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年僖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艾玛
程老板不用招呼廖沙的客人,所以一早离开了大厅,他叫了沈青、张啸天等人,在隔壁小厅架好了酒桌。佳僖俨然成了他的好内助,给众多兄弟一一斟酒。斟到张啸天面前,偷偷朝他咧出一个向日葵似的笑,见他一脸肃穆的,便不客气的在桌下踹了他一脚。
张啸天的地位,在程老板的队伍里,简直就是没地位,所以窝在角落里,他是有些失落,但是失落的并不浓烈。
如果他们永远待在小树林里过强盗的生活,也许他和佳僖还有可能。或许他对佳僖的情意,兄长的态度多过情人的拥有欲。
佳僖囫囵的转了一圈,因着没怎么吃东西,又喝了些果酿的酒水,便去外间上厕所。廖沙的房子很现在化,也有抽水马桶,佳僖挂了一下马桶的把手,将裙子撩下来朝外走。她停在栏杆边,眼望虫鸣耳语的园林,耳听热闹的喧哗,这样享受的好日子,也不晓得以后有没有。
有人从后贴过来,柔情的圈住她的腰袢,淡淡的酒香从侧后方喷过来,佳僖按住他的手背,转头要亲,一见对方的脸,登时心脏一跳,差点没翻出个白眼。
马友良的脸更年轻一些,养尊处优的养出的好皮肉,同时拥有军人硬朗的风姿,他低低发笑的往后一退,啧啧数声:“没想到真的是你。”
他往后一退,靠在雪白的墙壁上,他现在不急着占女人的便宜,不过是为了正正经经好好看看她。温和的灯光下,女人肌肤如蜜,身姿也如蜜,骨骼似乎拉得更长了,俏丽的短发边,一颗红宝石闪闪发光,真是很配她。曹佳僖的眼神很不客气,但又没有带刺,另得他深觉这也是一种享受,一番别有风韵的滋味。
佳僖比较官方的同他聊了两句,眼睛渐渐的往旁边移,她是警惕着程老板会不会出来。
马友良请她去一边聊,佳僖立着不动,想了想,要是让人看到也不好,于是两人走到从楼梯往下走,站在栏杆下头谈话。
马军长的脑子转的很快,算盘噼里啪啦的快速拨弄一阵,眼里含着兴味:“廖沙都跟我说了,你要跟程先生一起去。”
佳僖撇嘴,马友良忍不住哈哈笑:“当然我是说不可以,这也不关我的事。我有个很好的提议,也许你可以考虑一下。”
佳僖紧着胸口,问他要了根烟,马友良体贴的笼了一把火过来,在火光下看她的脸。佳僖潇洒的点了一根夹住:“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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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他站得很近,腰背挺直,半垂着头,认真道:“你留下来陪我,我给他一支队伍,并且提供美式军火,这样的话,他的胜算就很大,毕竟丛林里就算危险,也危险不过枪支弹药。”
此人说着冒犯的话,态度倒是谦恭谨慎,好似说的金玉良言。
第95章
一排利齿
佳僖用一条腿,擦了擦地上的砂石,腰背微微的弓着,好让她的左手顺利舒适的插在腰窝的凹陷处,马友良看她的身姿,麦色的肌肤盈盈发光,鼻尖一点俏得生动,她垂着眼,便能望到一排扇子式的黑睫毛,佳僖的身姿加上咬烟的动作,丝毫跟女人这个词没关系,越看越像只流放已久的强盗女头子。
这个女头子兼有一些斯文气,还很有些气数涵养,深深地吸烟,仿佛对他的提议在进行深思。
“在你干爹面前,你恐怕不是这样吧。”
马友良弹了弹烟灰,佳僖脑袋不动,但是撩起眼皮,目光有神,带着淡淡一下子莞尔之笑,就这么一下子,倒是相当使人怦然心动。
“这个很难理解吗,在他那里,我把他当男人,在你这里……”
马友良当即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巴:“把我当什么?”
佳僖朝他喷了一口烟,青烟入鼻,婀娜的模糊了视线,他怎么觉着她越来越野呢,简直已经脱离于女人的范畴。
佳僖是胡乱说,也是胡乱挑衅,见马军长急了,当即嘿嘿嘿哈哈哈的低笑,要多无赖有多无赖,要多没正经就多没正经,她跟张啸天玩惯了,张大哥待她处处体贴处处好,偶尔也会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凑凑趣。马军长不禁逗,失了先机,佳僖很是满意的拍拍他的手,将脸从他的手指里拿开,格外虚伪灿烂的说:“咱们当然是朋友!”
她不需要给自己无端制造个敌人,更不想入这个人的套。为了打消男人旖旎的想法,她干脆一屁股坐到竹竿下的圆石头上,盘起一双纤长的腿,胳膊肘杵着膝盖,巴掌撑住自己的下巴,像个顽童似的歪脑袋:“好朋友,我们坐下来谈。”
马友良出身良好,当兵的虽然都有些悍气和匪气,可也没她这样的,马军长素着脸,只觉处处不合意,却又十分有滋味的不舍得走,于是从口袋里抄了一方手帕,擦干净那块石头,两腿岔开的坐到她的对面。
“如果你是干爹,你会用我换一只武装队吗?”
马友良眉头一挑,俊目眯了起来:“你这个说法非常没有道理,程老板现在除了几个人几杆枪什么都没有,一只武装队就能保他一条命。而我呢,恰恰相反,什么都有。我肯定不会换,你干爹会不会,谁知道?或者你觉得,你比你干爹的命还要重要?”
佳僖心道,谁说挑拨离间是女人的专利呢,男人其实更会用这一招呢。她嘿嘿笑着挥挥手:“当然啦,我也是听过许些故事,您也听过许些故事,这些故事里的女人为了爱侣的前途,总愿意格外牺牲自己,你或许很为这些女人感动罢?”
马友良沉吟的笑,不作声。
佳僖坐直了身体,头顶上隐隐约约飘来喧嚣的谈话音乐声,此处处于地平线以下,凹入联排的房舍,清浅的话语清晰明了,她用一根大拇指顶住下巴:“这些故事的后来,我想您并没深想一下。
如果我答应了你,干爹或许这次能顺利回来,不说他会不会恨你,恨你是理所当然,这个不谈。他也会恨我,恨我不信他,恨我背叛他。”
“他怎么会恨你呢,心疼还来不及。”
佳僖摇头:“好吧,假如他不恨我,那么您成功的在他的心理埋下一个怀疑和屈辱的种子。以后我和他会怎么样呢?你看,这种事情,其实对于我来讲,一点儿好处都没有。既然没有好处,别人也不会念这份牺牲,我为什么要答应呢?”
马军长见这形势,曹佳僖一张嘴伶牙俐齿的,晓得不可能谈得拢了,于是起身拍拍衣服,站的笔挺,长眉压低,俊目微眯着:“你想地倒是很通!”他迈开腿就走,佳僖登时跳起来追过去,将脖子伸得长长的凑过去:“喂,好朋友,你别是生气了吧。”
马友良呔了一声,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手指插进高领处拉扯:“我生气?你想的美!”
佳僖回去小包间,在门口特意整了整面部肌肉,微微一笑,温文尔雅的步入房内,程老板端坐在首位,白衬衣黑马甲,头发顺滑的拢至脑后,他的眼皮淡淡朝这边一撩,仿佛什么都没看到,继续举着手上的小酒杯,同身边的沈青举起碰了一下。
要说心虚,她还是有点心虚,于是对着角落张啸天的方向使了个眼神,张啸天再同她心有默契,一时也未能领会,耸着眉头嘴巴张开的啊了一下,佳僖咬牙差点跺脚,不看他了,专心专意朝干爹走去。沈青待她相当不客气,粗声粗气的拉开椅子:“坐吧,一个女人,瞎跑什么?”
佳僖嗯嗯两声,见沈青似乎有些喝高了,也不计较:“是是,沈大哥说的对。”
程老板不晓得再想什么,沈青这般高声阔气,他也不做声,换了个方向又同程子卿喝酒。
第96章
信仰(正文完结章-干爹篇)
小房间里闹哄哄的,桌上是大酒大肉,独眼龙沈青的身子高壮,穿着一件无袖汗衫,耸然的肌肉恬不知耻的鼓的不行,他已经很有些醉态,脸颊通红,有些癫狂的哈哈笑闹。
佳僖看他,觉得他的脸很有些丑,一般人难以接受的那种烂肉扭曲,可是他的精神非常美。从她识的干爹起,这个沈大哥就一直伴在他的身侧。
再旁边是位姓程的,近两天才知叫程子卿,头一次见面在南市的八仙桥上,一身靛蓝色灰长袍,无声无觉的端坐在临水的窗边,一个人坐一张桌子,一个人喝口查,俊脸苍白年纪不大,却相当的静默沉稳,见过一次就很难忘。再越过几位面生的,他们一起吃菜喝酒,更多是喝酒,酒杯高高的举起,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畅然的笑,酒水噗出来也不管,端是把嘴往那里一送,用嘴巴吸取酒水。
张啸天仍旧剌剌的窝在角落,两腿岔开,左手直直的撑在大腿上,察觉到佳僖的目光,便偏过头来,朗然的送了她一道微笑,晒成黑炭似的厚皮,为了方便清洗,理着简单粗糙的寸板头,这寸板头还是佳僖理的,近两年的时间的,张啸天坐在寨子院内的大木桩上,佳僖拿着推子给他推头发,已经数不清做过多少次。
最后的最后,便是高坐于身侧的程老板。干爹是这里所有人的主心骨,是他们抛头颅洒热血的对象,跟着他从平凡到富贵,再从富贵跌落泥底,一路刀枪剑雨的从大都市辗转到密林里来偷生。
房里是个快活无边的情景,实际上,明天一大早,吃过一次早饭,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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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血水,这些人就要奔赴异国他乡,跟野兽和危险打交道。
也许过了今晚,这里的人会一个个的消失,也许是总也死不了的沈青,也许是刻意让自己没有存在感的程子卿,也许是张大哥,更或者,是她,或者是干爹。
没有人表现恋恋不舍,刀里来,火里去,就是他们这些非良善之辈的最后归途。
酒会总有散场的时候,大多人喝的酩酊大醉,勾着肩搭着背,踉踉跄跄的找地方睡觉,有些人实在走不动了,张啸天肩膀上抗一个运上去,过一会儿,再运一个上去。瘦猴个子特别小,醉的哭起来,不晓得叽里呱啦的说什么,啸天迫不得已的拽了他的脚腕,把人拖出来,奉送了一个贴心万分的公主抱。
佳僖靠在栏杆边,想帮忙也帮不上,程老板同她隔着一寸的距离,同样是靠着站住,一手撑在竹栏上,一手夹着香烟,深深地喷出一圈又一圈的浓烟。
他抽了两口,撇过脸来,黑眉不动,一双黑沉的眼珠烙在眉骨之下,力度藏在漫不经心的侧视中,他的手一伸,把烟嘴递到佳僖的唇边:“想抽就抽吧。”
佳僖用牙齿咬住,狠狠的咬了一口,接着发动着肺腑之力,重重的吸了一口。搭在一旁的手被人牵住,程老板带着她沿着长廊走,廊下的灯光仍旧漂亮,灯泡在闷热潮湿的空气里滋滋一闪,路过大厅侧门时,她看了一眼,里面七倒八歪的躺着不少人。
佳僖心下纳罕,干爹全程一直在喝,起码在她看来,简直没停下过,现在还能如此清醒,这酒量也太海涵了。
她骤然发现了自己的爱意,无论如何,无论哪里,她都喜欢干爹,总能看到他迷人的一处。她真想跟他说,程老板,你可知道我一直对你有些痴,痴迷的痴。佳僖抓了程老板的手,送到唇下,仰头看他的脸,柔唇贴上手背,亲了又亲。人的一辈子能活多长呢,活多长才叫有意思呢。
现在就很有意思,这就够了。
一向干脆利落的程老板很是顿了一下,他看着前头的黑夜,硕大的芭蕉叶落在更深的影子,他窥测到九分的粘滞,这份粘滞计来自于偏远地区缓慢的时间流速,也来自于他不是很适应的热带天气,两人的脚步声趋向于同步,一个咚咚的沉重一些,一个倒是轻便许多,像是敏捷的夜行动物落在屋檐上。
当然,不仅仅是这么简单。那份粘滞越来越稠,稠地像血,来自于一个濒临死亡之人的躯壳。躯壳越弱,血越浓。
他不弱,他是儒将,同时也是悍将,是匪类,也是披着闻人皮囊的吃血之人。
他需要带着身边的人,重新再杀出一条血路来。
原来他一点都不老,身体不老,心更不老,离老还有十万八千。
佳僖以为要回去睡觉,没料跟着干爹越走越远,远离了最后的喧嚣文明,远离属于文明的世界的灯光。一旦离了电光,钻进密林里,便能轻易的发现月光之明亮,白白的一片从头顶泼下来,砸在茂密的叶片上,再从树同树的空档里飞下。
佳僖紧了紧同程老板交握的那只手,程老板偏头道:“不要怕,这里我来过。”
佳僖嗯了一声,她不是怕,两人手心里都冒了好多热汗,很有些滑腻,她是怕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滑开了。
“他们喝那么多,明天能起的来吗?”
“该起来的时候,抽死都能起来。”
佳僖嘿嘿的笑了一声,脑海里想的是干爹如何拿皮带抽那些昏睡的人。
程老板用左手拨开前头的大片叶子,身子一弯,钻过灌木,接着两手还住佳僖的腰,将人一把抱了过去。
这是一处被密密麻麻的枝叶圈起来的小空地,方寸十来个平方,脚下是厚厚的枯枝落叶,正前方竟还有面一人高石头,她忍不住往近了看,程老板拢着一团火苗过来,原来这并不是石头,而是三面水泥墙筑起来的神龛。里面空间小,一块圆形的基石上独坐一尊铜像。单脚独立,三眼四首,形态美妙似舞似停,脸也是个笑面脸。半闭着眼睛,唇线微扬。
程老板避着风,把两边的烛台点上。
佳僖没有信仰,此刻却生了敬意,双手合十着弓腰拜了一下,拜完后问程老板:“这是什么神?”
程老板一手插进裤兜,压下上半身,把半边脸送到烛台上点了根烟,眼风在烛火下投过来:“湿婆。”
佳僖奇怪:“湿婆?这边的人好像不信湿婆啊。”
程老板点点头:“是不信,谁知道它为什么在这里。”
佳僖贴过去,搂住他的腰,两手还着男人结实的腰际:“那你信吗?”
程老板垂下头,沉沉一点头:“现在我可以信一下,信到我们再次见到它为止。”
程坤抓了佳僖的肩膀,把人推到积满灰尘的铜像前,从后带着佳僖的右手朝神像的胯间握去,佳僖脸上一热,握到一条柱状物。烛光摇曳中,程坤从后卷起佳僖的裙子,这种包裙很好卷,轻松的塞到腰际,一手撤下佳僖的底裤,他贴了过去同时扯下自己的裤子,巨大灼热的**同小逼严丝合缝的贴住。
他压下佳僖的腰肢,色情的舔她的耳垂和脖子,健硕的**在肉缝里滑了好几下,待那里出了**,鬼头似长了眼睛似的往上一翘,艰难的挤开肉缝。
“唔!”
**蚀骨的充盈感另佳僖簌簌的发抖,她赶紧用两只手紧握金属物件,臀部往后翘高一些配合干爹的**。
程坤先是捏了一把她胸前的奶头,接着左手包住一个,凶狠的揉抓起来。
痛是真的痛,涨也是真的涨,涨得**不住的往下流。
程老板听着**插的顺畅后发出的水声,额头上掉下豆大的汗水,忽然抓住佳僖的头皮,不客气的往前一送:“爸爸的小浪货,好好看看清楚。”
男人动作凶蛮,力气巨大,佳僖头皮发紧着被迫扬起下巴,牙关紧咬着锁住神像,湿婆刚一看是个微笑脸,不知怎么的近距离一看,又像是恐怖脸,眯的眼睛是充满着深不可测的黑暗,扬起的唇角也非善类。烛火随风一摇,它的脸就不断的变。
啪的一下,程老板爆发似的撞进来,撞得她的脚步不稳往前挪了一步,脸同神像贴得更近。
身上的裹胸猛然被扯下来,佳僖几乎是裸着全身,除了腰际的一寸衣料示意她还是个人。
佳僖的眼里溢出眼泪,要掉不掉的,头皮仍旧是疼,牙关咬得更紧了,单是用鼻腔剧烈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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