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宋

最关键的是，这里肯定不会永远这样。海岸线随着植物的生长和丰富，会越来越清晰。海岸线之上，随着海岸防波林的成型，里面部分土地肯定会变成农田。林田湖草都会有，那时候才是真正产出的时候。





狩宋 第四十八章 平津岛
会谈的地点为什么会选在平津岛，最大的理由大概这里确实非常美丽。
如果说在平舒港看海滩那是一幅画，平津岛就是位于画得中央。长长的栈道从陆地穿过浅海上的一个个沙洲，穿过碱蓬草地。一片紫红色中，如翠玉一样的平津岛，还有上面的亭台楼阁，没得惊人。
潮水慢慢地涨上来，船沿着河道缓慢地划过，女卫们都换上了紫红中掺杂绿色的衣裙，显得十分兴奋。
上岸的时候，意外地看到了李煜夫妇和他的一双子女。
李煜非常悠闲地在哪里作画，李周氏站在他身边观看，而两个孩子就坐在地上玩耍。高继冲带的参谋和护卫不少，快艇还没到码头，就被画这小船在考察碱蓬草地的学生们发现了。
因为护卫的示警，他们没有靠过来，只是站在船上打招呼。
高继冲就问了一下他们的考察情况。他们用上了照相机，彩色的。不过非常大，显像的不是胶片而是胶板。性能比军工的稳定，但是明显是为了考察做了一些改进。
“不用了，一片胶板不便宜，用在我身上可就浪费了。”
高继冲笑呵呵地拒绝了学生们的要求。
然后低头看同样好奇地抬头看自己的两个小家伙。不亏是周娥皇和李煜的儿女，粉雕玉琢十分可爱。
“你们叫什么？”
“我叫李仲宣。”
“我叫大姐儿。”
大姐儿只有两岁的样子，不过说话很清楚，长得也很健康。
高继冲哈哈笑着和放下笔的李煜打招呼：“李从嘉，你得给小姑娘取名字，不然叫一声大姐儿，答应的没有上千，也有几百。”
李煜笑得很典雅，他的身上最后一丝的皇帝气息都没了，至少皮相是飘然欲仙的谪仙人模样。
“想了几个字，都不妥，过些日子再想想。国公到这里，是会见客人？”
李煜抱起小姑娘，明显对她宠爱得很。而李周氏微笑着站在他的身后，简装后的美女，那还是美女，少了雍容华贵而多了几分清秀，养眼得很。
高继冲微微向她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其实不算是会见，南汉的刘兖要去开封，我们约了在这里见一面。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起？”
李煜摇头笑道：“算了，你知道我现在是不想碰这些事情。就是这里这么美丽，你今后可别改得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树林。”
高继冲四周看了看道：“这树要长，还是要长的。不过没有百十年，这里改不了大模样。不过不管怎么变，这里也都会越变越美丽，不会越变越丑。”
高继冲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蛋：“大姐儿，要是你阿姨生一个小子，给我当儿媳妇好不好？”
大姐儿美滋滋地道：“好。”
李煜笑着点了点她的头：“你知道什么叫做儿媳妇。”
高继冲哈哈笑道：“反正大姐儿答应了。走了，今天来的匆忙，没带礼物。我可记下了啊。”
高继冲笑呵呵地带着人走了。他的心情变好，护卫们的脸上也都多了几分轻松。
周娥皇突然笑道：“想不到渤海王还是那个样子，比以前还要洒脱。”
李煜好笑地道：“就是人长得丑点，要是生个儿子不像符王妃，这门亲事还是算了。”
在后面担任警戒的女卫听见，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李煜笑道：“不用笑，我女儿未来可是个大美女。”
女卫装作没听见，飞快地跟了上去。
“渤海王的仪仗队真是有趣，这是追求错落有致？”周娥皇很奇怪高继冲的卫队的散兵线护卫模式。
这次李煜也笑了：“让你平时多看书，你也不看。这是渤海士兵的战斗模式，每一个人都在战斗。没有谁看起来很威武，其实是在闭着眼睛睡觉。”
周娥皇“啊”了一声，就听见桥下的小船上的学生们也逗笑了。
“我们渤海的士兵，可不是那些树桩子一样的士兵能比的。那些树桩子连我们都打不过。”
周娥皇也不生气，反正自己不懂的事情多了。
平津岛，最早可能是岛屿。但是后来黄河泥沙聚集，它一度成了内陆的一个小山。不过现在它的外侧已经是海岸线了。有亮的晃眼的沙滩。
平津河以前是一条小河，后来并入了黄河，成为黄河的主河道。现在黄河改道，它的河水就是黄河古河道的灌渠水和一部分海河水，古运河串联在一起的河流。
平津河的河水平缓，连接着河东省平原上的水网。当然也可以一直上行，直达肃州。
刘兖乘坐的客船已经到了平津岛码头。
吴夏、慕容德平陪着他们一行人往岛上走。
“平津河现在的通航条件不如以前，不过平舒港北边的黄河河口设了保护区，港口也不准备搬走。有些地方，我们也用挖泥船进行了开挖，进黄河的地方设了船闸。一路上的风光还是非常不错的。有好几个渔场。生产的淡水鱼非常美味。”
在前面领头的是平津镇的镇长，很年轻，学生模样。对这里的情况非常熟悉。
“平津岛以前是县城边上的一个景点。县城因为辽国人而被焚毁，城墙也拔掉了。现在淹没在了海水下面。岛上有文昌阁，其实每个县城以前都有文昌阁，但是平津岛上的文昌阁是周边最大的。辽人没有烧，留了下来。这些石阶，也都是当时的石阶。”
“这里还是一个县？”刘兖问。
镇长摇头：“没有，这里归平舒港管，只是一个镇。镇政府在那边。这里设了滨海保护区，我们镇主要是保护区，渔场和牧场。也有一个盐场，不过现在已经停了。”
“盐铁之利，历代不绝。为什么为停？”刘兖问。
吴夏笑道：“这是因为我们还有东海省，琉球省，鲸海省各岛屿生产的海盐，这个产量非常大。我们的铁路运输非常快，而且运输量也非常大，所以渤海与黄海的沿海盐场就没有必要再开了。”
这是高继冲从山路的一侧走过来，伸出手笑道：“汉王远来，幸会幸会。吴院长也是报喜不报忧。铁还好，盐我渤海可是完全要靠海路。现在海上的形式不好，海盗越来越猖獗，有些海商和海盗没有什么区别，奴隶贸易盛行。如果再这么下去，我大周海疆恐怕就不好了。”
刘兖看着迈着轻快的步伐，满脸笑容的高继冲，连忙拱手行礼：“见过燕国公，我南汉不过是游子，见渤海如见故乡。”
跟随刘兖的卢琼仙等人都一起行礼。倒是皮粲和慕容德平站在一起，只是拱了拱手，算是打个招呼。
“海外国人，整个大周都是故乡。说这话就见外了。这平舒，风景还算好吧？”
高继冲回礼，向皮粲点点头，才笑道。
“风景如画，天下少有。但燕国公有容人之心，才有宾至如归之感。这才是我等心仪之处。”
刘兖十分诚恳。
南汉，也就是除了一个刘兖。之前，他的兄长刘继兴继位，闹得太不像话。刘兖因为从渤海带回去了远征舰队，并得到了南汉君臣的认可。加上刘继兴自寻死路，于是废了刘继兴而立刘兖。才有了今天辽阔的疆域。




狩宋 第四十九章 黑森林
从纯阳峰到雾灵峰，一个来回用了一整天的时间。
高念容只是见到了白发白眉的老门主，给老门主磕头，得了一个表示雾灵门门人身份的灵木珠子，然后就走回纯阳峰。
高度的精神紧张，让高念容还没回到家就趴在真人的背上睡着了。
这让高念容很不好意思，因为她总觉得自己是长大了的女孩子，这样真实太丢人了。
累，比什么时候都累。泡进白真人准备的药汤里面，高念容一边吃东西，都在一边打瞌睡。最后干脆趴在木桶里再一次睡着。
一觉睡到大半夜，醒过来的时候，就被白真人拉起来静坐。
白真人纠正着高念容以前不正确的坐姿和呼吸方法，感知方式。并告诉她，那样会在未来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高念容再一次感觉到，就连以前偷偷用来休息的静坐，也是格外耗神的事情。
然后就在此没有完成白真人交代的任务，睡着。
这一次，是一觉睡到大天亮。又被白真人抱起来，穿好衣服，半眯着眼睛送到了悬崖边上。
蒲团有些温暖，但是晨风很冷。清醒过来的高念容就被纯阳真人训了，因为她没有分辨出身边的虫鸣声有几类。
“纯阳峰的环境太简单，连雾灵峰的百分之一都不到。你要是分辨出来，到了那边，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好在纯阳真人只是训斥，并没有真的生气。还是耐心地给她讲解香囊的配药，涂抹在身上的药霜和药浴配方如何结合的问题。
每一种药材将来都要自己采集，自己炮制，自己制造药粉。
吃过早饭，就又开始往雾灵峰走。
雾灵们的那片森林，被称为黑暗森林。因为林下非常阴暗，到处都是腐烂的味道。寻找上山的路很简单，那就是找到什么地方有光亮，林下植物生长比较好的地方，那就是可能的，上山的路。
纯阳道场的老师带着学生已经开始缓慢地进入这片森林，他们开始砍伐一些又细又直，高大百米的树木。为了争夺阳光，这些树木往往只有很少的树梢才长了一些枝叶。
这就是这片森林已经很少有人管护的表现。
砍这些树并不容易，林下的植物都已经变异了，有些植物叶面是发白的。一些动物，甚至昆虫都变得非常怪异，它们绝大多数都是有毒的。
腐烂的枝叶在地面上有非常丑的腐泥。难闻，难走。有着各种真菌，散发这气味不太好的孢子。它们同样可能是有毒的。
让这片森林见到阳光，恢复生机的工作艰难而缓慢。
“让光和雨雾进入森林。这片森林才能够得以新生。砍掉这些树木，对林下植物有好处，对于那些大树的好处就更加多。”
老师和学生们都穿着全套的护甲，携带了武器和伐木的工具。
这里伐木也不是那么容易，因为森林的上空才是各种植物生长繁衍的地方。树砍下来，它根本就不倒。爬到几十米的高空，哪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毒虫和猛禽更加多。
两个身上没有任何防护的人走过，让这些人都好奇地看过来，但是看到是纯阳真人和高念容的时候，也就不是那么奇怪了。他们纷纷打招呼。
就连拉木头的大象都摇晃着鼻子，扇动耳朵。
“只要有阳光，这些白化的动植物很快就会恢复颜色。不过更加多的就会死去。而这些烂泥里的**就会发芽。这些**可能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但是却还能活着。生命总是会让你敬畏的。”
并不是全部的地方都能做到看让阳光进入。那些参天大树的上空是密不透风。上百人都围不过来的树干，不知道长了多少年。就连土地山石，都因为它们而隆起。
已经有人开始搭建旋梯，它们的树干需要清除腐烂的点，上空的植物也清除一些。
纯阳道场的人都很强，但是相对于这片森林，相对于工作量来说，就有点微不足道了。
“这什么时候才能弄完？”
高念容在想办法更换香囊中的香料，以驱赶恼人的昆虫。并紧紧地跟在真人的背后。
这一次，真人自己换好了香料，可是却让她自己想办法。所以她必须跟在真人身上的香料的有效范围内才行，不然她无法预料被这里的昆虫咬上一口是什么后果。
“如果人够，也不会很慢。不过需要很长时间就是了。这片森林，除了我们走的道路，已经几百年没有人管护。几百年的活，积累到一起做。事情就多了。”
“如果一直不管，这里会怎样？”高念容不喜欢那边的气味，所以对真人回到了路上感到还是要轻松一些。虽然这里需要注意的事情太多，但是这里的空气却让人闻起来非常舒服。
“会有一场雷火，那些淤泥会很好烧，到处都是火，树木燃烧的大火，沼气燃烧的蓝色火焰。几十年都不熄灭。直到这里完全被焚毁。”
吕岩说了一个可能的结局。
也正是这个结局，让雾灵门不得不和道场合作。当然，雾灵门没有人也是事实。有人他们也不会让这片森林变成这样。
“真人不怕天谴吗？”
姬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对面的树干上的时候，高念容吓了一跳。因为如果不是姬嬴说话，她甚至可能够不会注意***个人。
“我只是说了一个实话而已。”
吕岩笑了一下。
“实话教徒弟可以，对外人说就不是那么有礼了。”姬嬴知道自己就算是隐藏的再好，想要骗过纯阳真人，还是有些难度。吕纯阳，是唯一一个自己摸上山，还把门主吓唬住的一个人。
张天师虽然厉害，但是别人礼貌得很，不会随便闯山门。
红梅寺的和尚根本连门都摸不到。
所以吕纯阳绝对是说给自己听的。意思是：你个破落门派，不要瞧不起天下人。所以姬嬴非常生气。
吕岩却不管她是什么情绪，笑道：“跟了我一路，知道这孩子该怎么教了吗？”
“她是雾灵门的弟子，你管我怎么教？”姬嬴瞬间就没了气氛的样子，妖精一样，变换着身形就走过来。
高念容吓了一跳，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从身高到相貌，到神情，一步一个变化地人。这太恐怖了。
“啊，真人救我。”
高念容一下子抱住吕岩的腿，但是没用，自己的手一麻，人就被提了起来。
高念容本能地反抗，却被一只手抖了抖，什么力量都落入了空处。
“你一个雾灵门的弟子，叫外人救命，太不给我这个师姐面子了吧？”
这次不仅仅是相貌在变，连声音也一句话一变，虽然都是女声，但是区别却十分明显。
高念容知道反抗没用，真人也不会救自己，因为真人根本就是来给雾灵门送人来的。她很好奇，对面的世界是怎样做到的。可以自己手短了一点，摸不到她的脸。
姬嬴的脸和声音就都不变了。人也长高了一小节。笑道：“不错啊，能这么短时间调适好心情，还不是太笨。你别和两个老家伙学，看把你教的，一板一眼，老气横生。你是九岁的女孩子，不是九十岁的老太婆。”|
吕岩咳嗽了一下，才道：“姬嬴，这孩子还小，底子如果打不好，将来成不了才。”
姬嬴就把高念容放在自己的背上，斜了吕岩一眼：“我们雾灵门教弟子，还要像道场请教？”
吕岩笑道：“你们门主可是说过的，雾灵门就是道场。”
用一块香喷喷的纱布包裹住高念容，姬嬴就跳到了树干上：“你去找我师父告状啊。我师父一向很疼我，顶多罚跪一天，没什么了不起。”




狩宋 第五十章 准务和商务
谈判十分顺利，海上的贸易秩序必须恢复。
东海省的岛屿很多，一些无人的小岛慢慢地有了一些商队上岛，建成补给点和停靠点。这些商队有一半其实就是海盗性质，特别是殷地人的商队，就是部落化的。对于非本部落的人非常残忍。
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祭司集团脱离了这些部落，都向玛雅和渤海集中。这些部落被认为是被神遗弃的弃民。他们向西寻找神族居住的地方，到了渤海的还好，没有到达的，多半都有恐慌性的报复心理。
而这也是为什么窟悦能够吸引殷地人的原因，因为那里有祭司，有祭司学校，那里甚至培养祭司。
整合黄海、东海、鲸海的海上秩序必须恢复，第二舰队需要撤回到东布州的海王城。这里可以扼制江水出海口的同时，扫清东海省和琉球省的那些群岛。
第三舰队也要回防，因为殷地人的舰队是顺着洋流用赤道以及吕宋航线过来的。在大琉球的南部海岸，需要建设港口，也需要建设学校，医院等基础设施。大琉球是个大岛，里面有了接近七十万居民，治理起来有一些难度。
符彦琳和林仁肇一文一武，算是在哪里落脚了。
这当然是有条件的。南汉的都城不能前往南汉州，而是应该设在三佛齐。占城就更加不应放弃。南汉州地域堪比海内，开发不急于一时。只要南汉与大周境内的商路开通，那一切都不是问题。
而要想规范商路，就需要一些措施。
南汉的舰队不能再像以前东征西讨，而需要建立分舰队，扫清境内的海盗，为商队护航。这个以前南汉就做过，当时神舟号就是护航的主力舰。只是因为刘兖继位之后，把力量拿起扩张了。
除了这个以外，最重要的是建立市舶司和准务所。
南汉境内的市舶司由他们自己建，渤海不参与。但是准务所，有渤海出资六成，渤海出资四成合资成立。所谓准务所，就是执行各类商品规格标准以及物价监管的地方。准务所最关键的就是准务银行。这个银行可以为商人们提供交易贷款、货币和异地交易担保。
准务所和准务银行都必须使用大周字样。使用的是大周标准币，和异地汇票。而所谓的大周标准币，就是现在的渤海币，分为金银铜三个阶梯货币用于小型交易。大宗贸易采用承兑汇票。
由于标准币基本上无法伪造，但是汇率太高。普通老百姓就是连一元铜币都用不了。所以南汉可以自己铸造老百姓使用的小钱。十个小钱等于一个标准一元币值的铜币。
也就是说，标准币，不管是金银铜，也只是标准币。提供稳定汇率担保。并没有伤害南汉太大的铸币权。
但是准务所只为符合北**务院标准的商品提供交易担保，为了确定商品标准和维护标准。准务所设有准务稽查局，这是直接隶属于准务所的武装力量。有渤海商司直接任命和委派。
准务稽查只对于准务所有担保业务的商户进行稽查。这就意味着只有与渤海有商务往来的人才会被稽查。其它的那是南汉的内务，他们不管。
南汉的官员们沉默了好久，还是答应了。
没有谁对自己的境内存在一只不受自己控制的武装力量感到高兴。何况是渤海人这么强大的一只力量？
有了准务所，毕德所率领的远征舰队缩编为海洋准务舰队，隶属商司管辖。因为只有陆地上的准务所是不够的，需要有海上稽查力量。
远征舰队的原有帆船全部卖给南汉，人员如果愿意才南汉从军的可以自由选择。而准务舰队配备渤海新式舰船。
“这种舰船能够在航程内具有一定的优势，但是没有风帆，航程有限。所以三佛齐以西的洋面，我们就无能为力。这需要南汉舰队来对大食，天竺以及老昆仑来进行威慑。”
高继冲很大方地让出了三佛齐以西的商业利益。
“如果大食的舰队要与渤海进行交易，那该如何？”卢琼仙其实是整个南汉协商的比较核心的人物。虽然她一直不是那么高调，但是一遇到问题，大多数人都看向她就知道其地位。
“可以在准务所进行协商。无论什么商品，要符合准务所的标准，才能进入北**务院的辖区。我们这边的海关和商司只认准务所。其它的一概不认。当然如果你们运往宋国，只要不到港卸货，我们不管。”
见南汉这边没有了多少异议。
吴夏笑道：“准务所和准务银行，我是不是能够拿着条例与宋国去谈。”
高继冲笑了：“光拿准务条例去谈，恐怕还有些问题。商司把工商法拆开，重新制定的商律。我们都知道，在北**务院内部，商务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交通司和贸易司执行相关的法律用于国内。商律是专门针对北**务院辖区外商务活动的。”
高继冲让刘铣把《商律》的文稿给了南汉坐在前排的几位。
其中一位南汉官员那文稿直接交给了角落里的卢琼仙。
“商律，只对与商司进行交易的商户有效。我们的舰队，包括准务舰队在海上，有针对《商律》和《准务条例》的执法权。准务条例我们还可以协商，不过《商律》是商务活动的基本准则，这个就不好意思，没有商量的余地。这一点我必须要说清楚。”
高继冲收住了笑容：“律法的区别，我想大家都清楚。律是底线，是天条。违反了，就不是处罚的问题。是要判处刑律，甚至掉脑袋的。”
“商律内容很多，我只说其中几条绝对不能进行的。禁止所有的奴隶贸易。违者船主杀。禁止贩卖五石散等治瘾**物，违者船主和船员皆杀。禁止所有珍稀物种尸体以及其部位的贸易，活体除外，违者船主杀。禁止海上劫掠，违者船主和船员皆杀。禁止以妇女儿童以淫秽服务进行交易，违者船主杀。”
卢琼仙问：“如女子自愿者，该当如何。”
高继冲寒着脸：“无论是否自愿，船主皆杀。”
“从业者，该当如何？”。
高继冲没有说话。
刘铣笑道：“按照商司的规矩，劳动教养，养好身体，教一些生活技能。自愿择人嫁之。我们会给她们分配与其他人相同的土地。如果不事劳动者，逐之，自生自灭。人不自救，我们怎么救也救不了。”
高继冲就看着刘兖：“除了秦淮河，南汉这样的花船也多。”
刘兖尴尬地笑道：“专门如此从业的人不多。但大多商船皆有歌舞之姬以待客。不知道渤海是否也要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