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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役宫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锦瑟华筝

    这个时代的女子敢在婚前*又不会下场凄惨的只有两种,一种本来就是主子爷的近身大丫头,如同豆黄之于明净,第二种是嫡妻的陪嫁丫头,如同白梅之于明澈。她们若*于自家主子,则是再正常不过,因为本来就是备下暖床的,只不过走个明路罢了,谁也不会真正计较。

    但秀儿却不是的,她是太姨娘的丫头,别说明清,就是明净有意,也得先求娘赏给他再说,明清暗中勾搭破了她的身,就成了奸?情,因奸败家,是富贵人家之大忌,一般都会严惩。若是事情没有败露,明清真对她有意,求了老夫人要到自己屋里,也很正常。

    偏偏还未安排妥当,奸?情先弄得人人皆知,如同当众扇了老夫人的脸,她当然不会真怪儿子,那么只有秀儿一死以洗脱明清的污名了。

    长生暗叹她自做孽不可活,有今日之祸也在意料之中,只是没有想到下场会这么惨,灌了哑药后只能卖到最下等最肮脏的窑子里,客人尽是些贩夫走卒粗野卑贱之人,想都能想到要受多大的罪,这老夫人还不是一般的心狠,而明净不过是把对陆奶娘和白梅的怒气全部发泄到秀儿身上而已。

    忽然想为谢明珠接风那晚,林心慧说庆姨娘怀孕一事,也不知是真是假冒,想到她和林心怡姐妹一直不和,以及她们夫妇对大房不加掩饰的敌意,就直言相问:“二夫人很善妒吗?庆姨娘是不是真有孕了?”

    小维直言相告:“二夫人是很善妒,去年冬天,二爷看到府里新买的一个洒扫丫头美貌,就求了老夫人收为通房,谁知不到一月时间,他去京城看望姑奶奶三天,二夫人找了牙子偷偷把那个丫头不知卖哪去了,二爷回来大怒,和二夫人闹得不可开交,还扬言要休了她,还是老夫人做主把一个管事之女给他纳为妾室,就是庆姨娘,生得也是好颜色,从小又娇养着,听说二爷很宠她。”

    二房乱七八糟的事还真不少,林心慧连自家屋檐下的事也管不好,有什么精力插手大房之事?她不去恨那些夺宠的妾室,倒对和她有血缘关系的小锦姝充满敌意。“那庆姨娘到底有无身孕?”

    小维附到她耳边压低声音说:“我听二房一个相好的姐妹说,庆姨娘进府后,不知听谁说二夫人给二房的姨娘们都暗中下了药不许有孕,她担心自己被下药,就故意称自己有孕,想让大夫看看自己是否被下药了,其实并未有孕,后来也未查出是否下药,她来被老夫人斥责了一顿才安生了,不过二爷还是很宠她,二夫人恨她恨得牙痒痒得却无可奈何,因为那个通房丫头的事二爷还记着仇,她不敢做得太过。”

    长生摇摇头不语,这林心慧也太性急了,为一个通房丫头和丈夫过不去,新纳不到一月又小别,正是如胶似漆时,却生生不见了,难怪明清和她急,若她耐心些,等明清一时的热度过了,那时要怎么发落还不由她?她现在吸取了教训不敢太早收拾庆姨娘,若等日久失宠了,还不知使出什么手段。

    问了半天,倒是差不多弄明白了明净夫妻俩的关系,却依然弄不清林心慧和姐姐林心怡的矛盾从何而来?就算以前有间隙,两人一同嫁到谢府做了妯娌,娘家又衰败无人,姐妹俩应该互相扶持才对呀?

    小维见她又陷入沉思中,再看看时辰不早了,就要告辞,长生方才回过神来,思量着紫葫也快回来了,就挥手示意她回去,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去太姨娘那里坐坐比较好。

    来到东跨院,太姨娘正拿着一本佛经小声念着,秀儿虽然平时对她极为不敬,但下场那样惨,怕是她心里也极为不安吧。

    见到长生进来,放下书欣慰地说:“闲来无时,正想找人聊聊,可巧姑娘就来啦,下午那阵有无惊到姑娘?还好,听说大小姐那会睡着了。”

    长生暗叹她太过善良隐忍,福了身道:“正巧,我那会也睡着了,又关着门窗,竟没听到吵闹,事后才听到丫头们谈起,怕太姨娘心里不痛快,过来问问。”

    太姨娘脸色一黯,看了灵儿一眼,灵儿似乎下午被秀儿一事吓着了,赶紧托词烧水沏茶退下了。

    太姨娘这才叹息着说:“我并不怪她,那是个傻孩子,被人利用了却还自以为找到靠山。我其实早有察觉,破了身的女子和真正的黄花大闺女是不同的,老奴还有这点眼力,我却说不得劝不得,隐隐提过几句,却被这丫头摔脸子给我看,只能盼着二爷是个有担当的,早点给她个名份。

    谁知她被灌哑药时二爷不敢露面不说,在管家找牙子卖她时也不敢使人悄悄买下安置,如果不是老夫人把他叫去臭骂一顿,他怕是一下午连庆姨娘的屋门也不会出。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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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最怕关键处走错一步,一生都毁了,男人家还好好的,该怎么着还怎么着。这件事也怪我没有拦住明净。”

    见她自责,长生有些不忍:“太姨娘不怪她,已是仁至义尽,又何必自责?三爷是个至纯至孝之人,哪里受得了丫头对你言语欺凌?何况她自己不守本份如何怪得别人?这次二爷圆满办完老夫人的差事,再过几天行了冠礼后成家立业,太姨娘也算苦心甘来了。”

    太姨娘却叹了一口气:“只是这厮,连一点小事都要忤着老夫人,怎能不让我忧心?”

    长生心里一动,想到明净刚收了两个通房就去了晋阳,上次就被老夫人逼着圆房,这一回来老夫人还能再容他任性吗?怕是为这件事忤着老夫人吧。她却不想多问一句,就找个因由告辞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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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4章、明镜明净

    老夫人狠狠斥责了明清一顿,气得用茶盏砸了他还是不争气,罚他在祠堂里跪上一夜向祖宗忏悔不得睡觉,晚饭也不许吃。

    明清哪里受过这种苦,膝盖疼痛难忍不说,祠堂又阴又冷更是难挨,若不是这次的错犯得大了,娘又在气头上,他早就捉了小厮代替自己。

    林心慧气他为一个贱婢丢人现眼,又为庆姨娘最近一直冷落自己,索性只逗女儿玩耍,对他不理不睬,仿佛冻死饿死都与她无关。

    倒是庆姨娘仗着自己出身好比其他妾室好,又是坐着轿子抬进谢家,爹爹生前又颇受老夫人器重,一心想在老夫人面前显示贤良,在明清面前显示恩爱,揣摩着老夫人肯定不忍心亲儿子受苦,就悄悄做了一些手脚。

    先是令人快速逢了两块小小的棉垫给明清绑长裤里面,跪着就舒服多了,外面却看不出来。再看老夫人没反应,又悄悄拆了老妈子的被子,用拆下来的旧粗布包住厚厚的锦垫给明清送去塞在膝盖下,因为绣花的锦垫实在太扎眼了,弄不好惹怒老夫人,连带自己也会受罚。她再疼儿子,表面上的功夫也要做足。

    又怕长年阴暗的家祠阴冷,暗地使人生了好几个炭盆放在不易看到的地方,晚饭时分又亲自出马,给明清送去热腾腾的肉包子和热茶,所以明清在里面并未受多大苦头,也更加感念这位宠妾,恨不得立即回去好好爱抚一番。

    这一切自然有人一个字不漏地报告给老夫人,老夫人沉下脸不语,暗怪林心慧太过执拗,生生把显示贤良和恩爱的机会让给别人,却对庆姨娘更加心生不满。

    上次装怀孕之事,就发觉她心机太重不是善类,这次更觉得此人不可留,身为妾室,不知退居主母之后,却偏要处处显示聪明贤惠,若以后有了儿子撑腰,定会成为明清后宅不宁的祸根,这个妾室留不得。

    顺姑不知她为何脸色阴沉,以为还在为明清生气,就试探着说:“二爷年轻,难免在女色贪些,却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丫头也打发远了,以后眼不见心不烦,老夫人别再想了,二爷罚跪一夜,必会改过收心的。”

    老夫人示意丫头们退下,摇摇头:“不是为这个,你没觉得这个庆姨娘太过逞能的?身为妾室却处处想显摆在主母前面,她若是个懂事的,就该好言相劝心慧,求她出面照拂明清,可是她自己显摆不说,还要挑拨两夫妻的关系。偏偏心慧脾气又大,不懂得俯就明清,若再被庆姨娘这贱人挑唆,弄得后院不宁,嫡出子女太少,这可是男子立世扬名之大忌!”

    顺姑点点头,无论老夫人这几十年都做了什么亏心事,她却是深为理解她一片拳拳爱子之心,而且这个庆姨娘也做得太过了,搁哪家都容不下妾室如此显能。

    想起去年冬因为林心慧卖掉明清得宠的通房,明清回来气得差点休了她,又迟疑着说:“可是二爷如今宠庆姨娘的紧,正在热头上,若是打发了她,怕是二爷不肯善罢甘休吧?一个贱妾,不值得为她弄得老夫人母子不和。何况其父生前为谢家粮铺管事,算是劳苦功高,若是谢家不容她唯一的女儿,怕是会寒了其他管事的心吧?”

    老夫人脸上浮起一丝冷笑:“我会让其他管事觉得谢家赶走她是从轻发落了。”

    说完脸色又缓和了些:“至于明清,更好应付,他这些年在女人上,哪里有过长性?最多不过半年热度,庆姨娘进门也有四五个月了,若赶走她后再纳一个新的妾室或通房,他哪里还会再惦记着庆姨娘?你最近着手物色一个,若是府里的丫头,就先做通房以后再抬身份,若是外面小家小户的,就正式抬进来做姨娘,只需年轻美貌、温顺老实就成。”

    顺姑更加佩服老夫人心思,赶紧点头应了。

    陪老夫人吃过晚饭,又喝了几杯薄酒,明净脚步略有虚浮地回了听松院。

    庶子苦心,谁能体谅。秀儿如此对待自个的娘亲,虽不是老夫人的本意,她却是老夫人派去的,今日被自己借机发作不说,还牵连出了明清,就说一个丫头有多大胆,敢在姨娘面前这样放肆,原来全是他搞得鬼。

    老夫人肯定不会为一个丫头真心记恨自己,但当着那么多奴才的面牵连出明清,虽然全是他自作自受,老夫人肯定极不痛快,虽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但是会怎样对姨娘就说不来了。

    所以他忍着气装出感激零涕的样子,缠着老夫人晚上给他接风,陪她说笑逗趣,又喝了几杯薄酒,只盼他看在自己素日殷勤的份上不要为难娘亲。

    老夫人虽然不似往日和他嘻笑怒骂,神情却和熙了许多,明净方才放心来,告辞回去了。好在今晚的接风宴上,老夫人没顾上提聘娶妻室及两个通房之事,要不然又会弄得不欢而散。

    回到听松院,还好,墨儿明白他的心意,让奶娘传话说长途跋涉今夜乏了,不许两个通房侍侯,她们都乖觉地呆在自个屋里没有来烦他,就由墨儿服侍着沐浴,躺在热气腾腾的浴桶里,努力不去想明夜之事,却仍是心事重重。

    今日他让明清没脸,等行了冠礼,肯定又要为订亲一事和老夫人闹得不愉快,若是在同通房丫头圆房的事上也违着她,多年苦心经营的母子感情算是玩完了,不反目成仇算好的。

    她不会拿自己怎么样,但是所有的怒气就全由姨娘承受了,想到她几十年来为自己所受的委屈和隐忍,明净一拳砸在水上,激起高高的水花,溅了一地。

    洗浴完躺在床上,拉上帐子却怎么她睡不着,他想起了长生,想起她含着笑,一边熟练的包饺子,一面教姝怎么包,声音清脆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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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侧脸笑意盈盈。那一刻,才真正觉得这个家真好,有娘亲、有长生、有锦姝,让他走得再远也想回来。

    今夜他如同在水深火热之中,而她一定会看上几页书,然后心如春日静水一般睡去,别说过问,可能想都不愿想他要面临的烦心事。

    “明镜”,“明净”,送她那面镜子,她可明白其中深意?(,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第135章、半日为师

    第二天明净午睡起来,终究还是按耐不住带着墨儿去了锦姝院,留在听松院里他一想起晚上就心烦。

    先来到东跨院,姨娘正在和一名丫头说话,看着有些面熟,应该就是府里的,却并不认识。

    看见儿子,太姨娘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三爷,你过来看看,这是老夫人新送的丫头,齐整不?帮我想个名儿?”

    听说是老夫人送的,明净皱起眉头,上次的秀儿不也是老夫人送的?怎么这次还要送人进来呀?太姨娘明白他的心思,赶紧说:“老夫人让我自己在府里选个中用的丫头,是我自己觉得得老夫人会调教人,就求她赏一个,所以她才派人送这个丫头过来。”

    她一向小心谨慎惯了,明净也无可奈何,又见那丫头大约有十五六岁,比秀儿看着要老实得多,倒也放下心来,她肯定知道秀儿以奴欺主落个什么下场,就是有什么心思也会收敛起来,再找机会告诫她几句,以后盯紧点,不怕她会起什么歪心思。

    上前端详了一会,笑着说:“我看这个倒乖巧些,就叫乖儿吧,一个灵儿一个乖儿,保管把姨娘服侍得舒坦。”

    太姨娘和墨儿扑噗一声笑了,这是什么怪名字呀,不过她明白儿子的心思,无非就是怕丫头们象秀儿一样不知天高地厚给自己气受,才以名字想告诫。

    儿子的心意,她当然不会拂了,就笑着说:“这个名字刚听怪怪的,细听果真不错,乖儿,还不快谢谢三爷赐名之恩。”

    那丫头看似有几分怕明净,吓得连头也不敢抬,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明净想起过来的真正目的,正不知如何对姨娘说,却听到一阵琅琅的读书声,原来是从西跨院传出来的,这会正是授课时间,心里顿时有了主意,立即装作惊喜的样子说:“是姝儿在读书吗?我从来没听过姝儿读书,姨娘,我们过去看看,我也好去信讲给大哥听,让他高兴高兴!”

    太姨娘迟疑了,昨日明净和长生一起吃饭,老夫人肯定生了疑虑,若今日再过去,还不知她会怎么想明净,说不定对长生的印象也会变坏。

    如果明净今夜肯遵从老夫人的吩咐与豆黄圆房还好,若是再犟着,老夫人肯定以为他同长生不清不白才不肯要别人。想起那个从容聪慧,又孤身一人在外讨生活的美丽女子,太姨娘不忍心了,明净太鲁莽了。

    明净却猜透了她的心思,认真地说:“我临出发前那一夜,大哥一再叮咛,嘱咐我多陪陪锦姝,有空闲的话每天看她一次,顺便关心她的学业,大哥离家那么远,我不得不这样做。姨娘放心,今晚的事就按老夫人说的办吧,你说的对,我是成人了,不应该再那么任性了。”

    太姨娘长舒了一口气,只要明净肯听从老夫人的话晚上同豆黄圆房,他多看锦姝一次也没什么过份之处,儿子已经让步到这种地步,他要去西跨院就去吧,哪怕是为了看长生,也没什么,只要他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就好,反正长生已表明过自己的心思,来谢府只为找饭碗,不为做人妾。

    “你说的对,大老爷不在,可怜大小姐又没娘,你这个做叔叔应该多关心她,自从周姑娘开始授课以来,你还没真正看过一次,是应该查一下大小姐的学业,虽说女子又不科考入仕,但既然请了先生,就要认真学,咱们一起过去吧。”

    明净呵呵地笑了,牵起姨娘的衣袖,两人一起走进西跨院,琅琅的读书声更加清楚,紫葫正坐在院里做针线,正欲起身相迎,明净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不要声张继续做活,然后走近西厢房的窗前,长生正领着锦姝和可乐可喜读书。

    秩秩斯干,幽幽南山。

    如竹苞矣,如松茂矣。

    兄及弟矣,式相好矣,无相犹矣。

    声音清亮圆润,神情和熙专注,仿佛她的人生单纯到除了教书再没什么,单纯到让明净心生妒忌,自己为什么没有福气象锦姝和可乐可喜一样坐在她的面前,听她讲课?

    锦姝很快发现了窗外的明净,喊了一声“三叔”,兴奋地看着他。

    长生“呀”了一声站起来,朝快步走进来的明净福身行礼,口称“三爷”,两人刚刚近了一点的距离又瞬间被拉大,只不过是雇主与教书先生而已。她是知书达理,恪守规矩,以至到了令人扫兴的地步。

    太姨娘看到儿子满脸的失望和长生的淡然,暗暗叹气,不过只要今夜他肯听从老夫人的安排,就权当无视吧,索性令丫头搬了杌子坐到杏树下看紫葫做活。

    锦姝已经跑过来拉住他,欣喜而兴奋地说:“三叔,你是来看姝儿读书吗?”

    明净看着她活泼伶俐的样子和日渐红润的脸庞,简直与往日判若两人,想起这都是长生的功劳,自己又做了多少?有什么资格要求她更多?若再走近一步,又有什么方法保护她不受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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