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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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肩胛骨微微突出，白皙细腻的肌肤一路顺滑而下，挺直的脊椎骨随着衬衣的脱落而慢慢的展现出来，柔软的青丝在背上铺陈，黑与白中带着点凌乱的美感。

    “你要看着我擦拭完身体么？”楚煜低声道，嘴里像是含住了一口水般说的有些含糊，若不是季仲秋听力好的出奇也不会听清这句话了。

    不是楚煜不想忽略身后的人，但是在的季仲秋的目光让她感觉太过炙热，甚至连着她也要燃烧起来。

    “啊？!对，对不起，我现，现在就出去!”季仲秋突然被楚煜惊醒，看着她的背影，她并没有转身，赶紧起身跑到帐篷外边抬手拍了拍自己燥热的脸颊，暗骂自己没出息。

    季仲秋出去后楚煜总算是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也慢慢松散下来，拿出自己的毛巾慢慢的浸入水中，夜里的山泉水还微微泛着凉意，但楚煜却觉得正好，凉凉的，很好。

    “好了，你进去吧。”楚煜端着自己擦拭完身体的水出了帐篷，同时也换了一身睡衣，夜风袭来，吹动了她的衣摆发丝，带来一股清凉。

    “我去倒了吧。”季仲秋见她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夜里山上又比较凉，怕她这般随意的站在外面容易着凉，还是想要她尽快进到帐篷里。

    “不用，你要擦拭一下身体么？”楚煜直接转身朝着远处走去，突然停下来微微偏头看向后方。

    “啊？”季仲秋看着她的背影，搁着有点远，楚煜说的声音也不大，她还没反应过来楚煜说了什么。

    楚煜也没有再问，而是平静的端着水走到远处将水倒了，再将盆洗干净后装了些水又端着回帐篷这里，季仲秋还没有进去。

    “你进去也擦拭一下吧。”楚煜将水盆递给季仲秋，也不进去，就这么站在外边。

    季仲秋接过水盆，看着楚煜一点没有进去的意思，皱着眉头问道：“你要站在这外边等么？”

    “嗯，我不方便进去。”楚煜点了点头，如实说。

    “没有什么方不方便的，都是女人，也没什么。”季仲秋眉头还是皱着，有些责怪的说道，虽说她心底怀揣着什么她很清楚，但对比起让楚煜站在外边着凉，她没办法做到。

    “你擦拭的快一些就好。”楚煜拒绝说，她也不想进去见到她那活色生香的样子，毕竟刚刚擦拭完身上的燥热。

    “进去。”季仲秋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直直的盯着楚煜的眼睛。

    最后还是楚煜妥协了，她没办法拒绝她偶尔的强硬。

    进了帐篷之后两人都是背对着对方，季仲秋努力忽略身后还有个人，平静的将衣物褪下后小心的擦拭起了身体。

    楚煜背对她坐着，身后传来的悉悉索索声响她想忽略也忽略不了，脑海里不自觉的冒出此刻季仲秋的脸，牢牢的占据视线挥之不去。

    因为有着身后的那个女人，季仲秋没办法慢慢的来，简单的擦拭了一下身体之后也拿出了一套睡衣套在身上，将换下来的衣物拿一个袋子小心的包装好，回头看了眼楚煜，将她还是背对自己挺直的坐在那，心底有些酸涩，也不知是不是有点失落。

    季仲秋将水倒完回来时楚煜已经将毯子什么的都已经铺好了，侧身睡在一旁。

    季仲秋也没有说话，小心的躺下来后将灯关掉，闭上眼不知道想些什么。

    黑暗中两个背对而卧的人具都抿着一张唇，看来竟有点相像。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这进展似乎有点快思考

    第38章

    隐晦

    清晨的山上还带着点凉气，隐隐的露水挂在草叶之上，清新的空气中带了点泥土绿叶的清香，闻之怡人。

    一早言涟她们就已经爬起来梳洗打扮好了，看着还睡的有点迷瞪的攸宁，两人相视有点无奈的苦笑，穆清上前小心的将她叫醒，而言涟则走到了季仲秋她们的帐篷旁。

    “仲秋，阿煜，你们起来了么？”言涟也不敢拉帐篷帘，反而是在外边喊了几声。

    季仲秋好像听到了外边有人在叫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上方的帐篷顶，昨晚睡得比较晚，此刻脑子还有点混沌。

    身边隐隐有一个温热的暖源包裹住她，温软舒适的感觉一度令季仲秋差点又睡了过去，偏头一看，与楚煜清明的双眼对上。

    季仲秋：“”

    “早上好。”楚煜看着她微微有点愣神的模样，勾唇轻声道。

    昨晚的记忆在此刻全部回笼，季仲秋感觉自己的脸颊微微有点发热，但想不明白的是昨晚她们两个明明都是背对着对方睡的，怎么现在一起来，自己竟然睡进了对方怀里？

    颈下有一只修长柔软的手臂枕在脑后，楚煜侧身躺着，右臂则搭在她的腰间，这样的姿势相当于将季仲秋整个人都搂进了怀里，亲密的姿势令季仲秋的脸色有点挂不住了。

    “你，这，我”早晨起来懵神的脑子再对上楚煜浅笑的眸子，季仲秋以往利索的嘴也有点结巴了。

    “嗯？你什么？我什么？”楚煜微微皱眉，故作疑惑的模样看起来有种别样的可爱。

    楚煜刚刚想应声言涟的，就听到了离去的脚步。

    楚煜：“”

    似乎有点什么误会了。

    言涟站在外边，隐隐听到了里边的声响，再看她们久久没有回答自己，言涟微微勾起唇角，笑的略有深意，转身离开了这里。

    “怎么，她们还没有起么？”穆清见她一个人回来，不禁疑惑的问道。

    “醒了，你应该知道的。”言涟上前从背后将她圈在怀里，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偏头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垂。

    “别闹，攸宁还在呢!”穆清拍了拍圈在腰上的那只手，嗔怪道。

    听言涟这么说了，她也隐隐好像有点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了，她和言涟两个人起床之后都会再腻歪一阵，想必这季仲秋跟楚煜也是这样了。

    如果季仲秋跟楚煜两人知道她们两个是这么想的话，或许她们也不知道该作何表情，毕竟这误会不仅有点大，或许起码就季仲秋来说，可能心底还隐隐有些欣喜。

    “起来吧，阿言她们还在外边等着呢。”没办法，都已经这样了，季仲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低着个头坐起身来，眼神不知道该往哪摆。

    楚煜慢悠悠的坐起来，脸色寡淡的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不着痕迹的抬手揉了揉枕在季仲秋颈下的那条手臂。

    季仲秋：“”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昨晚怎么又睡到你那去了。”好吧，话题还是绕回了原位，季仲秋凑近了一点，低头帮她揉起了手臂。

    “没什么，昨晚睡得还舒服吧。”楚煜也停下来手，任她揉捏。

    听到她的话，季仲秋的耳根一热，略有些窘迫，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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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说，虽说她不清楚昨晚睡在她怀里，但那种感觉，妙不可言

    楚煜见她已经泛起淡淡粉红的耳尖，也不好意思在逗她了，抽回手臂说：“换好衣服出去吧。”随即扭过身背对着季仲秋开始解睡衣上的扣。

    季仲秋见她那样，只好也跟着转过身将身上的睡衣换了下来，两人出到帐篷外时天色还有些蒙，看起来时间还早。

    “洗漱好之后赶紧过来吧，时辰快到了。”言涟见她们出来了，挥了挥手道。

    两人洗漱好之后坐到她们身边，这里是一块大空地，有块大石头，几人此刻就坐在上边，再往前一些就是悬崖了，因为要保持一个自然美观，悬崖边上也没有围护栏，就这么敞在那儿。

    穆清紧紧的将攸宁抱在怀里，毕竟这里还是有些危险的，不能让她乱跑。

    几人这是昨晚就说好了的今天要一起来看着日出，都说来了云山不看日出的话是一大损失，众人自然不会让它变成损失，这不就坐在一起等着太阳的升起。

    清晨有些灰朦的天边慢慢升起一层浅金色，徐徐的绽放，渐渐的加深，缓慢而又悠然的缓缓升起，为这灰朦的大地注入了光辉，显得既朝气又蓬勃。

    楚煜看着天边的那一抹色彩，眼底是那旭日的东升，唯独映不进它的朝气。

    “太阳每一天的升起都是伴随这如此美好的景色，一天之始就是如此美好，而人一醒来，面对的只有各式各样的奔波。”

    季仲秋偏头看着她的侧脸，有金边为她镀上了一层轮廓，既典雅又静美，吸引着她的视线不舍离去。

    “每人选择对生活的态度不同，那么清晨反馈的心情自然也是不同。”季仲秋回过头静静的看着那旭日，全部的精神注意力却全在身边的这个女人身上。

    言涟她们见此情景也不好再待在这儿，抱着攸宁离开了巨石上，给她们留出二人空间。

    这边楚煜没有答话，而是静静的与她比肩而坐的看着这难得才看一次的日出，没有说话，彼此却都觉得很自然而不尴尬。

    季仲秋看着天边，手掌却紧紧握起，大概是此刻的情景太美好，昨晚所做的一切工作都在慢慢的亏垮。

    此刻两人静坐看着日出的情景何其美，美到她此刻恍惚以为她们已经想这样坐了一辈子，老了老了相约看黄昏日出。

    “有两条路，一条平坦而有宽阔，可以任由你在上边飞驰，可道路的前方却没有你所想要、期盼、牵挂的。”

    “另一条路相比起来却狭窄的太多太多，不止狭窄，里边更是遍布荆棘，走着走着你都会觉得这条路走下去有些无望，可道路的前方却有你想要、期盼得到的，在这无望不甘又渴望得到的情况下，楚煜，你会怎么选。”

    季仲秋转身对着她，手指紧紧的扣在石头上，指尖慢慢变的发白，身体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变的僵硬，这是她一次隐晦的赌注，不，并不能说隐晦，聪明如楚煜，她怎么会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楚煜静静的看着天边，目光寡淡而又深远，似一尊不通情理的冰雕，隐约透露出一丝冷漠。

    看着她默不作声的侧脸，季仲秋的心慢慢的一点一点往下沉，直至沉到谷底，嘴角轻轻勾起一抹苦笑，果然是自己自作多情。

    “人生从来没有什么完美的事物，你所说的两条道路就是如此，宽阔而平坦的道路没有你所追逐的，但荆棘遍布的道路里那个就一定确定是你想要的？每个人都会有那么点冒险因子的存在，认为自己是独特的，两条路对比起来大多数人都会选择荆棘遍布的道路，因为他们认为自己独特，认为自己会是走到最后的人，走过了那条路，等待他的就是满满的征服感可结果是什么？往往都是在半路上夭折。”就在季仲秋将要忍耐不住起身的时候，楚煜才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季仲秋沉默了半晌，“可若连走的勇气都没有，如何知道那条路的尽头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但你却忽略了最大的一个问题，人生之所以会给你两条路，那条荆棘遍布的路本身就就该是每个人都有的，但那宽敞平坦的道路是怎么来的？上天不会这么好的让你平稳走过，之所以会有这条路，那是有人费尽心思帮你铺出来的，他们想让你在这条路上走的平稳而安全，你若是选择了与他们背道而驰的道路，那么伤的心该不是一个人的。”

    季仲秋明白，楚煜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她没有挑明，楚煜说的也较为隐晦，可她还是不甘心，并不是他们帮你铺好的道路你就一定要去走的，有时候荆棘遍布的道路才是人生意义的所在。

    “楚煜，他们所占的人生比例不过是百分之四十，而剩下的百分之六十才是自己的人生，若是为了那百分之四十而抛弃那百分之六十，让人生陷入一种没有期望的无味日子里，那么人生的意义又在哪？”

    “有时候，人生哪里有什么意义。”楚煜终于扭过头看着季仲秋，里边却没有她的倒影。

    季仲秋一怔，看着楚煜最后抿唇道：“可人总想要去追求这个意义，起码我想要，而我想问的是，你愿不”

    “仲秋，你要知道，有些话一旦说出口，那么关系就永远也回不到原点了。”楚煜站起身来背对着季仲秋，慢慢的向前走去。

    “回去吧，她们也该等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都知道了(???_??)

    第39章

    平素餐厅

    楚煜的一句话，让她的所有所为都打回原样，季仲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总有种她即将消失在那繁绕的林间，再也找寻不见。

    清晨的风还带着点微凉，季仲秋在悬崖边上看着远处的迷雾，淡淡薄烟环绕，衬的山间如梦如幻，良久之后轻轻叹了口气，起身寻着楚煜离去的脚步离开。

    ――――――――――――――――――――――――――――――

    自那日下山已经过了有一个多月，两人像是从前一样什么也没有改变，但又好像有什么改变在悄无声息的发生。

    期间她们也会偶尔和言涟她们相聚在一起，聊聊天，吃吃饭，逗逗攸宁，生活也是过的平淡而安定。

    又是一个星期六，几人就坐在一家餐厅里，这家餐厅是穆清的朋友开的，虽说是新开的，但在h市也是非常有名的，主打素菜类，口感却是多样的。

    “原本她只是打算开着玩的，只是一些朋友之间过来玩，但没想到后来就演变成现在这样了。”穆清环顾了四周，满满当当的人坐在这里，略有些无奈的摇头笑的有点狭促。

    “哦？生意好不好吗？”季仲秋也看出了这里的生意有多火爆了，在她印象里像是这些主打清淡素菜类的餐厅大多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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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一些比较喜欢在一些幽静环境里进餐的人或者是一些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里谈生意的人，总归是不会偏离餐厅所营造出来的幽静环境。

    “噗”穆清忍不住笑出声了，“对别的餐厅来说或许会是好事，只是对于她来说，或许就是一件非常令人暴躁的事了，看那边，老板就是她了。”

    季仲秋等人随着穆清示意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身材性感火爆的女人踩着一双恨天高哒哒的大步朝着这边走过来，一头大波浪卷的长发披散下来，一身酒红色的低领紧身连衣裙将她性感的身材勾勒的一览无余，修长的美腿裸露在外，在这十月里的金秋，让已经穿着一件挺厚实的外套的季仲秋都有点替对方冷的慌。

    “你们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一来那个身材火爆性感的御姐就扬眉发问了，直接坐在穆清身边将攸宁抱过来揉了揉她的小脸，直接亲了几口上去：“小攸宁有没有想我呀？”

    攸宁在她怀里咯咯直笑，看的出来攸宁和她的关系很好。

    “别一来就将她当面团子揉。”穆清看着她的动作有些无奈，这人的性格还是这么无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