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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逸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日梦0号

    换做平时,那开道的侍卫哪容得平头百姓堵在巷子口上,早挥着鞭子过来赶

    人,偏今儿个买东西的俱是府中丫头,那侍卫识得丫头们一水儿的葱绿比甲,只

    呵斥了两声也就放过。

    一行人马擦着果摊到大门前停下。

    眼见主子回来,几个丫头也不敢再耽搁闲聊,急忙忙付了果子钱便从角门进

    了府里。

    李果儿眼瞅着朱太师自车上下来进了门去,掐了掐时辰,也收拾起果摊,挑

    了担子走人。

    此时日头己经偏西,筐中瓜果还剩下小半,李果儿却不再卖,只担了担子回

    家去。

    他才来京城不过月余,只在那西城边上赁了户民居,靠着城墙小小的一个院

    儿,里头两间瓦房,刚够遮风挡雨。

    开了锁进得院门,还未撂下担子,李果儿已听得屋中似有浅浅呼吸声,登时

    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回身将院门上了栓,随后放下担子,俯下身去筐

    里挑拣压坏了的果子,须臾直起身来,手中却己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剑,电光

    火石间直向半阖的屋门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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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的一声,不待剑刃挺进,便自屋中飞出枚三寸来长的柳叶刀,刀身磕在剑

    刃上,迫得剑势就此一缓。

    李果儿这记攻势被阻,霎时便停了下来,举着剑不敢再动,只怔怔望着磕进

    地上的那枚柳叶刀,半晌才敢抬起头来,冲着屋里讨好一笑,「不是说好了在洛

    阳等我吗,怎地到这儿来了?」

    屋中传来重重一哼,随即一个八尺壮汉走了出来,浓眉豹眼,猿背蜂腰,望

    着李果儿一阵冷笑,「好你只臭果子,哄着爷说要金盆洗手,一道儿退隐了去,

    转眼却又来干这等营生。」

    他怒气之下声儿略高了些,唬得李果儿赶忙拿手去捂,一面央求,「海哥莫

    气,听我细细跟你说。」

    一面拉了秦大海进屋去。

    房门一阖,李果儿将剑放下便去沏茶倒水,奈何早起烧的水早凉了去,一时

    间哪里沏得出什么,讪讪放下水壶,道:「海哥几时寻到这地方的,用过饭不曾?我去洗几个果子你吃罢,先解解渴,饭马上便得。」

    说着要去烧火做饭。

    不容他转身,秦大海己一把扣住他手腕,硬拖了在桌旁坐下,恶狠狠道:「

    给老子交代清楚,说好了再不干这刀头舔血的买卖,缘何又背着我接了活计来做

    ,这次又是收了哪家的银子,要杀哪个?你他娘的口口声声要给老子当媳妇暖被

    窝,逍逍遥遥厮守一辈子,莫不是骗我?」

    他正在气头上,双眼一瞪,愈发凶神恶煞,李果儿深知他脾性,生怕再气出

    个好歹,哪儿敢再瞒,只得将实情一股脑秃噜出来。

    「咱们自识得到如今,我几时骗过你。我们厉冤阁向来行事隐秘,何曾对人

    露过身份,我连在阁中堂口排行都告诉与你,难道还不真心。当日你说厌了这打

    打杀杀的日子,放着那无本买卖不做,想与我退隐江湖,和和美美过日子,我心

    中只有欢喜自然是真心实意的,只是你在江湖这么多年,当也晓得厉冤阁是个什

    么所在。我一介微末弟子,性命身家全由不得自己,哪里是想退隐便退隐的。我

    原想着拼个三刀六洞,废了这一身功夫不要,求得师父善心,放了我出阁来,谁

    知师父同我说,阁里新接了笔生意,是取当朝太师朱灿的性命,因上头几位师兄

    俱跟着阁主出门去了,眼下唯我能接得下来,故此许诺,只要我做完这活计,他

    自去找掌刑堂主求情,不废我武功便可放我出来,再把我往年存下的银子也一并

    给我。我掂量着,左不过杀个人罢了,虽是难了些,总好过受刑,且你以前劫来

    的那些钱财多散给了寨子里兄弟,咱两个日后过日子,难道喝西北风不成,这才

    应下。我晓得,若是提前说与你听,你定是不肯放我前来,这才哄你先去洛阳等

    着,待我这里事毕,自然前去与你会合,日后不拘开间什么铺子,便可踏踏实实

    过日子了。」

    说完,见秦大海紧皱眉头,半晌不语,不免着急,「海哥,我晓得你担忧我

    安危,才不愿我做这等活计,只是你没见过厉冤阁手段,我若是悄不声儿跟你走

    了,师父定然视我做叛门而出,岂能饶得了我,届时一干师兄弟追杀过来,不止

    我,便连你也逃不脱。」

    秦大海心知他所说属实,见他一番打算全是为了两人日后,脸色己是和缓许

    多,只是一想到太师府中那些兵丁,免不得又是一番担忧。

    「我听说这朱太师府上不光有禁军守护,且请了不少武林中人护院防身,当

    中颇有几个身手不弱的,此次差事只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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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下半句实不吉利,张了张嘴,愣是没敢住下说。

    李果儿见他不气了,登时松下心来,「海哥放宽心,我近来常去太师府踩盘

    子,那朱太师只出门在外时身边才跟了一熘护卫,进得内宅便松懈了去。我这几

    日每晚都去府里探上一探,这朱太师多宿在个晴姨娘的院里,那位姨娘便住在后

    花园边上,一院子尽是娇俏丫头伺候,一个男子不见,更别说什么护卫,正可方

    便我下手。」

    他笑嘻嘻说完,方省起追问道:「海哥怎知我到了京城,你如何寻来的?」

    秦大海横他一眼,「老子做了这许多年绿林强盗,人面广眼线宽那也是江湖

    上有名号的,但凡真想找谁,怎么着也能寻摸出点蛛丝马迹来。」

    李果儿因厉冤阁旧日一笔生意与他不打不相识,相交三五年,晓得秦大海那

    名头绝非凭空而来,手段自然了得,只是自己这一路乔装改扮万分谨慎方到得京

    城,等闲人又哪里觉察得出来,秦大海这一番寻觅费的功夫又岂是一星半点,想

    到自己如此被人放在心上,登时又是得意又是欢喜。

    「海哥,天晚了呢,我做饭与你吃。」

    李果儿往日里伺候师父惯了,扫洒做饭俱是来得,这时对着相好儿,愈加小

    意殷勤,便要去灶下生火。

    他本就生得讨喜,这时冲秦大海一乐,端的可人疼。

    秦大海想他想了也不是一日两日,这时找着人了,只恨不得搂进怀里好生揉

    搓一番,哪里顾得上吃喝,大手一挥,道:「老子肚里不饿,就只下头饿得慌,

    且不忙去烧饭,先把老子这鸟儿喂饱了再说。」

    一把拽了李果儿到炕上,三五下将他裤子扒了个精光。

    他两人正值青壮,数月不见,不止心里彼此念得慌,身上也早憋得难受,这

    时肉跟肉迭在一起,喘息声都粗壮起来。

    李果儿手往下摸,一把握住秦大海底下那鸟儿,只觉硬邦邦滚烫烫一只便欲

    破衣而出,登时两眼放光,一面解他腰带,一面笑道:「海哥这是想我想的吗?」

    秦大海便爱他在床上这幅骚样儿,嗓子都暗哑起来,「可不是,老子这些日

    子天天晚上想你想得流汤儿。」

    一手伸到李果儿胸口,一手摸进臀缝儿里揉搓。

    他手指本就粗砺,又兼性急,李果儿便有些害疼,臀肉一紧,死死夹住那几

    根手指,急得秦大海骂道:「这才离了几天,又紧成这样儿,竟是白弄了以前那

    许多回。」

    李果儿也是心痒难耐,巴不得他快些进来,忙从怀里掏出个红漆凋花的扁平

    圆盒来,递到秦大海手上,「拿这个抹在下头。」

    秦大海打开盒盖,见是一盒子羊脂色软膏,香腻滑软,看起来便甚是金贵,

    不禁奇道:「这是什么?」

    「我自太师府里偷来的。那晴姨娘不过是个未及笄的嫩雏儿,底下那处儿紧

    得很,不大容易进去,朱灿弄不尽兴,便花重金请名医制了这个,每回都是先涂

    在底下,待那晴姨娘痒出了水儿才进去。我觉这东西比寻常外头卖的好用,顺手

    拿了一盒子。」

    「原来是这等好东西。」

    秦大海从善如流,当即挖了一块抹进李果儿臀缝里。

    那药膏果然好用,这一抹进去,谷道立时软滑起来,李果儿觉着差不离,忍

    不住道:「行了,海哥进来便是。」

    一手握住了秦大海底下那鸟儿,对准自己谷道便往里戳。

    秦大海先还小心着,待进去了一小段,见无大碍,这才腰上使力一捅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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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弄在一起时将将黄昏,做着做着天色便黑了起来,李果儿泄了不知几回

    ,方才心满意足搂着秦大海睡了过去。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李果儿给尿憋醒,便要下地去屋外放水,才一动,腰

    上便是一酸,再一摸旁边,竟没摸着另外一个。

    这炕将将能睡下两人,李果儿一下摸空,登时一惊,哪里还有半分睡意,连

    叫几声「海哥,海哥」,见无人应,这心就七上八下起来,连忙去点了蜡烛,只

    见屋子空空,哪里还有旁个人影,再四处寻摸一圈,见秦大海装着柳叶刀的鹿皮

    囊和腰刀都不见了去,立时猜到他去了哪里。

    这一下大。

    凉失色,赶忙翻出夜行衣穿戴好了,推门向太师府赶去。

    此时天尚未明,正是夜阑人静睡梦正酣之时,太师府里却灯火通明,侍卫呼

    喝之声伴着姬妾惊惧尖叫,一片嘈杂。

    秦大海缩身在后花园荷塘水面之下,嘴里叼着根空心芦杆,说不出的懊恼。

    他原想着今夜结果了那朱太师,明儿个便能带着李果儿回洛阳,也省得自己

    束手旁观提心吊胆,便趁着李果儿熟睡,自己偷偷潜入府里,摸索进后花园边上

    那座小院,果然寻着了朱太师,一刀下去剁了人头,端的出手轻巧无声无息,偏

    那晴姨娘半夜口渴要茶喝,一睁眼便见个蒙面大汉矗立床头,一旁老爷己身首两

    处,登时唬得放声尖叫。

    恰不巧,这院外新添了几只獒犬护家,闻得叫声,也跟着狂吠起来,满府侍

    卫惊动,几个重金礼聘来的江湖好手抢先便寻了过来。

    秦大海一向只明劫明抢,哪里做过杀手这等精细活计,一着不慎马失前蹄,

    再想出得府去己是难上加难,先是想要硬闯,却被府兵持箭一通乱射,逼得又退

    回后院,紧接着被个暗器好手一袖箭射中大腿,登时血流不止。

    也亏得他这许多年打杀惯了,颇有些急智,当即潜入荷塘中。

    那群侍卫满院子搜了一圈,愣是没想到水底下能藏人。

    饶是如此,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守得严实,虽一时捉不到行刺之人,却也不

    至干叫人逃了去。

    此时夜深水凉,秦大海腿上那处伤口颇深,本来血流甚速,叫冷水这么一冻

    ,倒缓了一缓,只是眼瞅着再有个把时辰天便亮了,届时再难隐藏行迹,不免急

    上加急。

    便在这时,忽听前院喧哗起来,有人大叫,「贼人偷进老爷书房去了。」

    登时将后院一干侍卫呼啦啦引了过去。

    秦大海瞅准时机,爬出荷塘寻到墙根底下,便要越墙而出。

    奈何他腿上伤重,这下盘功夫哪里还使得出来,正惶急间,忽见墙上悬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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