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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福晋驯夫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茶花女

    简而言之就是无事。

    胤禛无声地出了一口气,“烦劳太医了。”

    昨晚的事苏培盛都给查了一遍,端来的那汤确实是正院让做的,然后小丫鬟嫌时间长便跑出去了,等耿氏那里的丫鬟环儿来要汤时,厨房伙计也没注意是不是一个人,就给端走了。

    胤禛哦了一声,“把耿氏的丫头,连着厨房的人一起审一遍。”

    苏培盛面露尴尬,“……那叫环儿的丫头……死了……”

    “死了?”

    苏培盛也是恼怒,差事办不好,在主子面前受罪的可不就他了,赶紧小声解释道,“方才去房里找她时,才发现人栽在地上,头都磕破了,见着她时就只剩出的气了……听另一个丫头珍儿说,那环儿素来是个胆小的,大概听说有人来拿她,一慌张就……”

    “哼,无罪心慌什么。”

    苏培盛垂了头在一旁,不吱声。

    “把耿氏带……”想到庄婉还没起,胤禛没说完的话顿了顿,“去南院。”

    耿氏早被拘在了屋子里,被苏培盛派了小太监看守着,胤禛进去的时候,耿氏正呆呆地坐在床沿,见着男人进来,还有些呆滞的表情亮了下,缓步走上去一字不发地跪了下。

    少有的安稳人,胤禛心底的暴躁下去了些,“耿氏,你这可是不打自招?”

    "贱妾并不知缘由,但爷先是昨晚派人拘了门,今早又特意赶来,想必是有跟贱妾相关的事。"耿氏抬起头直视着胤禛的脸,不紧不慢地道,“然不论如何,贱妾清白日月昭昭。自打进府以来,贱妾一直小心谨慎,不敢有半分逾矩,还望爷明察。”

    一番诚心表露无遗,若是没有昨晚那些事,恐怕胤禛倒还真的对眼前的女子有些另眼相待了。

    胤禛摩擦着玉扳指,一字一顿地道,“深夜擅闯书房,也是你所说的小心谨慎?”

    谈及此,耿氏的脸上便多了些羞怯的颜色,微微垂了头,咬了咬贝齿,下定决心一般道,“贱妾……贱妾在家中时,常听父亲谈及贝勒爷为人耿直方正,心下……仰慕久已……得爷回来,贱妾便……便心生憧憬……是贱妾举止唐突!还请爷恕罪!”

    匐下身,耿氏的心鼓鼓地跳动了起来。

    四贝勒不近女色福晋又是那般规规矩矩的人,她想了许久该如何取得胤禛的注意,想来想去,还是塑造一个中规中矩却时而可以冲破固有形象,让人惊讶的女人。比如,意志坚定,比如,感情纯净炽热,再比如聪慧又不让人厌烦。

    李氏的手段太假了,糊弄一下早些年的男人还有些用处,偏偏武氏就跟着李氏学。福晋的贤惠她也算吃准了,四贝勒的后院也就是个纸糊的,她对于从当中夺宠颇有信心。

    至于昨晚的算计,却是她夺得男人印象的手法罢了。

    若真圆了房,她说不定能一举怀上;若不成,也是把男人吸引来的手段。至于有没有可能被厌恶,她在家中自小看人眼色,虽然众人漠视但口碑一直不差,人际交往可是她的长处。

    胤禛敲着椅子的扶手,低头俯视着面前的女人,“你身边的丫头,都是府里派下来的?”

    耿氏轻声应了,“原先的丫头们犯了事,太太体谅贱妾要嫁人,不敢把那坏心的往贱妾身边放,就没带来。”丫鬟都不是自己的,可不使唤丫头下药的嫌疑就小了。

    体谅?胤禛皱了皱眉,耿氏的身世他知道的很清楚,耿夫人私下折磨原配嫡女的事可是耿府上传遍了的。

    耿氏这般说,是向来就习惯受气,还是故意说反话?

    想到耿氏夜闯书房又往自己身上扑的小聪明,胤禛直觉觉得是后者。

    这么一想,便有些厌了,懒得再问旁的,“下人用着若不得手,只管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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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福晋给你换。”

    说罢便起了身往外走,苏培盛垂了眼跟上,“爷,奴才刚才见那叫珍儿的丫鬟进了武格格那里,似乎耿格格因着跟武格格住得近,身边的丫头也常被武格格拉去使唤……”

    “嗯。”

    苏培盛转了转眼睛,“爷,可要把那丫鬟再拉去问问……”

    “你这奴才的脑子被狗吃了吗。”胤禛斜眼瞥了他一眼,“有人去小厨房给福晋下药,这府上也该好好整整了。把厨房和南院的下人都压了,若不说实话,就统统打死。”

    这次下的是春药,下次是什么?

    重重吐出一口浊气,他是铁了心地要把豫州贪污抚民赈灾物资的事翻出来,想到归途被刺杀和皇阿玛按兵不动的举动,胤禛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说来,前几天太子妃怀了半年的孩子落了胎,太子大怒,幸好大福晋也又生了个女儿,不然毓庆宫少不得又要死人。

    一连串的事情出来,从一到五爱新觉罗的几个成年儿子到现在竟无一有嫡子,这就由不得胤禛不阴谋论一下。

    再想到八弟日发明显的举动,拉拢朝中大臣,重臣家中都被走过一遍的隐约传闻,胤禛心下微顿,继续道,“顺便,把府里人的平日举动,都查一遍。”

    苏培盛一愣,“主屋那里……”

    “一样。”

    第五十二章

    深意(一)

    晚上闹得太狠,庄婉起来的时候都快晌午了。

    身下的被褥柔软温暖,显然是被换过了,庄婉一张脸顿时涨的通红,好半天才有勇气叫人进来伺候。

    进来的竹湘小心翼翼地扶了庄婉起来,庄婉开始还没感觉,偏偏进来端水的小丫鬟也大气不敢出一下。

    “这是怎么?”

    四周看了看,竹湘低了声,“主子,南院和厨房的人都被抓起来审了……”

    庄婉挑眉,但这也不是不能理解,刚进了自己家便被人下了药,偏偏有苦说不出,哪个男人受得了。

    竹湘继续道,“说是主子被下了药,虽然没进口,但那帮子黑心的奴才就该被打死了才好。可昨晚去厨房的丫鬟小镯也被喊去了,方才,连竹琴也被唤去……主子,您是知道的,竹琴一直忠心耿耿,半点也……”

    “一大早跟主子乱说什么。”进来的是吴嬷嬷,见竹湘那样子就知道是她担心自己姐妹,找庄婉求情,“竹琴若是没犯事,也就问问罢了;若是真犯了事,主子福晋也不会轻饶她!还不出去!”

    一句话说的竹湘红着眼圈,捂着脸退了出去。

    庄婉还沉默着,吴嬷嬷走上了前伺候着。

    “福晋且放宽心,爷还是站着福晋这一边的,早上离开前还特意嘱咐着,要好好照顾福晋……”

    庄婉要听的不是这些,“嬷嬷,爷今早饭用了吗?”

    吴嬷嬷回忆了下,“主屋的没用,就直接去南院了……那帮敢给福晋下药的,必然一个都不能放过!”

    庄婉愣了下,“谁下药?”

    “这就……”吴嬷嬷也不知道了,“好似先前是给爷和福晋送汤的耿氏,后来……就把南院的奴才也锁了,带去和那厨房的一起审问……要老奴说,南院那些不安分的狐媚子可不都该处置了,竟敢对小阿哥下手……”

    居然用的堕胎药做借口。

    “主子且宽心,爷这还不都是为了给主子出气……”

    庄婉面上不显,思考的却全然不是这事。

    雍正多疑,这种事跟他冷落妻子一样的有名。这个男人紧紧地把周围的一切抓在手心里,在履行福晋权力的过程中,庄婉体会地切实,只给原身一样,对账册里时而流向不明的进出状若不知。

    是什么让这个男人开始怀疑自己对于全府上下的掌控力了呢?

    只是被下了药?

    不,如果只是为了这事,把跟这事有关的奴才打杀发卖、妻妾冷落训斥才是他作为皇子的惯常手段。

    那么,他在试探什么呢?

    府中压着,莫不是给外面的事有关?

    中午的时候,胤禛便回来了,一身墨绿的马褂换下来,里面还夹带着铺面的热气。

    庄婉怀着身子在软塌上靠着,让丫鬟们给胤禛换衣服,“爷跑这么快是作甚,都出汗了。”

    胤禛用了口水坐在庄婉旁边,看她的气色,“何时醒了,可还难受?”

    庄婉面上一红,“却不知怪谁。”

    “婉婉好好养着,莫累坏了。”胤禛握了庄婉的手,状似无意地道了句,“今儿遇到太子,说是怀孕了合该叫人陪着你日日宽松心情,虽说要养身子,但也不能在屋里闷着。爷琢磨着,你素来得家人疼爱,许久未见,不如请觉罗氏夫人来照看婉婉几日。”

    庄婉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这意思是请庄婉的母亲觉罗氏进府来陪庄婉。

    这会儿庄婉很是确定,胤禛的试探极有可能是跟乌拉那拉氏家有关系,就是不知道娘家做了什么事。

    四福晋是家里老小的孩子,又是个姑娘,被父母兄长颇为疼爱着长大。然而嫁给皇子后,规矩是不能随便回娘家见娘家人的,四福晋除了新妇回门,竟然再也没见过家人。

    见见也好,男人既然要把外面的事搅和进来,那她岂能只做个睁眼瞎。

    庄婉脸上露出惊喜感动的笑容,“爷……”

    胤禛看着小妻子笑脸微红,亮闪闪的眸子好似上好的珠宝,少见的迫不及待看的他心情也随之变好,让他忍不住握着庄婉的手蹭了蹭她的手背,原想着把府里的事处理完再安排的话顿时转了弯。

    “下午,下午就招人去送帖子。”说着,叹了口气,“最近事多,见到婉婉这才能松一口气。”

    庄婉眨了眨眼,顺着问,“爷又受气了?”

    “索党落败后,八弟的手就没短过,朝中被拉拢的重臣不少,太子门下最近闹出了不少事,恐怕……罢,爷这是跟婉婉说什么呢。”

    庄婉往胤禛身边靠了靠,迟疑了下继续道,“皇阿玛怎么说?”

    胤禛转头看向庄婉。

    “妾身不懂这朝堂的事,只是……”庄婉微微笑,“臣妾幼时也是调皮,爱偷跑去额娘的房间摸她的饰品,有一次不小心摔碎了额娘的钗子……”

    男人笑了,“抓了现成,可是被罚了?”

    “恰恰相反,什么事都没有。于是妾身又忍不住去玩额娘的钗,然后又打碎了一次。”说着,庄婉朝胤禛脸上瞅了眼。

    男人顺理接下去,“你额娘还真是疼宠你。”

    “非也。”庄婉叹了口气,“这次却重重地罚了妾身,让妾身在佛堂跪了三天,只给送水,便是爹爹和兄长求情都不放。妾身出来时,腿都没知觉了,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额娘抱着妾身掉眼泪,嘴上却说再有下次,就继续罚妾身。”

    “竟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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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疼。”胤禛挑眉,“莫非忍无可忍了?”

    “可不就是这个理。不忍是因为妾身做了坏事,忍是因为额娘疼爱我。说白了,所谓忍和不忍,无非是感情和他物之间的权衡罢了。从一开始额娘就没觉得妾身做的是好事,先前是疼爱在上风,等妾身错的多了,就一本心思地要教育妾身了。所谓父母心,大抵都是这般。”

    见男人点头若有所思,庄婉便起身让人布置午饭了。

    便是皇家,也不过是父母心,只是利益的纷争更大罢了。

    胤禛道庄婉身子不好,只说查药的事不用她费心,陪着庄婉用了饭便又往南院去了。

    第五十三章

    深意(二)

    庄婉坐在窗边编着手中的纸花,晕染开红色的纸张如同蝶翼般翩翩飞舞。

    “主子。”竹湘靠了过来,“夫人来了。”

    这夫人,自然就是四福晋的母亲觉罗氏了。

    庄婉怔了下,很多时候她都有意识地忽略了娘家人,以方便是下意识回避,另一方面却也因为原身留下的记忆都只是些幸福的片段,只记得家人对她好,但骨子里如何,从一个十岁就嫁人了的小姑娘的记忆中,是看不出来的。

    觉罗氏从努尔哈赤长子褚英一脉传下来,算起源头庄婉的母亲也算是努尔哈赤的子孙,代代都为清朝开疆扩土立下汗马功劳。费扬古当初以外入了贝子穆尔祜的眼,便把四女儿嫁给了他。觉罗氏不是嫡女,但养在福晋身前,深得侧福晋母亲的好样貌和福晋的调教,四福晋原先的规矩德行都是觉罗氏一手教出来的。

    竹湘掀开帘子,庄婉便看到一褐色旗装的妇人正站在厅里,见到庄婉出来便露出带着鱼尾纹的微笑,然后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给福晋请安。”

    大抵是岁数大了,低头便可见觉罗氏花白的头发。

    “额娘这是作甚……好好的怎这般生分了……”

    "这都是规矩……"

    庄婉哽了下,眼圈便热了,摆手赶紧让竹湘去把人扶起来,两个人都坐下了,这才互相正面打量。

    觉罗氏虽年老但依然貌美,四福晋大概是综合了那武将爹和美貌娘的样貌。不过这气度,却绝对是实打实地母女二人一模一样。

    觉罗氏便是坐下也规规矩矩,欣慰的看着庄婉的肚子,只语气亲和,“听闻你又有了,你阿玛他们都高兴的很。”

    “阿玛他们?”

    “可不是,你阿玛晚上还多用了半壶酒,明明大夫都交代了不能喝了,还是没忍住。”觉罗氏笑眯了眼,“你四哥也高兴,倒是难得跟你阿玛坐到一起了。”

    四福晋一共有四个兄长,星辉、富昌、富存和五格。觉罗氏也和四福晋一样,到了二十多岁才有了孩子,前头都是侧福晋和格格生了养在觉罗氏膝下,觉罗氏也是用心教养了,然而等后来自己怀上,就尴尬了。除了排行老四的五格是觉罗氏所出的嫡子,另外三个都是侧福晋先出的。庶长子和嫡子年岁错地大,上面几个早成的兄长已经深得费扬古的心意,嫡子五格并没有那么讨喜。加上五格偏好玩弄那些汉人的东西,武艺又不如兄长,在费扬古眼中就是个“纨绔”,父子二人少有坐到一起的时候。

    庄婉笑眯眯地点着头,心里有了些假想,跟觉罗氏聊了一会儿,庄婉便顺口问了下别的兄长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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