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1V1)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傀儡娃娃
本想拒绝,但看他态度诚恳有礼,犹豫再三,还是应允了。
车子开到一家高档美发沙龙门口停下时,子惜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儿。
暴发户说她打扮成这样,出席晚会不合适。于是带她进去换了身衣服,还让人帮她化了妆。
子惜看着镜子里的人,自己都差点没认出来。黑色的抹胸短裙,长度不过膝,同色的细高跟,走起路来堪比踩高跷。
最让她接受无能的是成熟妖娆的妆容,看起来很是艳俗…暴发户的品味果然不敢恭维。
尤其是当他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由衷地赞叹:“没想到飞娥同学有这么惊艳的一面。”
“…”
惊艳?是惊悚吧。
说是慈善晚会,不过是打着做慈善的幌子,给一些有权有势的社会名流们提供交际的场所罢了。
场面比想象中的隆重许多,参会的不仅有商人政客,还有当红的影星歌手。
子惜跟在暴发户身后,尽量低着头,努力让自己“人在心不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赶紧结束。
趁着暴发户和别人寒暄,子惜偷偷溜走去了卫生间。
还没有走出会场,便被一道熟悉又陌生的男声叫住,“子惜?”
那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和探究,沉冷依旧。
她背对着那人,下意识地想要逃跑,却又本能地停住了脚步。
只是一秒,她赶紧恍过神,装作没听见一般往前走,鞋跟太高,她一个重心不稳,踉跄两下,差点摔倒。
那人拽住她的手臂,待她稳住了身子,才将她转过来。
等看清了她,男人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先是欣喜万分,然后难以置信,紧接着不可理解,直到最后归于平静,冷若冰霜。
或许是出于害怕恐惧,或许是出于窘迫羞耻,子惜做出了一个错误且离谱的反应。
她甩开了他的手,面无表情地看他,“不好意思,您认错人了…”
靳承觉得好笑,几个月不见,她给自己整这出?装不认识?
正想嘲笑她演技拙劣,对面走过来一个臃肿的中年男人,二话不说地搂住她的腰,色眯眯地冲她笑,“小飞娥,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走了?”
子惜闻到一股难闻的酒气,暗叫不好,赶紧从他怀里挣脱,恶心得直犯呕。
周围的气温仿佛低了十几度,她抬眸,看到他阴沉的脸,眼角眉梢充斥着暴躁的戾气,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强势的压迫感,恨不得下一秒就把她身旁的人给活剥生吞。
靳承冷笑一声,语气讥诮,一字一顿道:“小、飞、娥?”
那是她从未见识过的可怕。
子惜咽咽口水,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一颗心不停地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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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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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蛾(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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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娃娃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躲什么?过来。”
子惜怯怯地揪着裙摆,盘在头顶的发髻因为刚才的拉扯松散开来,凌乱地垂在肩头,遮住了她小半张脸。
没了耐心,靳承皱起眉头,“我再说一遍,过来。”
子惜妥协,正打算朝他走过去。
杵在一旁,醉醺醺的暴发户猛地拽住她的手臂,之前的随和有礼全然不见,猥琐地笑笑,“走什么?今晚你陪我,多少钱你开个价。”
“你装什么清纯?我可对你有印象…是不是在花朝卖过…”
话音未落,那肥胖的身躯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踹翻在地。暴发户捂着胸口,表情痛苦地呻吟嚎叫。靳承还想把人揪起来打,余光瞥见迎面而来的几个彪形大汉,不是会场的保安就是暴发户的保镖。
见势,他直起腰,没有了之前的凶狠模样,而是不紧不慢地把腕表摘掉,优雅地卷起袖口。微眯起眼睛,轻蔑地看着朝他冲过来的人,他不动声色地往后撤了一步,躲过对方的拳头,然后由守变攻,动作又准又狠,放倒了两个保镖,把人踹往暴发户躺着的地方。
“小心…”
子惜看到从他身后站起来的人,竟然不知死活地想要拉他一把,可除了添乱什么作用也没起到。
靳承也因此反应慢了半拍,后背中了一招,那人的力度不小,差点让他摔倒,却也只是微颦了一下眉头。
他把一脸慌乱无措的人推到一旁,咬牙切齿道:“好好待着,一会儿再收拾你!”
等周围聚起了手端酒杯,衣着华丽的男女,保安也闻声匆匆赶来,保镖们这才后知后觉,动错了手,几个壮汉神情局促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靳总。”侍者恭恭敬敬地叫道。
靳承稍稍整了下衣领前襟,又恢复到了衣冠楚楚,面无波澜的模样。连眼皮都懒得抬,淡淡道:“把这群垃圾清理出去。”
说罢,目不斜视地走到女孩子跟前,毫不温柔地握住她的手腕,带着人往不远处的电梯口走。
不知道他用了几分劲儿,子惜觉得腕骨都要被他给捏碎了,挣扎几下,却发现纹丝不动,白费力气,只好作罢。
可他的步子实在太大,她穿着高跟鞋,小跑着才勉强跟上。路过香槟塔,毫不意外地崴到了脚,疼得她倒抽气,赖在原地不想走。
靳承停下脚步,扭头看她,似是无奈地叹口气,托着她的腿弯,直接把人横抱起来。
子惜定定地看着他,那张让她朝思暮想的脸就在眼前,眉眼冷酷,还带着尚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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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的煞气,却一如既往的英俊。
她看得痴迷,不由自主地抬手,轻轻抚摸他的眉骨。
不知怎么地,鼻尖一酸,泪水从眼角滑落,将脸上的妆容晕花,她揉了揉眼眶,涂抹了几层的面霜粉底,脏兮兮地糊成一片。
等电梯关上门,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小花猫,怒火也灭得差不多了。靳承好笑道:“别哭了,真丑。”
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子惜哭得更起劲儿了,像个使性子的小孩儿。
一时半会儿哄不住,靳承抱着怀中人去了他在这家酒店的客房。进了房间,她倒是不哭了,肩膀一抽一抽的,眼眶红通通,可怜得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
靳承把她放到床上,将她脚上的鞋子脱掉,捏住纤细的脚踝,检查一番。腕骨处有些红肿,脚后跟也磨破了皮。
他没说话,面色很淡,看不出情绪,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简单吩咐几句便挂断了。
又把她抱进了卫生间,站在洗漱台前,抬起她的下巴,不冷不淡地说:“把脸洗干净。”
见她目光呆滞地愣在那儿,靳承有些嫌弃地把她脸上的泪痕抹去,“自己洗还是我帮你洗?”
子惜反应过来,赶紧打开水龙头,掬了一捧水就胡乱地往脸上拍。
靳承实在看不下去,用温水把毛巾洇湿,轻轻地帮她擦拭,末了,还嗤笑一声,“女孩子家家的,就不能对自己温柔点?”
洗干净,又是那张清水出芙蓉的小脸了,是他喜欢的样子。
楚楚可怜,清纯柔弱,毫无攻击性,让他忍不住地想要欺负。
他挤进她的双腿间,一手扶着她的背,一手伸进她的裙底,手掌上移,停在脊尾,指尖按着那块小巧的凸起,轻轻地揉。
“你打扮成这样,做什么呢?”
他顿了顿,“嗯?”滚烫的呼吸,暧昧地喷洒在她的下颌角,鼻尖萦绕着他须后水的清爽香气。
子惜敏感地瑟缩,羞红了耳廓,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可哪里推得开呢?被他握住手腕,习惯性地轻吻。
他总是这样,忽冷忽热,若即若离。他可以给她挥霍不尽的金钱,他可以牺牲时间给她想要的陪伴,但唯独给不了她最需要的安全感与归属感。
她心里是明白的,并且她比谁都清醒他们不会有结果。
大概对他而言,自己就是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无关紧要的玩物罢了。
可是啊,贪得无厌是所有人的劣性。她偶尔也会愚蠢地奢望,能不能在他怀中停留得更久一些。
子惜忽然觉得很绝望,她厌恶自己的优柔寡断与怯懦软弱,可又无能为力,只得放任自己堕落,从此跌入万劫不复,也是她自食其果,怨不得任何人。
如果她当初能够狠下心来和他了断干净,现在就不会这般痛苦。
迟迟得不到回应,靳承捏住她的下巴,薄唇贴近,却被她偏头躲开。
子惜不敢和他对视,“靳总,您以前说过,能看清我的心思。”
靳承闻言,把手松开,与她拉开一些距离,漫不经心道:“嗯?”
“那您能看清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这下,他饶有趣味地打量着她,“在想什么?”
“在想…”
“靳总,我们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如果以后见面了,也当做不认识吧…您有您的生活,我也要过我自己的生活。我不会打扰您,也请您不要打扰我…”
他略笑了下,笑意很浅,也很冷。紧接着,语气佻薄地开口:“刚刚好歹帮了你,我是不要求你能感恩戴德了,但也不能这么无情吧。”
“我一直对您感恩戴德。”
子惜清楚地看到他唇角的笑容凝固,眼底寒气逼人。
“怎么,我没理解错的话,你现在是要求我…不要去打扰你?”
说罢,似乎是觉得那句话很有意思,他的表情有些微妙。
他蜻蜓点水般地吻了吻她的唇角,嗓音低哑,“你不是喜欢我吗?”
她背脊僵直片刻,似乎是豁出去了,抬眸直视着他,目光坦然,“是,我是喜欢你。”
“可也只是喜欢而已。”
像是要把话一次性说完,她继续道:“区区喜欢又算得了什么?因为喜欢你,不考虑后果地和你纠缠在一起,因为喜欢你,又不得不离开你…”
靳承无法理解她的逻辑,拧着眉头反问:“什么叫不考虑后果?什么叫不得不离开我?”
子惜突然就哭了,泪水控制不住地往外溢,她真的快要恨死自己了,心里乱作一团,狼狈地呜咽着,“你知不知道,每次看见你和你妻子一起…我都难过得要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我又有什么资格难过啊,我不过是…”
她眼神悲怆地说出那句话,“当初被你花钱买回去的床伴而已…”
他仍是没什么表情,沉着一张脸,却用指腹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水,语气也软了几分,“不是解释过很多次了,我从来没把她当成妻子,仅仅是逢场作戏的搭档而已,你纠结这些做什么。”
他兀自笑了下,“是,你说的没错。我当初是混蛋了点,以为用钱能解决任何问题,所以我在你身上花钱,把你当消遣。可是子惜,我们一开始也有过约定,只是你情我愿的交易,你需要钱,我给你。我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我也有错,错在喜欢你,舍不得放手。如果觉得我践踏到你的自尊心了,我向你道歉。但从现在开始,无论你愿不愿意,我都不会再放手。”
“你没有拒绝我的权利,更没有离开我的能力。而且,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留在我身边。”
比起伤心与难过,更多的是生气,他根本不懂,并且也没打算去试图了解她的想法,只是一味地强留而已。
把她拴在身边,心情好了去临幸一下,心情不好了又爱理不理。
她真的受够了。
只是没有想到,他开口说:“你要是实在觉得不舒服。我和她离婚,很快。”
云淡风轻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
可为什么,她丝毫感受不到愉悦。
记一次强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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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蛾(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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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娃娃
)记一次强制爱。
第三十五章
舒曼提着裙摆左顾右盼,半个小时前还在身旁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找遍了会场,也没看到人影。
视线里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她走到他身后,一巴掌拍到他的后背上,周隽差点被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果汁给呛住。
他扭头,看到许久未见的人,本来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神情却仍旧冷淡。
“靳承人呢?”
周隽将折叠放在胸前口袋里的手帕拿出来,等不紧不慢地把洒在手上的果汁擦干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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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地开口:“不知道。”
“你俩不一直在一块儿吗?”
他好笑道:“什么叫我们俩一直在一块?靳夫人。”
“少跟我贫。”
舒曼白了他一眼,余光瞄见他手里端着半杯橙汁,鄙夷道:“你没病吧?”
周隽晃了晃玻璃杯,“没办法,女朋友不许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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