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宋

高继冲一笑：“声色娱人，除非是你们的家室，皆同。在渤海，男女同权。我们的军队里除了男兵，也有女兵。惹怒了她们，你们的日子不好过，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狩宋 第五十一章 谈判的底线
吴夏和慕容德平在刘兖的船出发之后，就开始准备出使事宜。
他们决定要比刘兖晚一步到，理由就是《商律》和《准务条例》还需要进行一些讨论。
给刘兖的初始文本当然是最严苛的。就连刘兖他们也知道，虽然高继冲说得斩钉截铁，但是并不是所有的条款都不能商量。只是他们一家的力量不够，需要拉着宋国和殷地人的代表来一起谈。
而北**务院，在几个殷地部落很不礼貌的拒绝谈判之后，干脆就不单独谈了。把他们推到了汴京。霍尔德大祭司他们完全是学术性的，对渤海的政策完全支持，神必然是纯洁的，怎么可能让罪恶来玷污？
殷地人，除了渤海以及鲸海受到的重创，几乎所向无敌。他们组成了部落联盟，王权得到了极大的扩张。祭司们高于王，而王高于族人，族人高于异族人，异族人高于战俘和奴隶。这在他们看来是天经地义。何况祭司也没有低下头回到东土啊。
外事院放弃谈判，还因为殷地人和祭司的事情，扯不清楚。
“国公爷，您逼得南汉有些狠了，恐怕到了汴京，三方会联合起来对付我们。”
慕容德平因为到了外事院院长的位置，虽然只是一个不重要的院长，但是外事院是有情报体系的。事情见多了，了解更加全面了。他毕竟不是村上明诚那么多小心思，大局观很快就上来了。
吴夏在旁边微笑，他倒是愿意提携小辈，不过这问题是问高继冲的，他不好插嘴。
高继冲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笑道：“我今天还是比较轻松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南汉虽然有些意见，但是大方向都答应了。”慕容德平答道。
高继冲摇头：“这不是主要的。他答不答应，南海港以东，都会规范和封闭起来。除非他不想和我们做生意，他都得答应。我感觉轻松的是，我们已经有了一套治理海疆的方法，也有了一条管理商业的方法。我们找到了以前一直没有批准的银行可行的方法。”
刘铣还好，商司的人，脸上都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商司，也算是见过大世面了。在太原府协调整个肃州所需物资，在什么基础都没有的情况下，靠商人们就解决了问题。有了经验，也有了教训。所以这次才干得怎么漂亮。
“打铁还需自身硬，我们现在就是打铁，练内功的时候。我们自己做好了，外面的事情都不算事情，打过去就行了。”高继冲笑道。
吴夏也笑：“这些话我们知道就行了，对外要谦虚。当然也要有底气。”
吴夏说这句话，是因为慕容德平因为来渤海时间太短，虽然进步快，但是因为身份的关系，并不能获得大家完全的信任。
“所以到开封，我们没有多少让步的余地？”慕容德平想的还是谈判的事情。
吴夏哈哈大笑：“谁说的，只要不是境内，境外的全部可以让。就看他们敢不敢。”
刘铣也道：“事实上，我们渤海，除了人口，其它的都不缺。不怕他们搞鬼。”
慕容德平道：“缺人口也是大事。”
刘铣就向高继冲拱手道：“国公爷，我们现在只有五个口岸城市，我想至少再增加五个。这些口岸城市设立安全区，里面对外放开一些就业机会。这样在禁止了奴隶贸易之后，还是会有一些人会想办法来口岸工作。”
“这些人出不了安全区。”吴夏也好奇地看着刘铣。
刘铣笑道：“我们不指望他们能够出安全区。我们有强大的教育系统，他们的孩子能够出安全区。有他们在，我们培养孩子的成本也要低一些。”
高继冲道：“那你可得悠着点。商业的利润是否合理，准务不能出问题。大家的收入要差不多，任何不公平都是一种掠夺。只要你允许掠夺，就会万民经商，城市就会畸形扩张。你今天说的一切话就都是废话。”
刘铣和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然后都点头。
只是就没有说再说话了。
高继冲登上了回旅顺的轮船，军事院的人就都跟着登船。
“商司不派人跟着我们去？”慕容德平十分诧异。
吴夏笑道：“这就意味在境内没有商谈的余地。准务所多一个少一个没关系。如果有十个对外口岸，这些地方的准务所和准务银行就足以做到国公爷想要做的事情。”
吴夏拍了拍慕容德平的肩膀：“有一点你要知道，境内的公平正义比较重要。因为汇率问题，只要与我们做生意，这个汇率差，会让商户利用，赚很多钱。这就有足够的利益让他们妥协。”
吴夏没说的其实还有一点，那就是只要准务所铺开，渤海币就是标准币这件事也会铺开。
咨议院曾经收到了关于成立渤海银行的议案。其中就降到了标准货币的诸多好处。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渤海可以利用基准币的铸造，轻松换取资源。
渤海是有良心的，不管是哪一种银币，都铸造得十分精美，并且用上了复杂的表面处理的工艺。硬币上除了明的图案，还有暗的图案。阳光下翻转，能够变幻莫测。
就算是这种工艺，也让货币有着足够的价值。
由于是基准币，渤海币的铸造量不会太大。最小的一元铜币就能抵十个小钱。一个最小的银币是一千个小钱。一个最小的金币是十万个小钱。而最大的是五元金币。
按道理来说，五十万小钱，就是非常大的生意了。
在渤海境内流通的全部渤海金币，也不过是一万个。
吴夏很难想象，军事院如果要用这种方法掠夺其它地方的物资，会到一个怎么样疯狂的程度。高继冲警告刘铣的事情就是这个，因为利益会让人疯狂。何况是这是能够让人敢杀人的利益诱惑。
当高继冲把那个议案拿掉的时候就讲了这种危险性。据说这是孙睿永的书中，没抽出来的，就是这部分理论。
原本想要把商司转到政务院的**，在听了讲解之后，就再也没有替商司改组的事情。
军事院，军法比律法要严厉，调动与核查完全不讲条件。政务院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从军事院决定开设准务所开始，敬梁就在王府待不住了。他每天至少半天回监察院，他要抽调学生，加强审计监察的力量。施治平也在召集大法官修订相关的法条。
一些增补的条纹看起来似乎并不起眼，但是却可能在今后起到有法可依的效果。
这些事情只有军事院的商司、参谋司、内务司以及咨议院委员会的人知道是为什么。慕容德平距离这个核心层还是远了一些。
慕容德平并没有被打击到，他振作精神道：“王爷和您不在乎，我们外事院还是要争取一下的。”
渤海五院，外事院不算，但是外事院虽然隶属行政院，但是却是燕国公直接管辖。好歹也是一个院长。新上任的慕容德平不想太丢脸。




狩宋 第五十二章 换装
高继冲赶回旅顺，不仅仅是因为符金定快要生产的事情。还因为再好的政策，如果不去实行，那就是一句空话。
政务院的税务局、海关署，监察院的监察机构，都需要进行人手的调集。军事院的参谋部，海军部、装备部、商司需要调集的人手那就多了。
所以前往开封的只有吴夏和慕容德平，而且两个人还需要在平舒港得到了一些确切的消息后才能动身。
旅顺，政务院和监察院已经抽调了一些有经验的干部，一些在行政学院学习和补**备用干部也调了一般过来。王府讲堂所有的讲堂都被征用，三大院都在集中培训自己的干部。
原本在讲堂进行的课程全部转移到了各学院的礼堂和科学院的会堂。由于很多选修课程的学生的学习时间被打乱，学校和教育司、科学院一片混乱。旅顺政务院不得不把自己的会堂借给学校用，没有办法，因为政务院的很多职员，也在听这些课程。
旅顺，学生太多了。
渔政与海监合并已经是必然之举，政务院单独成立了一个海洋局。重新组建的海岸警备队和准务舰队划入了内卫警察部队。军事院设内卫部，警察、海警和准务舰队归到了一个部。
这两只力量合并后，进行精简，一些万吨以上的舰船划入准务舰队。海警主要使用轻型舰艇，进行近海巡逻和执勤。
装备部和南汉的舰队在商谈一些小型远洋战舰的出售，和置换他们的三万吨级以上的战舰的谈判。同时，还有远洋舰队的人员选用和置换。
远洋舰队本质上是商船，只是后来正规化之后，朝向了军事化的方向发展。
他们的船员商业思想严重，很多就是为了做生意才加入舰队。现在有南汉的舰队收容，他们其实更加想到海外发财。
相同的，南汉舰队里面，也有一些年轻人愿意加入渤海的军队，虽然说训练非常辛苦，但是那学的是本事，待遇都比得上南汉舰队的将官了。只是这样的人远少于想做生意的人。
所以密集的谈判和交涉中，南汉舰队的将领发现，自己的舰队膨胀了起来，虽然少了几艘大舰，但是小舰多了很多，人员也超出了不少。
旅顺港已经停不下南汉舰队，所以他们只留了十艘大舰，其它的开始返航。
远洋舰队一次性换到了三艘四万吨左右的巨型舰船。已经退休了的刘钧跑过来，搓着手说，这可是宝贝啊，上千年，长达一两百米的巨大木料。今后几百年可能都找不到了啊。
旅顺造船厂的改造已经非常熟练，都成了流水线。
经过防腐和增加纤维强度处理的木质材料，使用复杂的卯榫结构，层层压叠，采用高强度的树脂进行胶合。嵌合合金龙骨，一排排肋板和密封仓。
木制船让工匠们打造成为了一种艺术品。他们完全可以说，自己制造的舰船，主体结构只要不被撞击和炮击，两百年都不会坏。就算是被撞击和炮击，修复也相对容易。
唯一的缺陷就是，这么好的木料不是你想找到就能够找得到的。
以前木质船因为机械设备太过沉重，震动也大，对船体强度要求太高而不被看好。
但是这几年发动机的个头翻着个地缩小，动力却没有降低，反而有所增强。今后还会向着小型化和精密化反响发展。这让木质船重新获得了海军的喜欢。因为他们并不怕海水和盐分的腐蚀。泡的时间越长，木材的材质反而越好。
殷地人也有类似的喜好。
经过改造后，三艘五万吨的战舰就会成为准务舰队的旗舰。这是连海军主力舰都没有的吨位。只是它搭载的武器装备相对弱一些，没有主炮，只有大口径机关炮和火箭发射器、鱼雷发射管。船上保留了相当大的货舱空间。
准务舰队并非单独出航，北方三大舰队扩张，**、旅顺、登州、罗州四大造船厂同时出来了十艘新式战舰。加上温泉和锦州造船厂生产的补给舰和医疗舰。一种十二艘战舰补充进入舰队，海军就一分为五。
第一舰队部署在安东港，整个鲸海都是它的防区。
第二舰队部署在东海省，鲸海省外海、黄海都是它的防区。
第三舰队部署在东布州，负责防守东海和琉球省，扼守江水出海口，
第四舰队和第五舰队都在打琉球岛的南海港，这是为了将来控制南海以及三佛齐水道而准备的。
准务舰队实际上是配伍给五大舰队的辅助舰。因为他们的人物和功能都不同，所以独立归内务部管。准务虽然是尾随主力舰队出航，但是他执行任务并不和主力舰队一起。他们的舰船要轻很多，适合快速航行。要么是主力舰队的先驱，要么就是在主力舰队的周边执行任务。
海军开始进行无线电的实验，虽然只是简单的滴答滴答的密码声音，但是呼叫主力舰支援作战却是可以做到的。
陆军军事学院、指挥学院、海军军事学院的学员和经过集训的陆**海军的士兵拍着整齐的队伍登舰。远征舰队以前就是和海军的服装一样是绿色，只是没有领章、肩花和帽徽。现在正式的军服出来，样式一样，但海军军服变成了白色，准务舰队官兵的服饰变成了蓝色。
海军士兵的领章肩花等等都是星形。准务官兵的领章肩花和法院的类似，都是衡器形状，肩花是一个小盾，这是内务部队的标志。
身上只有腰带，没有其它挂具，衣着轻便的，是舰船技术和文职官兵。
全服挂具，满身武器的士兵，身上除了绿色伪装服，没有任何标志的，是舰队的登陆或者登船作战部队。作战部队和技术文职官兵太不一样了，他们的身上还带着各种各样的军粮。整个人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装备架。
还在码头上整队的海岸警备队的官兵就没有那么威武雄壮了，他们刚刚从民事部门抽调过来，别说装备了，制服还都是老式的，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
弄得他们一个个低头落耳地，都在催促，赶快离开这里。
高继冲给士兵发这制服，他们的服装确实是老式的，但是舰长和肩花已经做出来了，一人一份。
“羡慕吧？别人在远洋耀武扬威，你们只能在近海转悠。”高继冲好笑地逗道。
“国公爷，您什么时候也给我们配上那些。我们也是内卫部队。”
抽调的兵员数量很多，毕竟海岸警备队防御的范围和空间都非常大。有些还是从渔业公司的船队抽调的年轻人。兵员质量确实比不上作战部队，但是渤海有年纪很大的人吗？
有，但很少。这些十**岁到二十二三岁的年轻人，还有很好的成长空间。
“你们是管理我们近海的兵，不仅仅要学海洋法，还要学商律，准务条例，学海洋生物学，测量学等等。要是学不好，就把海洋管不好。给你发装备，就不是好事情。”
高继冲拍了拍衣服上整齐放着的肩花：“要说数量，你们的数量比海军舰队加起来还多。你们才是内务部队的主力。”
士兵们这才一个个笑得露出了牙齿。他们常年在海上生活，一个个的脸色都是古铜色。充满了活力。
“装备会好起来的。你们会用上最新式的舰艇。最新式的武器装备。因为你们代表着我们大周的颜面。所有海外的人，回来首先见到的就是你们。还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朝你们抛媚眼呢。”
高继冲的话让士兵们笑得更加开心了。




狩宋 第五十三章 高喜儿
高念容被符金定在产房里的叫声给吓住了。
她见过很多动物生崽子，有些觉得不知不觉就生下来了，那些小动物很快就能跑能跳。
因为师姐说女人生孩子就是生死一关，她还专门跑去森林观察了很久。
现在她听到了符金定的叫声，觉得毛骨悚然。
特别是看到捂着头，蹲在门口的父亲。
父亲的形象从来都是高大威猛的，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仿佛是被人遗弃的小兽。
所有的女卫，包括陪着自己来的师姐都躲出了院子的外面。师姐还说了一句不算是安慰的安慰话：“你就知足吧。你娘是国公夫人，在国公府有专门的产房。要是这都有事，渤海的医生都不要活了。”
高念容不知道说什么好。
所以走到了父亲身边，陪着他蹲在哪里。
高继冲其实在符金定的预产期到的时候，已经惶恐了很长时间了。只是为了不让符金定也害怕，所以装作没事。但是当符金定被接到产房后，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的头脑里总是想起王婉容离开自己的样子，那是一种无能为力的绝望。
就算是符金定和王婉容完全不同，符金定的身体很好，符金定的生育年龄可以说是最好的时候。经过了十年的发展，医疗技术和准备条件都不是当年的那个样子。产房里准备的血浆是一般接生需要的几倍。
身边多了一个人，一看才发现是高念容。她也缩着身体，蹲在自己身边，把手里的木棍折断成两截，然后再次折断。
知道自己又一次情绪化了，还影响到了别人。高继冲收拾起心情，在女儿的头上揉了揉：“干什么？担心啊？”
“您自己担心，您就承认，就明说。别装的不担心。”高念容闷闷不乐地白了父亲一眼。
“谁说我不承认？我承认。是你假装不担心。”高继冲看着她长得越来越像王婉容的脸，只是小了点，只有一巴掌大。
高继冲就伸手罩住她的脸捏了捏：“小东西还知道回来？还以为你玩疯了呢。”
“我您就要回来，大哥您怎么不叫，还赶得远远的？”高念容把父亲的手扒拉开，皱了皱鼻子。
高继冲向产房方向侧了侧头：“听到了吧？我怕你大哥到时候心疼你嫂子，不肯生孩子。”
“您心疼大哥，就不心疼我？我是女孩子，将来生孩子的是我。”高念容给了父亲大大的一个白眼。
高继冲就笑了：“你，成天到处乱跑，胆子大。你哥不行。等你弟弟或者妹妹出来，长的可爱的样子，抱给你哥一看。过几年我就能当爷爷了。”
高念容不屑地道：“我劝您还是过几天再给大哥看。我可是见过刚出生的小孩，可丑了。我师姐说想我小时候是早产儿，和小老鼠崽子差不多。”
高继冲就古怪地看着她，因为她小时候，很长时间都像老鼠崽子。
高念容很无奈地道：“看吧，我就是知道一定是这样。”
高继冲就停下了说话声，因为屋里一声长长的叫声过后，就安静了下来。
只是安静的时间有些长，高继冲有些慌张地站起来，拉着高念容的手都在发抖。
好在很快，就听见里面啪啪地两声响。一个小孩子的响亮的哭声叫了两下又不哭了。然后又是几巴掌，小家伙总算是哭了，居然还十分委屈的样子。
高继冲拉着高念容跑进去，就看见女卫在给一个胖胖的小家伙洗身体，而小家伙又不顺服了，还在挣扎抵抗。
“王爷，八斤呢，我还没接生过这么重的小孩。”大夫应该是给符金定做了一点小手术。
符金定气色还不错，只是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高继冲。
因为高念容挤过去，所以高继冲走到符金定的身边，握住了她的手笑：“我就知道，叫那么大声，一定没事。”
话不好听，但是一直在抖的手还是让符金定笑了：“是一个小丫头，有些胖。让你失望了。”
高继冲伸手擦掉她鼻子上的汗：“我失什么望。恐怕是我爹我娘岳父岳母有些失望。你看，这时候，还不是姑娘陪着我们？”
“爹、娘，妹妹好漂亮呢，一点都不是皱巴巴的。”高念容惊喜的笑声传来。
护士把洗干净的小家伙抱过来，高念容拉着护士的袖子跟在后面。
高继冲也很好奇地看着这个女儿，第一眼就看见了小家伙好像能够看见东西一样地晃动大脑袋。她确实没有皱巴巴地，但是说多好看就不好说了。毕竟刚出生呢。
医生洗过手过来笑道：“小郡主确实很好看，足月说不定还超过了一段时间，她倒是长好了。夫人就受苦了，没有一个月，恐怕恢复不过来。”
符金定接过女儿，想喂孩子母乳。没想到小家伙居然还反抗了两下，才委屈地，心不甘情不愿地吃了几口。
她也不哭，使劲地晃动手脚。
“还是怎么闹腾，在娘肚子里就不老实。”符金定看着女儿，仿佛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别人了。
高继冲却觉得这事情似乎不对，这个孩子眉眼，和当年符金定还带着婴儿肥的时候非常像。脸型倒是有些像自己。但是她好像是超发育了，根本不像是刚出生的孩子。
“这孩子还不愿意哭。我进来就没见过她哭。”
医生噗呲笑了：“就是，一出来就伸手抓住了脐带，怎么都不放手，也不哭。打了几巴掌，才哭出来，也没哭几声。还知道自己挨打了，委屈着呢。”
高念容趴在床边上，看着妹妹：“我的妹妹，肯定是不一样的。她身上一点都不臭，还是香的。”
符金定也抽了几下鼻子：“还真的，没有奶臭味。”
高继冲见小家伙费劲地吃了两口奶，换了一边又吃了两口，就把她抱了起来：“行了，让她妈妈睡一会儿，我们出去。”
不再“工作”，小家伙居然咧着嘴笑了。
高念容跳着：“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已经准备睡觉的符金定就训了一句：“小容，你是个有封号的县君。出去了别跟小孩子一样。”
高继冲说话，高念容各种不服和小反抗。但是符金定训一句，她就老实了。咳嗽了一下才拉着高继冲的手：“我们出去吧。娘要睡觉了。”
小家伙躺在摇篮里，晃了两下手，就呼呼大睡。
高继冲很熟练地帮她换好衣服，和专门做的尿不湿。盖上小被子后，高继冲觉得小容一岁的时候，都没这么大，也没有这么长得这么开。
高念容是到了快两岁的时候，还好看起来的。
高念容被妹妹萌到了，趴在床边上不肯走。
事情反常，必然是妖。别人不说，符金定不会察觉。高继冲却不会。
他遇到的怪事太多了，王婉容和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怪事。还有穿越客孙睿永。这个小家伙，你见过一出生，就能看见东西，就能随着声音扭头，还没有丰富情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