
这么好看的歌舞,她看了都想要摸一摸那些舞姬的露在外面的小蛮腰。就他在那里苦大仇深,一脸嫌弃。
元姐儿的视线只在司徒砍身上停了一会儿,便又转回到舞姬身上了。
大殿里这么多人,太明显的眼神一个不注意便会让人发现她对司徒砍的不寻常。
相较于孤家寡人独坐的司徒砍,小十二还带着他的侧妃一道坐在一张矮桌前。小十二自是看到了跟在戴权身后进来的元姐儿,并且也和大多数人看见了当今对元姐儿那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纵容举动。
心中冷笑,面上却不显,扭头扫了一眼自家亲哥哥,小十二只犹豫了一下,便没提醒亲哥他心上人也来了的事情。
就怕他哥一个没把持住,再让人看出端疑来。
一时歌舞一支接着一支,还有从宫外叫进来表演的杂技也都非常好看。
元姐儿像是个天真的孩子,看得那叫一个聚精会神,时不时的还会推一推身边的戴权,跟他说这个好看,那个也好玩的话。
来之前还说挑皇子呢,可一进大殿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殿中央的表演。戴权抽着嘴角扫了一眼下面的嫔妃和皇子们,对于这位姑娘的心性又多了几分了解。
不靠谱呀
今年的端午宫宴一如往年,一直到宫门下钥的前半个时辰时才结束。
元姐儿意犹未尽准备跟着当今回寝殿,当今见她这样笑着一脸慈祥,只让她回去休息。
元姐儿听了,笑眯眯的点头应是,“是该回去了,陛下赏的菜还没吃呢。幸好现在天热,这会儿子怕是还没凉呢。”其实就是没凉,她也不敢吃呢。
且不说那些菜一路经了多少人的手,只说那几道菜还在她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放了那么久,她得是多心大才敢去吃这种不托底的吃食呀。
当今的视线从元姐儿的头顶划过,平静又无波,然而他的内心却在不停的咆哮,难道你那脑袋瓜子里就只能装得下这点东西吗?
“今儿宫里举行家宴,朕的这些个儿子倒是全来了。元丫头,你跟朕说说,朕的这些个儿子都怎么样?”
元姐儿都准备行礼告辞了,却不成想当今竟然还问出了这么个问题。一时间站在那里没反应过来。
元姐儿的内心的其实是想说,皇老爷呀,这话说错了,您应该说今天来的都是您老活着的儿子才对。
死在逼宫路上被亲爹亲兄弟逼死的先太子,还有各种花样病死没长大的皇子,这些人的存在,怕是除了亲娘外,当今这个渣爹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可这种话,元姐儿敢想却不敢说。
最后摇了摇头,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看了当今一眼,这才小声对当今说道,“说了怕您不高兴,可圣意难违,奴婢便只能说了。所以是您让奴婢说的,奴婢才说的。若是说了不中听的话,您可不能怪奴婢这性子太耿直。”
当今点头,“说吧,无论你说什么朕都不怪你。”
当今说这话的时候,是真的做好了被元姐儿的话气到的心理准备。可让当今没想到的却是,他这准备仍是不充分。
听到当今的承诺,元姐儿面上一片放心的神色,清了清噪子很认真的对当今说道,“奴婢发现七皇子一脸的苦大仇深,好像并不是来参加端午宫宴而是忆苦思甜遭罪来了。十二皇子的侧妃膘肥体壮,衬得十二皇子怪单薄的。五皇子狠狠地瞪了好几眼五皇子妃。十一皇子偷摸了一旁斟酒宫女的手,二皇子倒是一直在往上面瞧,不知道在瞧什么。还有,”
“够了。”当今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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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整张脸都黑了,看向元姐儿的眼神也带着几分莫测。
元姐儿咽了咽口水,飞快的在心中核算了一下当今另找一个身份合适的人重新捧起来的概率有多大后,便放心的继续做她的虎妞。
不怕,不怕,还没到卸磨杀驴的时候呢。
反正元姐儿算是看明白了,当今这心可真够黑的。黑她一次不够,今儿还想要黑她第二次。等着吧,说不定从明儿开始,她的个人时间又要被宫里的应酬淹没了。
“陛下,您生气了?”元姐儿又用疑惑的口吻说道,“不能呀,陛下是天子,金口玉言怎么可能生奴婢的气?”顿了顿,元姐儿脸上出现恍然大悟的神情,一脸的理解,“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您看开些。您儿子那么多,哪像奴婢祖父,扒拉来扒拉去,就只有奴婢大伯和奴婢的爹两个儿子。听祖母说,祖父去的时候,都放不下心来呢。”
这样的话,听起来真不像是安慰人的。不过元姐儿此时此刻确实在用她祖父‘安慰’当今。
不像安慰,那又怎么样,当今不是也在用她祖父捧高她吗?
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当今那气成猪肝的脸,元姐儿开始考虑要要不明儿一早请病假。理由嘛,也许受惊过度?
当今听到元姐儿这么说,运了半天的气,好半晌才看向说人家膘肥体壮的元姐儿,当今可以很肯定的说,再让这丫头这么吃下去,她也不会比人家小十二家的差多少去。
挥了挥手,当今再次忍无可忍地将元姐儿打发走了。
元姐儿见此,则是有些担忧的看了当今一眼,说了一句‘陛下保重龙体’,这才告退离开。
“你去叫那丫头过来,那丫头在干什么?又都说了什么。”当今看着元姐儿走出去背影,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便问了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戴权。
戴权本不想说的,可听到当今问,便只好一五一十的将之前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当今,就连那句‘挑皇子’也没落下。
当今:
作者有话要说: 当皇帝的,都是好棋手。元姐儿越是作,当今就越要表现出纵容来。然后嫔妃皇子们看了,便觉得元姐儿在当今那里很有面,之后就会蹦跶得更欢。等到当今觉得差不多了,当今就会将鱼饵送给他吊的那条最大的鱼。而这条鱼的下场怕是不太妙。到了那个时候鱼都没啥好下场了,被鱼吃到肚子里的鱼饵自是不用再费心了。
当皇帝的,跟自己的女人和儿子玩心机玩手段,都特别的擅长
第88章
原来就在他没有察觉间,
他的儿子们就被人品头论足了一番不说,
还遭人好一番嫌弃了?
今日是端午,当今本来是想要早些就寝的。可闹了一天,手里还有几本折子没有批完,
当今便又让人将折子拿来,他批了再睡。
此时,
当今手里握着折子,双眼虚空。花了好长的时间才回过神来。
回神的时候,炕桌上的蜡烛爆了一个烛花,短暂却也耀眼。
将这丫头指给自己的儿子,真的好吗?
毕竟都是他亲生的骨肉呀。
“罢了,
歇了吧。”
被元姐儿那理所当然的态度弄得很是如鲠在喉,当今将折子合上,
对着戴权吩咐道,“明日早叫朕半个时辰。”
戴权恭声应是,
眼神却放在了炕桌上的几本折子上。
想要人前显贵,
那就人后遭罪。
都说他得当今看重,
可也不看看他遭了多少罪。
本就要比当今早起,
现在又得陪着当今起得更早了。
唉
戴权这么想的时候,却想到了元姐儿上班的时辰。
想到他得到了的消息,
戴权便觉得这姑娘天生就是个享福的命。
在家里时,
因为肩负大任一直是家中的掌上宝。进了宫,仿佛也没吃到什么苦。
哪像他们这些阉人,从几岁进宫苦到老。
不过至少还活着
戴权侍候当今睡下后,
便悄悄的退了出去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进了房间果然在房间里看到一个食盒,戴权抿了抿唇,眼底闪过一抹温暖。
十二皇子自以为做的隐秘,可他戴权在宫里几十年,想要知道是谁往他屋里放东西却是毫不费力气的事情。
想到当初十二皇子那么小的时候就知道问他饿不饿,戴权就觉得整个皇宫的皇子除了十二皇子以外,其他的皇子都有些个面目可憎。
旁的皇子想要收买他,贿赂他都是唯恐他不知道一般。可唯有十二皇子却总是偷偷摸摸,恨不得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来过。
可这世上,只要做过便有迹可寻。
打发了侍候自己的小太监,戴权走到桌旁将食盒打开,发现里面除了端午应该有的一应应节气的吃食外,还有一壶雄黄酒。
闻了闻那酒,戴权自斟自饮了一杯,感觉身上的所有乏累都因为这杯酒消了不少。
饮了两杯酒,戴权端起食盒里易克化的那碗肉蓉粥小口小口的喝了起来
另一边,小十二侍候完自己的侧妃后,亲了亲侧妃肉肉的小肩膀这才走下床,来到外殿,轻声的询问今天的大事小情。
听到亲哥终于不负他期待的去了女官的居所,挑了挑眉,只让人盯住元姐儿那边的饮食,别让他哥的心肝着了谁的道。
李富贵将今儿发生的事情又说了几件,最后才有些不确定的问小十二,“咱们每次给戴公公送东西都是小的半捂着脸找了御花园粗使的宫人去御膳房点的酒菜,这一次也没例外。殿下,戴公公真的能查到吗?”这么多年了,若是查到了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小十二轻笑一声,“你放心,就算是你将脸全捂住,戴公公那里也会闻着味查到你的。只要查到了是你吩咐的御膳房,你家爷就不会白忙活。”
听到这话,李富贵终于放下心了。
他是十二皇子的贴身太监,只要查到他,那么戴公公就知道吩咐他这么做的人一定是自家主子。
想到这里,李富贵就觉得自己没跟错主子。
他们主子从小就聪明,做什么事情看似没有目的,其实都不是无的放矢。
满意自己命好,李富贵又想到了一件可疑的事情,“爷,侧妃好像有了身孕。”
小十二挑眉,有些不相信,“有何证据?”
“奴才发现侧妃的奶娘和贴身宫女最近”
“明儿请个太医过来给侧妃诊脉,若是侧妃有孕不足或是刚好一个月,那你就替本殿下放赏,赏太医,以及侍候侧妃的,还有寝宫里的所有人都赏。若是超过两个月,侧妃身边的下人每人赏板子二十。至于太医嘛
若是之前一直给侧妃请平安脉的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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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亲自送他回太医院,这样的庸医,可不敢给贵人看病。至于咱们寝宫里的其他下人,爷得嗣,自然要赏一回。”
十二是宫里的皇子,宫里的那些破事,他就没有不清楚的。他的侧妃住在宫里,享受半个月一次平安脉。怀孕这种事情,一般大夫不到一个月便能诊出来,宫里都是精挑细软出来的太医,若是就算是他的侧妃,又是极得他心的人,也不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玩这种把戏。
李富贵打了个哆嗦,领下了这份苦差事。
又问了李富贵一些事后,十二便将人打发下去了。现在亲哥有了心上人,也不知道还需不需要他将孩子过继给他。
十二起身走到窗边,在天上找了一回月亮,发现今儿夜里云多,便收回视线,看着窗户外努力结网的蜘蛛。
一会儿见那蜘蛛的网又结了一圈,十二回身拿了一根鸡毛掸子,用手抓着掸子的一头,将掸子的棍伸出窗户,将那个蜘蛛网捅出个窟窿,然后一脸兴味的看着蜘蛛继续回身结网。
这只蜘蛛和它结的网还是偶然一天中被十二发现的,于是夜里无聊的时候便会拿着鸡毛掸子跟它玩一会儿。
若不是有十二的吩咐,宫里这种地方,尤其是受宠皇子的寝殿门口又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的出现。
所以有得必有失,除非这只蜘蛛趁着白天十二不在家的时候搬家离开这里。
与蜘蛛单方面的玩耍了一会儿,十二也想清楚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还得继续生儿生女,以备不时之需。
他哥二十好几才有了这么一个放在心上的人。谁知道这姑娘将来能不能生,要是不能生,他不得他将儿女过继给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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