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等挺急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布玛
大中至正转轮王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地球人】:
【崔珏生前为官清正,死后成了阎罗王最为亲信的查案判官,主管查案司。手中执有生死薄,勾魂笔,可为善者添寿,让恶者归阴,赏善罚恶,管人生死,权冠古今。】
咦,崔珏怎么成了阎罗王手下的判官,勾魂笔又是什么?走出殿外,伊斯便收到了来着地球人的讯息。
可这资料多处有错谬之处,竟说崔判为阎罗王的亲信,更是掌管生死簿的大能,可就他刚刚见过崔珏
赏善罚恶,权冠古今,就凭他?
秦广王座下头号走狗还差不多。
【伊斯】:
【很抱歉,这次你们给的资料没什么用处。看来,这个世界也并不全是参照你们的故事来的。】
【地球人】:
【为什么这么说?】
【伊斯】:
【这里的崔判隶属于秦广王座下,手中也没有生死簿,至于判官笔,我从没听说过有那种东西。
至于清正廉洁,赏善罚恶之类的形容呵呵,据我所知,他更是半点也挨不上边。】
队长,你知道阎罗殿在哪儿吗?第二维看到四周一片灰蒙蒙的地府空间就一阵头疼,感情这又是踏上了茫茫寻人路啊。
伊斯当然不会重蹈覆辙,此前那次意识能量的极大探索,他已经定位到了陆判的方位。
向着目标直行而去,伊斯又回到了奈河之畔。
左右也等不到什么摆渡人出没,意识能量再次翻涌而出,包裹全身之后,伊斯一脚踏到河面之上,走了上去。
奈河河水漆黑一片,波涛之下,魑魅魍魉隐隐绰绰,欲择人而噬。
第一四三章 前情提要(上)
白扬,你莫要再生事端,你爹确为自缢而死,与旁人无关!
凡间,刑部衙门前,四名差官叉住了三番五次来此闹事的白扬。衙门师爷则站在安全地带,远远地呵斥着这个讨债鬼愣头青。
尽管身上的麻衣在挣扎中已经被扯得不成样子,白扬依旧不管不顾地想要往里闯去。此刻的他,涨红了一张俊脸,红色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师爷吼道:
若我爹真是自缢而死,他为什么在前一天还说要考校我的功课!
若我爹真是自缢而死,你们为什么不让仵作验尸!
若我爹真是自缢而死,王普品那个老匹夫,为什么不敢见我!
‘切,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师爷心里嘀咕了一句,又公事公办地回道:此案已结,尘埃落定。若你再在衙门口放肆,依律可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白扬闻言,猛地一使劲儿,仗着武艺傍身,竟真的挣脱开了差官的束缚,奔至师爷面前,粗声粗气地说道:清国律法我比你熟!别说是二十大板,就是一板,你也打不了我这个举人身上!
呵,他打不得你,我却能够弹劾你扰乱刑部,夺了你的举人功名!
出了大堂,刑部尚书对着白扬就是一顿呵斥,他在里面就听到这小子胡搅蛮缠的声音了,真是不可理喻,清国律法在上,哪里是他这个毛头小子可以搬弄是非的!
本来被白扬吓得面无人色的师爷一见自家大人来了,急忙后撤几步,躲到了尚书大人的身后。
尚书瞪了没胆气的师爷一眼,转头对白扬继续说道:还有,若你继续诽谤朝廷命官,本官也不会坐视不理,你还有大好前程,莫要自绝于此!
呸!你和王普品是一丘之貉,一丘之貉!白扬躲过迎面袭来的一拳,不怕死地继续嚷嚷道。
然而,自尚书从刑部大堂出来后,所有差官都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对突发状况。
见四名守卫奈何不得白扬,当值的差官们立马吓出一身冷汗,赶忙分出更多的人手迎了上去。
要是尚书大人有个万一他们丢了差事事小,赔上性命事大啊!
最终,整整十名差官一同出手,才终于让恶徒白扬伏法。待把他五花大绑之后,师爷才敢把他提至尚书面前。
‘哼,不知所谓!’
尚书看着如同丧家之犬的白扬,冷冷一笑,说道:白扬,若白松龄见到你现在这破落样儿,恐怕都不敢瞑目。
便是连中二元又如何,区区一个举人,连让本大人介怀的资格都没有!
诶!赵尚书,这就是你的不是了,白扬怎么说也是我等的晚辈,你不勉励他也就罢了,怎么还教训起他来!
就在这时,一道白扬恨之入骨的声音自门外响了起来,却是王普品,王丞相,不知何时来到了刑部。
时至今日,当日的王给谏,已经爬到了清国右丞相的位置,只差一步,就能踢掉日渐式微的高宰相,成为本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第一人。
第一四三章 前情提要(下)
王普品,你终于敢现身了!说,你那天晚上究竟对我爹做了什么,为什么他第二天就被发现死在牢中!
尽管整个人都被官差按倒在地,白扬仍倔强地扭过头来,想要看到王普品此刻的神情如何。
是奸计得逞的小人嘴脸,还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姿态,亦或是见了他这副模样,正在幸灾乐祸?
可惜,无论他怎么努力,最多也只能看到绣在王普品墨绿袍服上的仙鹤,看不见袍服之上,究竟挂着一幅怎样的嘴脸。
那么,王普品现在究竟作何感想呢?
没有快意,没有自得,只有无边的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
王元丰,白扬,畲姬,这些曾经挡在宏儿路上的绊脚石,有一个算一个,他这个做父亲的,将替他一一铲除!
自从畲姬为讨好伊斯,拒绝王普品为王吉宏医治以后,知晓宏儿痊愈无望的王普品,便沉湎于复仇之中,不可自拔。更为了达目的,可谓是不择手段。
而他首个想要复仇的目标,却不是王家父子,也不是被无端牵连的白松龄,而是——畲姬。
是的,畲姬,那个他一手扶持起来的女人,那个助他横行朝堂的妖婆。
当畲姬一心助伊斯夺得夜明珠之时,却不知道,背后已经有人摩拳擦掌地谋划着,在皇帝面前揭穿她人面妖身的秘密了。
之后,雄黄符,雄黄酒,雄黄粉,王普品层层设计之下,终是使得刚刚大战归来的畲姬露出了马脚,被当今圣上识破了蛇妖真身。
雷霆震怒,亦或是惊恐之下,举禁卫军全军之力,重伤畲姬,虽没能就此留下畲姬性命,但也迫使她负伤逃窜,就此销声匿迹。
畲姬虽是王普品举荐,但救驾有功的他只得了一个识人不清的口头惩戒,接下来,就是升官!升官!升官!
作为此番肃清后宫的大功臣,王普品的上位可谓是顺利至极,不单单是圣上信赖有加,朝野上下也不得不感其功绩,这时候若是有谁跳出来反对,那便是与妖女一伙儿的大逆罪人!
不过,朝廷从来不是一家亲,看王普品不顺眼的多了去了。更何况,他一年之内,竟是从一个给谏做到了右丞相的位置,眼红不平者大有人在。
这时候,自然而然地就有人跳出来,给王普品上眼药了。
要想动摇如今风头正盛的王普品,自然得从他获此权势的根由铲起。
皇上的贵妃是个妖物不假,可这事儿,是你王普品先提起来的吗?真正的大功臣,难道不是那位还在大牢里自省的白松龄,白大人?
虽然那位进谏的方式激烈了一点,但更能说明人家的一片丹心啊!
你王普品算什么,顶多就是摘了人家白大人的熟桃子!
可王普品怎么可能将到手的权势放手?
白松龄是吧,既然你好名,那你为什么不留下一个为皇上鞠躬尽瘁的清名,就此流芳百世去呢
王普品看着尤自挣扎不休的白扬,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第一四四章 非主角待遇
贤侄何出此言?本官在白大人死之前,从未去牢里见过他。哎,这也是我的一大憾事,竟没能见老友最后一面
你放屁!
王普品感人至深的肺腑之言还没说完,便被白扬粗俗不堪的字眼给堵了回去。一个屁字力道之响,扬起了白扬嘴边好一波尘土,不闻其臭,但见其形。
白扬,枉你自诩读书人,说话这般放肆,白松龄就是这样教你的吗!尚书赵开口便是一段训斥,大有和王普品唱红白脸的架势。
可白扬理都没理他,王普品这个狗东西居然敢睁眼说瞎话?
父亲去世当日,他正好去牢里探望,离开时,更是在门口碰到了王普品当面!
王普品,王老狗!真以为当上副宰就可以只手遮天了吗!
王普品!那天未时三刻,你敢说你在哪里吗!白扬恶狠狠地瞪着王普品站至他眼前的官靴,若有可能,他简直就想废了这只脚的主人。
贤侄这问题问得好没道理,‘那天’是哪天?贤侄可把话说清楚了。王普品特意弯腰,凑近了白扬说道。见白扬散乱的发髻上面还粘了一片枯叶,伸手就将它摘了下来,拈在手中慢慢把玩。
旁边的赵尚书听闻此言,一愣之下,看白扬的眼神又变了一变。
方才若不是王大人应对得当,他完全没注意到,这小兔崽子刻意含混了时间。
‘那天’是哪天?理所当然是白松龄死的那天。可要是王大人顺口编造了一个具体的人事地点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嘛!
哼!这小子在这种时候还能有此种心机,当真不可小视,差点就被他带到沟里去了。
白扬见王老狗没上当,一时之间也难以找到更好的回击手段,愤恨得直喘粗气。
王普品扔下被撕扯得只剩经络的枯叶,拍了拍手,点了点候在一旁的刑部师爷,说道:你,待会儿把白贤侄安全送回府上。
啊,对了,再帮我告知白夫人,让她多关心关心自家孩儿。再过半月就是文科殿试了,就算哀恸于松龄兄仙去,但孩子的仕途前程不可废,知道了吗?
是,大人。师爷满口应承下来,可这心里却直打鼓,想着待会儿叫上多少号差兵才好,是十个,还是二十个?
白扬见王普品有离开的意思,顿时着急起来,挣扎着想要起身,奈何四五个大汉分别制住了他的手脚,完全使不上力。
放开我,放开!
王普品,你给我等着,我白扬定要在世人面前揭穿你的真面目,还我爹一个公道!
看着白扬好像肉猪一般被抬了出去,赵尚书先是嘟囔了两句有辱斯文,又转头向王普品低声问道:
大人,这白扬您打算如何处置?朝堂之上不乏同情白家之人,更有贼子想在白松龄这事上大做文章,给您添不痛快。
王普品一脚撵过零落一地的残叶,向内堂走去,森冷的朝服之上,幽幽传来一道残酷的声音:呵呵,老的都弄死了,小的还留着干什么。
放开我,你他么的放我下来!
出了刑部衙门,白扬再不能忍受自己被人如此对待,更加激烈的挣扎起来。
可那师爷早就被白扬吓破了胆子,哪敢放人啊,当下就又叫了几个差官过来,一同护送白府少爷回府。
白少爷,您老还是省点心吧,王大人嘱咐的事情,小的可不敢怠慢。
师爷快意地看着白扬落魄至此,心中想起白扬那句你打不了我这个举人,更是解气几分。
哼!当年若不是考不上举人,凭他的关系,何至于当个小小师爷!
举人?举人有什么了不起,现在还不是一样被他抬猪一样的游街示众!
哈哈,想你白扬声名赫赫,金榜题名跨马游街没捞着,反倒是被他个小小师爷玩弄于鼓掌之间,真是斯文扫地,斯文扫地啊!
师爷越想越是快意,注意到他们已经走上了喧闹的京城街头,便对着差官使了个眼色。
差官会意,特意散开几分,好叫街里乡亲看得更清楚,他们抬的那是哪号人物!
哟?这是谁啊,犯了什么事儿啦?
我看看我看看,嘿,是个俊后生咧!这人也能犯事儿?
嘿!嘿!嘿!瞧你说的,长得俊那就是好人啊?
我知道他!我知道他!这家伙文才了得,已经连中解元,会元,听说不久之后的殿试,头名妥妥的也是他!
哈,你这消息过时啦,他能得状元?打死我也不信。
怎么说?
白松龄知道吧?在牢里自杀的那个官儿。
放肆!你怎可直呼白大人的名讳!
呸,迂腐儒生,还以为他是你们的文坛泰斗啊!一肚子的酸文烂词,不用来报效朝廷,居然公然藐视圣上,‘天地君亲师’都学到狗身上了。
你,你胡说!白大人最是守礼有节,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呢!
哼,两耳不闻窗外事,读书读傻了吧?你去茶楼里打听打听,‘白松龄,犯天颜,雷霆怒,命呜呼’,说得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嘿,这小子,就是白松龄的儿子,白扬!
人家爹都把皇上给骂了,皇帝他老人家还能给他好脸色看?还状元?笑死人了!
屈辱,愤怒,还有延绵不绝的悲哀。
一路上,白扬这般忍受着旁人的指指点点,当他们说起自己含冤去世的父亲时,更是直戳他的痛处。
若他再上进一点,今时今日,他就不会如此软弱无力;若他能有更强大的力量,此时此刻,他定要拨乱反正!
王普品!王老狗!!!
尽管师爷特地放慢了脚步,好叫白扬多受些软刀子,他们还是走到了白府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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