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宫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锦瑟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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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伸手就要打安怀,安怀一看满屋子的人对他不是打就是骂,到底年幼受不住,大哭着跑了出去,安阳也醒悟过来跑去追。
看着倒在地上呻吟的长生和怒气冲天的纪王妃,金侧妃差点瘫坐在地上,长生若只是淮安王府嫡长女还罢了,可她已是皇上亲封的德孝公主,还是救命恩人,若真有三长两短,怕是她和安怀都难逃干系了。
纪王妃一个巴掌朝她挥来:“贱妇!我的女儿若有三长两短,我非让你们母子偿命不可!”(。)
☆、第450章、为女请封
正满屋子鸡飞狗跳之时,太医急匆匆赶来了,纪王氏顾不上再追究什么:“太医快看看我女儿如何了,她可是有孕在身呀!”
长生虽被推倒在地,却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心知没有大碍,她一向身强体壮,再加上现代人的观念,根本不觉得摔一跤孩子就会有问题,却因为不想轻易放过金侧妃母子,就仍装作十分难受,看着明净惊慌悔恨的样子,偷偷地朝他眨眨眼,明净明白她无大碍,心里略轻松了些。
太医一进屋先看到淮安王衣衫凌乱狼狈不堪,王妃惊慌失措地蹲在地上,早上见到的德孝公主正倒在地上呻吟,白色的珍珠滚了一地,吓了一大跳。他早上来时还都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他不敢迟疑,喝令不要搬动长生,就伏下身把脉,把了一会脉息正常无碍,脸色看着也不算差,也没有什么早产的迹象,方才放下心来:“还好,公主身体康健没有大碍,若是别人怕胎要不保了,但受此一惊还是多少有些不利,先小心把公主抬到床上将息,三日内要卧床静养,再吃上五天安胎药就没事了。切记不可让她再受磕碰惊吓,要不然老夫就是医术再高明也无法了。”
大家方才放下心来,纪王妃令人小心把长生抬上床去,长生有气无力地说:“母妃忘了,安玉受了伤还在床上躺着,快让太医看看妹妹如何了,我不打紧,躺在榻上歇会就行。”
说话间吕侧妃似是在里面听到太医来了,不顾一切地扑出来:“太医快看看我的女儿,她流了好多血!”
太医看到她喊叫着扑出来,手上沾着血迹,吓了一大跳,难道是别人要小产了?旋及被拉了进去,看到床上昏迷不醒满脸血污的少女,又吃了一大惊,这不是淮安王次女安玉小姐吗?她怎么这般模样?淮安王府到底是怎么了?
纪王氏和明净把长生扶到榻上歇下,吩咐小维和小妮把地上的珠子捡起来收好,再把屋子收拾整齐,又令明净守着长生,自己也跟进去看。太医正在把脉,安玉双目紧闭满脸血污,淮安王守在床边神色紧张,吕侧妃还在嘤嘤哭着。
暗怪吕侧妃故意不给安玉擦脸,又一想也好,看起来越吓人,越能让淮安王真正狠下心惩罚金氏和安怀,免的又象以前那样禁足几天了事不说,事后还做小伏低给金氏陪罪。
这一次他若还装聋作哑偏袒金氏母子让大家彻底寒心,自己就跟着长生常住公主府去,逢年过节应景回来一下,再不管这一屋子烂事。
太医查看了安玉的伤势,松了一口气说:“伤势不轻呀,幸无性命之忧,不过伤口够深,怕是多少要留一点疤痕了,好在此处有头发遮挡,不会太损小姐容貌。”
吕侧妃听说要留疤,又哭天呛地起来,淮安王心怀愧疚,倒不似平时训斥她。纪王氏无奈地瞥了淮安王一眼,哪个少女不爱美?安玉醒来知道要留疤,怕又是一番寻死觅活了,幸好位置在额角有头发遮挡,再细心救治影响不会太大。
太医一针下去,安玉哎哟一声醒了,看到围着她的一众人,方忆起刚才之事,哇地一声又哭起来,纪王氏连忙哄劝,见她的样子实在难看,吩咐人去打热水给她洗脸。
吕侧妃见女儿无碍暂时放下心来,想起平时受的委屈,想起安怀说做了世子后要把她和安玉卖去操贱役,悲从心中来,今日若不能彻底翻身,怕是一辈子都别想过上好日子了。
她把心一横,转身跪倒在淮安王面前哭诉:“若是妾身平时诉苦,王爷又要说妾身妒忌心强还爱说是非,今个可是王爷亲眼所见,王爷可否想过若是背过你,金氏母子是如何欺负我们的?安玉被逼的差点没命,就是好了还要留疤,她也是王爷的亲骨肉,我和金氏同一天封的侧妃,为何我们娘俩如此命苦?今日王爷若不给个说法,我和安玉就死在你面前,免得将来被人作践!”
淮安王看着神色尴尬的太医,又羞又气又愧,纪王妃虽然觉得吕侧妃确实该向淮安王讨个说法,却也嫌她当着外人面给王府丢人,毕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隔着一道帘子,长生在外听得清清楚楚,也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再次激怒淮安王狠狠地惩治金氏和安怀,明净怕闹的太过反而不好,揭开帘子进去请太医说:“既然安玉已无大碍,太医还请外边开方子吧。”
太医拭把汗,感激地看了明净一眼,赶紧跟他出去了,淮安王方才松了一口气,可是安玉听说要留疤,又哭天呛地说不活了,闹腾之下伤口又挣开了开始流血,太医方子还没写好又进来查看,一时又乱得不成样子。
偏偏这时管事婆子在外喊:“王爷、王妃,礼部尚书大人亲自来送德孝公主的礼服头冠了,就在正堂等着!”
淮安王冷静下来:“明净跟本王去见客,劳烦王妃费心在此照料,我们去去就回!”
床上的安玉越发悲从心中来,同是父王的亲生骨肉,一个横空出现就封了公主,一个同样是庶出却封了郡主,只有自己最可怜,如今还破了相,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一时激动推开太医就要再寻死,吕侧妃又哭天呛地起来。
这一次淮安王总算明白了安玉为何哭闹,也总算觉得真的是亏待这个女儿了,他拨开众人,柔声劝慰:“安玉莫再哭闹,父王定想方设法给你找到去疤的好药,放心吧,这次父王一定狠狠惩治安怀,也不会再委屈你,等会父王就进宫给你请封去,郡主且莫妄想,那是太上皇格外施恩给安阳的,县主无论如何也要给你争到!”
吕侧妃和安玉果然不再哭闹,若是争到了县主,虽然比公主和郡主差些,但也是身份高贵的宗室贵女,还有丰厚的俸禄食邑,还愁荣华富贵?还愁没有好亲事?就是留下一个疤也值了。
纪王妃欣慰地说:“王爷若能如此再好不过,切莫再亏待安玉这个孩子了。你还是先整理了头发和衣衫再见客吧。”
淮安王方才记起自己刚被安阳气得晕倒在地,现在肯定灰头土脸形象狼狈,居然还被太医看了去,真是太丢人,金氏母女三个太不省心,枉他百般偏袒厚待,今个一定要严惩。一时羞得老脸通红,赶紧起身更衣去了。
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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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轻笑一声,转头安慰吕侧妃和安玉:“放心吧,王爷若下定决心必能办到,丫头刚数过珠子一颗不少,我会让人再串好给安玉的,等安玉封了县主,我和长生都有贺礼相送!”
吕侧妃和安玉悲喜交加连连称是,果然不枉今日拼着性命一搏,哪怕淮安王又和往日一样不会真惩罚金氏母子,能得此结果也心满意足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置之于死地而后生吧。
明净送走太医,令人按两张方子各去抓药煎煮,见长生真的没有大碍,就去找淮安王准备一起见客。
屋子静下来,吕侧妃方才想起长生好象被安怀推倒在地,自己只顾着女儿,却没有问候,赶紧过来赔罪。安玉也感觉到自己给长生带来了大麻烦不说,还弄脏了她的床铺,害得她没处歇息,挣扎着要起来给长生道歉。
纪王氏按住她:“好啦,别动了,小心伤口又裂了,自家姐妹没事的,大不了另换一床铺盖罢了,你快躺好,等会看看你姐姐的礼服头冠,县主的和公主的差不多一样呢!”
安玉羞赦地一笑,始觉往日的委屈一去不复返,幸福的生活正向她招手。
稍一安静下来,一个小丫头进来了,说是周嬷嬷听到这边闹得厉害,好象是德孝公主摔倒了,放心不下派人来问究竟。长生心想,这边闹得如此厉害,她们住在跨院里听不见才怪呢!还好自己没事,要不然又要害她们担心了,刚想起来却被母妃按住:“你躺好,不许起身,凡事有母妃在。”
长生摇摇头:“若这么躺着,嬷嬷还以为我真的有事,刚找她回来就害她担心,我于心不忍,我的身体自己知道,不打紧的,不如我坐起来让来人看看,也好让嬷嬷放心。”
吕侧妃见她对一个老无所依的宫奴都如此有情有意,越发赞叹佩服,暗下决心一定要让安玉真心实意对待这个嫡长姐,也好多一份亲情和庇护。
短短十几日相处,纪王妃已深知女儿的脾气,又一再确认长生没有大碍,只好依了她。长生起身坐在椅子上,令传人进来,原来是小喜,见长生没事松了一口气:“我们在那边听这里又哭又闹的,还有人说公主摔倒了,我们担心极了,想过来又怕失了礼数,还是嬷嬷看到这边安静下来,才派我过来看,还好公主真的没事,要不然我们要担心死了!”
长生笑着安慰她:“让你们费心了,没事,是一些误会,现在已经过去了,你看看我不是没事吗?你回去让嬷嬷放心,我有空去看你们。”
小喜见长生脸色神情正常,还能坐着说话,放下心来,又怕自己一个外人在场不方便,就告辞下去了。(。)
☆、第451章、满门贵女
长生方才想起和明净说好下午去看娘和太姨娘,看样子去不成了,母妃和明净也绝不许自己随便走动的。
拉着纪王妃坐在她身旁,无奈地说:“本来还说下午和明净去看看我娘,皇上册封她为诰命虽是喜事,我到底还是不放心。如今我暂时去不成了,就让明净下午替我去看看,顺便问问表妹的亲事如何了,周嬷嬷她们三个也送过去吧,在这里不方便,我娘过几天就要走了,让她们见见面也好。”
纪王氏知她行事妥贴,赞许地说:“你好好休息,我下午和明净一起去看,和你娘再叙叙旧,周嬷嬷送过去也成,左右不过是暂住,明个若没事,我再和明净去如意公主府看看有什么要改建或添置的,皇上派你父王负责,还不全由母妃做主?”
长生摇摇头:“皇后娘娘说里面一切完好,又有人看守打扫,住人应该没问题,大不了添几样家俱,依我看就不修建什么了,如果主院能住的话我想尽快搬过去,然后再慢慢添置东西,母妃看行不?”
纪王妃叹了一口气,若非在王府住的不舒畅,女儿何苦要急着搬过去?这本就是她的家,她在外流落多年,等找到已经出嫁,本就住不了多长时间,偏还住不安生,今天还被安怀泄愤推到在地,幸亏没有大碍,要不然怎么对得起她?
“就依你吧,不过搬过去可没那么容易,我明天和明净先过去看看,再不添置东西也要铺设帐帷被褥和用品,母妃私库的东西也要全搬过去,公主府那么大,还得添些可靠的奴才厨子绣娘花匠等人,这些杂事你就不用管了,将养好身体就行。我看周嬷嬷和那两个丫头忠心能干,又与你感情深厚,就差她们去办吧。入宗谱的事你父王说明天就去办,后天就可行册封之礼,公主府就可挂上德孝公主府的牌匾,再等告了宗庙祭了列祖列宗之后搬过去如何?”
长生一想,也不过七八天的事,忍忍就过去了,母妃说的也对,那么大的公主府,肯定要采买添置才能入住,就答应了。
而且纪王妃还忘了一点,若搬过去了,前来道贺的宗室贵戚肯定很多,到时就得穿着公主的常服见客,贵女四季礼服是每年一次统一发放的,常服却是自个准备的,虽是常服也做工繁复细致,不是那么容易做成的,也就是说,现在搬过去,她连可以见外客的衣服也没有。
时间不大,明净领着一众丫头进来,每个人都捧着红漆托盘,上面用红绸盖着,明净笑着说:“岳父大人进宫去了,说是给安玉妹妹请封,吩咐午饭不要等他,团圆宴往后推。礼部先送来这些东西,说是俸禄自有定制,食邑选择了好几个地方,让咱们挑一个,三日后要结果,岳父说等他为安玉请封之后,两个人的食邑一起挑。长生,快揭开来看呀!”
长生好奇地揭开,第一个托盘上放着一个象征宗室贵女身份的凤凰玉佩,这个她知道,代表着大唐宗室已经承认她的身份,这个与册封无关,只要是宗室血脉都有,女的是凤凰玉佩,男的是盘龙玉佩,淮安王的每个儿女都有这个。
第二个托盘的红绸揭开,满屋子的人都移不开眼睛了。上面放着两套璀璨耀目的首饰,其中一个是镶玉嵌宝饰着翠羽的七尾孔雀头冠,俗称金雀冠,是配礼服戴的,这个幸好平时不用戴,要不然沉甸甸的脖子都要压断了。另一个是七尾孔雀开屏金步摇,精巧细致,戴上不受罪,是配常服戴的。虽在宫里见惯了,但是第一次看到属于自己的公主头冠,长生还是感慨万分。
后面四个托盘分别是春夏秋冬四季公主礼服,绣工繁复金光闪闪,看着极为精美华丽,但穿上绝对很受罪,幸好只有朝贺或者参加重大活动时才穿,平时穿公主常服就行。
吕侧妃听说淮安王送走客人直接就进宫给安玉请封去了,为此把团圆宴都推后了,心里又惊喜又感动又担心,多年的委屈和积怨似乎一扫而光。
再看到长生的公主礼服头冠满脸艳羡,轻抚着爱不释手。她见过公主、郡主和县主的礼服头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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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几乎是一样的,主要区别在头饰上,用料做工倒完全相同,不过公主是七尾,郡主是五尾,县主是三尾。安玉若封了县主,也会有丰厚的俸禄和食邑,也会拥有精美璀璨的礼服和头冠,虽然比长生和安阳差了一点,但她已经十分满足了。
纪王妃安慰她说:“妹妹莫忧,没有九成把握的事王爷是绝不会做的,安玉也是王爷亲骨肉,虽然庶出的身份封县主不够资格,但也能说得过去,何况还有安阳这个先例,这又不是什么朝政大事,大唐刚开国,宗室又不多,皇上绝对会给王爷这个面子的,妹妹且放宽心等好消息吧。”
“吕母妃莫忧,我相信爹的能力,安玉妹妹很快就会有自己的礼服和头冠,到时淮安王府满门贵女,有什么好事绝不会再漏下安玉的。把这些先送进去,让她看着高兴高兴,妹妹头上有伤,别急着让她走,我们午饭就一起在这吃吧。”
吕侧妃高兴地应了,真心觉得长生是她们母女俩的福星,以后要真心对她好。
金侧妃令人把安怀绑在柱子上塞了嘴,把安阳赶回郡主府,自已一个人关在屋里悔、恨、痛交加,简直不知是什么滋味。
还好,太医说长生和胎儿都没有大碍,静养几天服下安胎药就好,而寻死的安玉被淮安王拉了一把减轻了力道,虽然撞的伤势不轻但没有性命之忧,细心救治不会留下后患。
听说淮安王已经进宫为安玉请封去了,凭皇上对他的信任和倚重,安玉封县主是没问题的,没想到这一闹,倒被这对贱人母女俩占了大便宜。
安玉若封了县主,就是仅次于公主和郡主的大唐贵女,身份比名门嫡女还要高些,而且享朝廷俸禄食邑一生富贵,淮安王又是宠臣,她本就生得柔美动人,怕是要许一门极好的亲事了。
可自己的傻女儿安阳非要嫁给皇上的眼中钉明澈,谢家已败落,明澈还要靠王府扶持,怕是要落于安玉之后了!而且淮安王早上刚答应了去求皇上给明澈升职调他回京,如今却一心为安玉请封,明澈的事暂时无法再提了,又不知要延后到何时。女儿刚刚新婚就守活寡,子嗣也遥遥无期,如何不让她这个做娘的揪心?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这么多年苦心筹划,还不都是为了儿子安怀能做世子?只要安怀做了世子,将来继承淮安王位,什么还不都是她们母子的?明澈的前途和安阳的幸福都有了保障。
淮安王府没有嫡子,按理应该由庶长子继承,最有资格做世子的就是庶长子安平,安怀正如淮安王所说,不居嫡不居长,若要做世子困难重重,宗室那边是绝不会答应的。
以前太上皇因为夺嫡之事,最忌讳颠倒人伦长幼无序,淮安王几次提及想立安怀为世子,他都没有应承。而当今皇上虽然对淮安王府荣宠有加,但他自己的皇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生怕别人说他次子即位失了纲常,为了消除非议也越来越重视长幼人伦,安怀立为世子之事再急也不能现在提及,她所能做的就是一点点为儿子铺路,以期机会来了水到渠成。
很多年前,安怀刚出生时,大唐尚未立国,丈夫尚未封王,她就意识到将来丈夫必将地位显赫,就开始费尽心思构陷安平和安和的生母,就是为了让他们失去生母的庇佑。再加上纪氏体弱多病心灰意冷不问世事,丈夫被自己哄得团团转,才能有办法让长子安平变得平庸蠢笨如若无物,次子安和粗鲁野蛮人人厌恶,无非就是为安怀将来继承家业扫清障碍。
可如今,所有的苦心筹划都要被一双看似精明厉害实则蠢笨无知的儿女毁掉了。淮安王一怒之下说安怀不配做世子,要立安平为世子,虽是怒极口不择言,但何尝没有这个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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