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宋

“我父亲告诉我，凡事都有对错两个方面，我杀掉那个人并不后悔，但是错了就是错了。门主说修炼就是修真，修天道。如果我连错误都不承认，还修炼什么？”
“错误，与无愧于心？”
姬嬴不说话了，她不认同高念容的愚蠢，但是却不能否认她说的是正确的。
而且负责保护高念容的暗卫没有干涉，那么按照渤海律，因为不会受到太重的出发。至少不会危及生命。
乾州，高念容因为防卫过当，被收押到了监察院的看守所的消息传来，高保融就坐不住了，抱着**就坐上了去黑山县的列车。
这件事甚至登上了凝阳学报，列车上有很多前往高山镇去为高念容辩护的学生。
当然，也有法学流派的学生非要在着上面争得一个清楚。虽然他们也认为高念容足够坦荡。
**对于姐姐的做法当然是不认同的，并且认为姐姐大概被丑爹的虚伪和善于收买人心给教坏了。仙侠就在于快意恩仇，天道就在于生死罔替，那算什么？
只有凡人国家，帝王才为了收买人心做这些事，真是虚伪。
再说了，监狱能够管得住姐姐？**十分怀疑。
**一点也不想听车上人的废话，躺在爷爷的怀里呼呼大睡。
睡梦中，**突然想起了这个世界似乎和以前的世界还有一个最大的不同。那就是这个世界的天道似乎不见了，而在以前的世界，天道是真实存在的。
睡梦中，**杀死了一头魔兽，魔兽死掉后散失的灵气被天道约束，转移到了**的身上。
“恭喜你，升级了。”
一道光芒笼罩在你的身上，你的肌肉骨骼瞬间会得到强化。
杀死的魔兽，还会掉落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那都是天道的奖赏。
**突然发现，这似乎不太对劲。为什么现实的世界没有这些？





狩宋 第六十九章 不合理
“你不能出去。”
一直没有现身的暗卫再一次出现，并拦住了姬嬴。
姬嬴邪魅地把他逼到了墙角：“如此奇怪的事情，你让我不出去？”
“县君年纪小，但是不傻。你......”
暗卫软倒在了地上，他用手撑着地面，想要爬起来，但是这是徒劳的。
他很认真地看着已经蹲在了窗口的女人：“这件事对县君并无妨害，而且可能有益无害。”
“这跟有害无害无关。而和真相有关。”
暗卫抬起手道：“你想知道真相，我可以告诉你。虽然不是全部。”
姬嬴一笑：“你以为我猜不到，我只是想要亲自看看。”
姬嬴消失了。
一个少女才从另一侧的窗户口翻进来，往暗卫嘴里塞进了一颗药。
“你是想要阻止，还是不像阻止？”少女拉下了面罩。
暗卫坐在地上抬了抬手：“华宁，你觉得我这个样子有办法阻止？”
华宁坐在了他的身边：“那很难说。你说县君会不会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暗卫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了起来：“多半是知道的，县君可以不杀人的，但是还是杀了。看起来好像是自投罗网，但是反击得很漂亮。”
华宁取了帽子，散开短发：“如果县君知道，那就太可怕了。她不是连她师姐也利用？”
暗卫闭着眼睛道：“县君比你参加训练更加早、这一年多，是两位真人再教。她还是雾灵门的弟子。成长到什么程度，谁也不知道。”
华宁拿出匕首，削开一个蜡封的药丸，然后扔在地上。药丸开始慢慢变红，然后冒出光，并很快燃烧干净。
“所以我才不懂。我们暗中保护了县君这么长时间，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冲动的人。”
“我们不需要想那么多。”
华宁翘起了嘴角。起身消失在了窗口，不过她还是用了手语：“我也想知道真相。”
监察院的看守所，高念容单独关在拘留室里，不过有工作人员在更换和添加里面的器具。
姬嬴的小冰箱就放在墙角，高念容坐在一个火锅前。一刀一刀地削着冻鱼片。
在她的对面，**在忙碌着添加其它的调料。
“爷爷去见监察院的人去了。”
“爹爹的名声很不好吗？”
**的眼神看起来很天真。但是高念容知道，这是假象。这个小妹比一般人孩子要聪明太多了，可能比自己还要聪明很多倍。
“爹爹在渤海也许名声不差。但是很多契丹人，大宋人眼里，爹爹确实是个很坏的人。在辽阳，他们那爹爹小时候的样子塑成铜像，还下了诅咒。哪里打了一仗，契丹人死了很多人，东丹王也死了。”
高念容看着貌似专心煮东西的小妹：“渤海，整个北方，都是爹爹夺的世家的天下。土地、奴仆、权势、钱财，也许还有美色，都被爹爹夺走了。所以他们恨爹爹。”
“所以坏人想杀你？”
高念容削完鱼片，连忙给小家伙夹了一筷子。
“也许吧。”
看着小妹妹皱着鼻子，吃着烫烫的鱼片，高念容笑道：“权势总是很吸引人的。”
“姐姐想当女王吗？”
**歪着头问。
“你想不想？”高念容反问。
“我不想，丑爹，不，爹爹也不想啊。我要当天上的仙女。”
听到“丑爹”两个字，高念容差点就喷了。
“你本来就是天上的小仙女。”高念容忍不住捏了捏小家伙的脸。
两公里外的农场，髙仲钧和法院的刘法官坐在一个妇人面前。
“他对我和孩子们都不好，他在皮革厂工作，有钱就出去喝酒，没有人瞧得起他。我们也没指望他能对我们好。”女人在处理用来做酱菜的蔬菜，手脚很快，表情冷漠。
“家里的事情，有我，还有小珊，做事，养活我们娘儿几个没有问题。所以我们也不需要什么补偿。”女人说的小珊应该是收养的养女，她背着背篓出门，是个殷地女子。
“小安读书很用心，成绩很好。他自己争气。死鬼对其它人都不好，但是对小安好。就算是打小安，骂小安。但是他自己的工资没给我们，都给小安了。”
小安就是那个小男孩，他把头扭向了一边。
父亲重男轻女，家里出了他一个男子汉，就只有姐姐和一个小妹。父亲也许是个坏人，但对于他来说，是个好父亲。
“他自认为是大家公子，我是个侍女，还是被主人破了身子的侍女。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对不起他，包括我。他认为渤海人都是王爷王妃养起来的下贱人。只有他天生高贵。”
女子做事的动作很快，很利落。
“但是我多少也读过书书，王爷养了我们这些苦命人六年，读书识字，学谋生的本事，分给我们土地，上没有主人压着，左右没有恶人欺诈。只要你做事，就能很好地活着。左右邻居，谁不是这样活着？谁也不比谁高贵。凭什么他就高贵，我们就是下贱？”
“所以他死了就死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县君，我们会去法院求情。”
髙仲钧叹了口气，转头问叫小安的孩子：“你也这么想？”
“我会给县君求情的。”小安点头，不过神情十分失落。
髙仲钧问：“令夫是怎么认识我妹妹的？据我所知，我妹妹的画像是没有人见过的。”
“县君小的时候，王爷经常背着她，那时候王爷没有现在这么和善。县君没有吃过仙子的奶水，是吃百家奶长大的。那时候我刚才成亲，生了小安。县君也算是和小安喝过同一口奶水。”
髙仲钧不相信：“我妹妹长大了之后，和小时候差别很大。”
妇人抬头看髙仲钧：“是很大，但是她长得像仙子，很像。”
髙仲钧想起了对自己很好的蓬莱仙子，沉默了。他那个时候已经记得事了。曾经一段时间，他以为蓬莱仙子就是自己的母亲。后来知道不是。但是这有什么关系？渤海像自己这样的人多了，谁能有父亲和母亲对自己怎么好？没有。
“在这之前，令夫和谁接触比较多？”髙仲钧问。
“谁？除了买酒的，他和谁接触都不多。他瞧不起人，恨天恨地，被人打的时候多了，没被人打死就是运气。我对他接触什么人不关心，不知道也不打听。”
小安却转头看着髙仲钧：“您是说有人挑拨我父亲刺杀县君？”
小孩子的眼睛里充满了聪慧。
髙仲钧尴尬地笑了笑：“我们只是怀疑。”
小安却点头：“我相信是有人挑拨，因为父亲就算是和人发生冲突，都是被打，很少还手。他只是嘴上不饶人，并不会想着去杀县君。”
髙仲钧的就正色了起来：“你能确定？”
小安点头：“父亲每天都会见我，每次都被人嘲笑。他不敢出安全区，身上也从来不带武器。”
“你父亲平时不带武器？”髙仲钧非常惊讶。
妇人也想起了什么，抬头看着髙仲钧：“我丈夫平时，确实不带武器。有也买了换酒喝了。”




狩宋 第七十章 借刀杀人
华宁猫一样无声无息地进入了停放尸体的房间，法官棺材已经揭开了，姬嬴就蹲在棺材上面。
“我还以为暗卫真的没人关心。”
“我也只是很好奇。”
“很好奇，你还去偷听了别人的对话？”
“偷听是我们的职业。”
华宁和一般暗卫的一丝不苟不同，她其实没有那么多规矩，回答也不是那么本分，而是带着几分俏皮。
姬嬴就半躺在棺材的侧板上，好像就是和尸体躺在一起，只是那么窄的侧板，她居然躺得十分自然：“有没有一种药物，能够让人短时间被潜力爆发？”
当然有啊，而且雾灵门在道场讲课的人都是制药大师，这位师姐显然在明知故问。
尸体的关节已经复位，喉头除外，看得出装殓尸体的人做过，努力，但是很明显失败了。
非常古怪的是，尸体的肌肉没有松弛，而是在干缩。
轻轻用手碰触，你还会发现那是从里向外的干缩。
肌肉会在短时间内骗人，但是骨骼不会。使者的手指关节，脚关节，手腕关节很明显并没有经过训练之后，有着粗大的痕迹。甚至没有训练的痕迹。
这个人并不是所谓的高手，他的爆发力是被药物短时间内催生出来。如果他还活着，这种能力会很快复原，但是他死了，还是在巅峰和激烈反抗过程中死掉的。所以身体的肌肉记忆还在，所以继续收缩。
并不是虽有的收缩都一致，被高念容错开的关节后肢体的收缩记忆被阻止了。所以四肢的收缩弱于驱赶，手指弱于手臂。这让整个实体显得十分古怪。
因为喉头被封闭，腹部的气体暂时出不来。
当华宁拿出一根银针的时候，姬嬴很快就躲开了。
酒的气味很浓烈，还包含了十分奇特的药香。银针没有变色，不是重金属化合物。派出气味重也不是化合物特有的气味，不过实在是有些臭。
连忙给死者拉上衣服，合上棺材的改变。讲棺材钉子还原钉上，屋里的气味才好了一些。
“如果一个平常并不训练，比大多数人弱得多，却在短时间内想个高手，还能接近县君。你觉得地方警察和法官会毫无察觉？连尸体都不检查一下，就让这家人把尸体运回家？”
“您虽然是暗卫的老师，但是您并不是暗卫。我没有回答您问题的义务。”华宁从窗口溜了出去，居然缩骨功还不错。
不过比起从狭小的窗棂缝隙中自然无比钻出来的姬嬴还是差了太多。
趴在屋顶上，能够看见髙仲钧和法官走出来。到了院子门口，髙仲钧停了下来。
“能不能请法医过来验一下，尸体可能会有问题。”
法官道：“可以，不过我需要申请相关的手续。”
髙仲钧点了点头，也不再追究，和法官离开了，去的方向是法院的方向。
主屋那边，妇人和孩子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不过妇人还是跟着倔强的孩子提着灯笼走了出来。
棺材板钉得很结实，孩子虽然很健康，经过一定的训练，但是想要打开很困难。就连妇人也是使用了工具才打开。这让姬嬴对华宁另眼相看。
妇人惊呼了一声，应该是被尸体的怪异吓到了，小孩子却十分沉稳。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干缩的尸体导致腹部的突出，这是第一眼就看得出不同的地方。
“娘，我要给爹的胃里的东西取样，交给学校的老师化验。”
妇人没有反对，但是缺退出了停尸的房间，坐在院子里的树下，很快就传来低泣的声音。
很快，叫小安的男孩就提着一只瓶子出来。
“我去找老师。”小男孩说了一句就跑出了门。
村落里有学校，也有一个***。
妇人哭了一会儿。还是到***报案去了。
很快***的警察就跟着妇人到了停尸房。这中间背着背篓，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这家的大女儿回来了，她受到了守在门口的警察的盘问。
警察的到来，惊动了邻居，有邻居过来询问。其中一个大概是民兵队长的人对妇人表现出了比较特别的关心。
不过看起来，村落里，不管是邻居还是警察，都对死者并不熟悉。
但是有一点很清楚，那就是死者的不被大家喜欢，而且是众所周知的弱者。也就是，死者不过是就是一个让人讨厌的嘴炮，并没有什么真本领。他是个酒鬼，被别有用心的人下药，才干出了荒唐事。
一个推论是，这并不是私仇，而是有人借刀杀人，想杀的还是蓬莱县君。凶手另有其人，这让警察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所长飞快地向***跑过去。
又有警察过来把停尸的屋子封锁了起来。
很快小男孩带着一个老师模样的人过来，警察开始问询笔录。
“酒，胃里的酒浓度很高。酒是药酒，但是成分复杂，但是很明显和一种壮阳酒的成本相似。”
警察们都倒吸了一口气：“这酒有问题，李健是喝酒就醉，醉了就倒的人。”
“胃里的食物还没有消化，他吃的挺多的。据我所知，李健十分吝啬，平时也是光喝几两酒，不怎么吃饭。”
“李大公子这是被害了？”那个民兵队长模样的人幸灾乐祸。
这让所有人都看着他。
“别看我，我就会和李大嫂关系好，也不会和李大公子关系好。不想与他有任何交际。”
“滚。”暴怒的妇人抽出一根棍子就把民兵队长赶了出去。
不过围观的邻居和警察并没有奇怪，而是善意地哄笑。
“李健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城里，没回来。这个案子我们查不了。等镇上或者县里来人吧。”
叫李小安的男孩非常着急地道：“刚才的小王爷和法官能查啊，要把小王爷找回来。”
髙仲钧来的时候很显然并没有通知其它人，***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就牵出马追出去了。
“法官，那个法官最可疑了，让他查？”姬嬴推到了森林之中，看着因为出了大事，而纷纷亮起来的村落灯光。
华宁不吭声，而是直接超近路向城里潜去。
姬嬴就躺在了村口的大树上，等着髙仲钧和那个法官回来。
高山镇监察院，接到电话的院长手就抖了起来，他看着乾州的最高长官，国公爷的父亲觉得自己有几分气短。
“州长，是我们的疏忽，死者所在地的***打来电话。死者的家属报案，死者另有情况，这可能是针对县君的一起谋杀案。”
高保融本来还在想办法为孙女辩解减轻罪责，但是现在他的头嗡地一下，大了。
“继冲不在，谁这么大胆子？”
高州长，南平王的反应迟钝还真如传言。监察院的院长暗自吐槽了一下，直接叫人：“通知警察部队，让他们对看守所和监察院进行戒备，从现在开始，不准放进来一个人。”
监察院有情报机构，但是没有武装力量。他现在手里能用的就是以前的警察局，现在隶属军事院的警察部队。
“州长，陪着县君来的，没有护卫？”
“有，是她的师姐，据说已经出去查了。”
暗卫暗卫，就是一只暗中的力量。就算是高保融知道，也不会说的。
不过案件的性质变了，高念容的罪责可能成为次要的事情，高保融倒是放心了下来，要想接近大孙女，那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没见这个表面上的刺杀者死得很惨？
“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了，我去看看我的两个宝贝孙女。”




狩宋 第七十一章 血脉
华宁回到看守所的时候，老队员一个都不在了，不过负责警戒地换了警察部队的人。
这帮人比正规军的军事素质还差一点，华宁能够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自由出入。
老队员都不在，很显然，这些家伙谁都不是傻子，都走自己的路子去寻找情报去了。
县君住的房间，灯光已经熄灭了，里面悄无声息。
华宁进入房间的时候，就看见县君站在屏风的阴影里。
“没事，小妹在，有事明天说。”
香炉里冒出的微光中，县君用手语道。
华宁就侧耳倾听了一下，房间里，县君的呼吸隐藏在了虫鸣声中，而柔柔的呼吸声，显然是小姑娘的。房间里的气味很特殊，就算是熏香遮盖了香味，但还是有些区别。
华宁点了点头，出门就翻身上了屋顶。
将披风撤出来，裹上身体，拉上了拉链。
披风很薄，但是材料特殊，具有保温和隐藏身体的作用。挨个地扣上衣服上的扣子，每扣一个扣子都会收紧衣服上的破口，身体也渐渐温暖起来。
仰头看着天空中格外大的月亮，月光清冷，入秋后，气温也下降了很多。
华宁慢慢地放缓呼吸，将自己融入环境之中。
渤海，有谁会对县君动手，目的是什么？不会是南唐人，也不会是大宋人，因为没有意义。要动手，也是针对燕国公，而不是县君。
而且这种动手，是明知道不会对县君造成实质伤害下的行动，就是恶心人，或者坏了县君的名声。需要这么做的，只有两类人，一个就是想要把大公子推向接班位置的一批人，另外就是符家人，为的就是小郡主。
但是一定是符家吗？不太现实。因为夫人还年轻，小郡主年纪还小，也是和女孩。夫人还能生啊。只有小王子的身份，才值得符家冒险。
那些人的存在，大公子知道吗？
到底是那些人在帮大公子？
华宁其实有些想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国公爷并不希望后人卷入权势之中。
县君又为什么自污呢？
就算是县君故意把凶手的喉管捏碎，将证据留在了尸体里面。就算是县君的师姐一定会继续查。但是“失手杀人”总是存在的，县君也不会否认。
将来确定接班人的时候，这就是一个怎么也抹不去的污点。
姜堰出现在屋顶，在华宁身边躺下的时候，华宁就问用手语问：“大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历？”
姜堰是最早军事学院毕业的暗卫，他加入暗卫也比大公子被收养的时候要晚一些，但是确实暗卫中剩下的元老之一了。
“不知道，知道的人可能只有军事院的几位老师。也许梁瑛老师也知道，但是他们不会说。”
华宁道：“大公子也许并不知道。”
“他不知道，但是总能感觉到。他不默许，那些人就没有希望。没有希望就不会有这些动作。”姜堰的脸上涂上了吸光的药剂，在月光下不会引起人的注意。
“我觉得国公爷和仙子不会胡乱收养人的。”
华宁跟了国公爷和夫人很长时间，大公子人也很好，给了华宁很多帮助。这个疑问压在心里，现在冒出来，怎么压也压不住了。
“队长，你们没有猜大公子是什么人吗？”
姜堰揉了揉华宁的头发，就换到另一边去了。
这说明老暗卫队员心里是有判断的，只是都不愿意说而已。
暗卫队员一个个返回。
他们会用手语交流，但是华宁资历太浅，她还没有接触到那些机密的资格。
华宁只能静下心修炼，她知道，自己其实在暗卫中，资质不差，在中上等。比老队员们资质都好，超过他们是很正常的。这些机密，她早晚会知道的。
被很多人围观睡觉时什么感觉？反正那不是什么安全感，而是极度的不安全。
爷爷把自己留在大姐身边，大概就是因为这里更加“安全”。但事实上并非如此。
真正带给**安全感的是大姐，因为她并没有把安全交给门外的那些人。
当暗卫一出去，**就被大姐用兜兜兜在了胸前，然后溜出了房间，潜出看守所，找了一株大树，然后躲进了保密的藤萝之中。
大姐身上的香囊效果很好，各种昆虫纷纷逃避，或者直接被熏死。连蛇和蝎子、蜈蚣也都软趴趴地掉在地上。
大姐身上并不是没有装备，精巧的飞爪还有细而坚韧的细线，是她能够通过一些非常困难的通道的利器。她还用这根丝线轻松切断一条蛇的蛇头。
飞爪不只有一个，机关只是固定作用，使用的时候完全要看使用者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