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逸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日梦0号
见齐焕然面色愈发阴沉,又忙陪笑道:“大哥,我在这里住惯了,实是舍不
得。再说兄弟大了,总归要分家别过,我既已成年,哪里还能再依附大哥过活,
没得给大哥添累赘,大哥只管自去罢,只告诉我哪里落脚就是,逢年过节弟弟定
然前去瞧你。”
陶行知也生怕他带了齐焕然走,一旁急道:“不错不错,你这弟弟叫我养得
甚是娇惯,离了京城便要水土不服,你怎忍心看他受苦。且你不是向我讨钱来的,
尽管放心,我死后这干家业定然尽数传给焕儿,只当归还你家钱财,你现下带了
他走,我百年之后这府邸若叫族侄瓜分了去,可莫要怪我。”
他两人一唱一和,说得齐焕之怒火中烧,但见弟弟铁了心留下,却也不好强
绑了人走,只得冷笑道,“算我白来。”拔脚便走。
齐焕然既舍不得他,又盼这兄长快些离去,转眼见齐焕之已出了屋子,倏然
省起陶行知还瘫在椅里,忙追了出去唤道:“大哥,解药留下。”
齐焕之头也不回,“什么解药,泼碗凉水就是。”
一纵身上了房顶,飘然而去。
待他走远,齐焕然回到屋中紧扣房门,噗通一下跪在椅前紧紧抱住陶行知腰
身,道:“都怪我,怕你生气迟迟不回,若再晚回来些……”
心有余悸之下口不能言,停顿好一会儿,身上颤抖方止,抬头问道:“义父
还生我的气吗?”
陶行知此刻只想拥他入怀,温言微笑,“你肯留下,义父高兴还来不及,哪
里会生你气。”
见齐焕然展颜一笑,正要叫他先解了自己身上药性,却见义子忽地拦腰一扛,
几步走至榻前将自己放倒,合身压了上来。
“焕儿……”
不等陶行知叫完,口唇已被堵住,随即身上一凉,衣服尽被扒光了去。
又过片刻,粗硬阳物已在体内穿梭自如,只将陶行知气得七窍生烟,破口大
骂,“小畜生,给老子滚!”
齐焕然伏在他身上,正干得酣畅淋漓热火朝天,闻言狡黠一笑,“儿子晓得,
义父尽是口是心非,哪里舍得叫我滚。你便是再怎骂我也是不走的,我走了,谁
来给义父养老送终。”
挺腰深深一捅,精水尽数撒进谷道之中。
武林逸史(02)
第二话淫贼
青州城外十里坡上,绿草茵茵如毯,花团锦簇胜画,正是绝佳踏青之地,却
因地处偏僻,如此晴天白日春暖花开和风习习,却只得两人相对而立,一人手中
还擎着柄三尺青锋,冷清之外亦不免大煞风景。
男要俏一身皂,池昭阳一身皂衣,虽样式寻常布料普通,却不掩宽肩窄臀,
越发衬得身段颀长眉目俊朗,右手宝剑微抬,正是个可攻可守之势,左手举起块
乌黑腰牌,冲着对面那人道:“温凤奇,你淫名昭彰命案在身,本捕头奉命拿你,
令牌在此,可仔细看个清楚,莫要不晓得自己死在谁的手下。”
对面男子年纪不足三旬,一身烟色锦缎,论起身形,竟是不输池昭阳的精悍
利落,一双桃花眼斜斜一挑,令牌上“池昭阳”三字连同本尊一同落入眼底,登
时漾出几许兴味再细细打量几眼,见这小捕头不过弱冠之龄,虽竭力板了面孔,
然一双眼太过清明,到底遮不住一点稚气,不由更加心动,轻轻一笑,“池捕头
如何认定我便是温凤奇?”
池昭阳自青州城中杨府后院一路追到这里,只怕他溜了去,这时见他不再逃,
便也不急动手,收起令牌,侃侃道:“江湖上谁不晓得蝴蝶公子温凤奇之名,我
虽不曾见过阁下,却也听闻不少,凤目修眉面如冠玉,轻功佳妙又最喜淫人妻女,
杨府三小姐艳名四播,我从小姐闺房中追你至此,那还有什么认不得。”说吧剑
锋一杨,竟是出其不意直刺温凤奇腿上伏兔穴。
他一路追来,深觉此人轻功卓绝,唯恐被这刑部挂了案的淫贼走脱了去,是
以一上手便欲先伤其腿脚,又因觉其武功未必在自己之下,暗忖自己公门中人,
差事要紧,倒也不必同武林中人一般讲甚光明磊落,索性招呼也不曾打。
池昭阳年纪虽轻,剑法却是得自六扇门总捕头亲自调教,十年来功夫尽在上
头,这一剑劲力上虽欠火候,速度却是快而又快,绝不逊于江湖上用剑名家,又
兼是突发其难,满拟一击即中,却不料温凤奇身形一晃,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那
剑锋却偏了去,却连一丝布料也未捅破,心中登时一凛,不待招式用尽,手腕一
转,剑锋向左撩去。
“看不出来,池捕头年纪轻轻,剑法倒是不错。”
剑锋闪烁之下,温凤奇一点不见惊慌之色,左躲右闪间未语先笑,气度雍容
眉目风流,若不去想他干的那些混账事,倒真不输于名门公子。
池昭阳接连两招都被他躲开了去,已知对方身手甚是不弱,虽知自己恐有不
敌,却也不肯就此退缩,凝神遵照师父叮嘱,只管打叠起精神,将惊雷剑法一招
一式施展开去。
说也奇怪,那温凤奇因奸杀良家女子,身负十数条命案,面对捕快来捉,却
既不惊慌也不着急,更加不曾还手,只一味躲闪,间或出言调笑。
“池捕头这一剑刺得极秒,惜乎尚差一厘。”
“呀,这一式梅花三点使得当真不赖,却不知池捕头师承何人,惊雷堡堡主
程岩亦或六扇门总捕头郁咏升。”
“哎呀呀,怎的越来越快了,我可要招架不住了。”
话虽如此说,一条身形却在绵密剑光中山蹿下跳,每每与千钧一发之际避了
过去,显示游刃有余。
一套剑法堪堪使到一半,温凤奇仍毫发未伤,池昭阳却已是越打越心惊,他
虽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却也不是憨傻之人,眼见自己功夫与之相差甚远,再打下
去不止捉不到人,说不得那温凤奇发起难来,还要将自己性命摞在此地,便也不
顾及甚颜面,当即转思退路,一式回风舞雪夹带十成内力劈出去,迫得温凤奇退
后数步,趁此之机,回身便逃。
他轻身功夫也是不差,不然又怎能一路追来不曾跟丢,这时全力施为,一眨
眼便跃出数丈,岂料温凤奇比他更快,数息间已追及上来,笑道:“池捕头怎的
便走了,莫不是单打独头不过瘾,还要再叫帮手来。”
池昭阳被他一语道破心思,登时大惊,料定他不能放自己回去,头也不回,
反手便是一剑。
这一剑乃是听声辨位而发,回刺角度又甚是刁钻,池昭阳暗忖即便伤不到人,
亦能将追势阻上一阻,岂料一剑刺出去却再收不回来,惊骇中回头一望,便见温
凤奇右手三根手指已夹住了剑身,桃花眼一眯,笑出一口雪白牙齿,“池捕头,
才招惹上我便要走人,可也戒不厚道了。”
话音未落,左手并指一点。
池昭阳只觉背上神堂穴一痛,便即人事不知昏了过去。
不知过去多久,池昭阳方幽幽转醒,尚未睁眼,已觉两手分别绑了绳索固定
于头部两侧,当即不动声色,仍旧闭目装睡,暗里潜运内息欲查探周遭,孰料丹
田中一口气硬是凝不起来,四肢软绵绵亦是没有半分力气,登时大惊,正欲思索
对策,却觉耳畔被人轻轻呵了一口,轻佻笑声伴着温热气息一道传了过来,“醒
便醒了,做什么还装睡。”
既已被人识破,池昭阳也不再装,一张眼,看清自己正躺在一具卧榻之上,
屋中桌椅整洁器具雅致,桌上一只梅子青的香炉里透出袅袅之气,闻起来甚是甜
蜜,竟似是哪家小姐的闺房。
他一瞬间将周遭打量个遍,随即收回视线,只瞪向斜倚床畔的温凤奇,之间
此人身着一袭暗红云锦轻袍,长发未束披散而下,一双桃花眼正似笑非笑望着自
己,说不尽的风流道不出的邪魅,不由便是一呆,暗道:这人生得如此好皮囊,
可惜却堕了邪道。眼神中不免透出几许惋惜几许鄙夷,“你绑我来此作甚?”
他一双眼睛本就黑白分明澄澈如水,又不曾加以掩饰,其间神色尽入温凤奇
眼中,逗得温凤奇便是一乐,“池捕头英雄年少嫉恶如仇,又生得这般俊俏,在
下心中很是喜欢,说不得要请你来舍下盘桓几日,好生结交结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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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时凑近池昭阳脸侧,两张面孔几欲贴上,气息交互可闻,这一番话又
说得缠绵低涩,暧昧难言。
池昭阳尚未娶亲,他自己持身又正,连青楼也不曾逛过,哪里见过这等旖旎
情状,一张脸不可遏制地流霞飞红,总算记得刑部暗档上说这温凤奇只好女色,
方才勉强凝神定气,冷笑道:“温公子既是请我前来做客,便该以客相待,这般
绑了我,可是待客之道。”他到底年轻,纵使强作镇定,亦免不了露出些许不自
在。
温凤奇眼珠一转,抛出个既幽且怨的媚眼,长叹一声,“池捕头这可错怪了
在下,在下一心要尽地主之谊,自然竭尽所能款待贵客,只是在下本事不大,所
精者不过采补交合一道,欲床第之间亲自侍奉君子一回,却怕池捕头看不上在下
这等姿色,没奈何,只得弄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待伺候完池捕头,自然为你松
了绑去。”
他本就生得俊美,又因眼泛桃花,不免偏于女相,这般一番装模作样,益发
显出些阴柔之色,偏又身形矫健,搭在一起,直把池昭阳恶心得如吞下一只蛤蟆,
待醒悟过来他话中之意,又如遭毒蛇缠颈,骇得一时喘不过气,什么镇定自持登
时飞得一丝不剩,结结巴巴道:“你……你不是不喜欢男色?”
温凤奇歪了头看他,忽地翘起兰花指一笑,刻意捏了嗓音,娇滴滴道:“我
以前自是不喜欢的,不过今日一见池捕头便即倾心,只想同你共赴巫山同掀**,
哪里还在乎什么男女。”
说着吧唧往池昭阳脸上亲了一口,“你放心,我手段好得很,一定不叫你疼。”
池昭阳连自读都没做过几回,哪里晓得这“不叫你疼”是什么意思,但总之
不是什么好事,当即腰身发力,抬起不曾束缚的双腿,踢向温凤奇。
他这一踢并无丝毫内力,不过情急之下倒也用尽全力,原本不容小觑,孰料
踢到一半便觉腰膝酸软,待双足挨到温凤奇身上,哪还有丝毫劲力,轻轻巧巧被
人攥住了脚踝搂在怀里。
他脚上靴子已不知去向,此时只着了一双雪白布袜,温凤奇扒下其中一只看
了看,忽地一笑,“看不出,你脚踝生得这般白净秀气。”
一面笑,一面在他脚心轻轻一挠。
池昭阳脚心一痒,登时回缩,又哪里抽得回来,只觉那手搔过了脚心,自裤
脚顺着小腿爬了上来,登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因着羞愤恶心,一张脸白了又红,
双目圆瞪,厉声叫道:“你这淫贼,快些住手,敢欺负小爷,小爷日后定然饶不
了你。”
色厉内荏如幼猫炸毛,不觉危险,倒显出几分虎头虎脑的青涩可爱来。
温凤奇逗弄得越发得趣,见他变了称呼,亦跟着变道:“爷,奴家疼您都不
及,哪里舍得欺负您。”
见池昭阳挣扎不休,又道:“我的小爷,这化骨香你都闻了这许多时候,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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