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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山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最爱吃咖喱

    血污和骨头残渣洋洋洒洒的淋落,所有人的胸口都升起了一股寒彻心扉的冷意!

    挫骨扬灰!

    伤我可以,大家各凭本事。伤我的女人,定叫你碎尸万段!

    两条藤蔓及时缠住了方才那二人的脚踝,那妖娆女子已顾不得理会藤蔓上的棘刺和毒素对二人的影响,强行将他们从姜宁的身边拉了回来!因为她有预感,若二人再停留在原地哪怕一秒,都逃不掉被一剑毙命的下场!

    此时此景,那妖娆女子反而不再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有些羡慕的看了眼站在姜宁边上的清秀少女。

    只听那穿着红衣的妖娆女子轻笑道:“若也有一个男子肯如此待我,这一身的生虚修为不要也罢!姑娘,你真的好有福气!”。

    鹊儿偷偷瞄了姜宁一眼,脸颊微微有些红晕。

    她要骑马,姜宁便买了枣儿,她要坐船,姜宁便陪她来了乌睛郡,她无理取闹要买小船走大江,姜宁依旧点了头,这次她要来太守府杀人,姜宁便带着她真的杀了进来!

    苏鹊发现自己有点感谢韩水边了。

    言毕,那红衣女子弃剑侧身,给二人让开了一条道。剩下的那两个生虚四




029章 葱花鸡蛋面
    数十年后,李儒林也成了元丹,也做了太守。老爹李怀羲健在,他自己的儿子也到了他如今的这个岁数。作为大晋王朝地方上的一员大吏,他的手底下也豢养了些生虚境的鹰犬,整个太守府瞧着就与当年那王建安王太守在位时似乎别无两样。

    李儒林也喜欢一家人坐在内院的大圆桌上吃晚餐,与儿子和老爹在饭桌上吹嘘一些自己的人生经验和处事心得。

    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他把那个名叫李时珍的儿子丢到了城门外当守门的什长,告诫他要时时惜命,惜别人的命,便是在惜自己的命!

    又过了数百年,李儒林和老爹李怀羲皆已入土,而他那个习武天赋远胜乃父,更兼酷爱医药病理的儿子李时珍,一刻也不曾忘却父亲当年的教诲,游方天下,行医布药,脚步踏遍了东庭域的每一寸河山,救人无数,以一介神象之身被后人敬称为青壶尊者,万世流芳。而他的弟子们在入门的时候听到的第一句教诲不是什么医学精要,也不是什么修行法门,就仅仅只是一句话:

    要把别人的命要当命!

    王乐被一剑刺死了。刺死他的是入山。

    按照陈亮的遗愿,他和青柳被葬在了一起,在坟头的墓碑上,他们终于结成了夫妻。

    太守府地下的宝库虽然隐蔽,却逃不过姜宁变态的灵影感知,只可惜里面都是些黄白俗物,元液只有十万不到,少得可怜,也就几株药材还瞧得过眼,不分贵贱,被二人一股脑儿搬到了姜宁的小天地中。姜宁身上原先的那些钱财,都是在拍卖场那里拿一朵红色叶子换来的,大半被换成了元液,只带了少许的金银,若是想坐那大船,免不了又要找地方拿元液来换钱,如今有了这一屋子的太守库藏,倒是省了许多的麻烦。

    鹊儿搬走财宝的时候那股手舞足蹈的欢喜劲儿免不了又被姜宁好一番调笑。

    那丫头振振有词美其名曰持家有道。

    持家有道。

    吾心安处即吾乡,你在哪儿,我的家便在哪儿。

    鹊儿慷太守之慨,难得阔气了一回。赶巧城东有集会,锅碗瓢盆菜刀砧板还有擀面杖被她买了个遍,米面油盐也都没有落下,还有一块方方正正的矮脚青木几案,一并被丢到了姜宁的小天地中。

    姜宁愤愤不平的抱怨自己的虚土被当成了仓库。鹊儿只用一勺子便消灭了所有的不满。

    陈亮的小舟上,摆着鹊儿刚买来的青木几案,此时她正趴在案头,定定的瞧着大磐江上朦胧的烟水。没有人划船,小舟就那么信意漂浮在平静的江面上,随着江水起起伏伏。

    小时候曾听爷爷说起过,大晋的东边是天风王朝,再往东是大齐,大齐的东边已没有了国度,而是一片比整个东庭域还要大上不知多少倍的海洋,大陆上的人们喜欢管它叫东海,仙人们则是叫星宿海。传说中那些剪纸作月,撒豆为兵的神秘炼气士就居住在东海的龟驼山上,个个餐霞饮露,不食人间烟火。爷爷说在上古时,只有那帮人才是我们如今口中所说的真正的仙人,而不是如今这些踩着剑飞来飞去的修行者。

    苏鹊小时候羡慕,长大了反而有些想不通,人间好吃的那么多,偏生去吃那些个没滋味儿的东西作甚人间亿万里大好河山不来走走看看,躲在那荒无人烟的孤岛之上作甚难怪到头来连个仙人的名号都保不住,要被别人夺走。

    坐小船下



030章 果真是贱仙
    “茅坑我已经刨好了!”姜宁盯着鹊儿,似笑非笑的道:“确定不做小船”。

    少女似乎有些意动,第一次坐小船,她实在是喜欢这种荡秋千一样晃晃悠悠的感觉,就像躺在摇篮里。

    “不坐!” 少女气哼哼别过了头,她才不要每次如厕都得求那家伙打开空间放自己进去。

    姜宁装模作样长吁短叹:“哎!可怜的枣儿,本来可以优哉游哉的躺在地上吃草,有些人放着小船不坐非要它驮着,真是遇人不淑!”。

    鹊儿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枣儿才没你那么懒!”。

    终究两人还是靠了岸,因为下雨了。

    只是一场不大不小的春雨,但还是让大磐江的水位上涨了不少,就连水流都变得湍急了起来。小小的船舱,风一吹,雨水就飘了进来,根本没办法休息。

    顺流而下已经走了有大半日的时间,也不知行了多少里,再想掉头返回做大船,一来浪费时间,二来鹊儿也不喜欢,干脆就先找个临近的村镇住上一晚,若实在没有,找个山洞将就一晚也是无妨。

    人们做事情的时候总是喜欢给自己定下一个目标,然后再设置一个底线。

    若能达到目标固然欢喜,若达不到,只要没有跌破那个底线,也不至于太过失望。

    今晚为什么会睡在山洞里,而不是在一间灯火通明的暖和屋子里呢姜宁想,大概便是因为自己心底其实没觉得睡山洞有什么苦的。

    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姜宁如是想到,因为他终究已不再是一个人了。

    好在自己的小天地之中如今席子被褥枕头扫把应有尽有,简单的清扫铺设了一番,在山洞的顶部嵌了一颗足有两个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倒也别有一番谪居山人的隐逸气韵。

    鹊儿说想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姜宁自无不可。

    这段日子奔波劳累,他也着实有些乏了,正好可以安安稳稳的把新到手的《苍木剑图》修炼一番,他可是很有些期待剑图之中所描述的那种真元如剑的剑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光景。

    小尾巴送他们的那些果子终究不是俗物,而是一种名叫通心果的李子,也有叫降尘果的说法,乃是一种偏水相的灵果,不仅内蕴丰厚的灵气,更有洗涤内外,通达心窍的作用,姜宁乃是偏木相的根骨,与这水相的果子魂食相生,受益又要比风相的苏鹊大了不少。

    前两日在太守府中与那四个生虚高手纠缠之时便宜隐隐有了要进阶的冲动,被他生生压抑了下来,战斗中的境界升华若是无法一蹴而就,被人从中作梗,极有可能造成难以弥补的损伤。

    如今甫一安顿下来,运气行走大周天尚且不足一个时辰,生虚五层便已然水到渠成。

    想想先前在青玄突破到生虚之后,将近两年的时间境界都没有寸进,如今不到一年就拔高了五层,已走过了常人需要三到五年才能走完的道路,心中只能暗道一声世事无常。

    鹊儿睡不着,便跑到姜宁虚土天地里面打理那些花草灵木去了,只留下了那黑猫在一旁为姜宁护法。

    等姜宁大周天运转结束,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一个少女正狼狈的趴在地上,而那只黑猫就眯着眼睛趴在她的背上懒洋洋的打哈欠。

    平素被鹊儿轻松抱在怀里的黑猫当下仿佛有千斤万斤的重量,无论那少女如何挣扎,都显得有些徒劳。

    那少女瞧着与鹊儿年岁相仿,却天生带着一股妩媚诱人的魅惑气质,即使当下有些狼狈,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在姜宁的眼中都依旧显得有些勾人。

    “你”姜宁也是一愣,不晓得眼前这是个什么情况。

    “放开我!”那少女挣扎着扭动婀娜的身躯,想要摆脱那黑猫的钳制,可除了泄露



031章 风筝过青槐
    鹊儿天生便讨小动物的喜欢,就连已经可以化形的二尾虹双也不例外。

    比起面对姜宁时的冷峻敌意,这丫头见天儿的粘着苏鹊姐姐长姐姐短,就连睡觉的时候都要变回小狐狸的模样钻到苏鹊的被窝。

    姜宁备受冷落,暗道自己当时就该找个人家借宿的,找什么山洞!

    眼看苏鹊的恩宠渐驰,姜宁别无他法,只得沉下心来完成自己改换心法的大业。一时间竟也小有成效,短短半月,已经有将近一成的真元被转换成了剑元,而成型的剑元只有消耗掉的真元总量的一半而已,也就是说一成的真元只能转换出半成左右的剑元。

    如此一来,如果姜宁不能够及时的补充体内的灵气,等剑元转换完毕,他将不可避免的跌境一到二层。这让他稍稍有些头疼。

    高昂的代价代表着丰厚的收益,剑元的凝练程度比起真元要高出了将近一倍,这就变相的代表着同境界内他的真元储量将是别人的两倍之多!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如今他的真元锋锐程度已经堪比真正的剑器,即使手中握着一把普通的剑,有了剑元的加持也会变得锐不可当坚不可摧!

    那黑猫这几日总喜欢冷不丁的对着姜宁摇铃铛,每当他有一丝真元将要转化成为剑元的时候,体内的气机就被那钟声给震散,这让他气急败坏了好一会儿。这样的日子大概又过了十多天,等他再一次去凝练剑元的时候,那黑猫终于没有再捣乱,而姜宁则惊喜的发现自己转化真元的速度快了四五倍,就连体内那原本的半成剑元都更上一层楼,凝练程度又翻了一倍!

    姜宁不敢再贸然转化真元,而是事先将在太守府捞来的元液从小天地中搬了出来,一股脑儿的灌入口中,同时灵影开启,二十里内源源不断的天地灵气犹如百川入海,统统注入了他的身体经脉之中。

    真元凝练再凝练,丹田内就变得空虚再空虚,若是直接一口气将真元尽数转换为剑元,他怕是要直接跌境跌到姥姥家!

    《苍木剑图》的剑元转换在一昼夜之内就完成了四分之一,而体内原先的真元已经消耗殆尽,多亏了太守府的那些元液补充,他才勉强不至于跌境,只是这改换心法一事需得暂时告一段落了,姜宁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多带几葫芦雪琼脂出来。

    虹双每隔三五天就会出门一次,天不亮便离开,入夜才回。

    她不说,姜宁和苏鹊也默契的不问,只是某位‘贱仙’每每这个时候,总免不了调侃那二尾两句‘又跑出去勾搭哪家书生了’之类的讨嫌话。

    虹双直接不予理睬,而鹊儿则是照惯例打赏一记勺子。

    一连三日,二尾的小狐狸都没有再回来,一个月来,这还是头一次,鹊儿有些坐立不安。

    可虹双早已不在二十里之内,姜宁也无可奈何。

    第四日晚间的时候,小狐狸这才姗姗归来,形容狼狈。

    鹊儿心疼的把她搂在怀里轻声询问你是去哪儿了,小姑娘只伶仃的坐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肯说。姜宁好言安慰,却被虹双怒目而视,有些莫名其妙,暗道我这是哪儿又招你了。

    从那以后,小狐狸虹双出去的次数就越发的频繁了,一两天就要出去一回,有时候一去就是三五天,回来的时候就同那晚一样,一身的狼狈。

    洞穴所在的山林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好歹有个二三百里方圆,中央的一方湖泊便占去了六七十里,听虹双说是叫瓶子湖,只因那湖泊入口处狭长,内里却宽阔,形似富贵人家插花的瓶子故



032章 白鱼儿消厄
    鹊儿买了一只白鱼风筝,金色的线条描出来的鳞片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临走的时候,那地摊老伯笑着嘱咐说风筝如果飞过了青槐,一定要剪断线轮上的拉绳,让它自己飞走。

    苏鹊说是想要为一个朋友祈福。

    那老人笑道:“落在哪里,哪里便是那人的失福之地,把风筝插在地上,连同那牌子一并烧了,便算是抵了那人的灾厄,来年谷雨之前,当得平顺,先祖们管这叫‘消厄’,起码在青槐,我们都是信的。”

    风筝的尾巴上挂了两个发黄的木牌,牌子上皆是一样的两个小字:虹双。

    足足半个时辰,莲花台上的香客来的来走的走,已经有不知多少人手里握着光秃秃的线轮欢欢喜喜的追风筝去了,只有鹊儿手上的白鱼,飞来飞去,总也越不过那株其实算不得太高的青槐。

    线轮递到了姜宁的手里,清秀少女的双颊红扑扑的,也不知是跑了太久累的,还是给那不争气的白鱼给恼的。

    “你来放!” 鹊儿板着个脸。

    白鱼迎风而起,尾巴上的两个祈福牌子也跟着欢快的摇摆,眼瞧着就要越过龙门,调皮的一甩尾巴,脑袋朝下,晃晃悠悠又有要倒栽下来的趋势,忽的一阵清风吹过,托着那风筝高高飞起,齐平了那青槐的树冠,继而超出,姜宁手中的线轮一圈圈往外拉,白鱼终于再一次拔高,越过了青槐。

    姜宁眼疾手快两指一捻,剑元一放即收。

    拉绳已断,那白鱼失了束缚,没有再一次下落反而是高高的跃起,飞过了更高处的乾元殿,又飞过了再高处的逸仙殿,轻飘飘的落在了最高处青槐殿偏殿后面一座低低矮矮小屋的瓦片上。

    鹊儿有些得意的收回了右手。

    姜宁竖起拇指捧场道:“这《遮月诀》就是好用!”。

    鹊儿的得意没有持续太久,马上又有了新的苦恼。青槐所在的莲花台还有高处的乾元殿都是对外开放的,更高处的逸仙殿多给些香火钱也能进去,可是青槐山山顶的那座青槐殿,据说是青槐古观的观主,那位传说中的元丹真人柳木闲闭关的地方,等闲是不允许香客踏足的,可苏鹊的白鱼儿风筝好巧不巧就落在了那里。这让她颇有些无奈。

    逸仙殿的后殿,通往山顶的梯道上,二人不出意外的被这古观里的童子给拦阻了下来。

    “我的风筝飞到那里去了,”苏鹊素手指着偏殿后方的那座低矮小屋道:“小弟弟,能让姐姐进去把‘消厄’的仪式完成一下么”。

    事实证明,鹊儿不仅讨动物们的喜欢,也讨小孩子喜欢,只是那童子对此事根本做不了主,既不想让这位好看的姐姐失望,又不敢违背了观主和师傅师伯们定下的规矩,当下显得有些为难。

    一截足有手掌那么长,三指宽的雪参被塞到了那童子的手里,姜宁笑道:“弟弟你尽管拿了这宝贝进去,就说是姐姐献给观主真人的一点心意,希望可以到青槐殿参览一番。”。

    那童子懵懵懂懂的点了头,就往青槐殿去,稍稍走远了些,眼瞧着四下无人,这才摊开了手掌,只见那一截雪参的下面,自己的掌心之中,尚有一小块反射着日光的碎银子。那童子心中顿时有些欢喜,早就眼馋镇子里新开张的刘记做的那些花俏的糕点,苦于没有钱,只能站在门口闻闻那香甜的气味儿便只当是吃过了,眼下这一粒碎银子,足可以买一小包了,自己吃一半儿,还可以给王屠户家的凤儿吃一半儿。当下收起碎银子,脚步都变得欢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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