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董,少爷回来了。”轻轻放下茶盘,敖岳低声道。
“现在在哪?”安陆天放下手中的书册,端起茶盏,吹了吹。
敖岳缓了片刻,“和易小姐在酒店。”
安陆天轻哼了一声,放下茶盏,“郑癸巳那边怎么样了?”
“这两个月少爷在海外利用对冲基金套利,对资金盯得很紧,郑癸巳不敢动大的手脚,不过项目的一部分核心资料他已经准备好了,再加上上次拷贝给李聿的那份有问题的数据……安董,一定要这么做吗?”
“蓝玉集团的态度如何?”
敖岳默叹一声,“蓝玉集团认可蓝小姐的所有决策,只要蓝小姐与少爷结婚,合并计划就会提上日程……即使不联姻,合并对两个集团来说也是双赢,老爷子您何必——”
安陆天抬手打断敖岳,“那就不要再拖了,尽快安排吧。”
第192章 我答应你
华丽的房间,轻缓的蓝调音乐,一对外形十分般配的年轻男女正相拥着在落地窗前轻轻摇曳。
人心真是奇怪又矛盾。
明明身前的这个男人才是她这半年荒淫生活的真正开端,是第一个用卑鄙的手段让她不得不委身的男人,可是……她竟已慢慢习惯,习惯他的突然出现,习惯他从不加以粉饰的**。
习惯他的直接,他霸道背后的关心与在意。
面对他,她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轻松而惫懒。就像现在,静静地靠着他,感受他的体温和心跳,拂去心头所有烦思愁绪,什么也不想。
“……”易瑶停下了舞步。
小腹上越来越火热的压迫感实在太难让人忽略了!
安经纬低低地笑了起来,抱起她的身体走向大床。
看着她就在身边,闻着她身上诱人的香味,他能忍到现在,连他自己都要自夸一下自制力了。
目光流连在她粉妆玉琢的小脸上,她此刻专注看他的眼神让他如饮浓酒。两个月的时间,像二十年一般漫长,又好似不过一瞬间。他还清楚地记得她在他身下风情万种千娇百媚的模样,可此刻他的身体却像是从未得到过她一般饥渴。
呼吸出的气息都像是在燃烧,浑身气血翻涌,血脉贲张,俊眸盯着她身上清新的一字肩绿色花瓣长裙,脑子里却想的是如何在最短的时间里把这件漂亮的裙子撕碎。
“怎么了?”见他半天没有动作,易瑶轻声问。
“今晚真的不能留下来?”大掌抚上她腰侧,摸索到拉链拉了下来,安经纬尽量让气息显得平稳。
“嗯,我最近都不想在外面过夜。”
“为何?”撩起裙摆给她脱下了长裙,安经纬一边扯着领带一边问道。
“……妮娜情绪不太稳定。”易瑶反手解开了文胸搭扣,自然地除去了身上最后的遮掩。
安经纬解着衬衣扣子的手掌顿了顿,见她面容平静并无责怪之意,才继续脱去衣裤,挺着昂扬的性器覆上她**的身体。
细致地品尝她的小嘴,百尝不厌的香软让他食髓知味,她的温柔回应更让他越发兴奋,恨不得现在就插进去**个痛快。
可是,他可不舍得再让她疼。
“关于孟妮娜,之前发生的几件事我也有责任。如果有需要,她可以来找我,只要不是太过分,我可以无条件替她做一件事作为道歉。”
易瑶有些诧异,最近几次见他,他回回都有变化,要不是这皮囊、气场还是跟半年前一般无二,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被人魂穿了,“我记得最初见你时,你就是一人渣,是什么让你几个月的时间就重新做人了?”
正吻着她胸脯的安经纬闻言咬了咬她粉嫩的**,惹得她娇喘一声,“只是对你和你的朋友。其他人怎么看我,不值得我在意。”
身下涨得发疼,他实在等不及慢慢来了,索性直接分开她柔润雪白的大腿,吻上她腿心的娇花。
“嗯嗯……”抓着身下的床单,细腰难耐上躬,男人强势的性格一向在**上展现得淋漓尽致,即使是这样温柔的前戏也因他放肆的动作透着粗暴和压迫。湿滑的舌头在微润的甬道里翻搅,娇嫩的媚肉被重重地舔过,酥麻和酸慰迅速唤醒骨血的记忆,藏着花心的蜜壶悄悄的泌着淫荡的汁液,从内而外润滑着嫩穴。
低头看着英俊又邪肆的男人埋首在她腿间做着这样**的事,一股异样的邪念和满足充斥在她心间。
“啊……如果、如果妮娜用那个条件、交换、交换你放过我呢?”易瑶娇喘着问道。
男人眼眸倏地冷了下来,隐隐含怒,起身抬起她一条细长的美腿,身下忍耐了许久的粗硬肉茎抵着紧缩着的穴口残忍地贯穿到底。
“啊啊——”
“到现在,你还是想跑?”怒意上头,健硕的身体肌肉紧绷,青筋隐现,将抬起的腿压向她的胸前,把她钉在床中央,安经纬腰间大力起落,**狠烈地**着粉色的**,冲着深处的花心惩罚性地蛮横冲撞,**得不留一点情面。
“不、不啊……不、不是,你、嗯啊……啊……”承受着男人乍起的暴虐,身体最脆弱的嫩穴被蹂躏地没有反抗的余地,甘烈的快感和被插坏的恐怖交织,邪念却在脑海里愈演愈烈,“我、我哪、啊……哪也不去,你、你听我说!”
“纬、纬,啊……”
安经纬粗暴的动作不止,本就压抑到极致的**加上爆发的火气不容他中途放缓,寒着俊脸又狠又快的抽送,放肆地碾过她身体里一处处敏感,插得她颤抖地尖叫,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大开大合地操干不断刷新着她身体里的快感阈值,他的改变、让步、乃至怒意和这样摧毁意志的**终于将她心中的邪念孵化!
两腿被他挽在臂弯,臀部悬空被他骇人的**撞得一片绯红,**被男人的性器彻底开拓,一下接着一下**得越来越深,将原本紧窄的肉穴插得酥软艳糜,在男人凶猛的顶弄中费力地收缩着。淫液从两人交合处滴落,浸湿床单,**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让男人红了眼,操得更加放浪。
久违的痛快和心里的憋闷几乎让安经纬乱了底线,直到看到她眼角泌出的碎钻才猛地打了个哆嗦,硬生生克制住自己越来越失控的力道,将她放回床榻,紧紧地压在她身上,健腰紧抵着她腿心将**深深地捣入花心,小幅度地深重挺动,最后整根进出格外用力地深捣了几十下后,在她抽搐的身体中射了出来。
低低的喘息,安经纬厉眸中怒意不减,盯着她颤抖中的娇弱模样,“我警告过你——”
易瑶吻上他的双唇堵住他未完的话语。
“……”俊脸绷了片刻,便软了下来回吻着她的香唇。
半晌,易瑶侧开了嫣红的小脸,小口急促的呼吸。安经纬顺势亲吻她发烫的脸颊,下颌,贪恋地吸吮着她一向敏感的颈项,大掌抓揉着娇软的椒乳,不时揉碾茱萸,身下即使软下的性物依然分量十足地戳在淫浪的嫩穴中,彰显着他对她蓬勃的占有欲。
“这么狠,你是打算操死我了,以后去抱其他女人吗?”
安经纬蹙眉。
“我已经尽量克制了,你明知道——”
“我不知道。”易瑶抢白道。
身体还沉浸在快感的余韵中,**里软下的**大小刚刚好,借着蜜液和精液的润滑,她轻轻扭腰主动用**摩擦着**,延长着身体的欢愉。
“你说……你只要我,真的?”
“我骗过你吗?”
转过脸,迷蒙地看着身上的男人,易瑶陷入了回忆。
好像……他纵然卑鄙无耻任性乖张,但他的确是没有骗过她,答应她的事也都有做到。
“你说过,最多三个月我们就结束。”
“……”这个女人,他真想把她掀过来好好打一顿屁股,“是你说三个月的约定取消的。”
“嗯?”易瑶佯装想不起来。
安经纬咬牙,“你还说,我要是个男人,有什么就冲你来,你都接着,我要是非得卑鄙地牵扯其他人,你就在我心脏上插把刀,看我会不会死。”
易瑶装不下去了,直视着他又怒又嫌弃又无可奈何的双眸,“那如果有一天,你会像抱我一样抱其他的女人,像对我一样对其他的女人,我们就当从来没认识过,再也不要见面,好吗?”
心脏抽痛,安经纬盯着她认真的双眸,“你是说,你可以去爬别的男人的床,却要求我只能抱你?”
“不,你随时可以去抱其他的女人。只是,如果我可以被取代,那你就放过我,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请求。”
“……”
“答应我。”
“如果我答应你,我又能获得什么好处呢?”
目光顺着他挺直的鼻梁滑下,落在他有些抿紧的唇上。
凑上双唇,轻轻摩挲,“我哪还有什么好处可以给你呢?我只是觉得,如果你愿意答应我,我会喜欢这样的你。”
“……好,我答应你。”
易瑶重重地吻上他的唇,小脸上的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她没有撒谎。
在他答应的这一刻,她的确喜欢他,喜欢他这个霸道嚣张不择手段任性放浪的男人!
翻身坐在他腰上,身下粉穴含着他再次硬挺的**,易瑶咬着下唇,双手后撑在他岩石般的大腿上,遵从着本能挺腰起跃。
自己控制着力度和角度,尽情地用他火热的炙铁摩擦贯穿着**的蜜洞,早被操软的穴肉被顶撞地酥麻不已,纯粹的快乐让她迷乱了神智,饱涨的小腹里还有他灌进去的浓浓精液,让她即使吃下他那么粗壮的肉柱也不会感到丝毫的痛楚,让她甚至敢一坐到底,去迎接龙首顶穿花心的恐怖和快乐!
迷醉地望着在他身上淫浪玩乐的女人,安经纬压下反客为主的躁动,任她以喜欢的方式追寻着**的快乐,记忆着她的偏好,欣赏她绝美的妩媚身影。
等到她玩累了,哆嗦着攀上**,身下的小嘴激烈地收缩吸吮他时,他才扶着她的腰肢,自下而上给予她另一波更为刺激畅快的极乐!
紧赶慢赶,短短时间内就玩得浑身酸痛的易瑶总算在12点前回到了出租屋楼下。一路上,她一脸潮红,双眸湿润,看得安经纬开着车身下都一直硬着。
“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不行哦,明天周六,我约了妮娜,后天好吗?”
安经纬面露不悦。
易瑶将夜风吹起的长发撩到耳后,低头越过车窗吻上他的唇,“乖,后天喂饱你。”
男人双眸露出危险的流光。
易瑶轻笑,赶紧落跑。
“……”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安经纬启动跑车,嘴角弯了弯,张扬不羁的俊脸上傲意凛然。
“瑶瑶,”在楼上注视了一切的孟妮娜迷惑了,“你和安经纬,他对你……”
易瑶捏了捏孟妮娜的小脸,“不用替我担心,我很好。不管我和他是怎么开始的,至少现在——
我不后悔认识他。”
看着易瑶毫无勉强真挚而坦率的眼眸,孟妮娜轻轻叹了口气,稍稍放下心中的担忧。“对了,瑶瑶,你明天不用陪我去看牙了,我有个同事刚好认识一个很好的牙医,她、她陪我去。”
易瑶笑笑,点点头,“嗯,好。”
“瑶瑶,我……”她从来没在瑶瑶面前撒过谎,谎言一出口,她立刻就慌了。
“真的没事,你不想说的事,我不问。”
孟妮娜咬咬唇,“不是,是……总监住院了,我想去看看他。”
第193章 噩梦触手
“瑶瑶,你来都来了,上去看看吧。”孟妮娜怯怯道。
易瑶摇摇头,微微笑笑,“我在这里等你就好,顺便看看附近有什么好吃的,等会我们吃了午餐再去看看小艾吧。”
孟妮娜提着果篮,纠结了一下,没再劝。
抬头望望数十层的住院部大楼,易瑶走到小广场边的石椅上坐下。
檀华。
默想着这个名字,易瑶终究是没有忍住内心的叹息,从口袋中拿出金色的小绸袋,倒出仅剩一只的耳坠。
鱼跃鸢飞鸢已飞,徒留鱼儿跃又回。
平时很少带耳坠,所以没太注意,昨晚入睡的时候才发现双耳空空如也。打电话给安经纬,说是只找到了一只。
早上她早早起床去了趟酒店,一问之下才知道……安经纬让工作人员连夜把酒店翻了个底朝天,宴会厅和往返庭院的路都被清扫地白了几个色号,就连安经纬自己也是找了一宿,天亮之后又找了几遍还是没有,才最终放弃上楼休息。
睡着的安经纬看上去依旧侵略感十足,她却不知从何时起,不再抗拒他的这份侵略。轻轻吻了下他的额头,她拿走了他放在枕边的耳坠。
妮娜托王意在风具公司群里和论坛里都发了寻物启事,但因为是周末,可能很多人没有看到,所以暂时没有消息。
还有,裘易行。她没有去问,她想先等风具那边有结论。
握住手中的鱼儿,易瑶望着住院楼的门口,静静发呆。
多有趣,竟然是安经纬让她发现了真正的自己。
只要她真的感受到男人对她的爱意,她就几乎——毫无底线可言。
所以她着急逃离檀华,又无法彻底地推开李聿,明明对裘易行有好感,却又试图保持距离。
因为她不确定檀华对她的感情,因为她对李聿还有着贪恋,因为她知道裘易行对她还只是兴趣。
她的身心对诚挚爱欲的渴求,远远超出了她的认知。于是,她本能地游走在道德与**的悬崖,用理智支撑着自己,放得下,离得开。
她这样的女人对男人来说,是噩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