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等挺急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布玛
最后白松龄的口中居然说出如此低俗的字眼,可想而知这老学究已然气愤到了什么程度。
呵呵呵呵,皇上,臣妾倒不奇怪两份文章的文笔差异,说不定是这孩子突然开窍了呢?!臣妾觉得有趣的是皇上,您不觉得,这第一份文章上的字——和您的很像吗?
畲姬一句指不定人家是天才的解释,将白老头的指控给挡了回去,并且抛出一个更能令皇帝在意的事情,引导了话题的走向。
爱妃知朕甚矣!畲姬的问题果然挠到了皇帝的痒处,管那小子是真聪明还是假博学,此人居然写了一手同他一样的字迹,这事儿可就奇怪了啊。
若是往深处想,这小子写得和皇帝一样的笔迹,是想做什么?
伊斯当然没有什么更深层次的打算,纯粹就是复制黏贴的缘故。
白松龄最为痛恨自己当初居然给伊斯所作的君臣之礼论述评了个甲等的成绩,自然死揪着伊斯的论述文章不放,继而忽略了,伊斯之前所做的几道策题,其实笔迹各不相同。
若将伊斯另外几张策题的答卷一同呈上来,与最后一篇论述放在一起比较这群人很容易就能发现,伊斯当时非常不讲究的复制了各个考生的字体,完全没有什么特定的风格可言。
然而,复制这种话,是不能对皇帝这种土著说的。
可是第三宇宙生物不撒谎,所以伊斯只能陈述事实,的一部分:我写的就是皇上的字体。
见大人完全没有要继续解释的意思,畲姬赶忙殷勤地帮着给修饰了一下:皇上,臣妾可算是明白了,这孩子那是仿了圣上的字体呢!这份心思可不是难得?
而且,呵呵呵呵,臣妾现在才反应过来,白大人之前说的话可真是笑死臣妾了,他不信王元丰的书法能精进到如此程度,可事实上,这两篇文章不都是那孩子写的吗,哪个能在武科考试当场给他代写?
呵呵呵呵,白大人这些年虽然没有活到狗身上却是老糊涂了呢!呵呵呵呵
在畲姬的插科打诨之下,原本被白松龄搞得有些紧张的气氛顿时放松下来。
并且王元丰此人居然不学古时大家的名家书法,偏偏研习皇帝他自个儿的字,这个马屁拍得龙颜大悦,整个大殿之上,都回荡起皇帝哈哈大笑的声音。
有畲姬在一旁帮衬,伊斯有惊无险地解决了皇帝的质疑,皇帝甚至对王元丰此人还多了几分好感。
而这个时候,白松龄能打的牌不多了,独木难支,没有王普品这个天子近臣在殿前说话,光靠白老头一个人,实在难以招架妖妇的胡搅蛮缠,唯有祭出他最为依仗的证据,一锤定音!
娘娘非要如此解释,老臣无话可说。可就算书法可以练习模仿,但这文章涵养,非三日之功啊!
皇上,臣斗胆,要现场考较王元丰几个问题。这些问题都出自他自己所作的论述当中,还请皇上明察!
笑过一阵,皇帝已经觉得白松龄今日确实有些钻牛角尖了,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针对一个小小贡生,但还是给这老臣一个面子,恩准了他继续胡闹。
得了皇帝不咸不淡的首肯,白松龄脑门见汗,愈发紧张起来。看皇帝的态度,这一次,恐怕是他最后一个翻盘的机会了。
王元丰,我且问你,‘周则天也,定则地也’,你怎么解释这句话。白松龄转向伊斯,劈头盖脸地问道。
君王向百姓施加恩惠时,要像天空那样覆盖万物。而做大臣的,则要安守职分,像大地那样稳重厚实。
伊斯刹那间在意识资料中找到答案,于是这句解释在人类听来,他回答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仿佛最熟悉不过了。
白松龄额头上的汗更密了,事情的走向好像向着某个不可知的深渊滑去。他仍不死心的继续追问道:你通篇是如何描述君王之礼的!
这种概括性的语言,伊斯的检索速度就没那么快了,但慢是相对他而言的,对于普通人来说,他对这种问题早已烂熟于心:皇上开此恩科,为的就是向上苍表达崇敬之心,我自然以上天的品行作为君王礼法的依据。皇上作为天子,天然就继承有上天的品格,白大人这又有什么好疑问的呢?
既然白老头已经黔驴技穷,接下来,就该换伊斯出牌了。
呵呵呵呵,看来,这孩子对陛下您那叫一个推崇备至呢!高台之上,更有畲姬在搭腔助阵。美人与美言的双重蛊惑之下,皇帝已经彻底倾向伊斯那一边了。
从美人身上回过神来,皇帝冷冷地瞥了白松龄一眼,已经耗尽了对他的耐心,直接略过白松龄,向其他考官说道:良时不待,殿试何继?
其它考官急忙领命,连忙继续主持起殿试来,独留白松龄一人留也不是,退也不是。
白松龄此刻只觉得嘴唇一阵发干,不由得吐舌一抿。汗水顺着他的皱纹,从脑门上一路流了下来,混进唾液中,让他尝到一片咸涩的味道。
第一0一章 你没看错,这不是表情,这是号
皇帝本以为这场闹剧已经结束了,却发现台阶下,除了白松龄这个糟老头子呆不楞登的傻站着,那位被冤枉的考生也没回到椅子上继续考试,不由得十分奇怪,问向伊斯道:汝何不去?
伊斯表面上沉默不答,暗地里却对畲姬传音道:没有存在必要的人类,需清除开去。
畲姬报以自信一笑,眼中的媚意几乎要滴出来,借助法术暗中回应:遵命,大人
伊斯需要皇帝处置信口雌黄的白松龄,但这个有可能会惹恼土著的诉求不能由他自己率先提出来,需得让畲姬先提起话头儿探探口风,若能说服皇帝顺势除掉白松龄这个绊脚的人类,那自然最好不过。
即便这方法行不通那也没什么可说的,伊斯已经依照条例,尽量依照降临宇宙的规则处理问题了。而既然该问题按基层宇宙规则行事处理不好,那就该按第三宇宙世界的规则来办事了。
皇上,这孩子恐怕是犯了倔,觉得皇上你处事不公呢。
当皇帝等伊斯回应,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畲姬适时提出了她的看法。
环手圈过畲姬的柳蛇腰,皇帝一展皱眉,饶有兴致地问道:此话怎讲?
呵呵呵,皇上!畲姬先是娇羞地低笑了几声,一双细嫩的玉手握住了皇帝还待作怪的手掌,这才娓娓说道:皇上,别说是这孩子了,就是换作任何一个刻苦读书,一心只求报效国家的儿郎来说,白大人莫须有的指控,都伤人至深呐
反手握住美人的小手,皇帝一边摩挲着畲姬青葱般的手指,一遍故作沉吟道:嗯爱妃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依汝之见,朕当如何?
嘻嘻,哈哈,皇上,臣妾觉得
住口!老臣乃朝廷命官,哪里能容得你这妖妇妄加置喙!
畲姬还没说完,早在台下听得愤愤不已的白松龄就一阵抢白,不能再忍受妖妇愈加膈应人的污蔑之词。
畲姬虽然脸上表现出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心里头却在暗自得意,这么快就上钩了,不枉她一直卖力地作秀。
放肆!汝既为朝廷命官,怎可辱及妃傧!念年事已高,不杖之,罚俸半年,以儆效尤。
皇帝心疼地安抚着畲姬,偏头怒视着这个不知所谓的老货。念在他为官多年,自己以前还用得顺手的份上,没有给这老家伙上刑,保全了他读书人的体面。
可伊斯怎么可能满足于这种程度的处置,扣发薪俸也算是惩罚?金银这类金属造物他简直就是信手拈来,取之不尽。
不过蛇妖的计策倒是给他提供了另一种思路:要让某个人类万劫不复,自己这方推波助澜是一方面,但若能让当事人自己作死,那可就事半功倍了。
这么想着,伊斯的意识便侵入白松龄的身体,刻意增强了其肾上腺素的浓度,并且将白松龄脑中的钙元素裹挟而出,影响他的神经传导,造成他神经系统的兴奋性失调,其结果便是
白松龄变得更加敏感,情绪愈发不稳定了!
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白松龄一听皇上居然要为这扰乱纲纪的妖妇惩罚自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自己为圣上,为朝廷奉献半生,到头来居然还比不得一个女子玩物?真是岂有此理!
白松龄胸中含着一口怒气,直愣愣地拜倒下来,脑门儿磕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声响,梗着脖子说道:谢主隆恩!但,皇上,老臣没错,老臣不服!
皇上,臣有些话,此时不吐不快!
自打这妖妇进宫以来,皇上您已经荒废朝政多时。殿下整日里只知道与这妖妇在炼丹房里修炼,却不知道这朝廷都快要乱了套!
陛下您是提拔了几位大人共同处理朝政,但这些个尸位素餐之人,只知道往自己碗里划拉好处,把朝廷搞得乌烟瘴气。再这样下去,恐怕众人以后只识得高宰相,王御史,却不知还有圣上您啊皇上!还请亲君子,而远小人!
皇帝根本没想到白松龄居然还敢回嘴!而且这老货还不是简单地回,他居然居然公然指责起天子来,谁给的他这胆子?!
白松龄!汝可要行倒行逆施之事,‘清君侧’乎!?
皇帝拍案而起,一手拨开畲姬劝阻的手,一手向白松龄所在的方位重重挥了几下。要不是为了保持皇帝的仪态,他真想将这手指戳到白松龄脸上去!
简直大逆不道!
面对怒火中烧的皇帝,白松龄又该如何应对呢?
其实之前那番话才刚说完,白松龄心里就咯噔一下,知道这下要坏了。他一时嘴快,居然公然指责皇帝沉迷女色,荒废朝政,更是识人不明,大权旁落,这可是为官大忌!
不,这已经不是什么大忌不大忌的问题了,这完全就是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啊!他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
情商重新上线的白松龄连连磕头,高呼: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老臣老臣刚才
休得多言!朕意已决。御史白松龄,欺君罔上,目无法纪,杖五十,责令即刻三司会审,摘其顶戴花翎,革职查办!!
被臣下如此冒犯,白松龄之后的解释皇帝如何还能听得进去,直接挥手命侍卫将白松龄这老货拖出去仗打五十大板,并且命令有司网罗罪名,将白松龄彻底钉到耻辱柱上!
皇上还请息怒啊!为臣妾,为此等不忠之人生气可不值得,保重龙体要紧。畲姬极有眼色地上前劝阻皇帝,柔声在皇帝耳边劝慰的同时,手还轻轻抚着皇帝的后背,仿佛在安抚一个生气的孩子。
当皇帝的注意力又被畲姬的温柔乡给迷惑住时,伊斯趁乱退下继续进行他的殿试去了,这种时候仍留在那只土著跟前现眼可讨不了什么好。
现在,没了那白姓土著的干扰,这武状元,才真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噫,白扬这人类果真是个有真才实学的,这题目他刚好曾经想到过。
第一零二章 我昨天写着写着就睡着了不信你看
时辰到!停笔,收卷!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元丰啊,这殿试考得如何啊?
伊斯考完殿试,同其他考生一起才从角楼里出来,就迎面遇上了身着一身官服的王太常。
此刻正值下直时分,不仅王太常等在角楼门外,其他有儿子侄子参加此届考试的官员都顺道来接自家孩子回去了。
伊斯点点头回以肯定的答复,挂上能令王父感到放心的微笑。
这时,从伊斯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却是阿布凯的父亲前来道谢了。
哈哈哈哈,恭喜王大人,贺喜王大人,令郎在这殿试中,一如既往的力压群雄,这届的武状元,非令郎莫属了啊!
骁骑将军过奖了,哈哈哈哈王太常听了,也不自谦,只是笑,欢喜的眼神中透露出他自个儿也是这么认定的意思。
阿布凯向王太常行过一礼,告罪一声,便兴冲冲地拉过伊斯到一旁说道:王兄,还要谢过你给小弟报仇啦,哈哈哈哈,我听说,王吉宏那小子被王兄你给狠揍了一顿,躺着回家了?哈哈哈哈,高,实在是高!
‘不只是揍了一顿,低级危险源这辈子都不可能醒得过来了。’
伊斯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不知要给土著什么反应。若是得意地应承下来,好像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若是太过谦虚,那不是很嗯虚伪,人类撒谎的另一个代名词。这种事儿,伊斯可做不出来。
那么,还是微笑吧!
见伊斯笑而不语,阿布凯也不知会意到什么东西,也回以一个大大的笑脸,但很快因为想起了什么纠结的事情而消散了。
王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今早上还见那白扬同你处得很好,可他爹因为你的缘故丢了官职打入大牢,恐怕他会
阿布凯略下了后面的话没讲,但意思却已经明了了。他就是在担心因为白松龄自个儿犯浑招致灾祸,但因为事情是因伊斯而起,怕就此影响了伊斯同白扬之间的关系。
但其实不管白扬会不会迁怒于伊斯,对他而言都是无所谓的事情。这份友情,只是人类土著一厢情愿的看法而已啊,伊斯可没有对实验对象有探索热情以外的情绪。
伊斯也没有向阿布凯解释的意思,正想转身离去,却被阿布凯抓住了手臂,猛地向一旁拉开。阿布凯自己倒是向前一步,抵住了来自某人的拳头。
白扬,你别冲动!
王元丰!枉我还把你引为兄弟,你居然陷我父亲于不义!
从伊斯背后攻来的愤怒一拳,正是他们刚刚话题里主人公——白扬。
白扬此刻全无往常翩翩公子的形象,头发因为急速奔跑的缘故有些松散开来,衣襟下摆被他自个儿塞在腰间的阔带上,从不离手的扇子不见踪影,也不知道被他落到了哪里。最滑稽的是,这小子右脸颊上居然还有一个浅浅的唇印,可见来之前没干什么好事儿。
伊斯自然早已经感应到白扬的到来,他只是不以为意而已,没想到这只人类居然会对自己出拳,倒是高估了土著的理性。
不过这倒是简单了,不是吗?
一刻钟之后我要安抚好‘娘’并且结束晚饭,半个时辰之后我要到苗家继续实验嘴里急速嘀咕着土著听不懂的行动计划表,伊斯一个闪身消失在白扬的视线里,待他再一次出现时,已经站在白扬的位置上了,至于白扬,自然是被打得飞了出去。
阿布凯不由自主的向右一个趄趔,继而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别人说王兄动手快如闪电他还只道是夸张,没想到事实要比描述更加匪夷所思!
这么近的距离,他刚才眼睛都没眨一下,仍然无法看清王兄究竟是如何出的手!而且王兄速度之快,行动间带起的流风居然有一股吸力,拉扯着他向右倒去,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王兄,他真的是人吗?莫不是神仙吧!
但想在貌似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阿布凯急忙回过神来,拉住伊斯的肩膀喊道:等等,等等王兄,你别打了,有什么话咱们坐下来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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