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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山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最爱吃咖喱

    “足龄两百年的雪参!”

    柳木闲名字中带了三个木字,根骨也是同姜宁一般的木相,水相的雪参对他的好处自不必多说,两百年的年份更是可遇不可求。他这青槐古观香火鼎盛,借着这些山下百姓的祈愿之力修行路走的原也算顺畅,可人的天赋总有个上限,就像装水的瓶子一般,水再多,瓶子满了也会溢出去。到达元丹三层以后,他的修行速度就渐渐慢




033章 盛开的花海
    瓦片翻飞,矮小石屋的屋顶破开一个大洞,鹊儿扯掉那笼牢上的符纸,小狐狸顿时又变回了媚态天成的少女虹双。

    偏殿后方的动静太大,已有一帮弟子闻声而至,围在了门外,更有人前去禀报正准备闭关冲击元丹四层的观主柳木闲。

    人群之中,那童儿呆呆的站着。他原只是对那个塞给自己碎银子的哥哥有些好奇,顺带也想来多看那漂亮姐姐几眼,没想到正好瞧见了那哥哥一指崩碎了半边屋顶的震撼场面。如此厉害的指力,除了师傅,怕就只有大师兄才能做得到吧可大师兄如今已有五十多岁了,那哥哥瞧着却年轻的紧。师傅曾交代说那个小石屋除了他自己谁也不能靠近,这下那哥哥和姐姐可要有麻烦了。童儿心中焦急,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没了符纸上咒文的约束,铁笼变得脆弱了许多,不等苏鹊把那笼子上的锁劈开,虹双就已经破笼而出。

    少女脸上犹带着泪痕,身上也有几处瞧着不算太重的伤口,甫一脱困便焦急道:“快,快带我回林子里,晚了就来不及了!”。

    小灰带着三人从屋顶的破口飞出,马上就有十几口飞剑在三人头顶形成了一道剑网。

    守在屋外的弟子中,有七八个人穿着与其他弟子不同的青色道袍,皆是生虚境界,当先的一个中年男子修为最高,乃是生虚六层,此刻沉声道:“止步!”。

    剑元透指而出,如今姜宁的指剑有了剑元的加持,比起真正的宝剑也毫不逊色,泰然自若的格挡下那十几口飞剑的攻势,姜宁也不恋战,小灰骤然加速,急急往山下飞去。

    “窃贼!休走!”一口泛着青光的桃木剑从青槐殿深处掠出,直逼飞剑上的姜宁三人,速度极快,两三个眨眼的空档就轻而易举的追了上来,要不了几个呼吸的时间就会出现在分心御剑的姜宁身后。

    柳木闲后发先至,目吐精光,冷声道:“堂堂剑客,也与妖魔为伍”。

    小狐狸虹双恨恨的道:“夺人内丹的才是妖魔!”

    柳木闲嗤笑,声如洪钟,正义凛然,整个青槐山乃至于下方镇子里的百姓都听的清清楚楚:“我杀几个妖物为民除害,取了内丹充作修行之资天经地义,岂是你这幻化人形,魅惑众生,吸人精气的妖狐可以诽谤”。

    柳木闲不说还好,一说那二尾虹双眸子里的怨毒更甚,气愤道:“你们人类真真是喜欢颠倒是非!要不是因为你夺了树爷爷的内丹,我岂会跑出来吸人精气为他续命你口口声声斩妖除魔,树爷爷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瓶子湖畔,吃过人还是做过恶”。

    柳木闲道:“那株梨树身上并无业障缠绕,确实没有吃过人,可他拿了我青槐观传承数千年的净水宝瓶不肯归还,便已是死罪!上次是它逃的快,若被我发现,我还是饶不得他!”。

    虹双懒得和柳木闲讲道理,只催促姜宁再快点!

    姜宁心法改换完成了四分之一,御剑飞行的速度比先前快了五成还多,可他终归只是生虚境界,还是被那柳木闲追了上来。

    柳木闲凌空而立,手中握着那柄桃木剑,皱眉对着姜宁道:“同为剑客,你真要助纣为虐”。

    姜宁笑道:“我一个小乞丐出身,没有先生那么多的大道理好讲,我的道理很简单,这丫头是我的朋友,我不能丢下她!”。

    柳木闲微微一笑,出奇的没有生气,只平静道:“你的道理听起来好像也没有错,可我



034章 不知茉莉甜
    季时语临出门游学之前,老爹季同羡传唤了府里十名元丹境界的高手过来,要他选一个随行。季时语选了楚胭脂。这让季同羡有些意外。十人里,论修为,楚胭脂只是元丹六层,比她高的还有三个,论相貌,十人中除了她,尚有三个女修,她也不算最漂亮的。随着儿子年岁渐长,季同羡发现即使朝夕相处,自己对儿子的了解却越来越少,半点猜不透他的心思。

    南唐往前个数十年战乱迭起,四面楚歌,以至于武功封侯的外姓比起宗脉凋零的皇室子弟反而要多得多。若换了旁人当皇帝,定会因为强干弱枝而夜不能寐,处心积虑想办法削弱藩镇,强化君权,可他们的皇帝陛下却似乎半点也不在意。江山稳固战事平息已有十来年,那些老牌王侯一个没死,依旧心安理得的躺在功劳簿上享清福。唯一一个丢掉了官帽子的凌江将军许如方,还只是一个从四品的杂号将军,丢官的原因是他找人在暗中描了一幅神后的画像,偷偷挂在府邸的密室之中,又私底下找来七八个形似或者神似几分的女子,在那密室之中,画像之下,欲行苟且之事。如果皇帝换了他季同羡来做,那许如方就不仅仅是被废掉修为,摘了官帽子那么简单。九族尽诛也平息不了他的雷霆盛怒。

    季同羡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脑海中莫名的就想到了那个坐在长春殿尽头,总是带着浅淡笑意的皇帝陛下。

    真像啊!

    季同羡惊觉自己的想法是何等大逆不道,赶忙收敛了心思。自己没那个修为没那个心机更没有那个胆魄做的了谋朝串位的勾当,儿子就算与那人再像,终究也不是那人,名不正,言不顺,想要把他扶到那宝座之上享受整个南唐数十亿生灵的黄紫气运,十个他季同羡加在一起也做不来。

    “都是命,谁叫你只是我季同羡的儿子,却不是那人的血脉。” 季同羡心中一叹,自己虽是个从三品的云麾将军,却终究只是个散官,战后便被收了军权束之高阁,往年积攒的那些零碎的情分,约莫也在十多年的日子里消磨殆尽,总觉得自己亏欠了他,不能在朝中为他谋一个可以施展抱负的位置。阙京那三位名动天下的公子他都见过,打心底季同羡觉得还是自己的儿子更胜一筹。皇帝陛下除了神后之外再没有一个嫔妃,时至今日也无儿孙绕膝,本有一个公主在世,也在大唐覆灭的那几年里遗失了。旁的皇室血脉之中,便只有那三位公子可堪大用,坊间更有传言说下一任的神皇便是他们三人之一了。只是陛下乃神象初期高手,寿元尚有大半,那三位公子怕是有的等了。

    楚胭脂之所以叫楚胭脂,约莫是父母希望她日后可以出落得水灵些。她长得也确实不赖,只是惯常素面朝天,从来不抹胭脂便是了。对于这位将军府唯一的公子,楚胭脂同样摸不透他的心思,渐而也就懒得去想,反正将军命她跟着公子,她便跟着,该做什么自有公子嘱咐。

    季时语从身为星极境界的老爹季同羡那里继承了一副上好的根骨,只是他并不如何热衷于修炼,杂七杂八的修行法门倒是读了不少,但也仅限于读,如今的境界尚在凝血七八层徘徊,连生虚都没有。他也不甚在意。武将出身的季同羡更是从来没有逼迫过他修炼,偶有旁人问起,季同羡也只是笑着说顺其自然便好。

    运朝终究与家族宗门不同,修为高低并不能作为唯一的衡量因素,尤其是文官,有许多人任职之初半点修为都没有,就比如说如今备受神皇信赖的尚书省左仆射黄裳,初



035章 桥下水中尸
    “浆糊为什么叫浆糊” 季时语问楚胭脂。

    “它长的白白的性子软软的,可不就是浆糊。”楚胭脂理所当然的道。

    “叫小雪岂不好听些”

    楚胭脂道:“咱们南唐从不下雪的。”。

    “你没有离开过南唐”。

    “有啊,打仗的时候去过东边的吴国和西边的大隋,南边的苗家寨子也去过几次,血见得很多,雪是一次没有。”

    “接下来我们去哪儿”依旧是季时语问楚胭脂。

    楚胭脂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终于眼前一亮,道:“去吃刘记的糕点。”。

    茶馆离着刘记不远,过了桥往右拐,也就是几十步的事情。

    楚胭脂之所以要吃刘记的糕点,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她看到了。她坐在窗边靠墙的位置,喝茶的时候,恰巧瞅见了那张干干净净的,写着刘记糕点四个大字的黑色旗子被微风拂起,一个穿着朴素道袍的童子,手里正攥着一粒碎银子,一脸的期待,巴巴的朝里边儿望着。

    “那糕点应该很好吃。”楚胭脂如是想。

    楚胭脂的脚被人轻轻踢了一下,回过神来,发现季时语正示意她看坐在角落的那帮人。

    那是四个人,三男一女。穿着与本地人无甚差别,可不论是语言还是气态都半点不像南唐人。硬要说的话,他们更像是山村里的那些猎人。裸露在外的皮肤颜色都偏深,大约是暗黄色,就连那个女子的肌肤也是麦色,说话时没有半点南唐女子该有的婉约,语速极快,一双眼睛尤为明亮。

    他们四个都裹着宽松的衣物,身材如何看不真切,但楚胭脂推断,相比他们高大的身躯来说,那种尺码的衣物穿在身上还能显得宽松,想必该是精瘦而结实的体型。他们四人身上并没有修行者专属的那种‘气’,却诡异的给季时语一种危险的感觉,也因此勾起了他的兴趣。

    楚胭脂不动声色的拿指头蘸了蘸水,在桌面上写了一小巧的‘蛮’字。

    南唐往南是千苗,也就是北方人口中的南疆,那里的地势更低,山脉,水域和森林密布,毒物和妖兽之多仅次于那片传说中有一座妖族宫殿的夜幽大森林。若仅以地域面积大小而论,甚至还是那片烟瘴之地要更大一些。

    而在上千个苗人寨子更南的地方,则有一座连绵上百万里,不知何其高的山脉,叫做天断山,传说在那天断山另一头的大地上,生活着一个不亚于整个山脉北边大陆的族群,他们就被称为蛮族。

    蛮族之所以叫做蛮族,是因为从上古时代起,每三千年到五千年的时间,他们就会跨过那座连绵的大雪山,对北方的王朝发起战争,当然,尽数以失败告终。

    北方王朝曾有意南下联合千苗南下攻打蛮族,却最终铩羽而归,原因是他们根本找不到通过天断山脉的方法。神象境界的高手进去过不下十个,不是半途而废重伤逃了回来就是直接一去不回。 而那些在战争中被俘虏的蛮人对于他们的大军如何来到山脉的另一边亦是语焉不详,只说那是神迹!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的修行体系还有战斗的手段都和山脉北方的人截然不同。在那里,所有的人都信仰神明。

    季时语轻笑道:“这才出来没多久,就接连碰到有趣的事情。”。

    “接连”楚胭脂不明所以。

    罕见的在南唐的土地上遇到了传说中的蛮族之人确实算得上一桩奇事,可除了这一件,他们这一路走来就



036章 青玄入青槐
    青玄数十万年的传承,可不仅仅是大晋王朝境内的一座小小山门而已。说是桃李满天下都不为过。

    作为浩瀚东庭域当世十多个硕果仅存的顶尖门派中传承最为久远的宗门,与青玄沾亲带故的二流,三流甚至是小宗门不计其数,他们的创派祖师多是从青玄走出来的卓越人物。即使离了山门,终究还是有些擦不干抹不掉的鱼水情分。历来在东庭域的大事上,皆唯青玄马首是瞻,同进同退。

    坐落在乌睛郡郡城之外紫阳山上的紫阳剑宗便是如此。他们的创派祖师紫阳大真人是个不折不扣的法域境剑仙。自创的《紫阳剑诀》亦是入了流得了品的‘诀’字心法。配合一套同样是创自此人的《紫阳剑谱》,一内一外,相得益彰,半点也不比姜宁先前所学的《抱元诀》差。只是这名为紫阳的心法和剑谱,在紫阳剑宗就不是内门弟子有资格修习的了,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

    这紫阳剑宗在方圆万里也算是执牛耳的大派,作为地头蛇,在这乌睛郡的一郡之地,耳聪目明的程度要远远胜过了数百万里之外的青玄道宗。

    自打那晚姜宁一剑刺死太守王建安,一夜的时间都没有过去,紫阳剑宗当代掌教宋克己的案头上就已经有了一份姜宁和苏鹊的画像。无他,那两位差点给姜宁活劈了的生虚剑客就是紫阳剑宗的弟子。若非如此,那穿着红衣,拥有荆棘虚土的妖娆女子才懒得理会那两个蠢货的死活。

    宋克己对于画像上这个清秀的少女很陌生,但是对于姜宁就是十分熟悉了,因为早几个月便有青玄的弟子给他送过一副此人的肖像图,当下这一张,已经是第二幅了。

    宋克己摊开左手,掌心中凭空生出了一只小鸟,他微微低下头,对着那小鸟低语片刻之后,便任由它飞出了窗外。

    宋克己人如其名,最是克己,消息告诉青玄并不是希冀着能有什么赏赐下来,只不过是牢牢记住了死去师傅说过的话,“饮水思源”。只是送走那小鸟之后,他的心中又不由得伸出了一丝疑虑,甚或可说是隐忧。

    默然收起桌上的画像,宋克己皱起眉头喃喃自语:“肯为两个素不相识且已死的凡人拔剑,冒着被青玄发现和得罪大晋王朝的风险,对抗修为高出自己一个大境界的太守王建安,这样的人,真的会不择手段去偷《木皇经》么”。

    宋克己自嘲的摇了摇头,青玄的事情自有掌教木??操心,还轮不到他杞人忧天。

    ……

    荆云光是罗一凡从小到大见过的修炼最快的天才,没有之一。去年的时候他还同自己一般只是元丹二层的修为,结果一年的时间修为就拔高了四层,这可是元丹境界的四层,旁人怕不是要十四年四十年才能做到,更可怕的还在后面,那家伙居然以元丹六层的修为偷偷跑到了枯木林中磨炼,没死不说,谷雨刚过,便已是元丹九层!照这个速度下去,怕是明年就要成为青玄最年轻的星极境界的核心弟子了。

    “知道这乙木之体唯一的优势就是修炼快,可没想到竟然可以快到这种地步!”罗一凡有些艳羡的想道。荆云光并没有什么异相虚土,他的虚土就只是单纯的八十丈虚土而已,天赋算不错,但是比起顶尖的那一拨人还差了不少。但是他这天生的乙木体质,吃饭睡觉走路时时刻刻都在自然而然的吸收天地之间的木灵气,修行速度着实是快的可以,同龄的人中,那飘雪刀庄的小庄主李扶摇境界算是偏高的,但也就仅仅是刚刚到生虚九层而已,年纪只比他大一岁的荆云光



037章 换个地方住
    姜宁见到虹双口中那位‘树爷爷’的时候有些哭笑不得。

    就连苏鹊都忍不住多看了那‘树爷爷’一眼,掩嘴轻笑道:“哪里有这么英俊潇洒的树爷爷”。

    眼前的男子穿了一身干净的白衣,面白无须,还生了一双女人才有的丹凤眸子,身躯修长,乌亮长发简单扎于身后,比那些世家公子文人骚客瞧着要俊雅不知多少倍!姜宁本就算是极英俊的男子,见到了这家伙都有些自惭形秽。

    “谁规定的树爷爷就非得是一个满脸皱纹的白胡子老头”虹双翻了个白眼。

    那被人夺了元丹,靠着虹双吸来的精气才能勉强维持化形的‘梨树’一点也没有将要被打回原形的惨痛觉悟,头上的一根发丝越变越粗越长越长直到变幻成了一根绿意盎然的枝条才算停止。

    ‘树爷爷’伸出左手淡定的从自己的‘头发’上摘下了两颗水灵灵的梨子,递到了姜宁和苏鹊的手里,轻笑:“吃吧,可甜了!”。

    姜宁和苏鹊愣愣的站在原地,一阵风儿从头上打着旋儿吹过。

    ‘树爷爷’见姜宁二人不敢吃,就又从头上摘下了两个梨子,一个递给了虹双,余的那个则被他拿在了手里。

    一口从那梨子上咬下了一大块儿,脂水从嘴角滑落,‘树爷爷’一边咀嚼,一边含糊不清的道:“吃了这么多年,总是吃不腻!”。

    一丝一缕的精气虹双的口中吐出,注入了‘树爷爷’的身体,他的气色瞧着又好了一些,刚刚被摘掉梨子的那根‘头发’之上很快又变戏法儿似的长出来几只。

    几人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都被这滑稽可笑的场面给冲散了几分。

    姜宁故意咳嗽一声道:“这位树,树爷爷,您有名字吗总这么叫感觉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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