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嫖娼也是违法的行为。”
似乎是没料到她会这么说,靳承笑笑,云淡风轻道:“你情我愿,哪里有违法可言?再说,法律算什么。”
看她目光再次呆滞,他好心地补充:“不要误会,我是个遵纪守法的合格公民。”
“…”
子惜从小便是个听话懂事的乖乖女,尽管曾经家境优渥,父母对她的要求也相当严格,无论是学习还是生活。骨子里的叛逆与顽劣全部消失在高度自律和自我管理中,她甚至没有经历过青春期。
去花朝工作,大概是她这辈子做的最出格的事。
她不会想到,这只是个开始,她将会一步一步偏离着原有的人生轨迹,直至万劫不复。
她更不会知道,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己单纯得就像一张白纸。
是他在白纸上肆意地涂涂画画,也是他引着自己走向万丈深渊。
“不要乱动,要不然我在这儿上了你。”
第八章
“那…交易指的是什么?”
子惜知道自己的行为很不齿,可她找不到比这来钱更快的办法了。
他说的没错,她当下迫切地需要钱。
内心谴责了自己无数次,也挣扎了无数次。可每当踏进病房,看到被病痛折磨得骨瘦如柴的林菀时,她苦苦建设的心理防线顷刻崩塌。
尊严被践踏,人格被摧毁,但这些在死亡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
靳承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走到客厅,从冰箱里拿出两瓶矿泉水,递给她一瓶。
她没有接,他便放了回去。
等拧开瓶盖,才不紧不慢地走到她身边,把一张银行卡放到桌上。
“这是我的副卡,你随意用。钱怎么花,是你的选择,我不过问。”
“明天我让人去给你母亲办理转院手续,中心医院的肾脏科是目前国内最权威的。后续的治疗方案也会有专家帮忙制订,这些你不必再操心。”
“还有,这间房子你也可以住进来。”
“…”
子惜怯怯地揪着裙摆,“我需要给你的回报是?”
“你以前在花朝做什么?”
“我…”
靳承冷冷地打断她,“把你在花朝陪酒卖笑那一套收起来,从现在开始,你只用负责取悦我。”
他字里行间透着命令语气的话让她很不舒服。子惜以为他和别人是不一样的。他有着出色的外表和不凡的修养,甚至还有意无意地帮过她几次。
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她眸中浮出的失落与愤怒都被他尽收眼底。
或许是见怪不怪了,也或许,全身而退是他最擅长的事。
他的漠然让子惜对他仅存的好感也消失殆尽。
她努力整理好情绪,故作淡定地开口:“我明白了。不过,我需要钱只是为了治好我母亲的病。”
他傲慢地笑笑,满不在乎道:“这是我的诚意。当然,如果你坚持拒绝,我也没意见。收下与否,是你的权利,我不干涉。”
子惜终于知道,试图和他解释些什么真的很愚蠢。
因为他根本不在乎。
可正因为他的无视,她才会觉得难过。
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难过呢?为什么要为这种花钱买乐子的无耻混蛋而难过?
不过她口中的混蛋,是个办事效率极高的人。
林菀在次日上午便被转入了中心医院的vip病房,不仅如此,他还安排了两名训练有素的护工。
vip病房的环境名不虚传,装修得宛如高档公寓,各项设施齐全完善,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办公会议区。
子惜费了好大劲才把林菀给糊弄过去。
她下午要去做血透,精神状态不佳,暂时应该不会计较这个。
子惜仍觉得惶恐难安,不是自己的钱当然用得不踏实。
出了医院赶紧给靳承打电话,他竟然还问她满意不满意,如果不满意可以换房间。
她无语地嗯了声。
靳承合上钢笔,把文件递给助理,问她:“今晚有课吗?”
她支支吾吾地说:“没课,但是要做实验。可能会很晚…”
子惜试着接受自己的选择。更何况她也没资格对靳承的所作所为嗤之以鼻。既然收了他的好处,就该履行义务。
“有吃晚饭的时间吗?”
她老实回答:“大概有两个小时。”
靳承起身,看了眼腕表,边往电梯口走边说:“我去学校接你,晚上陪我吃饭。”
子惜没反应过来,“哦…”
“那个…等等…不要来学校,你把地址发我,我自己去…”
不等她说完,靳承便挂了电话。
…
虽然他的车并不招摇,但就那样大刺刺地停在交大的正门口,还是看得子惜心口一紧,赶紧低头跑了过去,生怕遇见了熟人。
靳承的目光远远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穿了件淡粉色的长款衬衣,脚上是一双白色的帆布鞋,扎着高高的马尾,再配上未施粉黛的小脸儿,这模样混进高中校园也毫不违和。
她不爱说话,也不善于社交,在他面前总是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
看得出来,是个不谙世事并且单纯无害的女孩子。若不是生活所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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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么会和他这种人搅和在一起。
如果她的父亲还在世,她会继续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享受着大学的自由时光。她成绩这么好,前途也会一片光明。
所以说命运很神奇,它可以让你置身云端,也可以让你坠入深渊。
他从不是相信命运的人,可看到和命运负隅顽抗的人时,还是会唏嘘不已。
不知看到了谁,她往下缩了缩身子,用手挡住侧脸,扭头催他:“快点开走呀。”
靳承发动了车子,等过了路口,他好笑道:“你躲什么?”
“室友。”
“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子惜愣怔,随即态度恶劣地反问:“难道很见得人?”
他的神情顷刻沉冷,语速缓慢地开口:“转变一下想法,你会好过很多。还有,收起你的小脾气。”
子惜深吸一口气,把怨念压了下去,“靳总,对不起。”
靳承没有理会她,把车停在了饭店门口。
大概是这里的常客,见到来人,经理和服务员热情地上前招待,一口一个靳总的喊。
本想把问一下她想吃什么,看她恹恹不乐地坐在那里,想想还是算了。
不过还是加了一份女孩子喜欢吃的红豆牛奶冰沙。
上完菜,她依旧不吭声,怕弄出声音,小心翼翼地用勺子挖着绵绵冰往嘴里送。
“过来。”
她不明所以地抬头,“嗯?”
靳承终于忍无可忍,周身的气温都低了好几度,一把将她拽进了怀里,抬起她的下巴,重重地吻住她的唇。
唇齿间弥漫着牛奶的香醇与冰凉,他卷着她的舌尖狠狠地吮,最后泄愤地咬了一口。
她吃痛,抗拒地推着他的肩膀,却被他轻而易举地握住手腕,低低地在她耳边警告:“不要乱动,要不然我在这儿上了你。”
子惜闻言,果真吓得不敢动,僵直了身体。可他的手仍旧不安分地在她胸前摸呀摸,最后还不满足地从衣摆钻了进去,解开了后背的暗扣。
“为什么叫飞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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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蛾(1v1)
(
傀儡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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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叫飞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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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蛾(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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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娃娃
)“为什么叫飞娥?”
第九章
那只可恶的手覆着她软绵绵的**,时轻时重地又揉又捏,时不时剐蹭敏感的**,引得她阵阵战栗。
子惜羞得脸通红,可他的手法娴熟,吻技高超,没一会儿便神智涣散,无力地瘫在他怀里,甚至还有些贪恋他的抚摸。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子惜倏地睁开眼,紧张地揪住他的袖口,“有人来了…”
她像只小猫一样温顺,丝毫没有攻击力,可怜巴巴地仰头望着他,娇嫩的嘴唇被他吻得红润湿亮。
靳承像是没听见,欲罢不能地重新贴近她的脖颈,在锁骨处吮出嫣红的痕。
他握住她无处安放的手,嗓音喑哑,不知是不是出现了幻觉,子惜听出了几分不同往日的情绪。
“你不要躲我。”
她不吭声,他便用牙齿磨了一下那处细薄的肌肤,再次问她:“听见没?”
子惜哀怨地小声哼唧,“我没有躲你呀…”
一顿饭吃得战战兢兢,子惜尽量减少和他对视的频率,生怕一不留神他又饥渴地扑过来。
下车前,靳承叫住了她,从后座上拎过来一个袋子塞到她怀中。
子惜定睛一看,是两盒高档护肤品。
“客户送的,你拿去用吧。”
“谢谢,不过…”
他不耐地睨了她一眼,目光扫过她干巴巴的手背,语气冷淡道:“放在我这儿也是垃圾,你不用的话就扔了。”
正在加班的小助理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一边愤恨地碎碎念,一边好奇,老板下午是抽什么风了,非让他去对面的商场买两盒女人用的护肤品,还要最贵的。
送老婆的吗?
“谢谢,靳总。”
“明早我要去c市一趟,这几天都不会来找你。”
她点点头,“哦。”
靳承不指望她能有什么反应,继续说:“把周末的时间空出来。”
“哦…”
“你除了哦不会说别的了?”
子惜慢吞吞地眨眨眼,“说什么?”
他不悦地皱眉,“下车。”
又惹他生气了…
关门前,子惜终于开窍,抱着袋子朝他鞠了一躬,“您路上小心点。”
“…”
望着绝尘而去的卡宴,子惜不解地想,他在生气什么呢?
不过想起他似乎总是阴晴不定,也就没那么纠结了。
她把一盒护肤品分给了室友,另一盒留着,打算带到医院给林菀用。
虽然除了她,其他人的经济条件都还可以,但毕竟是学生,基本不会买这种档次的东西,一小瓶面霜就抵得上两个月的生活费了。
怕她们东想西想,子惜便说是自己在美妆博主那里抽奖中的。
室友打趣她欧气满满,上次还在网上中了一只宝珀腕表。
子惜笑笑,不自觉地摸了下手腕,那是爸爸送给她的十五岁生日礼物。
她运气好的话又怎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
本来敲定好的事情,她又一次反悔了。
子惜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舒欣,好在对方是个宽宏大量的女人,似乎意识到了这条路行不通,索性也有了放弃的念头。
靳承给她的那张卡,里面的额度是花不完的,不过她并没有要用在其他地方的打算。
给小朋友补课赚来的钱刚好可以用于日常开销。
而且,这是一笔让她无需承受心理负担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