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印天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房东
觉得自己只配待在阴影中。
和其他人相比,泠的长相有如石像怪;当初,泥也觉得,要说他没有希望,
已算是客气了;他是在很小的时候,就理解到这几点。所以,在遇上明之前,他
的一举一动,都散发出不少绝望感;但很显然的,他没有被压垮,更没有因此而
放任自己去过着颓废的生活。
比其他触手生物,泠看待未来的角度,显然更偏离一般人;然而,尽管受到
不少打击,他却没有停下脚步,还愿意继续守护同伴;即便位於自己前方的,是
极大的不幸,但只要看见同伴得到幸福,也就没太多遗憾了;这种心态,与其用
「圣人」或「哲学家」来形容,不如说,他是一个真正的战士;先是对抗逆境,
而后是至生死於度外;如此积极付出,却不求多少报偿;丝想,要说到这类人物
的最高标准,差不多就是像泠这样了吧?拥有如此优秀心理素质的人,之所以在
人类之中也比较少,也正是因为他们在繁衍后待和维持自身存在上都不具备优势;
为了让自己能待在赢者圈之中,一般人会尽量减少这类倾向。
现在,也只有最离谱的上司,才会要求下属牺牲这么多;然而,泥认为,泠
的层次还更高;考量到他──那连凡诺也掌握不了──的天性,以及后来的自我
选择。
蜜也没有刻意把泠培养成这样,丝想,如此浑然天成,似乎只能用「艺术」
来形容。
遇上明之后,一切都非常理想,甚至远超越他们最初的期望;虽然生活节奏
不慢,但大致上,每日的风格都没有这么严肃;所以自然而然的,会让丝和泥开
始以为,这些悲观的念头都不曾存在过
能成为喂养者的人,必定非同寻常;也许那人的兴趣十分古怪,因而无法融
入社会,甚至前科累累;要和这种人相处,可能非常困难;偏偏,以上前提,又
极有可能是构成喂养者性格的重要关键;不是和凡诺一样,就是比凡诺还糟;在
见到明之前,他们是常进行这类猜想。而早在丝和泥出生之前,蜜就常说:「要
假设最极端的情形,这样在面对未来时,才不会过於痛苦。」
基本上,每个触手生物在刚出生时,都像孩童那般天真;要他们维持乐观的
思考方式,并不十分困难;然而,泠想,环境不允许;所以在多数时,他们必须
学会悲观思考,特别是在听过蜜的故事后。
明在对这几段有足够的了解之前,就决定要成为喂养者;虽不至於难以想像,
但对过去的他们而言,却是不敢期待的。
其实,他们现身在一般人面前的经验还不算少,无论是在上个世纪初,还是
在上个世纪末;对方若只是逃跑,已算是够客气了。在不少时后,他们极有可能
遭受到攻击。
泠深吸一口气,继续说:「多数人类都不能接受我们,而蜜也说过:这可
不表示他们恶劣或自私;因为打从一开始,我们的存在就不自然,也无必要性。
「虽然基本上,我们的内在与人类相近,但偏离人形、极为长寿,和擅长使
用法术等特点,真的很容易让对方感到噁心;这除了是心理上的不愉快,也是生
理上的。
「而像这样麻烦的生物,竟然不只一个,这点尤其令人难以忍受。人类的本
能,就是除去像我们这样的存在,好确保他们在不久以后的将来,还能在世上继
续繁衍;听来非常过分,可对於拥有悠久历史,又已创造出高度文明的智慧生物
来说,这种洁癖却是必要的;所以,在绝大多数人的眼中,我们所带来的就只有
威胁,而没其他可能;想当初,丝不也正是因为考量到这些,才会不想在那么短
的时间内,就让明知道其他人的存在吗?」
丝点一下头,在这同时,她觉得喉咙乾涩;明愿意喂养蜜,既然如此,明接
受泠,也是早晚的事;然而,泠却不这么认为;当丝和泥开心描绘以后和明一起
生活的情景时,他已经为分别的那一刻做好心理准备。
丝看着泥,小声的问:「这种事,蜜知道吗?」
「蜜应该早就知道了。」泥说,没刻意降低音量;现在的重点是有话直说,
根本就不需要刻意讲悄悄话;而距离这么近,泠除非用法术阻绝自己的听力,否
则他一定听得到;丝很容易因擅自解读气氛而做出多余的事,泥想,眉头轻皱。
明的态度,早就让泠担心的问题都不成问题。也正是因为如此,蜜才有
时间处理自己的烦恼
虽然,泠只和蜜差半岁,但在丝和泥的心中,他比较像个大男孩;在这类刻
板印象中,他应该是靦腆、思想单纯,有活力,但又非常内向;明也是这么认为,
而没想到,他的烦恼还不见得比蜜少。
泥还记得,蜜和明初次见面时,只是把尽量把实情全说出来;而真要说到悲
观,蜜可能还没他这么夸张。
大致上,在被明喂养过后,每位触手生物脸上的阴影已都不会再像过去那般
沉重;即便如此,泠在把这些想法说出来的瞬间,肉室里也出现一股低压,足以
立刻让丝和泥感到胸闷、头痛;这种血液逆流的感觉,会给毛孔和骨髓都带来冲
击。
原本,丝和泥都想大喊「泠好阴沉」,而在经过仔细考虑之后,她们还是决
定说:「泠,你太可怜了!」
三人抱在一起,看似准备大哭一场;闭紧双眼的丝和泥,次要触手全数下垂;
姊妹俩除了眉头紧皱外,呼吸也都变得非常急促。
而即便过了两分钟,三人都没有发出任何哽咽声;毕竟,那些惨况都只存在
於想像中,即便再怎么合理,也从未成真过;忆起明这阵子的善行,他们笑都来
不及了。
接着,丝和泥开始拍打泠的背和肩膀等处;这既是安慰、鼓励,也是在劝他
──「要更阳光一些。」丝说,眉头舒展开来,「要多笑笑,这样明才会更喜欢
你。」
「明已经够喜欢他了。」泥说,抬高两边眉毛,「但你要是太过畏缩,会对
明的心灵造成负担。」
泠慢慢点头,说:「不仅失礼,也无法好好享受;那样,实在太浪费了。」
「你说得没错。」丝说,使劲点头。
泥稍微动一下两边眉毛,既是在表示同意,也稍微取笑一下泠的自卑感;这
种做法乍听之下有些过分,却有助於他更快摆脱过去的阴影。
泥举起腰上的大半触手,说:「丝,过去的苦日子已经结束了。你和我,以
后都要尽可能笑着面对每一天喔。」
「当然。」丝说,也举起背后的所有触手,「不仅是为了我们,也是为了蜜
和泠。当然,也要再感谢明,是她照亮了我们的未来!」
在遇上明之后,她们早想试着说说这些令人感到难为情的话,只是一直到现
在才有机会。
过不到几秒,三人都笑了。即便是在停止拥抱之后,她们的心跳也还是相当
快。
现在的气氛非常和乐,但泠认为,还有一个重点,必须接着提到:「我发现,
在谈到这类问题时,露常常会被漏掉呢。」
「她啊──」丝闭起右眼,说:「哼、嗯、嗯──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讲的。」
泥耸一下肩,开口:「我们就先这么说吧:露的情况比较特别」
「先前,」丝说,瞇起眼睛,「露因为健康问题,而导致神智不清,所以呢,
她和明的那几句交谈,我们也不能多认真看待;虽然,她现在佔据明的子宫,但
实际上,要说到和明交流,她还没一个正式开始呢。」
「除去待在子宫里的时间,」泥说,低下头,「露和明的相处时间实在不算
长,所以,我认为即便没提到露,也──」
「既然如此──」泠说,眼中的光芒缩小一圈,「你们还在明的面前,说露
的坏话。」
终究,泥想,这一段的是不会被轻易遗忘的。只是,对她们吐槽的,居然不
是蜜,而是泠;这一点,她们怎样也没料到。
丝瞇起眼睛,说:「你先前不是也对露很没信心?」
「但我也没跟明那样描述她。」泠说,认为这事早该有人提了。
丝睁大双眼,嘴唇微微颤抖。把双手曲至胸前的她,有些结巴的说:「那、
那一阵子,我们都想和明多聊聊嘛!」
「就算是这样,我们好像也不该选择这种话题。」泥说,舔湿双唇,「何况
──露的那一咬虽然粗鲁,却也让我们一连好几天都有鲜美的乳汁可喝。」
这算是露最大的贡献,虽不至於把以前的恶劣行径都给一笔勾消,但确实是
让丝和泥会多感念她的一大原因。
而再次提到明的乳汁,丝和泥都闭上双眼;几乎同时,两人的嘴巴和鼻孔都
开到极限;先是抬高下巴,再一起发出「啊──」、「哈──」等喘息;音量不
小,可见有多陶醉。
有些过份直接,泥想,却还是来不及阻止自己。即使是表现得最为文雅的泠,
也忍不住呼出大量的气息;足以卷走大量的落叶,或是把一整排的生日蜡烛都给
吹倒。
先是讨论一些严肃的问题,然后又谈到明的乳汁;像这样的转折方式,已不
知道是第几次了;如此自然而然,好像真的无法避免一般;而和前几次一样,他
们不仅体温上升,脸颊和胸口等处还微微泛红。
过了快半分钟后,泥终於回过神来;轻咳一声的她,皱着眉头,使劲捏一下
自己的左脸颊。她半睁着眼,忍不住说:「真像是一群酒鬼。」
泠也承认,这实在不太像是喝乳汁或品嚐乳制品该有的反应;丝想到的形容
更难听,却可能是最贴切的。毕竟,他们对明的爱,早就到了狂热的境界。
丝打了一个大嗝,问:「明的奶,蜜不是也很喜欢吗?」
「是啊。」泠点一下头,说:「和我们一样,蜜就算只是稍微回味,也能够
陶醉个半天呢。」
泥两手扣在一起,笑着说:「所以啊,最近蜜在睡着后,还常卷动舌头呢。」
如果蜜真的睡着了,泠想,那她梦到的,可能不会只有喝奶而已;除忆起悲
伤的往事外,她也很常梦到明;通常,那会比她梦到贝林达要来得一觉好眠。
丝两手握得紧紧的,说:「明的魅力难以估量,无论是内在,还是外在──」
突然,她看着泥,问:「姊姊,你觉得乳汁应该怎么归类?」
这些「相关产物」算是明的内在还是外在?这个问题,泥也不是没想过;既
然内在指的是个性,那乳汁自然算外在吧?而在思考了将近两秒后,她乾脆吐槽:
「你真的要计较这种事吗?」
泠吞下一大口口水,说:「明应该不那么喜欢听到你们讨论这些内容。」
「没错。」丝点一下头,说:「特别是我们对她尿液的评价也很高。」
低下头的三人,先沉默至少三秒。接着,他们又笑了。
最近,蜜的确心事重重。而这可不表示,她的自自制力会低於其他人。
蜜当然也渴望和明约会,泥想,果然还是要到外面走走,才比较有感觉。而
与蜜密集接触的明,在某些时候,可能比他们还要更了解蜜。
至於明和蜜为何一醒来就出门,这个问题也只要稍微想想就能够获得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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