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请留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泡沫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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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他记起了自己曾在古寺里修行,晨钟暮鼓,诵经习武,也曾在四处漂泊,看尽人间繁华。
这其中,便有那楼兰地宫——虽然在出发之前,他早于古籍中研究透了地宫的各个机关暗道,顺利走出地宫,对他来说本就不是什么意外的事……然而,这楼兰地宫,仍然成了令他记忆最深刻的一个地方。
不是因为其中的凶险惊心动魄,而是,在那没有任何人打扰的地下世界里,他不仅看到了最**的千百壁画,更是与一妙龄少女,忘我地一路缠绵……
而那勇敢跟着他闯遍了整座地宫,亦被他荒唐地折腾得够呛的女孩,有张比春花还要娇艳的脸儿。
分明就是那几天前在寺庙里与他“恩爱”了几回的美丽女子!
迦叶,迦叶……
没错,该死的他就是那个迦叶!
为什么,为什么他没有早点想起来!
更令人懊恼的,是她为什么一直不对他说?
难怪,难怪她总用那样的眼神望他……满是柔情与哀伤……
还是说这几年,她发生了什么,无法对他明言?而他这个曾经的僧人,同她究竟是何关系?跟在她身边的青年又是谁?
……
该死的,这一切他实在太想知道了!
然而想破了脑袋,还是没能把所有的一切都忆起来。
倒是两人曾如何欢好的那些画面,纷至沓来,满满的装了一脑袋。
原来,曾经的她是那样的,浑身的嫩嫩的,柔柔的,散发着鲜妍欲滴的气息……看着就很“好吃”……
当然,现在的她不是不美,甚至,比少女时更多了几分艳丽和韵致。
只不过,她的眼神里,少了当年那样纯真的信任,和满满的朝气……
是谁把她变成了现在这幅哀伤的模样?
是……他吗?
他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
大病初愈,他立即背着兰叶下山,带着她留下的首饰去了镇上,找了家当铺请人帮忙看了,说这首饰珍贵,是只有王公贵族才会佩戴的材质。看样式,则有些附近月氏国的风情。
云娘那也得了些消息,说前些日子镇上确实有过一位外地途径的贵夫人,包了个宅子住了几日……他打听之后,那位年轻的夫人,确是来自月氏国。
隐约知道了她的来历和尊贵身份,他心下有了更多的忐忑和揣测。
然而,一旦知道自己早就与她有过那样的纠葛,他如何还能若无其事地,再于荒寺里恹恹度日?
“师父,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小徒儿拉拉他的衣袖,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闪闪地望着他。
“师父再想想办法,换些盘缠来。”
出发前带的所有银钱,在过了没几个镇子的时候,就差不多用完了……想起自己一个大男人,居然要兰叶跟着他吃苦,他便时常自责不已。
“师父,你看那边有帮人写书信的,还有卖字画的……你的字写得漂亮,读的书又多,我们也摆个摊子试试可好?”
小兰叶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一副摩拳擦掌的架势。
为了师娘,再难也要在这条路上拼了不是!
一二四
被绑走的书生vs最忠心的下属(珍珠4900加更)
有个外乡来的俏书生,在街上摆个替人写字的摊子,一时引来围观者众。
“哎呀,这个小哥握笔的姿势真好看……”
“手好漂亮呢,手指怎么这么长?”
“脸长得才好呢……”
“哟,这个小娃儿长得也真是水灵!”
“一看就是亲父女啊,一模一样的鼻子嘴巴……”
“就是当爹的不爱说话,这娃儿嘴巴倒甜……”
一群月氏国的媳妇大姐们,将小小摊子围了个水泄不通,在旁议论的不少,假意买字画的也不少。
两日下来,估摸着这父女俩也赚了些碎银,正是“前途”大好的时候,不料这日日暮,人群散去,一群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接近了收摊的父女,掳走了才三四岁大的漂亮女娃。
那书生倒是有些本领,将黑衣人撂倒了好几个,却无奈娃儿在对方手中,一被要挟,也只能束手就擒!
就这样,这对方入月氏国没有几日的外乡父女,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月氏国边境的土地上。
***
“靳歌,人还没有找到吗?”
美丽的王妃守在一动不动的孩子身边,语带几丝难掩的企盼。
“离了那破庙,不好找。”玄衣青年眸色一暗,一阵沉默后,打量着她的面色,又试图劝解道,“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他现在可根本不记得你……就算你有了他的孩子,对他来说,亦是无关痛痒的事……”
“我知道!”她摇摇头,一双盈盈美眸回望着他,神色异常的坚定,“只要能救思君,什么都不重要了,靳歌……趁着乌岑还未回来,你一定要帮我找到他,好不好?”
“……我会尽力的。”
他阖上眼眸,暗暗逸出一口气。
罢了,不让她试过,她是不会甘心的……
倘若真能再怀一个孩子,她也不至于没有了所有的念想。
然而,只要一想到,无论曾经,还是现在,抑或将来,眼前这个女子的喜怒哀乐,乃至成婚生子,都永远不会与他靳歌有何关系——
任是他早看淡风月,仍觉心里憋闷得慌!
他转身出门而去,旷野的清风立时扑面而来……
这药王谷,真是个好地方。
倘若能放下一切虚名,一切恩怨情仇,在这种地方避世隐居,倒真是神仙一样的生活……
“你找到他了?”回廊尽头,一袭白衣的女谷主漠然而立,语气冰凉,却带着直指人心的犀利气息,“孩子的生父?”
“……人很快能到。”他也不隐瞒,“谷主觉得成功的几率有多少?”
“生孩子的事,哪里是旁人揣度得了的。”白衣女子衣袂飘飘,冷艳的面孔依旧如覆霜雪。
“她的身体,可能承受得了?”
玄衣青年站到了离她三步之遥,沉声询问。
“呵……”女谷主睨了他一眼,“好一个忠心的‘下属’……不错,她的身子,当初分娩时就差不多废了——想要再怀妊,难于登天!”
“……你别告诉她。”那不过二十上下的青年此刻面色沉郁,透着与平时不羁的处世风格,截然不同的沉稳气度,语气则是淡淡的,“有最后一丝希望,总是好的。”
一二五
留山谷师父湖畔觅佳人
被掳到这草木葱茏的山谷,已有两日光景了。
一日三餐都有人准时奉上,沐浴亦有人伺候着,捧上触感细腻的崭新衣袍。这日子,倒是比之前几年,都似乎来得惬意许多。
期间有一中年男子来看过他,态度也甚为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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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至还带着令人诧异的恭敬。
他询问兰叶的所在,那人只说小娃儿有人伺候着,叫他放心。
放心?他唯一的小徒儿无端被人掳劫而去,他哪里能放得下心来?
兰叶自小就没离开过他,还不知被歹人吓成了什么样子……即便这些人看起来没有恶意,平白无故这样将人劫持,却不说明原委,只逼他待在房中拖延着时日——
他等得焦灼,也不知那些人究竟想要些什么!隐约有直觉告诉他,这些人,会不会与失忆前的自己,多少有些联系?
第三日,一名面容清艳的女子倏然出现,冷冷地打量了他几许,缓缓问了句:“你带的那个女娃,哪里来的?”
“……她是我徒儿。”看着那相貌与他有七分相似的女子,他忽然心弦拨动,“你……”
“不是你生的?”那女子清冷的嗓音打断了他的探寻,“既如此……若你还想见你的徒儿,今夜二更,到荇湖对岸的青草岭,那里有人等你。”
说完这些,女子冷淡的容颜丝毫未有松动,旋即转身离去。
门外有药物做下的迷障,他稍一试探,仍旧不得其法而出。
直到入夜,约定时间快到了,那迷障方被破除,让他顺利出了门去。
夜晚的山谷,静悄悄的。
四处有虫鸣,有草木清香。倒是与他曾住的山林颇为相似。
只不过这谷底更为开旷一些,从脚下小楼眺望出去,一大片的旷野裹着碧绿的湖泊,淡淡星光下的景色,分外别致。
没有心情赏景,他在一名侍者的指引下,匆匆来到了那荇湖边。
湖边停了艘小船——
他要到对岸去,便只有乘船了。
微一张望,夜色下的湖面泛着微微的波光,他跳上船去,脚下水波轻轻地荡漾起来。
低头撑起船桨,忽听对岸有悠悠歌声传来,他心念一动,加快了划桨的频率。
这荇湖不算大,但是待到他划到对岸,一曲长歌已止,另一支歌也恰巧到了尾声。
他将船靠岸,脚下一蹬,人已纵身越到了小山坡上。
坡上青草蔓蔓,有一凉亭静立,似眺望着脚下水色连绵……
亭子四角还都系了层纱帐,大概是为了抵挡草木间蚊虫——而那影影绰绰的帘账之内,隐约有一女子,正安静地坐着,哼唱着婉转悠扬的歌。
那声音似曾相识,温柔绵长,欲说还休,令他几乎是立即冲进了凉亭中去!
女子也不惊慌,仍旧望着亭外,向水而歌。
她的歌里,像唱着少年的意气风发,又有少女的宛转心事,只是后来,又多了人世间凄婉的别离伤楚……
“羽……”他的话还未出口,那女子转回身来,面纱下的脸儿只露着一双晶亮的美眸,在他的喜悦还未传遍脑海之前,她纤手一动,也不知在亭子里撒了什么粉末——
不过一眨眼功夫,他只觉眼前一阵晕眩,一时竟不再记得自己想说些什么……
再立定的时候,只觉那纤瘦人儿的身影如梦中般看不真切,带着层模模糊糊的微光,缓缓地朝他走了过来。
“你……”这回,他忽然忘了已在舌尖的她的名。
她已行至他身前,静静地,看着他。
双目清灵,熠熠如最亮的星。
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手却先于思绪伸了出去——
想去摘下那薄薄的面纱……
她仍静静望他,却在面纱快要被卸下的那一刻,倏地逃了开去。
身陷迷幻中的男人几乎本能地追了上去。
早已忘了初时的来意,此刻的他,只想将那夜间精灵般的女子,牢牢捕获在怀里。
一二六
夏夜亭中佳人被露娇躯
晚风徐徐,吹散了夏夜的炎热。
凉亭的纱帐飞舞,如梦似幻的轻盈。那覆了面纱的女子似曾相识,却怎么也不肯落入他的怀中!
男人紧跟着她,俊美的面容流露出困惑而痴迷的神色。
她终是被他长臂一拢,锁在了怀中,满头鸦羽似的秀发随着他的拉扯,顷刻间从发簪间流泻下来,瀑布般落在他的双手间。
他嗅着她的发香,收紧了这个看似唐突的拥抱……她那么娇小,那么纤细,被他紧紧困在了胸前,怎么都动弹不得……
他低头望着她的眼眸,再一次伸手,去揭她的面纱。
“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她再次低头避开,婉转的音色,轻声曼语。
“好。”他毫无犹豫,薄唇抵在她的发间。
“你是谁?从哪里来?”她仿佛没有察觉到男人若有似无,在她胸前肆虐的手,语气沉着地询问道。
“迦叶……”他模糊间将那对自己来说,早已陌生的名字吐露出口——
明显察觉怀中娇人儿身子一僵。
她颤抖着转回身来,“你记得……”
这时面纱恰好被风吹落,露出一张比空谷幽兰,愈加娇艳,又比倾国牡丹,更加清丽的容颜来。
双眸似两汪含情的泉水,像随时会流出最清凉的露珠来。
花瓣似的唇分分合合,兀自喃喃低语。他如被蛊惑了一般,几乎是立即倾身吻了上去。
“迦……”她的声音被他含在了嘴里,很快化成了娇滴滴的媚吟。
旷野的风愈加畅快地拂过湖边凉亭,擦过青年男女的耳畔,搅乱了青丝,将两人的发纠缠于一处。
如同两人火热的唇舌,缠缠绕绕,片刻不分!
男人的手掌也毫不含糊,动作甚为谙熟地以指根拖住她软乳的下缘,隔着衣裳大力地揉……仿若她天生便应该让他如此对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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