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等挺急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布玛
走姜锦辉的路子,仅一道题,便是满分。
而齐晋的打扰,更让伊斯意识到,姜锦辉的这道题,是有时效性的,甚至或许连这处虚拟空间本身,都不乐意见到他走这条路。
奈何外星人是个挺怕麻烦的人。既然此关有捷径要走,那这条捷径,无论多窄,他都要趟出一条康庄大道。
师叔,修复肉身,重塑灵池的过程中可能会有些麻痒,请做好准备。
什么?这么快!我啊!哎呀!嘶——
说是让姜锦辉做好准备,但伊斯显然没给他这个时间。意识侵入姜锦辉的身体,伊斯开始急速修复起来。
伊斯当然是有能力切断姜锦辉的痒觉神经的,但谁让某人如此不遵守时间约定呢?
三日后,冲虚峰擂台上,姜锦辉负手而立,遥望着对面的宝木师弟,等待着开启他的另一段人生。
师兄,你真的
说话宝木中阳的脸色仍有些苍白,但周身的灵力波动却极为充沛,似乎在被伊斯狠狠打压之后,他的心性又有几分长进,连带着修为也是不降反升。
擂台周围围满了听说此事的同门弟子,其中有力挺宝木师叔的缥缈峰弟子,但也有一小撮支持姜锦辉逆袭打脸的低阶弟子。
这是他们最爱的桥段。
这是他们只有在梦中才能肖想的桥段。
宝木师弟,还请指教!
铮!
姜锦辉的剑伴随着雄浑灵力激射而出,看到这一幕的人无不惊呼出声,这灵气,这灵气
三日前还是废人一个的姜锦辉,居然真的重新筑基了!!
但若只是筑基,姜锦辉还远远不是宝木的对手,此战,他的目标是赢。
天哪,那是只有元婴长老才能用的驭剑式!
人群中,有人认出了姜锦辉此时御剑的手法,不是普通筑基期弟子能够掌控的驭剑式。
此法需要人与剑达到人驭剑如驭肉身躯壳的程度,而当修士修成元婴之后,以元婴温养灵剑,以元婴御使灵剑,才能够轻易做到这一点。
这一式,曾经是姜锦辉的重点,但从今而后,这将是他的起点。
可惜,作为缥缈峰的小师叔,琴律的关门弟子,宝木中阳驭剑的程度,并不在姜锦辉之下!
败给一个元青梧就够了,再败给姜锦辉,他宝木中阳算什么?
若你这次败了,就自行到蛮荒历练去吧。
这是临出发前,师父琴律曾对宝木中阳说过的话。
琴律身为师尊,却不会像个老母鸡似的护着弟子修行路上一路周全,所以这场比斗,她来都没来。
但宝木中阳很清楚,这一战,他和姜锦辉的处境是一样的,他同样输不起。
第二一八章 我男朋友比师叔重要
嗡——
一道黑线以宝木中阳为原点,激射到了姜锦辉的剑前。
残留的黑影似把冲虚峰上的天空一分为二,上面是万里无云,下面是晴空万里。
而随着宝木中阳出剑,底下顿时多了几道议论的声音。
咦,还真不是烈日!
众所周知,宝木中阳的灵剑在门派大比上被元青梧给断成了两截。
宝木中阳的心脏,固然能在多位合体大能的修复下,于短时间内恢复如初,但埋自剑冢的灵剑,却不是琴律他们说修补就能修补得回来的。
果然,对上姜锦辉灵剑的,不是与宝木中阳一同成名的灵剑烈日,而是一把古朴的重剑。
不过奇怪的是,这把重剑,竟是缺了段剑尖!
不会吧
什么不会?
我我好像在画上见过这柄剑!
画?什么画?
哎呀,就是那副,咱们拜师的时候都要跟着拜的那副!
嘶——
几名缥缈峰的弟子凑在一起嘀咕了几句,最后,俱都发出了一道倒抽冷气的声音。
周围不是缥缈一脉的弟子纷纷探头打听这剑的说法,待他们得到答案,也是连连咋舌,不敢置信。
那断了剑尖的重剑,居然是第一代缥缈峰主用过的灵剑!
宝木中阳竟是得了这般传承?
那还有姜锦辉什么事儿啊!大家趁早散了吧,呆在这儿,捧缥缈峰内定的下一任峰主的臭脚吗?
伊斯此时也是台下观战的一员,即便离得有些远了,那几个缥缈弟子的对话,仍是一字不落地落到了他的耳中。
但
第一代峰主用过的东西,很了不起么?
据他观察,宝木中阳手中的那把钝剑,其灵能结构虽然已被前主人完善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但它仍有一个显而易见的弱点。
这个弱点所有人都能看得到,但因为伴随着这把剑引申出来的故事太过传奇,曾经持有它的人又实在太过了不起,以至于这群土著,俱都对此视而不见。
那把剑是断的,不是吗?
一柄废剑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呵,宝木中阳看来似乎对断剑情有独钟,那我们不妨把这把剑断得更彻底一点。伊斯熟稔地用他自己的方式向姜锦辉传音入密道:别去管那柄剑的剑身了,它的坚硬程度,不是现在的你能够击穿的。
现在,你尽管尽全力攻击它那断了的剑尖!
一千下,大约一千下,胜负便可揭晓!
姜锦辉全力之下敲击了一千次,断口那处,大约是被后人补上的,与其他完整的结构有些格格不入的灵能结构,顷刻间便能毁于一旦。
脑中骤然响起伊斯的指点之声,姜锦辉也不以为意,这在修士之间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但他却是忽略了,伊斯外星式的传音入密,是丝毫不带有法力波动的。
它就像是姜锦辉自己产生的念头一样,毫不违和地引导了姜锦辉的想法,继而指挥了他的动作,使得他心无旁骛,专盯着宝木中阳重剑的剑尖——
刺!
砍!
劈!
斩!
而对面的宝木中阳,在姜锦辉的连番攻击之下,果然变得有些进退失据!
怎么回事?
为什么先祖留下的这把神剑,竟变得如此怪异?!
宝木中阳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凭借他筑基期的神念,根本无从知晓神剑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姜锦辉这一连串不管不顾的打击,又对这神剑产生了怎样的影响!
之前,宝木中阳御使这把神剑,就如同优秀的后生晚辈幸得前辈高人指点一般。
他本身远超寻常筑基的功力,再加上神剑积年累月沉淀的战斗经验,使得他们的组合发挥出了一加一远大于二的效果。
可现在,天命之子手里的老爷爷,被姜锦辉给砍出毛病来了,旧疾复发,危如累卵!
砰!
第九百九十八下。
砰!
第九百九十九下。
砰!
一千!
咔喇
一道极为细微的碎裂声,从宝木中阳的重剑上传了出来。
宝木中阳面色霎时由白变青,也不顾姜锦辉已经斩来的第一千零一剑,硬撑着周身的防护罩挡下了这一剑,而那笔老古董神剑,则被他迅速收了回去。
烈日已断,若这柄老祖宗留下来的神剑也被元青梧给断了的话,宝木中阳怕不是被打发到蛮荒去,而是被他家师父给大卸八块了吧
怎么,你的剑呢,不敢再拿出来显摆了?
姜锦辉不是伊斯,既然宝木中阳率先收了剑,他也不至于欺负手无寸铁的晚辈,同样把灵剑给召了回来。
空了的双手,宝木中阳却不由自主地握手成拳,狠声向姜锦辉问道:你究竟对延光做了什么?
哈哈哈哈,延光?子孙根都不知被什么人给砍断了,你确定那剑还能延续你们缥缈峰的衣钵传承?哈哈哈哈哈
台下,一名低阶弟子因姜锦辉长老的荤话而大笑得忘乎所以,不受意识控制抬起的胳膊,却是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一位女弟子身上。
男弟子连忙转头想要赔个不是,却发现
咦,棠华师姐,你怎么会站在这里?
听到棠华这个熟悉的名字,周围几个耳聪目明的弟子不不免好奇地转过头来,一看,嘿!果然是缥缈峰的棠华师姐。
可棠华师姐怎么不站在对面那群缥缈峰的狗崽子堆里,反倒站到了他们这边?总不可能是走错了吧?
嘿嘿,师姐,你怎么站在这儿啊?对面,才是你们缥缈峰的大本营啊!
敢这般打趣宣棠华的,倒是个熟人,林宏禄。
他在这群人中修为算得上是最高的,而身为秋非生长老的弟子,元青梧的师弟,也与宣棠华最为亲近。
要是换了旁人来,哪有这个胆量揶揄缥缈峰的大海棠啊!
宣棠华面上不显,耳朵却是热得通红,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自在地向左边看去,好躲避右边林宏禄的打量,却正好看见了那个孑然而立的身影。
哼,还不是因为这个冤家选择站在这里!
第二一九章 寻找世界的G·
宣棠华为伊斯流露的娇羞只持续了一瞬,便又恢复了缥缈峰大师姐的派头。
她大略瞥了林宏禄一眼,清了清喉咙,一本正经地反问道:这儿离擂台近些,怎么,不行么?
行行行,师姐您就是站那儿——我们也管不着啊!
说着,林宏禄夸张地向伊斯的方向挑了挑眉,发出儿化音的舌头卷得像是要被他吞下去似的,这里面暧昧的意思,简直昭然若揭。
一干吃瓜群众果然被林宏禄吊起了兴趣,一个两个挤眉弄眼,纷纷向宣棠华和伊斯投去兴味盎然的眼神。
怎么回事儿?
元青梧和宣棠华两个人
元青梧这狗曰的是要逆天啊!内门大比上大放异彩也就罢了,这才一转眼的功夫,他么的,居然连缥缈峰上的大海棠都折在他手里了!?
在众人或是吃惊,或是嫉妒的目光中,宣棠华并没有矢口否认林宏禄言语中暗示的意思。
既然元青梧甘愿以命偿还他这些年对她的亏欠,那么,她还有什么理由怨恨于他?再说了,她与元青梧的关系,又不是见不得人,她也不屑于遮遮掩掩的。
宣棠华的沉默,使得这群好事之徒愈发鼓噪起来,惹得在台上对垒的两个人都不由得侧目而望。
姜锦辉侧耳一听,只一会儿,便清楚了前因后果。
感叹元青梧这小子哄姑娘的手段真是后生可畏的同时,姜锦辉失笑一声,却意外发现这宝木小子,莫不是也倾慕那朵大海棠?
只见宝木中阳看也不看他这个对手,一双眼睛像是黏在宣棠华身上似的。
但人家宣棠华呢?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不是伊斯是谁。
这算什么,冤家路窄?
姜锦辉戏谑一笑:啧啧啧,宝木师弟,师兄都有些同情你了,除了两把剑以外,这些天,你断掉的东西不少啊!
骤然被姜锦辉戳破了心思,宝木中阳豁然抬起的眼中波涛汹涌。
不顾自己手上已经没了趁手的兵器,他一个鱼跃攻至姜锦辉的面前,抬手一打,便是缥缈峰的另一项高阶法术:刑云掌!
刹那间,原本干净至极的天空就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纱,接着,这片纱越来越浓,先是棉絮,再成砖石,最后,化作一座通体至白的天地囚笼,向姜锦辉身上压来!
宝木中阳不愧是这代弟子中,最被冲虚高层看好的天才之一。
冲虚山以剑立,却不仅仅只有剑。
万年时光过去,当初创立冲虚山的一人一剑一峰,逐渐演变成了如今群剑如林,移峰十二的灿烂景致。
除剑以外,于问道一途,冲虚山上可谓是百花齐放。
拳掌腿脚咒印鞭,皆有多门绝学传世。
而刑云掌,便是其中之一。
判断刑云掌功力如何的标准很简单,那便是他出掌之际,能影响方圆多大范围内的天象。
宝木中阳的刑云掌,拢天摄地,西至无定峰,东至泰安城外寻仙林,北至缥缈峰,南至大日峰,朗朗晴空,于一朝变化。
有人在大日峰下沉默无言,有人则在缥缈峰上皱眉摇头。
刑云掌下的姜锦辉,则在傲然挺进!
咚——
铮!
呲——
第一声,他的剑顶上了天上降下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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