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宫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锦瑟华筝
安怀做世子与礼不合,宗室不答应,皇上不同意,阻力重重,全靠淮安王的坚持,若是他力挺安怀,而安平安和两人又太差劲实在无法担当此任,安怀立世子的把握极大,可今日安怀为一点小事原形毕露,枉费自己的苦心教导,尽毁自己多年辛苦为他树立的良好形象。
淮安王明显已经心意动摇对安怀大失所望,若是安怀气晕父王、逼迫庶姐安玉至其寻死、辱骂并推倒有孕的德孝公主这些事情传了出去,安怀封世子的可能性还剩几分?何况他还辱骂嫡母欲推她泄愤,若是纪氏追究,仅凭此一项,一个不孝之人绝不会有继承资格的!
将来淮安王百年之后,一个处处树敌又不能继承家业的庶幼子,虽不至受穷受苦,但也绝不会有好日子过,安阳和明澈自身难保,若是安平果真继承淮安王之位追查起生母之事,再加上一个推波助澜等着看热闹的德孝公主,一双儿女如何自保?(。)
☆、第452章、负荆请罪
金侧妃打了一个寒噤,不行,安怀就是一切,保住了安怀,什么都不是问题,若保不住安怀,与其将来下场凄凉,不如今日放手一搏!
即使暂时不能立安怀为世子,也不能让安平占了便宜,先拖住再说,淮安王身强体健活个十年八载不成问题,只要一直拖下去,等风波平息下来,有的是时间慢慢筹划。
她走到镜子前,飞快去摘去所有首饰,洗净脂粉,又快速脱去锦衣绣裙,喊来心腹丫头,不顾她惊讶的目光,塞几块碎银过去,沉下脸说:“去找一个和我身量相当的粗使婆子,赏她几角银子,把她的粗布衣要来一套,越旧越好,打了补丁最好,只要干净就行,再去厨房拿几根柴禾,不许多嘴乱说,快去快回,听到没有?”
丫头不敢耽搁转身去了,金侧妃又叫来一个丫头,让她速传安阳郡主过来议事。看着她出去后,又叫来两个身形粗壮又最听话的婆子,厉色道:“你们两个,给我看好了安怀,没我的命令,谁敢放了安怀,或者敢给他喂一口吃的喝的,我定要把他活活打死!若有丝毫违背,就把你们俩的女儿媳妇全卖到私娼寮里,听到没有?”
两个婆子被她的神情吓的一哆嗦,不迭声应了。
没多久,丫头把粗使婆子的衣物要来了,手里果真还抱着几根柴禾,看到金侧妃满脸狠厉低下头不敢言语。抖开一看,果真是一身洗的发白的粗布衣,衣领和袖口磨的有些烂,肘部果真打了两块补丁,洗得还算干净,比较合金侧妃的心意。
淮安王府富贵,奴婢们的吃穿用度皆不差,家生子和签了死契的奴才待遇就更好了,除了做粗脏活计的雇佣婆子和小厮,一般奴才是不会穿这么差的。
在丫头的帮助下金侧妃穿上粗布衣,对镜一照,倒真吓了一跳,里面的中年妇人披头散发,以往神彩动人的美目红肿无神,未施脂粉的脸发黄松弛憔悴不堪,一身质地粗糙做工极差的旧布衣显得身材十分臃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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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半分平时美艳高贵丰姿动人的样子?分明就是一个老态毕显的粗使婆子。
她只是想靠此手段引起淮安王的怜惜不要对安怀产生成见,可若是他看到自己这付模样反而心生厌恶如何是好?世间男人喜爱女子,莫不多为美貌,虽然心计也是固宠的重要手段,但淮安王一直宠自己,还不是主要因为自己是满府妻妾里最美艳最可心的?若被他看到这付样子,就算一时怜惜不计安怀之过,怕以后也要离自己远远的。
略思量片刻,无意间看到衣领处露出浅杏色的绣花软绸中衣,她很快拿定主意:“去给本妃再借几只木簪来,快点去!”
丫头应声快步出去,金侧妃掩上门,先喝口热茶润润唇,又走到妆台边,用巾子沾着冷水净了面,又覆了一会眼皮,这才脱去粗布褂子和中衣,露出白腻丰腴的身体,对镜自揽虽也算香艳诱人,却已青春不在。
她叹息了一声,忽然很羡慕一直瞧不上眼的病鬼纪氏。从自己进门起,纪氏就一直我行我素淡定从容,虽看起来象是失宠,但从来都只是淮安王主动迁就她取悦她,她何曾主动邀过宠?而自己辛辛苦苦生儿育女管理家业,如今女儿出嫁儿已半大,自己也年届四旬,却还要靠残败的姿色去取悦丈夫,做妾就如此悲哀吗?不行,安怀一定要得到世子之位,要不然自己情何以堪?
她快速打开衣柜,按照府里歌伎教的办法,取出束腰带子缠紧有些赘肉的腰身,紧裹上金黄色绣淡粉桃花的缎子抹胸,把已经下垂的胸部高高托起,金黄的软缎光泽闪耀,显得肌肤更加白腻,整个人好象都添了几分光彩,然后穿上白色的暗纹锦衫,系上白色的盘金彩绣罗裙,腰带和抹胸一样的颜色款式,再象铜镜里看,身材不但不似刚才臃肿衰败,反而比平时更加曲线诱人,正是淮安王最喜爱的那种身姿。
这身白衣做好后几乎没有穿过,是她有一次看见一个宗室少妇居丧期间素服淡雅动人,刚好她所有颜色的衣物都有,唯独没有白色的,才心血来潮做了一套,却因更喜爱艳妆丽服,所以这身白衣几乎没有上过身,今日刚好派上了用场。
似乎看到成功有望,她的动作加快了,浓密黑亮的头发盘成歪向一边的堕马髻,没有用金玉首饰固定,找出淮安王束发的黑绸带系住,脸上和唇上细细涂上润泽肌肤的茉莉香膏,再施以最好的铅粉,用黛石条淡扫了蛾眉,唯独没有涂抹用来增艳的胭脂。
然后再向铜镜里看,方才松了一口气。难怪人说要得俏一身孝,穿粗衣本就是做样子,何必要自毁容颜惹人厌弃?
镜子里的女子白衣素雅清新,乌髻略歪,樱唇无色,脸色苍白病弱惹人怜惜,眼皮微肿的黑眸楚楚动人,拉低的衣领下露出金色的缎子抹胸,白腻的丰肌分外诱人,焉然一个闺怨深深的深宅美妇,虽不似平时艳妆光彩照人,却别具一番动人的韵味,与刚才憔悴臃肿老态毕显的样子判若两人。
然后套上打补丁的粗布褂子用腰带系住,半露着里面的素雅精致的白色锦衣,丫头拿来了几根略有破损的木簪,见了金侧妃这身打扮目露赞许,没想到王妃素服也如此动人。
金侧妃插好木簪,自己也满意地点点头,又吩咐她往背部的腰带里插上几根柴禾,这才全部收拾妥当,只等安阳到来。
没多久安阳就来了,看见母妃如此模样吓了一大跳,正要发话,金侧妃厉色道:“跪下!”
安阳一惊,看见母妃神色从没有过的严厉和凝重,情知今日确实惹事不小,当即扑通一声跪倒等候发落。
“你可知道你和安怀今日惹下大麻烦了!我多年的苦心经营全被你们给毁了!”
安阳不认为结果会如此严重,以前也犯过不少错,还被父王责罚过几次,但哪次不是雷声大雨点小?父王甚至当众责罚过她们之后,背后还要送上好东西安抚,今天就是过份点怕什么?能有多大后果,什么把多年的苦心经营全毁了?有那么严重吗?
看到她犹自不服,金侧妃气得骂道:“孽障!你可知道,今日你们犯下的错,足以动摇你父王要立安怀为世子的决心!安怀不居嫡不居长,本就没有资格做世子,以前太上皇坚决不许,如今皇上更不许,全靠你父王一力坚持,若他也动摇了,安怀还有希望吗?你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安怀逼庶姐寻死、辱骂嫡母、推倒有孕的德孝公主,你气晕父王,若有一件计较起来,安怀就半分希望也没了!”
安阳这才慌了,若是安怀不能做世子,将来淮安王府落到别人手里,她还能依靠什么?
金侧妃叹了一口气:“总是我平时太过纵着你们,罢罢罢,还是我来收场吧,只要你们肯听我的安排,就会让你父王的气消个大半。”
“全听母妃安排,你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那好,母妃现在就把你和安怀一起绑到外面的柱子上,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食不许喝水,一直绑到你父王来放了你们,他若一直不来,你们就一直绑下去、饿下去、渴下去,哪怕饿死渴死困死,知道没有?”
安阳吓得瘫坐在地上,金侧妃摆摆手,迅速上来四五个粗壮的婆子就来绑她,在金侧妃的逼视下,安阳终究还是没有反抗,乖乖地任由摆布。
淮安王顺利为安玉请封了县主,一路走来心情极好,这一次自家三个女儿从公主到县主满门贵女,如此荣宠谁不艳羡?也算对安玉的受伤有了交待,说起来这些年确实亏待她了。
想起安怀和安阳所作所为又失望透顶。特别是安怀,枉自己那么疼他,一直引以为傲,觉得他聪明伶俐率性跳脱,一直为他做世子铺路,却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如此狠毒蛮横。居然说要把庶母和姐姐卖去操贱业,若传了出去,自己的老脸往哪搁?还有辱骂嫡母、把有身孕的嫡姐推倒,若被言官知道,他还在朝堂上混什么?怕是要被唾沫星子给淹死,平时倒是被他们母子蒙蔽了,这次若不好好教训,还不知以后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骇人听闻之事!
虽然现在年幼,但人说三岁看到老,如此心狠手辣不能容人的孩子,淮安王府敢交到他手上吗?若果真让他继承王位,王府其他兄弟姐妹还有活路吗?
可是想起木讷平庸几近无物的安平和蠢笨粗野令人生厌的安和,他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安怀虽然毒辣骄纵了些,却是他三个儿子当中最聪明伶俐的,若不交给他,还能交给谁?难到他英雄一世显赫一时,却连一个足以托付家业的子嗣也没有吗?
一时感到前路茫然,几乎看不到淮安王府的前景在何方,情绪顿时低落起来,为安玉成功请封县主的愉悦荡然无存。
走近内院,守门的两个婆子怪怪地看了他一眼,又赶紧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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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礼,他觉得奇怪,欲问她们却因心情不好懒得开口,遂提袍跨了进去,却大吃一惊,地上霍然跪着一个身着布褂鬓插木簪背负柴禾的妇人,正欲喝问是谁,那妇人抬起头珠泪滚滚落下:“王爷!妾身罪该万死!”
荆钗布衣素颜苍白、形容悲凄楚楚可怜,居然是一直华贵美艳光彩照人的爱妃金氏!(。)
☆、第453章、丢车保卒
金侧妃抬起头,打着补丁的粗布褂子下露出素雅精美的白色织纹锦衣,神色哀怜泪痕未干,眼皮微肿黑眸含情,歪坠的云髻上只插几根木簪,脸色苍白,樱唇无色,虽不似平时艳妆光彩照人,却别具一番妙龄女子也不能比的动人韵味。
淮河安王深吸一口气,原来爱妃素服也如此动人呀!被安怀和安阳激起的满腔怒火顿时烟消云散,顾不上挥散身后的侍从和远近的家奴,赶紧心疼地使劲去拉:“爱妃,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吧,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金侧妃坚持不肯起身,扶着淮安王的手,自哀自怨楚楚可怜地看着他:“妾身有罪,愧对王爷厚爱,更对不起姐姐的宽容大度,没有教导好安怀和安阳,以致他们任性骄纵不孝不悌,今日更是犯下大错,对王爷不孝,对嫡母不尊,对姐妹无情,让王爷内院失和家室不宁,这全是妾身的错!妾身今日方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请王爷重重责罚以儆效尤,也好叫安阳和安怀悔过自新!”
拉扯之下衣衫有些散乱,敞开的衣领下露出金色闪闪的缎子抹胸,高耸的曲线上面,白腻润泽的丰肌分外诱人,美目泛着泪光,既含情脉脉又自责哀怜,焉然一个闺怨深深的深宅美妇,比往日神采飞扬的样子更惹人怜惜。
淮安王只剩下心疼和自责:“爱妃何罪之有?安怀和安阳如此任性骄纵不堪大任,主要因为他们本性如此,也怪本王太过宠爱纵容,你不要把过错全揽到自己身上。地上寒凉,快起来吧,若亏了身子如何是好?”
金侧妃听到“安怀和安阳如此任性骄纵不堪大任,主要因为他们本性如此”,脑袋“嗡”地一声,差点瘫坐在地上,什么叫不堪大任?什么叫本性如此?且不管安阳了,这不是明明白白在说安怀品性不良根本不配做世子吗?
她再不顾形象是否美好,风韵是否动人,更不管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紧紧抓住淮安王的衣袖,泪水冲花铅粉,无比自责悔恨地哭诉:“不是这样的!王爷说错了!不是这样的,全是妾身的错!圣人言‘人之初性本善’,安阳和安怀年幼之时,何尝不是天真纯善?王爷可曾记得还有安阳幼时,每次你走时都哭闹着要爹爹?还有安怀年幼时活泼可爱贪吃贪玩,哪一次不惹得王爷开怀大笑?
为何今日却说他们本性如此?自己的儿女还能不了解吗?其实这些全是妾身的错!妾身自己心怀妄想觊觎正妃之位不说,还心胸狭窄容不下吕侧妃和其他三个子女,后来又恨德孝公主占了嫡长女的位子,就千方百计教唆安怀和安阳,妄图利用他们来达到目的,他们本性纯善,全是妾身的错!请王爷重罚妾身!”
淮安王瞠目结舌地听完,不可置信地盯着她看,似在考虑她说的是真是假,过了一会摇摇头说:“你与本王同床共枕这些年,你品性如何本王心中明白,你不是一直都聪慧大度善解人意贤淑能干吗?本王把王府都交你管理,还能不相信你?爱妃为何要如此胡乱编排贬低自己?再说哪个为妾的不想做正室,有这个念头很正常,你又没做什么阴私害人之事,你对安玉和安平他们是有些刻薄,但也没克扣虐待他们呀?
刚开始你确实不喜长生,可后来又给她送去吃用等物以示关心,不是还劝本王要好好补偿她吗?本王相信,你虽有些私心,但绝不是狠毒阴险之人,更不会如此教唆安阳和安怀,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私心人人皆有,何谈得上罪该万死?”
说完弯下腰用力扶金侧妃起来:“快起来,快起来,莫要再跪了,安阳和安怀幼时是很天真可爱,也许他们本性确实不坏吧,但无论什么原因,今日所作所为确实让本王十分失望,好在没出什么大错。王妃和德孝公主为人宽容,两人又无大碍,必不会真正计较,还有安玉,虽然受了些委屈,但本王已为她请封了县主,很快就要和长生一起册封了,她和吕氏宿愿得偿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再记恨?
安怀就算有些骄纵心狠,但毕竟年幼,严加管教还来得及,即使不能担当大任,但做个富贵闲人还是没问题的,爱妃放宽心吧,咱们恩爱情深,有什么话私底下说不得,非要在人前如此吗?让为夫情何以堪?快起来!快起来!”
金侧妃一颗心已经凉透了,已经顾不上理会安玉封县主之事。淮安王对她确实情份不浅,她都如此往自己身上揽罪了,他却依然不相信不计较,确实让她感动。但最让她又急又恨的是,他一次又一次明明白白地说安怀骄纵心狠不能当大任,那就是他已下定决心不会立安怀为世子!
若失去这个,自己还有什么盼头?宗室子弟想通过靠考取功名入仕实在不易,庶子因恩荫入仕又受诸多限制,就是把自己辛苦攒下的私财尽数给他又能如何?就是将来多分些王府产业又能如何?也不过是仰人鼻息的庶子而已,连一门好亲事也说不到!
内心失望透顶惊怒交加,自己多年来费心谋划,辛苦打理淮安王府的产业,竟要全成一场空?
不,她不甘心,就算为了一双儿女,她也要赌上一赌!
她不仅不起身,还含着泪告罪:“不,王爷看错了,妾身刚被王爷纳为妾室时,就一见倾心视王爷为天人,从此一心颗全在王爷身上,哪怕为王爷去死都甘之如饴。当初确实是善解人意贤淑能干,可是妾身对王爷用情越来越深不能自拔,恨不得生生世世与王爷做夫妻,也就越来越容不下其他姐妹分薄了王爷的情意,包括王妃在内全成了妾身的眼中钉肉中刺!
后来又觉得王爷其他子女妨害了安阳和安怀的利益,虽没做到什么阴私害人之事,却天天想方设法背过王爷教唆安阳和安怀嫉恨嫡母和兄弟姐妹,王爷不知,其实到后来妾身的善解人意贤淑能干已经全是装出来的,内心无时无刻不充满了嫉恨!”
见她一再悔过告罪,越说越象真的,淮安王冷静下来:“若果真如你所说,那你平时都是如何教唆安阳和安怀的?”
金侧妃一看事情朝她想要的方向发展,赶紧装作悔恨交加的样子说:“妾身看到王爷对王妃结发情深,妒忌她才是王爷名正言顺的妻子,为了泄愤,为了取而代之,教唆安阳和安怀说如果没有王妃,妾身就能做正妃,他们就是名正言顺的嫡出,让他们对嫡母怀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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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又妒忌忌安玉安平安和他们分薄了王爷对安阳和安怀的宠爱,将来还要与安怀分王府家业,就教唆他们说如果没有那三个,以后王府的一切、包括世子之位全是他的,让他们视兄弟姐妹如仇敌,差点铸成大错。
长生认祖归宗后,妾身又妒忌她占了嫡长女的位子,使安阳身份尴尬,心怀嫉恨却要装作宽容大度,又教唆他们说如果没有长生,外人就会当安阳是嫡长女,说不定皇恩浩荡还会封安阳为公主,还说如果没有长生,王妃又没有亲生儿女,她攒下的私房将来还不都是安阳和安怀的?
还说王爷认了长生后,肯定心怀有愧怜惜有加,定会给她补办丰厚的嫁妆,说不定把王府的家底都掏空了,使他们不仅不同情长生的遭遇,不为王爷和王妃找到女儿高兴,反而还嫉恨她妨害了自己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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