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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女为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咽雪

    “我为什么要有从前的样子?我从前那么克制,那么好,你还是不来,可是现在你还在我身边是不是?文韬哥哥,让我陪你一晚,让我陪你一晚。。。”

    她说着话,便站起身来,双手向他抱了过去,他闪躲不及,只来得及闻到她浓烈的脂粉香,在黑暗中散发出别样的情愫。

    “玉和,你干什么?你疯了?”

    “对啊,我是疯了,文韬哥哥,你听我说,我好想你,我好想你的,每个晚上我看着那个老头,我心里面都想着的是你。”

    沈文韬怕碰着她的肚子,一味地往后闪躲,她却越发得寸进尺。

    “文韬哥哥,你是爱我的对不对?你如果不喜欢我,那天为什么回来救我?你如果不喜欢我,为什么一直对我那么好?”

    “玉和,我对你好是因为我一直把你当妹妹。”

    “我不管。”她的声音嘶哑着,“你胡说八道,哪有什么妹妹不妹妹的?你们男人惯会这一套说辞?

    难道我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是怎么想的吗?面上谁都是正人君子,背地里一个比一个污糟,父皇他都能与皇嫂私通,为什么你不能?

    你不是男人么?你看我啊,难道我不漂亮吗?我什么都不要的,让我伺候你好不好?”

    她一面说,一面撕扯着,一阵清脆的声音,他的衣服被她这般撕扯下来一片。

    “玉和。”沈文韬用力将她甩开,“你还有孩子。”

    她被被他这样一把摔到地上,她那样痴痴地看着他,“孩子?”她忽然笑了出来,“哈哈,哈哈。。。”

    “孩子?”

    “我呸,谁他妈要给那个老头生孩子?我看他一眼我都嫌恶心,我这么长时间陪在他身边是为了什么难道文韬哥哥你不知道吗?

    都是为了你,为了你啊。”

    “你是说,你根本就没有孩子?”沈文韬问道,“可是大夫他明明就。。。”

    “大夫?你以为那个大夫他是什么好人?那日松他老了,总是要那个大夫给他看病,你以为那个大夫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都对我做些什么吗?

    我的避子药都是他开的,他能说什么吗?他可敢说什么?”

    荒诞、可笑,沈文韬差点儿以为是他听错了,他认识玉和的,纵然她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但是她什么时候会变成这样?

    沈文韬缓缓蹲下身看着玉和,他看着她的眼睛,他一字一顿缓缓道,“玉和,你知道吗?那日松不恶心,真正恶心的人是你。”

    如一把利刃插在心脏,你感受不到它的疼痛,你只能看到它在涓涓地留着血。

    “啪。”想也想不到,玉和竟然就这样一掌扔在了沈文韬身上。

    “我恶心?”她跪在他的面前,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看着他,“你们男人不恶心吗?那日松一把年纪了,还娶了那么多个女人,睡都睡不过来,到底谁恶心了?

    那个大夫,一面收着诊金,一面调戏着我,到底谁恶心了?

    你当初对我与我明明就有感情的,可是你转眼便去娶了别的女人,到底谁恶心了?

    你们男人眠花宿柳,你们男人三妻四妾,那都是对的,而我,我活该守着一个半截黄土埋身子的人?

    我活该在那样枯寂的生活里等死?有个人靠近我,有个人愿意给我一点温暖,你就说这是恶心?”

    沈文韬觉得心痛,“玉和,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她伏在地上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笑得呜呜的哭声,“不然我还应该成什么样子?”

    “我的家没了,没有父母可以依仗,我只是一个女人,我还能去哪儿?”

    “从前的时候,我会琴棋书画,会诗词歌赋,他们说,我是一个才女,他们捧着我、供着我,可是我离开了男人,这些才华就只能是青楼卖唱的筹码。”

    “我以为我可以依靠你,我以为你会救我,可是你没有,你让那个女人随便地羞辱我、践踏我,你让那个老男人来强占我。”

    “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才貌,最无用的才貌,每个男人都可以从这个才貌中来分一杯羹,而我连拒绝的能力都没有。”

    “你告诉我,我还能变成什么样,我应该变成什么样?”

    “可是这些,你都可以来给我说的啊?”

    “我说了,我说了那么多次。”她伏在地上,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在地板上,“我说我爱你,我求求你让我陪在你的身边,我说我什么都不要,就要我陪在你的身边,可是你说那个女人她不喜欢我,让我离你远些。

    我那么努力地想要留在你身边,我对你身边的每一个将士都好,我替你打扫干净你的营帐,我努力想要伺候你的起居,可是那个女人她借着机会,把我当成下人使唤,下人还是人,她压根没把我当人看。

    文韬哥哥,同样是女人,同样是人,我真的好羡慕她,羡慕到嫉妒,羡慕到恨不能她去死,我惹你讨厌了,对不起。”

    她说着,口中忽然一口血喷涌出来,在黑暗的房间,一道厚重的颜色。

    “玉和,你怎么了?”沈文韬见此,赶紧上前将她扶了起来,却见她的胸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插了一根簪子。

    那簪子整只没入她的心脏,周边沁满了都是血。

    玉和看着沈文韬这个样子,忽然笑了,“我知道你想杀了我,我不会给你机会动手的。”她看着他的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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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玉和死了
    【】(iishu),

    她看着他,沾满了血的手拂过他的脸,“你。。。你看我之前寻死了那么多次,一定以为。。。以为这次也是这样吧。

    现。。。现在我才发现,真。。。真心寻死其实是不害怕的,害怕的只是死不了。”

    沈文韬抱着她,只道,“你别说话了,我带你去看大夫。”

    “我不去。”她看着他,“你。。。你把我救活了,你心里面就不会有愧疚了。”

    “我就是要让你这样。。。要你永远都记得我,要你知道,我是因为你才死的,要你晚上抱着那个女人睡觉都会梦到我。”

    “玉和,你何必如此?”

    “我做得对了。”她的笑容愈发浓烈,“你本来。。。本来是想我死的,但是现在。。。现在你不忍心了,不是吗?”

    “哈哈,我做对了,我做对了,咳咳。。。”她笑着笑着便咳了起来,咳得心脏剧烈地疼痛,咳出两口血在衣服上。

    她忽然有了那么一瞬间恐惧,“文韬哥哥,我快死了,你抱住我,你快抱住我。”

    她去抓他的衣袍,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你抱着我,我才不怕。”她手在半空中胡乱地抓,去找寻着那个人,直到摸到他的胸膛,才算安了心。

    世界黑暗下来,没来昏暗的房间,彻底黑了下去,这一生啊,如白驹过隙,光影重现,她好像又回到了十四岁那年,穿白衣的少年笑着朝她走来。

    “我想要嫁给文韬哥哥。”那一年,心高气傲的公主这般对她的父皇说。

    待沈文韬回到房间的时候,孟晚秋已经睡了,她听到开门的声音,外头的北风“呼呼”地刮了进来。

    孟晚秋从床上翻身起来,看着浑身是血的沈文韬疲惫地从外头进来。

    “你怎么了?”孟晚秋下了地,门外的风吹动着屋内的炭火,原本燃烧地旺盛的火,一时间高高低低,明明灭灭。

    孟晚秋赶紧下地将门关好,转过头看着沈文韬,却见他无神地坐在屋中的八仙桌旁,思绪神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了?”孟晚秋披了见衣服坐在沈文韬身边。

    “玉和她。。。死了。”沈文韬说道,唇色苍白没有半点血色。

    “死了?”孟晚秋听了他的话,便要往外头冲去,却被沈文韬一把拉住。

    “别去,去了你会害怕。”他道。

    他知道玉和会是什么样,她带着浓妆死去,脸上有血、有泪,还有胭脂水粉,和成一团,叫人连五官都分辨不出来。

    她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她躺在血泊上,心口上插着一根簪子,就那么永躺在那间冷冰冰的屋子里,再不会有温暖。

    “明日叫人去把那间屋子收拾了吧,你别去看了。”沈文韬说道,声音没有半分起伏。

    “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若叫那日松知道了,岂不是要恨死我们?”孟晚秋问道。

    沈文韬一声冷笑,“没有孩子,一直都没有孩子。”

    “卧槽,又骗人,你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简直是撒谎成性?”孟晚秋说着话,一转过头,看见沈文韬神色不大对劲儿。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孟晚秋坐在他的对面,关切地问道。

    沈文韬身子前倾,双手揽着她的腰,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孟晚秋扭了扭,“这是怎么了嘛?”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沈文韬将头埋在她的脖子里头,声音有些沉闷。

    孟晚秋抚着他的背,他紧绷的背慢慢放松下来,只听孟晚秋道,“好好,你抱,你若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你就一直抱,抱到高兴为止。”

    “晚秋。”

    她听到他唤她的名字。

    “嗯?”孟晚秋轻柔地答。

    “你觉得我狠心吗?”他问。

    他狠心吗?孟晚秋知道,从中原到北漠,他真的变了好多,“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她问他。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必考虑我的感受,我一个男人,也不至于连这些都受不住。”

    “你真的变了,若是从前的你一定不会去想着怎么摆脱那日松,你一定会感谢他收留你,然后为他所用,忠心与他。

    若是从前的你,哪怕你知道马日哈赤在背后有小动作,你也不会用这样迂回地手段将他连锅端,你一定会直接与那日松说。

    但是我知道这都不怪你,你必须要这么做才能保护我,你只是在做你应该做的事情,抛却了你想要做的事情。”

    她感受到在脖子里的脑袋略动了动,他问,“如果我告诉你,我在为玉和的死难过,你会不会和我生气?”

    孟晚秋叹了口气,“我何必跟一个死人生气?这场争斗中,她死我活,我虽然赢得十分惊险,但是并不艰难,我还有什么气可生?”

    孟晚秋听到耳边有一个低低的笑声,一只大手摸着她的头,他的声音渐渐平和,“玉和她总问我,为什么是你,但是我知道,一直是你,只会是你。”

    “其实玉和这个人,在从前的时候不算坏的。”他缓缓说起了从前的事。

    “她很聪明,在琴棋书画上都很精通,小的时候,父亲带我进宫,我在御花园走迷了路,是她带我出去的。

    后来我入了狱,大家都对我敬而远之,只有她,她去求着皇上,她去帮我澄清。

    那个时候,连我父亲也没说过相信我的话,只有她一直很坚定地相信我。

    她以为我离开她了,是因为那年入狱,其实不是的,是我父亲告诉我要离她远些,皇家的公主都是有用处的。

    其实玉和,一开始就是个悲剧。”

    他静静地说着从前的事,孟晚秋就静静地听,听着他继续道,“若她不是公主,或许我们真的能成为朋友。

    救她的那一日我想,我把从前的那些情分都还给她吧,还给她便是两清了。

    可是我也没想到,这情分越牵扯越多,越牵扯越理不清,到最后竟是害了她。”

    孟晚秋等他不再说了,拍了拍他的背,“都说完了吧?”

    “说完了。”

    “心情好些了吧?”

    “好些了。”

    “那赶紧去洗个澡,臭死了,还嫌弃我有洁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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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厚此薄彼
    【】(iishu),

    玉和死了,孟晚秋便叫人把那间房间收拾了出来,她听着沈文韬的话,不去看那间屋子,但是下人们将她的尸身拖走的时候,她看着那条触目惊心的血痕,还是不痛快得很。

    人就是这样,玉和在的时候,孟晚秋恨不能亲手敲爆她的头,等她死了,反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沈文韬也着人去了信给那日松,将事情前因后果都与那日松说了一遍。

    那日松也没发怒,只叫送信的那人回来告诉沈文韬,“以后的路自己走,若是没兵没粮了,再去找他。”

    眼看就到了年关了,沈文韬他们又计划着下一步仗该往哪里走。

    孟晚秋和李秋杏儿他们,窗户下,相对着剪着窗花。

    丁姑姑很高兴,一边看着手中的剪子,一边道,“这还是咱们过的第一个年呢,等开了年,小公子应该都长大了吧。”

    “对了,帮主,我干儿子好像到现在都还没有名字吧?应该给他起个什么样的名字好呢?”李秋杏儿把那窗花剪得一团糟,索性丢开不剪了,看着孟晚秋道。

    “我怎么知道?咱家儿子可怜呐,他爹成天的天不亮出去,天漆黑了回来,自己有没有个儿子的事估计都记不起,哪还能想着给他起名字?

    偏巧呢,又遇到了我这个文盲娘,大字都不识几个,谁知道怎么起名字?”

    李秋杏儿笑,“别是到了以后他上学了,名字还没起出来呢。”

    “那才好呢,到时候先生一并起了。”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丁姑姑在旁边看着,笑着摇头,“越发胡说八道了,对了杏儿,你前几日不是见了几个媒人了吗?怎么样?可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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