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宋

霍尔德看了一眼姬嬴，因为他知道高念容现在是这个神秘女子在教导。
“对适用不适用才是根本。知道上古真**什么不用农历吗？”
高念容面对天文司的大牛，仍然**丝毫敬畏，而是笑着反问。
霍尔德行礼道：“敢问其详。”
“详细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上古季节变换并不是那么明显，而冷暖自知。*物生灭，依靠的是人的观察和感悟。后来大禹之后，兴井田，广耕种。天下百姓看不到*物，自然也谈不上观察和感悟。所以需要历法准之。”
霍尔德愣了一下，上古的事情，谁知道呢？
“所以我认为农历，最关键的还是物候和农时，它是用来指导农人掌握农时的，其它的并不重要。至于公历，那就是一把尺子，天下都公用的尺子。尺子可以为先天准，但是用，还是要靠农历。”
霍尔德行礼表示受教了。
其实只有姬嬴能人指导，所谓农历每一个地方都不一样，所以需要农业司对本地的农时进行观测和研究。南北农历并不具有实用性，因为会存在极大的误差。
但是霍尔德的工作确实有用的，各地的天文司的观测对于农业司的农时修订帮助非常大。
高念容离开之后。屈达甘也想霍尔德行礼告辞。
“屈先生，我知道摩尼教兴于大唐天后，曲先生一心想要振兴教宗。如今看来，恐怕您不能如愿。”霍尔德笑着告诫。
屈达甘就问：“难道殷地大祭司不愿意振兴殷地教宗？”
霍尔德摇头：“殷地人，都是少昊金天氏的后人。少昊之神，为玄鸟。中土合百鸟为凤。其实是一个意思。我们祭祀的是我们的先祖，还有我们一代代的大祭司。这和中土相同。我在渤海还知道了一件事，就是*物皆在变化之中。光明与黑暗，也并不是绝对的。”
屈达甘笑道：“这我知道，在凝阳书院，我学习哲学。哲学之本为周易，阴阳相生，福祸相依。光明和黑暗因为其时其地其人与物的不同，确实很难说的清楚。但是我教求的是人心，人心的善恶总要分清楚吧？”
霍尔德点头：“屈先生所言极是。”
霍尔德不愿意继续在这个上面纠缠，因为人性善变，渤海教人辨别变化，生死循环。而屈达甘却要规范人心，谁优谁劣，他是无法判断。
“那屈先生之后要去往何方？”
屈达甘叹了口气：“我要去疏勒，我的恩师还在那里的经学院，据说冀亲王对经学院并不太友善。我想要接回我的恩师。”





狩宋 第八十四章 再见铁骑军
围绕着人工湖，建筑物都高层的建筑物都装上了玻璃窗。
然后惊讶地发现湖里的冰雪开始融化，而湖心几个小岛上的树木也提前萌发了嫩芽。
早就砌筑好了的桥墩上，正在铺设栈道和水榭。木柴也是早就铺设好的。
这些建筑物并不是随便建设的，它们主要的作用是起到给从土山过来的风减速的作用。栈桥把小岛连接起来，形成了东西两个湖面。
一边的靠近玉山的森林，湖水的冰还**融化。一面靠向小镇，湖水澄净，显露出一种蔚蓝色。这里的湖水也比较深，有管理员在湖里放养一些水生植物和冷水的鱼类。
湖水连接的河流其实是黑水的支流，春秋的季节会有鲑鱼逆流而上到达这里。
从这里往北是狼居胥山脉，往西是辽阔的草原和隔壁。更加远的地方是燕然山。
因为渤海已经占了狼居胥，大概是为了争取平定北方的功劳和名分，柴宗谊已经派高怀德占据了燕然山。不过他们有些仓促，准备不足导致处境非常艰难。
公元969*2月，高怀德的骑兵追击室韦部落到达了狼居胥。
高怀德拿走了室韦部落联军的全部牛羊，留下了一*多室韦残兵和老弱妇幼。
高怀德十分抱歉地向高念容拱手道：“我也是没办法，如果**这些牛羊，我们的人恐怕会十不存一。这些人的精壮已经死得差不多了，投降我们，我们也养不活他们。还请大侄女包涵。”
一边是上百辆低矮的钢铁怪兽，夹扎着不知道有多少的，身穿黄白色伪装服的渤海“妖军”，一边是上*铁骑军，这些室韦人已经走投无路，哭声一片。
当让她们知道岂在战马上与铁骑军将军对话的少女，是渤海公主的时候，哭声才慢慢停止了下来。因为这位渤海公主，因为在雪灾中救了差不多全部的蒙兀人，这让她们的心里萌发的希望。
冰天雪地作战，其实铁骑军也非常惨，只是为了维持军威，饥寒交迫的战士们仍然维持着攻击阵型，这算是铁骑军最后的**。
高念容看着已经非常消瘦，胡子也是乱糟糟，两鬓斑白的高怀德：“有了这些牛羊，你们就能走回去？”
高怀德心里也在发苦，不过他只能点头。
高念容沉默了一下，才回头对华宁道：“让装甲团，把所有的身上的军粮，给铁骑军留下。”
华宁答应了一声，转身传令去了。
“我能够帮忙的不多，这些军粮节约一点，大概能够撑几天。牛羊如果能够活下来一部分，好处总是有一些。”
高怀德默默地看着这个小姑娘骑着马缓缓而退的身影。
他抬起手：“铁骑军，下马，敬礼。”
一片甲片的碰撞声。*人的部队静默和他们躁动不安的战马低嘶，让气氛变得凝重。
“生当为人杰。”
“死亦为鬼雄。”
高怀德高喊了这两句。
*人的战士也跟着大喊。
这里不是中原，不是江南，所以后两句不用喊了。
从草丛中冒出来的渤海士兵一排排地跑到铁骑军的阵前，从自己的身上拿出了全部的军粮，放在地上，每个人都有五六块不等，它们插在战士们的衣服上专用的口袋里。
返回的战士就跑到跪在地上的那些室韦人里面：“不想死的，站起来，排成队，向那边的森林方向走。不要乱，女人和孩子，老人优先，还能有点力气的，能帮忙就帮忙。”
一正一反两股人流**发生碰撞。
那些渤海的士兵并**放弃警惕，装甲军都**动，上面的机关枪以及从车里站起来的士兵都对着铁骑军和那些俘虏。
当第一排放下军粮，敬完礼的士兵返回时，第二排士兵才从草丛中爬起来，井然有序。
这些士兵不仅仅身上带的军粮多，带的武器装备也多。铁甲是**，但是衣服厚实，行动敏捷，一个个像小豹子一样。
总人数其实并不多，不会超过三千人。可是面对*人的铁骑军**任何一个人有着一丝畏惧。
装甲车上的士兵是最后一批出来的。此时铁骑军的面前，大概每人都能分到一块的军粮了。
这种军粮是肉沫与淀粉杂粮煮熟后，干燥压缩后的怪状物。铁骑军曾经获得过渤海运过来的这种军粮，如果一天吃两顿，一块军粮大概能够吃三天。
也就是说，这些渤海士兵大概不用其它补给，大概能够持续作战十天到十五天左右。
这已经和铁骑军全盛时期差不多了。
最古怪的是，渤海公主作为主将，已经消失在了人流之中，但是部队却**受到任何影响。另外就是，以前还能区分渤海士兵的将领和士兵，现在**任何一个人能够分得出来，这些人中，那些是士兵，那些是将官。
如果**将官，这些人是怎么指挥协调的？
高怀德还是看到了一丝端倪，因为他发现每一排士兵中，大概都有一个背着小箱子，小箱子生出一天高高的管子，随着士兵的奔跑一晃一晃。
这种士兵隐约是其它人在暗中保护的对象。
难道他们才是指挥官？那个小箱子是做什么的？
**人回答。
室韦人已经消失在了森林。
步兵们也在次梯**。当战车轰然发动，向后退的时候，居然还有一排战车从低处开出来。
**人打招呼。
只有进入了森林之中的士兵们，才传来整齐女子的歌声。
“生当为人杰，死亦为鬼雄。弯弓向燕然，都护破奴中。”
高怀德心里不是滋味。
他红着眼睛：“铁骑军，上前，每人一块军粮。”
“谢同袍。”
高怀德自己也下马捡了一块，大喝了一声。
“谢同袍。”
捡了一块军粮的铁骑军将士都朝向森林半跪道谢。
“谢同袍......”
铁骑军缓缓地消失在了地平线上。
站在高念容身后，伪装成普通士兵的高继冲和符金定叹了口气：“他们才是开疆扩土的工程。工程团，修一条通往燕然山的路吧。组织一些商队前往燕然山，哪里的条件可能非常不好。”
高念容点了点头。
姬嬴的眼神中，有着莫名的情绪：“这是一批死士。*人的死士，我**见过。”
高继冲看了他一眼：“不止*人，冀亲王手下，出发的时候，有着百*人之多。现在已经损失了三成左右。这些人，恐怕不会得到补充了。”
“姑姑她们已经打到了天山和葱岭，现在有占了燕然山，已经和大唐的时候差不多了。”
高念容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军队。渤海师的士兵可以说是大地上的精灵，而铁骑军就是大地山的死神，就算是一个个瘦骨嶙峋，仍然有着坚不可摧的意志。
“我们拿下了安东都护府，拿下了高丽和倭国。我想你姑父姑姑大概想要拿下波斯都护府吧。现在是大周朝，**举世战功，昆仑成不了天下的中心。”
远处的山坡上，铁骑军宿营进食。
室韦人和蒙兀人都被扫空了，他们总算能够安下心来吃一餐饭。
从这里能够远远地看着那片森林线，也能够看到隐隐坐落其中的城镇。
几个副将走过来，身上的甲片哗哗作响。
高怀德站高处，一手拿着军粮，**用水泡，而是用牙齿硬要了一小块，在嘴里慢慢地磨。嘴唇干枯得有些裂口，不过他仍然看着那边，目光深沉。
“那就是我们要守卫的地方。真是很强悍呢。”
“是啊，那里才是我们的希望。”
高怀德收回了目光，直接坐在了草地上：“我家的小子，处恭，处俊都被我赶到太原府去了。亲王**把希望放在皇上身上，虽然皇上很聪明。”
几个副将都笑了，因为他们差不多也是一样。
但是高怀德说希望不再皇上身上就有些过了。
“皇上要是娶了小县君，还有点希望。可惜不是，他娶了赵家的二小姐。”
高怀德叹了口气。
一个副将笑道：“这也难说，我是见到了小县君都害怕，皇上如何拿得住。十几岁喔，你们老高家，这是要出人才了。”
高怀德就咧开嘴笑了。




狩宋 第八十五章 三月燕京
铁骑军会在燕然山长时间停留吗？
那是不可能的。
高继冲准备回*顺的时候，从狼居胥出发的商队就带回来了消息，他们只是留下了大概不到三千多汉人留守在燕然城，然后就向西进发了。
好在此时天气转暖，从昆仑城赶往燕然城的家族已经出发，毕竟那边过去还是要近很多。
狼居胥并**着急进行扩张，只是在以前四团的种植的树林的基础上，利用培育的种苗丰富这片森林里的物种。
大量的菊科、毛茛科等植物**撒入了土地。它们长出来后，又放生了一些食草动物和掘地动物。昆虫和鸟类也在引入，只是非常谨慎。
这些植物长得很快，反而超过了树木的幼苗。
留在玉山镇的那些女人以及小学的孩子们，被安排用小锄头锄掉树苗附近的草，避免这些树苗真的被荫蔽而死。
从燕山返回的一些牧民远远地看着这片突然变得生机勃勃，百花盛开的森林，然后继续向西边而去。这里会变成了渤海人的地盘，但西边辽阔的草原有着足够他们生活的地方。
同样起着变化的是玉山镇到辽阴城两侧的树林。
在高继冲看来，除了戈壁，这个世界的环境条件其实比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一旦游牧和农垦被控制住之后，恢复的速度不是后世所能想象的。
农耕并不是**，实际上农耕的面积随着人口的增加而增加。只是按照农业司的规定，土地只给你那么多，你要做的是精耕细作，而不是广种薄收。
在北**务院的辖区，税收是直接用物资上缴，每个乡镇都建立了储备库。储备库是工贸司的原料库，生产出来的产品直接进入了物流系统，送到了商场。
能够做到这一点，是因为从仓储技术，加工技术和铁路交通技术的持续改进。不然东西收进来，就像大唐一样，根本处理不了，挡在仓库腐烂，或者被不良**占为己有。
玉山镇虽然只是城内的公交线路的班车开通，但是后勤团用运输车远远不断地从辽阴城运过来各种物资。一些商队也参加了这种运输，不过他们运送过来的商品是用来交换的，绝大多数都随着商队的马队一起到了燕然山。
派出去的侦查部队带回来的消息，游牧的蒙兀人和室韦人都有，还有一些女真人和殷地人。但是这些人已经**了部落的特性，更加**了王庭的存在。他们呈现出以家庭为主的单个游牧生活。之所以能够这样，是因为军队给予他们足够的保护。
除了很少数一部分人，大多数人都不会距离汉人的定居点太远，雪灾造成的灾难传说让他们记忆犹新，而且道南方的游牧生活，让他们知道，汉人所做的恢复森林草场的工作，对他们的家庭绝对只有好处而**坏处。
一些牧民也开始尝试在靠近玉山镇周边的小片树林里面定居，至少是在这个季节定居。人口稍微多一些的家庭，也在开垦小片的土地，种植一些蔬菜和粮食。同时维护树林。
这种半农半牧的生活，只要安全有保障，还是可以让他们安心的。
外出的部队，接到了在可能的情况下，给予这些人帮助的命令。同时，玉山镇的学校，也对他们的孩子开放。
后勤**出了一只打井队，专门给有需要的农牧民打井。主要解决饮用水问题。因为在**河流的地方，一些湖泊和泉水里的水，又咸又苦。
狼居胥的除了县一级的机构是高念容和姬嬴商量着组建的以外，其它的都是有“中央”派遣。这似乎可以成为地方治理的一种模式。因为两个人的日常叫法，也让高继冲觉得有必要组建一个“中央政府”，以协调五大院的工作。
敬梁和吴夏听到这个想法，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因为以前北方只有五大院之分权，如果高继冲不管是，就必然存在五大院不能协调的问题。
组建中央政府，虽然只是增加了几个委员会，但是在协调方面就会高很多，而且有了中央政府，决策也会快速很多，避免在几大院中间转来转去，浪费时间。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这样，北方就形成了事实独立和权利核心。这也算是实现了他们的梦想。地**府的组建也有了一定的章程，因为五大院一层层的机构设下去之后，地**府往往感觉没事可干。
以前也有地方**想到了这些，但是因为高继冲在这上面并不关心，而且未免有怕高继冲担心地方势力坐大，再一次下狠手，所以没人敢提。
这次好，是高继冲闺女提的。地**府的这几个委员会，也只是起到协调作用。对于各局处并**实际管辖权，也威胁不到中央政府的权利。那还有什么话可以说？
当然，高继冲也不得不回了。五大院中，因为司法院多次出现问题，施治平引咎辞职之后，监察院就开始对司法院进行清洗，慢慢的，老法官基本上都下了，换上来的都是新法官。
但是很多老法官其实并**犯多大的**，他们也有实际经验。虽然法学院的老师也很缺，但是总归要给一条出路才是。所以中央政府的司法委员会就是一个很好的地方。
如果高继冲再躲着不回去，司法系统的军心就成了问题。
三月份，北方还非常寒冷，但是燕山以东，已经有了春光明媚的景象。
一次寒潮下来，在森林的上空铺了一层薄薄的雪。不过很快就在阳光之中融化了。
燕京城，现在成为了南来北往的商贸中心，因为从锦州到燕京，从燕京到濮阳的列车已经算是半通车了。再加上海河的治理，以前贯穿海河、黄河新旧河道到开封府的运河，现在也恢复的通航能力。而这些地方几乎都有通向渤海的航路。
发达的交通，让燕京城成为了一个内地专设特区对商人们开放。政策和沿海的十大口岸是一个政策。
随着国土面积向西北扩展，渤海的行政中心内移是必然的事情。
咨议院已经全部转移到了燕京，司法院和监察院也随之转移。行政院现在也在开始搬迁。他们以前的办公场所，全部让给各系统的新设的学院了。
两*的时间**来，燕京皇城，树木都长了起来。有些还是专门移栽过来的大树。
皇城的八个城门都**关闭，公交车线路直接穿到了皇城里面。
皇城中轴线上的几大殿都改成了会议堂。大殿很显然经过了改造。不过显得更加高大和威武。只是在绿树成荫之中，**那么显眼。
设立中央政府的事情，需要咨议院进行修法，所以高继冲被吴夏接到了东门附近的咨议院大院里。迎接的**中，居然是以施治平带的老法官们为多。
“咨议院其实是立法机构，**司法专业人员还真的会出很多问题。”
敬梁在司法院那边裁人，吴夏就在这边捞人。咨议院总算是有了一定的规模。
“你也不能把人全部都弄走，我想在中央政府设立一个法治委员会，还需要施院长过来当这个委员长。主要就是协调立法和执法的事情。不然将来不好办呢。”
高继冲伸手和施治平握了握手，还拥抱了一下。
施治平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眼眶瞬间就红了。




狩宋 第八十七章 出使昆仑
昆仑城，因为有了机械投入建设，变得异常宏伟。
城墙顶部厚度达到了四五米，高大十米的高大城墙，就像山一样耸立在合黎山和祁连山之间。城墙是就地挖掘护城河的泥土夯填碾压而成，这导致护城河已经不像是护城河，而是湖。
弱水的众多支流都汇聚到了这里，让昆仑城就好像是位于湖中的仙城。
与渤海尽量丰富植物种类不同，为了达到尽快恢复植被的目的，柴宗谊当初就下令广种杨柳。柴宗训更加是带着自己的皇后，左右丞相和军民一起种植柳树。
进城的道路非常宽阔，有三十米之宽，东西贯穿城池。东边的六座拱桥都是汉白玉石砌筑而成，而西边的拱桥都是黑色的玄武岩，象征阴阳两仪。
所以弱水，现在给被称之为黑水。
城池的位置很显然经过了精心挑选，古昆仑山一分为二，东边是龙首山，源于张善当初说这里是天下**之首，西边源于禹贡的记载，叫做合黎山。
昆仑城就在两山交界之处，被称为龙目所在的地方。
昆仑城的就修建，之所以肆意扩大护城河成为湖泊，就是取了龙目以观天下之意。
有地地盘的快速扩张，之前在这里的大量汉人已经搬迁了大部分。所以农耕户口减少了三分之二。冀王妃留下的农业技术人员都在帮助这些农牧民进行精耕细作的农业模式。家家户户都有一定的草场用来放牧，利用牲畜的粪便进行大规模的堆肥，改善农田肥力。
柴宗训来了之后，其实对渤海的农耕模式十分羡慕，所以也在宫里亲自进行耕种，以为天下楷模。所以这里的耕种面积虽然减少，但是产量却翻了几倍。番薯和玉米也得到了广泛的应用。
也正因为如此，弱水的水量增大，北海在很短的时间就重现，并还在持续扩大。
柴宗训认为**北海流沙，**水的龙，就不是一条能够飞天的龙。所以对黄河也好，对弱水的保护也好，都在当初柴宗谊制定的政策之上还加码了。
柴宗训又这个条件，因为西征大军打下来的地盘足够大，就算是来在多人的，地都是分不完的。
昆仑城的东直道两侧，是**的浅湖和稻田，这里被称为龙泽，或者昆仑泽。看着这成片的稻田，慕容德平和秦德裕、田浩骑着马慢悠悠地走在直道上。在他们的后面，还有一头大象，孙萱很无聊地躺在上面。
孙萱已经不耐烦待在凝阳书院，她是白真人的弟子，感觉自己并不比那个什么雾灵门差，所以想要跑到狼居胥找个对手玩玩。刚好秦德裕和田浩要随着外事院出使，并最后前往狼居胥赴任。所以跟着跑了过来。
至于象，是她在武威郡附近救下来的一头小象。
“这里不愧是塞上江南。”慕容德平感叹道。
外事院，已经脱离了行政院，隶属于**府，成为了五大院之外的三小院之一。慕容德平也算是升官了。这三小院，分别是外事院、科学院和规划院。三小院都从行政院独立出来，虽然**五大院之名，但是却有五大院之实。
秦德裕道：“看来小皇帝做得还不错。”
护送他们的是凝阳书院接了护送任务的游侠，这些人对于皇权都**了什么敬畏，所以都笑了起来。
其实身穿标准文士服饰的，只有慕容德丰他们三个，其它人都是满身披挂，武装到了牙齿。小象上的孙萱，虽然穿着衣裙，但是长剑和弯刀也是随身携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