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周当皇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癞蛤蟆吃天鹅
营帐外,有凉军卫兵来报,有自称韩少保的人求见。
姜子说道:“将军,此人是在下同伴,适才追击黑衣人为首者而去。今日之功,此人当为大功。”
“快请!”乌巴奇说道。
韩少保扛着黑衣女子进了营帐,众人皆奇,乌巴奇问道:“这是何人”
韩少保说道:“boss!”
乌巴奇等人不解,韩少保改口说道:“那帮黑衣人的老大,号令者。”
乌巴奇大喜,沙陀人商雨心头一怔,面露忧畏之意。
乌巴奇走到韩少保跟前,韩少保放下黑衣女子在地上,乌巴奇大惊失色,说道:“怎么会是她”
众人见乌巴奇如此反应,韩少保问道:“将军认识此女子”
“何止是认识,简直是熟得不能再熟,本将今日何故沦落到一小小的鸡岭关为守城之将,全是拜她所赐。”乌巴奇咬牙切齿,似乎对黑衣女子有天大的仇意。
沙陀人商雨见此黑衣女子,双手握拳,眼珠子乱转,似在想些什么。
鲜于罗也认识此黑衣女子,说道:“她是沙陀王的小女儿,武灵公主娄平君。”
第三十八章:武灵公主
韩少保难以置信,此黑衣女子竟是沙陀王的女儿,武灵公主娄平君。
沙陀人商雨死死的盯着武灵公主娄平君,眼露心疼之意,却是转瞬即失,怕人察觉。
乌巴奇说道:“把她弄醒,本将有事问她。”
凉军卫兵先绑了娄平君,听命找来冷水,淋在娄平君脸上,浇醒了她。
娄平君昏昏沉沉复转醒来,忽见自己被绑绳子绑住,身处凉军营帐,一个惊悚,再无睡意。
娄平君看见营帐里乌巴奇,心知身份一事再也瞒不住,又看见站在乌巴奇边上的沙陀人商雨,只是愣了一愣,便歇斯底里,向商雨扑打过去,被凉军卫兵拦下,娄平君大骂道:“你这个沙陀人的叛徒,你背主求荣,不得好死!沙陀对你恩重如山,养你长大,你不思回报,竟做这等无情无义之事,我们沙陀全族绝不会放过你。”
乌巴奇看着商雨,有些好奇,试探性问道:“此人是你沙陀叛徒本将与你沙陀打了十几年交道,怎么从未见过他他在你沙陀担任过何职”
商雨想要向乌巴奇解释,鲜于罗走到商雨跟前,做了嘘势,商雨见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姜子和韩少保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心中知道这乌巴奇是在试探他们。
娄平君说道:“不过一蝼蚁尔!”
“既是蝼蚁,何劳你武灵公主亲自深入大周腹地犯险”乌巴奇不信娄平君之话,若无用处,何故如此。
韩少保看着武灵公主,那武灵公主想向商雨看去,被鲜于罗用身体挡住二人视线。
“武灵公主,本将问你话了”乌巴奇见娄平君没有回答他的话,心中疑惑更甚,说道:“堂堂沙陀王之女今日乔装打扮,潜入我大周境内,此举视为间者,可当场斩杀。若你今日能从实招来,将其原由仔细说来,本将或能饶你一命。”
娄平君大义凛然说道:“不过一死,何惧之有!”
“果然有沙陀王的风骨。好,你既然不配合,也休怪本将手段毒辣了。来人,把她衣服扒了!”乌巴奇大声叫道。
娄平君听闻犹如五雷轰顶,知道乌巴奇此举为何意,她看着韩少保,韩少保答应过她不被折辱。
商雨想要过去,被鲜于罗单手按住了肩膀,鲜于罗看着商雨,冷冷的说道:“别乱动,刀剑可无眼!”
姜子想说些什么,却又哑口无言,这是他凉国家事,如何是他这外人能多嘴的。
营帐外走进两名凉军卫兵,将娄平君外面黑行衣扯掉,娄平君反抗不得,露出原本穿着的灰色长衣,两名凉军士兵继续要扒掉娄平君里面的衣服,却被韩少保拦住。
“慢着!”韩少保叫道。
乌巴奇看向了韩少保,轻视的说道:“这位兄弟,怎么了”
“将军,此女子身为敌国特务不假,是杀是留您一句话的事情,这样子糟蹋也太伤人自尊了。”韩少保说道。
“特务”乌巴奇听闻韩少保说话,便道:“战场搏命,何谈自尊;敌我交战,各为其主。你说的特务什么意思”
韩少保想了想,说道:“此女子既是沙陀王小女武灵公主,必是大有用处,岂能轻易糟践。现在大凉和沙陀正在交战,要物尽其用,替凉王分忧才是。”
“此言倒是不假,你有何妙招”乌巴奇对韩少保的话来了兴趣。
韩少保胡编乱造,只是不想娄平君临死之前还要受此玷污,韩少保深知古代女子极为看重贞洁,既是死路一条,何不人道一点,为何非要在死前蹂躏踩踏,不如就保留最后一丝尊严吧,便说道:“不如以此要挟沙陀王,逼他俯首称臣。”
乌巴奇喜道:“若能如此,当为最好,如何操作”
韩少保把姜子拉过来,对于这些,他是轻车熟路。
乌巴奇看着姜子,姜子实在不想掺和进来,韩少保向姜子打着眼神,姜子无奈说道:“可先书信一封派使者送给沙陀王,将此女武灵公主落于凉王之手告知于他,逼沙陀王退兵称臣遣质子。若凉王不同意,利用武灵公主身份之便,伪造武灵公主字迹,写千封书信,传于沙陀王军,并且配合放出谣言,说武灵公主已降周,动摇沙陀王军军心。凉王可另派出商队,出重金收买沙陀王臣,许以重利,拿着武灵公主身上信物,找到其生母,对沙陀王双管齐下,必能奏效退兵。沙陀王一旦撤兵,军心已散,凉军大军冲锋,将武灵公主置于阵前,以此为质,可将沙陀军一举歼灭。”
乌巴奇听完姜子一席话,哈哈大笑,说道:“果然好计谋!”乌巴奇随后又道:“冲锋之中,沙陀军若杀了他们的武灵公主,事后如何”
“若是如此,更妙!”姜子愣了会,实在不想出如此毒计,却又是现在这般境地,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姜子看着韩少保,韩少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也不知道这韩少保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便道:“在下听说武灵公主其母乃是山戎族大首领最喜爱的长女,而武灵公主又是独女,其母无子,尤为疼爱这个小女,必不会善罢甘休。那沙陀王原本是王族偏房,并无争雄资本,他的起势全靠山戎相助。武灵公主若死,其母恼怒之下必会愤然离去,失去山戎相助,沙陀王必会被其他王候联手赶下台去。如此,沙陀大乱,凉王可择机分化瓦解,沙陀之危亦可除矣。”
姜子的计谋实在令人叹为观止,就连武灵公主娄平君本身都不得不对其姜子的深谋远虑所叹服。那沙陀人商雨更是心中大骇,没想到大周会有这等大才,此计若是成功实施,沙陀或真覆灭。
乌巴奇甚是开心,没想到姜子有此等惊世骇俗计谋,不可一世的沙陀竟在他的三言两语之下就找到了命口所在,不得不重新打量起姜子和韩少保,抱拳行礼说道:“两位大才,恕在下眼拙,欲有怠慢之处,还请海涵。”
韩少保和姜子二人回礼,姜子不想说出这等毒计,实在太过阴毒,就连人的死后之事都要被算计在内,甚是不妥。
韩少保说道:“将军,此计如何是不是远比你的要高明许多”
“这等计谋,天下无两,厉害厉害,佩服佩服。”乌巴奇喜说道。
娄平君看着韩少保和姜子,心中恨意更是浓烈,当真是身前死后全被他们算计了。
娄平君趁边上两名凉军卫兵不注意,猛地动起身子,扑向韩少保,虽手脚被绑,但是尖牙利口尚在,咬在了韩少保的胸前,留下了道深入皮肉里的血牙印,痛得韩少保身体不禁颤抖。
韩少保痛叫一声,姜子和乌巴奇一惊,鲜于罗见状,迅速出手拿住武灵公主娄平君的肩膀,使大力一把扔了出去,把营帐都撞裂开一道口子。
娄平君梨花带雨,满脸哀泣,哭哭啼啼,甚是悲伤,她大骂韩少保等人,说道:“卑鄙无耻之人!你们周人常自诩天朝上人,行事竟也是这般卑劣宵小,如此机关算计,必折阳寿。”
“放肆!给我掌嘴!”乌巴奇呵斥说道。
凉军两名卫兵一左一右拿住娄平君,鲜于罗亲自动手掌嘴,打得武灵公主娄平君满嘴是血,俊俏清秀脸庞红肿得丑陋不堪,看得韩少保心中十分不忍,却又不能这个时候替她说话,否则就是前功尽弃了。
“给我住手!”久未出声商雨突的一声大叫。
众人寻声看去,鲜于罗停手,那娄平君已是奄奄一息摇摇欲坠了。
“我说,我向你们老老实实交代。”商雨低着头,慢慢的走了过来,走到娄平君跟前,看着她这般惨烈模样,心中万分不忍,说道:“其实我的真实身份是沙陀王的大王子,武灵公主娄平君大哥,娄鸣。”
此言一出,众人大惊。
第三十九章:朱邪拔野娄鸣
商雨淡淡的说道:“你们有什么问题便来问我吧,不要再折磨她了。”
鲜于罗命令左右卫兵围在商雨边上,以防他有什么不轨之举。
乌巴奇说道:“本将早就怀疑过你的身份,你绝不单单是沙陀人这么简单。”
韩少保和姜子二人相互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等待着乌巴奇的抽丝剥茧,把商雨的真实身份挖出来。
“你既是沙陀王子,来我大周境内作甚,是否存有不轨之心”乌巴奇问道。
沙陀王子娄鸣摇摇头说道:“我并未包藏祸心。沙陀王的大王子身份不假,不过这也是过去式了,现在我只是一介草民罢了。”
鲜于罗叫道:“已到这个地步,还不从实招来!敢有半句谎言,即刻人头落地。”
“我母亲是周人一户商姓大族小姐,二十多年前,沙陀进犯周人边界,攻下周人城池,劫掠周人妇孺,我母亲便是在那时被还是赤马将军的朱邪拔野抢走,也就是现在的沙陀王。朱邪拔野见我母亲貌美,便强纳我母亲为妾室。母亲不从,他便亲自带队,把母族四十八口人全抓来,当着母亲的面斩首。母亲为此哭瞎了眼,若不是当时已怀有身孕,便要一死了之。”娄鸣细细的说起了自己的身世,众人听得是半信半疑。
娄鸣继续说道:“母亲生下我之后不久离世,临死前托付跟随她的商府婢女李阿嬷将我抚养长大。正如那位先生所言,朱邪拔野原本与沙陀王位无缘,那年沙陀军遇到百年难遇的大旱,水河干涸,物草不美,牛羊干死,一直过着逐水而居的沙陀不得不各自南迁,各自带领族人寻找新的栖居地。南迁路上碰见了被周人士兵围攻的山戎大首领的女儿弥貉,朱邪拔野随手救下,二人因此结为夫妻,得到了弥貉父亲的帮助。在山戎地盘里把弥貉的水草地,也是最肥美的地方给了朱邪拔野和他的族人在此休养生息。山戎大首领弥戎后来借兵给朱邪拔野,派山戎大军相助,朱邪拔野击败了沙陀所有对手,成为了新一任的沙陀王。朱邪拔野和弥貉育有一女,开始原以为我是他的儿子,也算对我不错,后来知道我并不是他的亲子,便就开始疏远蓄谋,直至想要我命的时候,迫于无奈之下,才逃出了沙陀。”
众人听闻,也觉娄鸣身世颇惨,只是韩少保不明白,问道:“沙陀王叫朱邪拔野,你们怎么姓娄啊”
众人一愣,被韩少保这番话说得云里雾里,姜子向韩少保解释说道:“朱邪拔野娄平君,朱邪拔野娄鸣。”
韩少保明白了过来,忍不住嘀咕说道:“这名字,搞得跟外国人似的,也不嫌繁琐。”
娄鸣接着又说道:“沙陀王知我不是他的王子,怪我母亲丢他脸面,便就派人挖出了已经入土二十多年之久的我的母亲骸骨,将其鞭尸,任由暴尸,不准他人去收尸。沙陀王此举甚狠,即使这样也仍然没有想过要放过我。他各种手段数次派人想要杀于我,幸得武灵公主不嫌弃我的身份,常常护佑于我。前不久沙陀王进攻周人凉王边界,两方交战,沙陀王战况不顺,王廷无暇顾及,这才找了个机会逃了出来。我知道沙陀和山戎地界待不下去了,只有逃往南方周人地界,方有活命的机会。”
乌巴奇说道:“姑且不论你说得真假与否,你既然有命逃进大周地界,又为何参与我凉国武士招募令不怕暴露了身份,将你遣送回去嘛!”
“报仇,我要为我母亲报仇!”娄鸣忽的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狠狠的说道:“我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听说凉国在举行武士招募令,不论出身,不分国别,好在从小跟随沙陀的几位将军学过弓马骑射手脚功夫,便就改随母姓,想来一试。因为我知道凭借自己一人是没有办法替母亲报仇的,不行也无非就是一死,若行我则可亲自手刃沙陀王,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以报他不公、不爱、不怜、不敬之仇!”
娄鸣的一番话,众人听得不是尽信,但见娄鸣的种种情态,却也不像有假。
乌巴奇信疑各半,看着娄鸣说道:“故事说得倒是挺不错,就是不知道真假。”
“若是将军不信,可派人去翻查二十多年前的文案,是否有商姓大族,是否发生了一夜之间商姓大族四十八口被人劫掠掳走一事,亦或可派人前往沙陀调查我所说之事到底真假与否。在下哪里都不去,就在此地,若有假,回来一刀砍了我便是。”娄鸣向乌巴奇作揖行礼说道。
韩少保听了半晌,算是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想都没想,说道:“沙陀老贼抢了你母亲,你母亲为此怀恨在心,便就绿了沙陀老贼。沙陀老贼后来知道你母亲红杏出墙了,但是人早就死了,心里那道坎过不去,便就把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你的母亲挖出来鞭尸泄愤。沙陀老贼知道你不是他儿子,就要斩草除根,你没办法借着这次沙陀与凉国打仗,趁乱跑了出来。改为母姓,参加鸡岭关守将举办的选美大赛,sorry,口误,参加这次武士招募令,混个一官半职,想带兵杀死沙陀王老贼报仇,是不是这样”
话糙理不糙,虽然难听,确是如此。娄鸣瞧着韩少保,点头应是。
韩少保说道:“哎呦我去,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事情,你搁这儿噼里啪啦说了大半天,不嫌累啊,搁这侃大山了这是”
众人不明白韩少保说得话,听得一知半解,韩少保又道:“长话短说,咱们捡重要的话,这又不是写小说,左右铺垫那么多干什么”
“适才这位壮士说话,尽是奇言怪语,不像是我大周人士,敢问壮士哪里人”乌巴奇老谋深算,无缘无故说出这样话来,不知道又在打什么名堂。
“对啊,我本来就不是你们这里的人,我是从未来”韩少保丝毫没有想那么多,侃侃而谈说道。
乌巴奇眼露凶意,姜子在旁瞧得清清楚楚,忙是打断了韩少保的话,说道:“我们不是凉国人,是楚国人。”
韩少保愣愣的看着姜子,想问他为何要打断自己。韩少保见姜子眼神,有些狐疑,再见那乌巴奇眼神,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韩少保所说自己不是这里的人,莫不是让乌巴奇以为他是外族人,此时凉国已经地处大周边界,与外族接壤,相互攻伐是家常便饭,常有细作间者混入其中。乌巴奇所作怀疑,乃是应有之事,韩少保赶紧不再乱说话,应和姜子说道:“的确是楚国人,不是这里人士。”
乌巴奇面露善意,渐余趋和,随后继续向娄鸣问道:“查肯定是要查的,本将军现在更为好奇的是,既然你与沙陀王有着不共戴天的血仇,为何还要相救于武灵公主娄平君”
“将军误会了,不是救,她们一路追杀我至此,不惜深入险境,也只不过是为了灭我悠悠之口。堂堂一方诸侯沙陀王,掌管着上千里的草原,手下数十万精锐兵士,生下的大王子竟然不是自己亲生的,这样的耻辱,不要说沙陀王,就连凉王殿下也不能接受吧。”娄鸣说道。
“现在问得是你的事情,就好好说沙陀之事,不要牵扯到无关之人。”乌巴奇不是不知道这种耻辱,受人背后耻笑指点,远比战场上的征战杀伐更要戳人心窝,事实虽如此,却不可随意拿他人比划,何况是一方诸侯的大周凉王,故而乌巴奇不得不提醒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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