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带着恐惧在追求着我人生的答案……”
“我不像卡莲……她和我不一样，她从来没有害怕过什么，她有着我从未想过的发自内心的勇敢。”
“我有时候……就在想，如果当年，我在卡莲最后离去的时候没有就那么看着她离开，而是和她一起走，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如果我没有愚蠢的放出那些崩坏兽们，而是直接调动起我当时所有的能力去刑场上拯救卡莲的话，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如果……如果我从一开始，就可以从卡莲的身上学会那种勇气的话，最后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奥托深吸了一口气。
“这些问题，是我一个人……永远也解不开的问题，甚至是我不敢接着向下去想的问题。”
许研武愣了愣神，他顺着奥托的思维往下走，最后叹了口气“无论你做出哪一个不一样的选择，结果都会……不，这个世界都会变成另外一个样子。”
“那有什么意义？过去根本无法改变。”
奥托摇了摇头接着说着。
“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卡莲。”
“卡莲她无力拯救所有的人……那我就让更多人有着对抗崩坏的力量，我就让可以对抗崩坏的组织遍布整个世界。”
“卡莲她被那个腐朽的天命判了死刑，卡莲她不被那个天命所认同……那我就让这个天命都变成现在的样子。”
“当初有人在质疑卡莲，我就让所有的女武神都记住，她们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对抗崩坏。”
“所有人都会记得，在五百年前有一位圣女……卡莲！”
奥托平静的说着。
仿佛自己过往的五百年所做的，只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卡莲的命运，绝不应该止步于那个地方。”
“假如她可以重生……我绝不会让她再因为人类的渺小……因为我的渺小和懦弱而举步维艰。”
许研武看着这样的奥托，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有没有想过，卡莲如果真的复活了，在得知了你做过的这些事情之后，她会怎么样？”
奥托沉默了一会之后，很自然的开口了“我想，卡莲是绝对不会接受我做的事情的。”
“她就像是太阳……她就像是光明……”
“我无论怎么样都无所谓，哪怕是让我用我的命来交换卡莲的复活也可以。”
“肮脏的事情，总要有人去做的。”
奥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就像是许研武刚刚一样。
“在我脑海中的这些上一纪元的知识，同样也是用不知道多少人的无辜性命堆砌起来的吧？”
许研武一顿。
最后……点了点头。
虽然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是在爱酱那里阅读上一纪元资料的时候，许研武也是发现了……有不少的实验是依靠人体实验而得出数据的。
就比如说……那个移植他的细胞的人体实验。
无一存活。
在这些实验之中死了多少人，不言而喻。
“我们人类，本来就是这样的生物。”
“卡莲可以是光，那我就可以做她的影子。”
奥托两手交叉，微微俯下上身，和坐在地上的许研武对视“这就是我所做的一切。”
许研武有些无语“你还真的是个疯子，和天才就只差一条线的疯子……”
“真不知道，人类当中有你这种人，到底是人类的幸运还是不幸……”
许研武摇了摇头“要是没有卡莲……真的不知道你会变成什么样。”
“多谢夸奖。”
奥托点了点头。
“只不过你的话，倒是让我更加确定了一件事情。”
许研武竖起一根手指“虽然你这个人，很让人讨厌，而且很中二，很执拗……而且犯下了许多的过错。”
“但是，如果让你就这么死了，那就是太便宜你了。”
“你什么意思？”奥托有些好奇。
“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以后可以多交流一下。”
“你当年不是曾经和崩坏本身交流过一次吗……”
“你觉得你从崩坏那里得到答案的可能性比较大，还是……”
“从我这里得到答案的可能性比较大？”
许研武开口询问着奥托。
奥托想了想，面色有些古怪。
“我大概清楚你想要做什么，不过……你确定？”
第四百一十六章 解毒
在经过一番交流之后，许研武和奥托……最终还是在一定程度上达成了一些共识。
“好，如你所言，我会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对付崩坏上……”
奥托点了点头“相对的……你答应的，会回答我五个问题，以及会支持我的研究，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
“嗯……”
许研武想了想，又提出了一点“关于琪亚娜的事情，我还是有一点要和你说清楚。”
奥托用手指敲了敲椅子的扶手“你是指什么？指你当初在天命总部当中，把真正的琪亚娜和k423都抢走的事情吗？”
“我很好奇，你和齐格飞明明带走了两个人，但是事到如今……我只发现了k423一个人，你能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吗？”
许研武揉了揉自己的脸颊“你要问？需要用你问我一个问题的权利吗？”
“……不，我不用。”奥托自信的笑着“不过如果你要是回答了，我可以放弃在k423身上的计划。”
奥托嘀咕了一声，但并没有特意压低声音，好像是特意给许研武听的一样“反正计划都被打乱了……”
许研武脸一拉“妈的你这老小子真的是比谁都精……”
“那我也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你知道现在世界上只有琪亚娜就够了！”
在这个话题结束之后，奥托想了想，继续问着“那，谈话就快要结束了，我想用一下你说的，可以问你问题的权利。”
奥托在心里面斟酌了一下自己想要询问的问题，思考着怎么样才能让问题得到最大程度的利用。
“那么首先第一个问题……”
“你……”
————————
当许研武找到了八重樱她们的时候，已经是当天的傍晚了。
而奥托，也在询问了许研武一个问题之后，离开了长空市。
至于德丽莎，虽然说奥托还是很担心，不过既然有许研武在，奥托也就没有说什么。
虽然说他和许研武互相都有些看不顺眼，但是许研武还不是那种太过下作的人。
应该……不会做什么的吧？
奥托最终还是忧心忡忡的离开了。
“小樱，我回来了。”
许研武推门而入，第一眼就看到了正躺在那里的德丽莎，还有正在床边给德丽莎换额头上的湿毛巾的八重樱。
至于德丽莎现在的情况，看上去已经脱离了危险了。
只不过为什么德丽莎到现在还没有醒？
是
“小樱，手背给我看看。”
许研武走上前去拿起八重樱的手，果不其然，八重樱的手背上，已经少去了一道勾玉。
“还好还好……”
许研武松了一口气，放下了八重樱的手“令咒已经用一道了？现在德丽莎的情况怎么样？”
“德丽莎？”
八重樱反应过来“师父你是指，被我带回来的那个孩子吗？她的情况已经稳定了，虽然中了拟似律者的毒，可是在使用了师父你说的这个令咒之后，她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只不过……”
八重樱犹豫了一下“虽然情况稳定下来了，但是毒素还是没有完全解开的样子，她一直到现在还没有醒。”
“是吗？正常正常……毕竟小樱你手上的令咒只是我的一部分力量而已，效果肯定比不上你的……”
许研武说到这里，稍稍卡了一下，没有再接着往下说下去。
毕竟，原本解开毒素的可是八重樱的核心啊……
“我看看……”
许研武走到了床边，看着还处于昏迷状态的德丽莎，把自己的手按在了德丽莎的额头上。
入手处有些发烫，而且德丽莎一直在皱着眉头，看上去好像是正在忍耐着身体的痛苦。
至于八重樱所说的，还残留在德丽莎身体当中的那些毒素，很快的就被许研武给发现了踪迹。
“唔……”
许研武很快的就发现，这种毒素在一定程度上……有些类似于侵蚀律者的力量？
就像是绯狱丸的简化版一样……
怪不得，借助绯狱丸力量凝聚了核心的八重樱，可以用自己的核心解开德丽莎身上的毒素。
不过……要想解开德丽莎身上的毒素也不算太难的事情。
许研武自信的将自己的力量开始重新排序构造，很快的，有些灼热的气息就开始从许研武的身体当中散发了出来。
“师父？”
八重樱看着许研武，尝试性的呼唤了一声许研武，而许研武应声回头，把八重樱给吓了一跳。
许研武的瞳孔，从黑色变成了鲜艳的橙色。
不是因为变色……而是因为在许研武的瞳孔当中，两团火焰正在眼睛里面燃烧着。
“师父你这是，怎么回事？”
八重樱不清楚许研武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因此她很直接的询问了许研武。
“你说的是这个？”
许研武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很漂亮对不对，这个可是我的得意之作……”
“这个……可是我模仿第七律者核心才使用出来的……我管这个叫火眼金睛……”
八重樱还是很疑惑“可是，师父你用这个……有什么用处吗？你不是要给一她解毒吗？”
“这个？那就要牵扯到炎律的力量了……”
许研武扯扯嘴角“炎律本质上不是可以控制分子运动嘛……在这个行为上，最容易体现的就是这个燃烧起来的火焰。”
“只要把分子的运动加速……加速……再加速，就能够产生巨大的破坏力！”
说到这里，许研武不无遗憾的说着“只可惜，虽然可操作性很大，但是想要做到其他的，难如登天……炎律叫炎律，不是没有道理的。”
“为什么？？”
虽然没听懂许研武在说什么，但是八重樱还是好奇的问许研武“为什么不能做到呢？”
“多简单个事。”
许研武无奈的说着“那可是分子诶……”
“一片空间当中有多少分子数都数不清……”
“能勉强做到加速所有的分子运动就已经很难了，还想控制着分子做什么？”
“又不是说，个个都是学院都市的lv·5，脑子比计算机还好。”
第四百一十七章 教母
“而且本来炎律的力量就够狂暴的了，我也是好不容易才能把模仿出来的力量进行一点入微的操作。”
许研武一边说着，另一边手底下的德丽莎身体也在不断的变热。
“所以说嘛，炎律的力量，用来破坏就好。”
许研武的手依旧按在德丽莎的额头上。
“把炎律的力量打散，然后分布于身体的每一个位置，不论是什么毒素，都能把它们破坏的一干二净。”
许研武骄傲的说着“怎么样，你师父我厉害不？”
“唔……厉害！”
虽然依旧没听懂，但是八重樱依旧还是鼓起了掌。
“好了，接下来，还是要看德丽莎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了……”许研武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