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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福晋驯夫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茶花女

    “阿玛那边还需额娘招呼着,他那身子是该好好养着点,左右都这把年纪了。兄长们可还都好?”

    觉罗氏的表情微微顿了下,“都好。五格前些天……被你阿玛揍了一顿,这才愿意领了三等侍卫的职,有富存照顾着,总归不会出错。富昌也是好的,他那性子稳妥,星辉……最近也得了贵人高看,已经调了一次了,说是明年了还会升呢……”

    觉罗氏说的含糊,庄婉却知道升迁速度快的不正常,这贵人肯定不是胤禛。自己嫁给了胤禛,连带着乌拉那拉氏一家都成了四贝勒的人,偏偏有人在胤禛眼皮子下面搞小动作,她那爹不管事,作为最得喜欢的长子星辉生了别的心思,可不就是费扬古家的旁的心思了吗。

    旁的人不管如何,庄婉就算只是为了自己,都不能任由胤禛把自己娘家记恨上了。想坐稳福晋的位置,甚至在胤禛身边做一个独一无二的得宠女人,她就需要更多亲人的力量。

    “这样我也就放心了。说来,爷对阿玛的身体也很是看重,还特意准备了百年的老参,额娘回去了给阿玛……还是给四哥吧,他心思细又惯来会搞这种费心的东西,且泡成那药酒给阿玛用才不枉我们爷这番心意了。”

    还望五格是个不是个真纨绔的才好。

    送了觉罗氏出去,那边胤禛便回来了。

    庄婉不知道他故意让觉罗氏来看自己,有没有派人来偷听,但自己也没做什么出格的,只坦然地起了身,给他换了衣服。

    她喜欢把这些贴身的活自己做了,那会让她觉得两人之间仿佛从来都没有那些妻妾。

    端起茶润了口嘴,胤禛才继续道,“耿氏擅闯书房禁足三个月学规矩;武氏撺掇丫鬟给福晋下药,心思歹毒禁足抄经百本。”说罢,觑了庄婉一眼,又继续道,“给李氏请侧的折子,先压着吧。”

    原本最有嫌疑的耿氏一番表白反到底还是赚了一些印象分,李氏十几年的情谊也不能下手,结果这事便被推到了武氏头上。要说,这奴才都是南院的,若没有上头李氏的放纵和给便利,挺着顺从地武氏打压不一路的耿氏,武氏如何这么容易勾得耿氏的丫鬟?

    若论罪,谁也跑不掉。

    胤禛的忍和不忍,实则只是,武氏在胤禛心中的地位不如耿氏,耿氏在胤禛心中又不如李氏。远近亲疏,男人下意识就做了这样的决断。

    罢了,她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就等着谁在蹦出来,一遍一遍消磨男人心中的取舍了。

    庄婉点了点头,“竟然是武氏……”

    “本就是心思不老实的,你莫费心了。”胤禛拉了把庄婉坐在自己身边,搓着她的手,“方才才送走觉罗夫人?”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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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

    深意(三)

    庄婉面上笑开,显得格外满足,又有些遗憾地道,“刚走了呢,爷若是早回来一会儿就见着了。不过,妾身做主把爷先前给的老参与了额娘,也算是替爷表个心意。”

    胤禛闻言失笑,“原来爷就抵一根参。”

    “参有什么不好的,关键时刻救命的呢。”庄婉推了下胤禛的胳膊,起了身坐到一边,“阿玛的身子大概又不好了,额娘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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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说,但那白头发也太多了……那参正好给四哥拿去泡些药酒,既解了阿玛的馋,又能补身子。”

    “费扬古大人五格?”胤禛想了想才想到了所谓四哥是谁,“长安街外五更灯,一酒二美三安公。听说小叔子编出来的这两句词,使得安郡王把世子打了一顿?”

    庄婉一口气没上来把自己给呛住了,“爷怎么知道?”

    那是五格早些年干的混事了。岳乐当时还在世,袭承安郡王爵位的是长子玛尔浑。费扬古不爱岳乐那一套,在家中嘲讽玛尔浑的儿子华玘偷着去喝花酒安郡王一脉不行了,被五格听到,转头便编排出了这两句,阴差阳错流传出去竟然成了坊间孩童的顺口溜。岳乐在外面听闻后大怒,回家便把偷喝花酒的孙子华玘揍了一顿。

    “这事官学里传遍了。”想到当年的场景,胤禛少有地笑了起来,皇子早熟,官学就是皇家未来的人才培养基地,他在宫里读书时也爱打听听些官学的事,“当时五格才十岁?倒是有些意思的。”

    “这可一点也不好玩。”庄婉思索着那时候的记忆,费扬古到底只是一个优秀的武将,安郡王却是军功卓越又和皇帝出于同源的权贵,于他们家来说招惹安郡王府确实算不得什么好事,“因为这事大哥在阿玛面前跟四哥好事闹了一顿,从那以后四哥就越发跟阿玛生分了……”

    胤禛颇有兴致地问,“为什么?五格不还是学的费扬古大人的话。”

    “我也就跟爷说说。”庄婉做出悄声的模样,凑过去身子,铺面一阵软香,“当时的安郡王世子跟八……阿哥要好……妾身的大哥似乎被八阿哥的伴读训了,因此才回家恼了四哥的。”

    胤禛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星辉和富昌的八爷党倾向,仔细看来却是老早就有了的。费扬古身上武将的缺点格外明显,喜欢别人奉承不喜欢别人揭他在文上的短。虽然表面上没说过,但实则擅长奉承人长处的八阿哥恐怕也是对他的性子的。

    而庄婉如果想洗白娘家人身上的八爷党标签,最好的莫过于放大五格的立场了。

    胤禛面上依旧平和,大抵是听进去了,最近他越发能耐着性子听庄婉说话了,记忆中他半个月都不见得和原身说上几句。又坐了一会儿,男人让庄婉好好休息,起身要去前院了。庄婉闻言便给进来的竹湘使个了眼色,把最近新做的褂子取了出来。

    “妾身瞧着天变暖和了,爷又日日辛劳易出汗,该找个时间给爷量下衣服,春天的衣服早该做着了。”说着,庄婉从竹湘手里把衣服提了起来。

    “婉婉安排便好。”胤禛抬头,看着被庄婉抻开的衣服挑眉,“这是婉婉做的?”

    “妾身倒是想给爷做一整件,只是站不得一会儿就累的慌,只补了几针,权且添点别致。”庄婉把衣服递到男人手里,脸上显露出一丝局促和期待,“爷猜猜看,妾身补的哪里?”

    胤禛翻了几下,便摸到衣服的边角偏厚,翻过来一看,便看到针脚严密的内外绣,“这边上摸起来倒不像是平日的衣服。”

    “这都被爷发现了。”庄婉翻开袖子给胤禛看,“春天的衣服偏薄,反而有些塌。妾身在袖口上试了试内外绣两层,针脚紧一点,倒是显得衣服好看些。绣房的针线娘看到后就把整个衣服都这么绣了,给爷换上试试。”

    胤禛默应了,男人身量高,虽然前些日子晒黑了些,但整体上还是偏白的肤色,格外衬那蓝色的褂子。细密的鎏金绣文把衣服的边角衬托地更加英挺,便是庄婉也忍不住赞叹了句。

    “真好看。回头得交代绣房,爷的衣服都要这么绣才好。”

    胤禛看着庄婉亮闪闪的双眼,心里也越发暖洋洋了起来,“福晋喜欢自然就交代下去。”

    他越发喜欢待在主屋,在脱离了之前总是香帐翻滚的日子后,他却反而越发感觉到了流连的原因。不仅是因为她可人娇软和自己契合,也因为这个总是故作老城却内里柔软的小福晋,总是能轻而易举带给他不掺杂虚情假意的轻松和温暖,让他可以全身心地休憩一会儿。

    真正的夫妻,恐怕并不是李氏曾给自己看到的温顺和不主动请求,而是本就无所诉求却让人感到需要和被需要。

    天色有些暗了。

    三月的风还有些冷,胤禛走出主屋便忍不住也打了个寒噤,不由加快了步伐。转过主屋前面的竹林,便看到路边站着一个黑黢黢的人影,残余的日光和刚刚点上的灯笼显得那人涂得过白的脸有些发肿。

    是李氏。

    胤禛的脚步顿了顿,还是不紧不慢地走过去,“你在这里做什么?”

    “爷。”

    李氏低低地唤了声,脸上含着和曾经一样的期待,因为穿的纤薄,身子在寒风中轻晃,整个人都柔弱如纸。

    胤禛看到这样的李氏,便忍不住想到稍微冷一点,便用狐皮斗篷把自己裹成粽子,躲在火盆边懒洋洋喝茶的小福晋。她向来是不会委屈自己的主,每次被自己嘲笑“妻圆如团,暖呼?”,便娇气地背过身子,半盏茶的功夫都不肯跟自己说一句话,下次冷了却照样这么裹起来,甚至也试图把自己也裹起来。

    不能善待自己的人,又如何善待他人?

    李氏跟在自己身边的时间比庄婉还要长三年,胤禛是个念旧的人,对于李氏的感情他自己也难以言喻。

    她比自己大些,因为从一开始就显得善解人意;因为样貌秀美,他也确实偏爱过李氏一阵;她也是着实聪明的人,一点一滴地摸透了自己的需要,让自己感到更加舒适。

    他并不觉得作为主子,下人为了逢迎自己而努力讨好有什么不对,但看到这样的李氏,总觉得有些遗憾和不满,早先的满意一点一点丢失,反而迫使他下意识去想,她这次又想要什么了。

    “爷。”见胤禛顿住步子没反应,李氏有上前了一步,眼角泪光闪闪,“贱妾这次失职,没有看好两位新格格,以至于给福晋惹了麻烦……然贱妾陪伴爷这么多年,爷必是知道,贱妾也是十分懊悔……”

    听不下去了。

    胤禛开口,“不冷吗?”

    被骤然打断的李氏冷了一下,拿不准男人这是不是心疼了,一双美眸顿时红了一圈,“贱妾不冷,多谢爷关心,贱妾得此已是心满意足……”

    想要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更多。

    “你好歹是府里的老人了,看在孩子的份上,这侧福晋也是会给你的。”胤禛叹了口气,“日后……有什么需要只管找福晋说,贝勒府这么大……”养老总归是足够的了。

    李氏彻底傻了。

    爷这是什么意思?

    她一瞬间感觉到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下意识就要唤住胤禛,“爷,贱妾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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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胤禛冷了声音,一字一顿地道,“你好歹是三个孩子的额娘,且好自为之。”

    李氏脚下一软,顿时瘫在了地上,后面的苏培盛觑都不敢觑一眼,只赶紧跟了上去,心里知道的清楚——

    李氏在爷心里,算是完了。

    第五十五章

    生子

    庄婉因为怀了身孕,中间又出了意外差点落胎,宫里在给了好大一批赏赐后,顺带也免了她的请安,只让她好好休养安胎才好;为了弹劾豫州知府及后续,男人再次忙得不沾地起来,每天回家都是风尘仆仆的模样,在庄婉这里露个面就回了书房,召人来商议。

    除去李氏总是不停借着请安的时候往侧厢看孩子,府里算是难得平静了下来。

    六月辛巳,恭亲王常宁去世,京里宗人府这块八阿哥受命插手的比较多,但偏偏八阿哥跟着康熙巡幸塞外,胤禛作为留守皇子得了太子的意,忙完工部便去恭亲王照看丧事布置,遣官立碑更是免不了,完了还得跟其他人一起日日守孝在跟前,三天功夫,胤禛便瘦了两三圈,便是庄婉私下派人给送了棉实的护膝,胤禛的两条腿面还是紫了一大块。

    然而这还不算完。

    壬寅,一直没有消息的裕亲王福全也病逝了,还在塞外巡行的皇上闻讯大恸,即刻便往回赶。八阿哥早先因为常宁去世赶了回来,这会儿倒是省了胤禛安排的力气,只是日日守孝却是半点也不敢疏忽。

    庄婉只得让人往护腿里面塞了更多的棉花进去,结结实实地绑在腿上如同护甲一般,把那无色无味的软膏弄了一瓶给苏培盛,让他间隙里给胤禛揉着。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京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时,已经将近临产之日。

    九月巳朔夜,庄婉发动了。

    引产婆子和乳母都是提前找好的,正房上下老早就守地严严实实的,生怕中间有什么人作怪,吴嬷嬷在产房里头,她也算是有经验的老嬷嬷,握着庄婉的手轻声唤着呼吸,不时叫人送参汤参片来。外面没经过事的竹湘竹琴就各自招呼一边,交代送热水煮纱布。

    庄婉脸色煞白地在床上半躺着,不管事前甚至羊水破时她做了多少心理准备,但真的临到宫口被强制打开的痛苦从骨子里袭来的时候,她才真的变得茫然又绝望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大脑放空,仿佛灵魂挣脱了身体,飘飘忽忽不知何去何从。

    “姑娘!再用把力!小阿哥就出来了!姑娘!用力!用力!”

    是吴嬷嬷的声音。

    紧紧咬着绳结的唇齿被粗暴地掰开,咸中发苦的汤汤水水顺着喉咙滑下去,强迫自己吞咽。肚子上一只手用力推着,仿佛要把她的肚皮都戳烂了。

    她想象过千百种生产时的狼狈,甚至想象自己再实在忍耐不住的时候叫骂胤禛出声,但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只有静默地在脑子里倒数。

    她好像叫出来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直到身体里那东西彻底滑落出去,她才长出了一口气,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流淌。

    “是个小阿哥呢!恭喜福晋!是个小阿哥!”

    “……赏……府上……赏……月钱!”

    “……哦,这就是侄子了……让我看……”

    乱七八糟的声音从屋子外面传来,庄婉勾了勾唇,任由瘪掉的参片从嘴边掉出。

    “结……束了……吗……”

    模糊的视线中,吴嬷嬷握着她的手使劲点了点头,她才闭着眼睛,满意地睡了过去。

    四福晋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嫡子,这件事一夜之间便京城里传遍了权贵家中,消息报到宫里,康熙顿时龙颜大悦,三座大山赏下的东西源源不断地送入了府里。

    庄婉醒来后只觉得半个身子都瘫了,抱着怀中四肢软乎乎的小小一个,看着那白嫩嫩的脸,想到就是这个小家伙把自己折腾的半个魂魄都没了,顿时就有些舍不得松手了。

    一旁的吴嬷嬷觑着庄婉面上的神色,捏了捏小阿哥的襁褓,脸上的皱纹愈发灿烂,“小阿哥长得可好了,瞧着脸也生粉嫩嫩的,任谁家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孩子来。”

    庄婉不自觉地露出更多微笑,“就是太胖了。”

    成了孕妇才知道什么叫做任性,不让做的事情就是想做,稀奇古怪的东西偏偏兴致上来了止都止不住,饿的时候也越想控制就越想吃。这孩子出来的这么艰难,也是因为孕期吃的太多了,有时候半夜想吃鸡汤馄饨,叫醒半个院子的人去给她做。

    “挑剔鬼。”庄婉越想越是止不住脸上的笑容,“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皇家的孩子有什么不能挑剔的。”帘子外蓦然传来胤禛的声音,带着一股子中气十足的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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