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行弯了弯嘴角,声色却依旧严肃冷峻,“爸,任家男人的幸福,都指望您了。”
任以行结束跟老爷子的通话,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放肆,里面还隐隐透着一股邪气。他一路飞车开回家,没等进门就听见家里那个小丫头吧嗒吧嗒跑过来开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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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65 关于委屈
“老公,你回来啦”大门应声打开,未及任以行过多反应,胡小涂便迫不及待地蹿出来,一把搂上任以行的脖子。
任以行好笑地吻了吻胡小涂的发顶,“乖,真这么想我”
胡小涂在男人怀里蹭了蹭,闷声闷气道,“想死了你再不来家我就要没命了”
任以行紧了紧胳膊,一脚踹上门,把小丫头揽进屋子,“真有这么夸张”
胡小涂从他怀里撤出来,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一本正经道,“绝无半句戏言。”
任以行心里乐开了花,所谓好事连桩,大概说的就是他现在的状态。先是老爷子答应自己三天内把老太婆领走,再是这小丫头到了生理期的前几天,憋不住了于是卸下所有伪装过来缠着他。
任以行心中暗自苦笑,他又何尝不是憋到快要发狂他不仅生理上憋闷,心理上也不顺畅。任以行深知自个儿那爱管闲事的妈就是颗定时炸弹,保不准什么时候就燃着了引线,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任以行不光要照顾好胡小涂的情绪,更要稳住老太婆,他虽不能让活火山变成死火山,但起码他要给她变成休眠火山,好歹先排除掉一些威胁,等小丫头真怀上之后,就算老太婆冷不防地喷发,他也不怕。
任以行探了探身子朝客厅里瞄,“妈呢”
胡小涂“嘘”了一声,跟她挤眉弄眼,“看电视呢。”说罢胡小涂就猴急地踮起脚想要吻上来。
两个人还在玄关处,任以行搂着怀里柔弱似猫的小丫头,忍不住低低地笑,**腔都跟着一阵一阵地轰鸣,“怎么,今天不怕被我妈抓了”
胡小涂一听,立马僵了身子放平脚跟,气鼓鼓地盯着任以行,“你嘲笑我。”
男人笑,“没有没有,我哪敢。我只是老婆大人,能不能让我先歇口气儿一路开飞车来家,力不从心啊。”任以行佯装无奈,一脸歉疚,心里却暗自寻思着如何找个机会把她的避孕药全都换走。
胡小涂白了他一眼,“家里浴缸脏了,你陪我一起刷,我先去找围裙手套,希望你快点歇好。”说罢负气转身就走。
任以行及时拉住胡小涂的手腕,一脸不解,她柔声细语地在电话里嘤咛半天,进了家门又是搂又是亲的就是想让他刷浴缸
任以行沉了沉声音,“老婆,那种活儿可以找人来做”
胡小涂怒目圆瞪,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任以行,“恶俗懒惰大爷做派逃避劳动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在你身上一丁半点儿都体现不出来我,鄙,视,你”
说完她手一甩,吧嗒吧嗒地跑进卧室,随手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围裙和手套,路过客厅往浴室走的时候不忘跟老太婆打个招呼,“妈,待会儿我和以行一起刷浴缸,噪音可能有点大,您电视声可以调大一点儿。”
任母这几日对胡小涂改观不少,态度早已不同往日,见小两口准备亲力亲为做点家务,便也不阻拦,伸手勾过遥控器调大了声,“没事没事,你们忙吧,小涂啊,一定戴手套啊,还有当心别滑倒。”
胡小涂应了声好,便身子一闪钻进了浴室,匆匆几下穿好崭新的围裙,戴上刚拆包装的胶皮手套,一切收拾停当,她趿拉着拖鞋晃进客厅,转悠了一圈后在厨房找到了任以行。
胡小涂快步走过去,凑在他的耳边轻声低语,“你到底歇没歇过来”
刚把维生素和钙片分装好放回去的任以行险些吓出一身冷汗,他努力抚平声音里的微颤,勾了勾唇,“好了。”
胡小涂咧了咧嘴,戴着明黄色大胶皮手套的小手抓上任以行的大手,不由分说地就往浴室那边拖,“劳动最光荣。**说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任以行一脸郁结地被拽进了浴室,“咣当”一声门板闭合,胡小涂一手上了锁,一手把盥洗台上的水龙头开到最大,任以行还纳着闷,胡小涂早已蹿到浴缸边上,可劲儿放水。
做完这一切,胡小涂勾着唇回身,眸中带媚。任以行顿时明白过来这丫头想干什么,不错,从前那个二呼呼的傻丫头已经沾染上了他不少的聪敏,作为一手调教她的男人,他很满意。
任以行内心狂放大笑了很久,但很快又冷静下来,对待犯了错的小孩子不能姑息放纵,不给她个教训,她以后还是会想方设法地跟你耍心眼。
于是早已憋闷到难以自制的任以行故意板了脸,瞪大了眼好奇道,“老婆,刷浴缸你开洗手池的水干嘛”
戴着胶皮手套挓挲着手的胡小涂愣住,小嘴一抿,心里暗骂“大笨蛋”,然而碍于自己那点微薄的面子,她还是忍了忍把话吞了下去,改上一副歉疚的神色,“对哦,我忘了。”
任以行眸子紧了紧,很明显,小丫头失望了,连声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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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听出哀伤的气息。任以行勾了勾唇,“不是要刷浴缸吗开始吧。”
胡小涂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着一脸正色的老公,心里顿时难受到无以复加,他真就看不懂猜不透自己在暗示些什么平素聪明又狡猾的男人今天竟愚笨到连她都不如的地步
还是说真的只是她一个人心痒难耐了,其实任以行**本就没觉得怎么样,都怪自己毅力不够把持不住
丢人,羞耻,被姓任的知道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后还不得被他嘲笑死胡小涂顿时泄了几分气,伸手拿过一旁的刷子,倒了几滴清洁剂,自顾自地踱到浴缸边上,蹲子开始慢慢地使劲儿地蹭。
女人**中的怒火和欲火一股脑地撒在了纯白的大浴缸上,很委屈,很恼火,为什么她总是像个小丑一样在那么多**明又世故的人中耍宝,为什么连那个最懂她最爱她的男人都不再理解她
“哗哗”的水声盖住了刷子磨蹭浴缸发出的沙沙声,更盖住了眼泪滴落的惊魂的碎裂声,胡小涂的小嘴一瘪一瘪的,背对着任以行兀自擦着浴缸,娇小的身子一颤一颤地起伏,看在任以行眼里,隐忍许久的**和莫名蹿上来的怜惜,相互交织,狠辣地贯穿着男人的心脏。
任以行暗自倒吸口冷气,他本是想惩罚这个女人的,怎么到头来被折磨到的人却是他自己再也想不了那么多,任以行身子一矮,两手捞起蹲在一旁的小丫头,谁知怀里的人像是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拼了命地扭着身子不让他抱,力道大到他险些松了手。
胡小涂这一闹不要紧,本就压着火的男人再也不打算伪装下去。任以行大力扳过胡小涂的身子,三下两下脱了她的手套,解开她的围裙,掀起衣襟下摆,灵活的手指疯狂上蹿,单手解开她的**衣搭扣,一个荒神的功夫,胡小涂的上身已经裸`露在空气里,一`丝不`挂。
胡小涂来不及遮挡自己的身子,抬了抬手,要遮不遮地,愈发诱惑。忙乱过后是片刻的宁静,任以行这才看清小丫头脸上的两行清泪,疼惜着看进她的眼,却早已泛红。
小丫头怯生生地抬眸,看着男人早已迷离模糊的眼,任以行心头一热,软下声色,语气却不乏责怪,“好好的哭什么”
胡小涂怔怔地看着一脸急切的任以行,想想他的不解风情,再想想自己的辛苦隐忍,眼眶一热,眼泪又扑簌簌地掉下来。
直到滚烫的泪凝在胡小涂尖削的下巴上,一滴一滴聚成大颗吧嗒吧嗒地掉到地面,她这才恍恍惚惚地回神,自己最近怎么这么多愁善感,为一点小事就难过成这样,眼泪更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一样,说掉就掉。
胡小涂抬手抹了抹脸,吸吸鼻子,冲着男人咧开嘴佯装欢笑,声音却早已抖得不成样子,“沙子迷眼了我没哭”
话音刚落,胡小涂略带颤抖的唇便被男人堵住,女人的牙关略微发抖,却在瞬间被男人撬开。他的温厚的舌搅进她的嘴里,她的小巧的舌也在他的疯狂掠夺下无所遁形,逃避几次之后,不仅被男人捉了去,更反客为主,主动地卷上他的温热,一起汲取着对方的香甜。
浴室内渐次升腾起一股久违的气氛,他们像是分别了太久的苦命恋人,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得以再次相见。
眼泪凝在胡小涂的脸上,一滴滴缓缓下落,滑进男人的嘴里。任以行更加疯狂地攫取着,含尽她的咸咸的泪,似是含尽了她所有的悲伤。
任以行的两手游走在小丫头光裸的背,半分挑`逗,半分疼惜。他早把想要惩罚她偷吃避孕药而故意不跟她欢爱的想法抛到脑后,去惩罚,他才不要他的小涂受半点委屈。
任以行身子一矮,两手拖起胡小涂的臀,抱着她坐上盥洗台,一手顺势放开水龙头,“哗哗”的水声愈发聒噪。
胡小涂眨了眨眼,在她明示加暗示之下这男人才慢吞吞地开了窍,她很不开心,于是抬了手推开任以行的身子,别过头,“别碰我。”
任以行眸子顿时便得凛冽起来,看来自己的迟钝真的引得这丫头生气了,男人一低头,埋进胡小涂的颈项间,“老婆,真的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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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66 关于劳动
任以行软语,“老婆,真的不要”
胡小涂渐渐地回过头,眸光微侧,落在男人埋在自己脖间的俊朗侧脸上,一遍遍地问自己,到底想不想要
方才还一脸怒气的女人此时已是一脸的绯红,她怎么会不想要,她她欲`求不满到快要疯了可若立刻缴械投降,岂不是再一次被这个男人耍的予取予求
任以行见胡小涂半天不说话,便知这丫头正在跟自己纠结,便忍着笑伸出舌尖舔了舔胡小涂细嫩的脖颈,声音愈发暗哑,“老婆,你若不要,我可就走喽”
说罢任以行撤出胡小涂的肩窝,作势离开。突如其来的空虚激得胡小涂一个激灵,她咬了咬下唇,心一横,伸手揽过任以行的脖颈,按上男人的后脑,身子跟着前探,下一瞬,润滑的小舌哧溜溜地钻进男人的嘴。
她的行动回答了一切。绵长的一吻迟迟不肯作罢,搂着男人辗转缠绵的胡小涂像是一只发了情的小野兽,温温软软却又透着一股莫名的疯狂。
然而胡小涂的主动进攻并没给自己带来多少优势,她很快便被任以行占去了所有的控制权,男人的舌如强弓劲弩,瞬间将她的疆域夷为平地,他在她的温软里肆意地翻滚、搅缠,气势如虹,霸道而又不可抗拒。
胡小涂只剩嘤咛回应的力气,一波一波的窒息好似有只蛮横的手扼住她的咽喉,她抻长了脖子却依旧得不到想要的氧气,所以只有更加拼了命地吮吸着男人的唇,恨不得将他夺走的空气全都吸回来,还她一条生路。
两个人激战了很久,最后胡小涂只能软糯糯地靠在男人怀里,甘拜下风。他若想吸空她生命里所有的氧,那她则没有苟且偷生的权利。他于她,抑或她于他,似乎早就是生命中唯一的依靠,除却彼此,便是灭亡。
胡小涂在任以行的怀里软成了一滩水,狂放又浪`荡的吮吸声充盈在耳畔,和进“哗哗”的水流声,分外刺耳。
暧昧的暖黄色灯光倾泻而下,胡小涂的身子正在迅速升温,屁股下的大理石台面却冰凉异常,女人皱了皱眉,趁着喘息的空当边扭身子边皱着眉嗔出口,“不舒服”
任以行会意,一把将胡小涂抱下来,扳过她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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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瞬时黑下来,好不容易魂儿归位,他吞下一口口水,“嫂子问我要几幅画。”
任以行偷偷勾了勾唇,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却不忘继续诱敌,“到时候看看能不能让叶寒去机场接韶飞,可就怕他没时间”
严序一听立马来了**神头,叶寒那小子是谁他会不清楚被他黏上的女人有几个能轻易全身而退若是他看上了秦韶飞,岂不是替自己解决心头大患。
严序虽觉自己这么做有些卑鄙,但他也着实没办法,他也不想跟秦韶飞走到这个地步,况且提出这馊主意的是任以行那个正牌前男友,跟他自己没半毛钱关系。
严序见任以行替自己扫清了诸多障碍,更把那熊孩子的计谋跟他通了气,便决定知恩图报一回,“你俩婚检都正常”
“废话。”
“那你就回去检查一下有没有避孕药之类的,哦对了,维生素钙片等保健药也包括在内。”
“维生素钙片”
“大多数女人都会把避孕药放进保健药的瓶子里。”
任以行牢记心里,这时候两个人正好走出大楼,严序坐进车里降下车窗,“挺长时间没出去喝一杯了,今晚去不去”
任以行冲他摆摆手,“我怕家里闹出人命,还是回去看着她们点儿,改明儿再跟你去,顺道再会会你那小智`齿。”
严序的脸瞬时变绿,升起车窗发动轰远,如同逃离犯罪现场。
这边厢,刚跟严序通完电话的胡小涂偷偷扬了扬嘴角,心情大好的她准备亲自下厨犒劳一下辛劳工作了一天的男人,正寻思着如何说动那个连厨房都不让她靠进半步的婆婆。
胡小涂再三考虑,决定跟婆婆好好谈谈,认真交涉一回。岂料胡小涂刚把想要下厨的想法说出口,余音未尽,老太婆就很善解人意地点头应允,“好啊当然好,做些好吃的,以行也累了一天了。”
胡小涂愣了一瞬,没记错的话,昨天这老太婆刚进门的时候,不是还大喊大叫不让她进厨房干活的么这么快就弃暗投明了
顾不得想那么多,胡小涂蹦蹦哒哒地进了厨房,又洗又切,忙碌间隙偷瞄客厅里的老太婆,开着电视看得不亦乐乎。
胡小涂听着自客厅传进来的哈哈大笑,心里突然就不是滋味起来,虽说下厨做饭是她主动要求的,但怎么说现在在老太婆的眼里她还算个孕妇吧,难道之前的一惊一乍都是装的
不过向来**枝大叶的胡小涂很快便把婆婆的虚伪抛到脑后,权当给自己老公做饭了,她心甘情愿。
胡小涂再次干的热火朝天起来,期间家里电话铃响,胡小涂本以为老太婆能替她接,结果人家冲厨房里喊了一声,“小涂,电话快点”
胡小涂“哦”了一声调小了火,不料客厅里再次传来一声怒吼,“让你快点没听见啊磨磨蹭蹭什么呢”
胡小涂一抖,差点一个不稳摔地上,这中气十足的呐喊,也忒振奋人心了胡小涂冷着脸抹了把手匆忙跑出来,一看是任以行的,再看看老太婆坐在沙发里乐的只差前仰后翻,心里更加堵,火气上蹿之时,狡黠的大眼仁也轮了一圈。
胡小涂压下心里的火,接起来甜甜道,“hallomit wen spreche ich”
任以行一头黑线,“我是你老公啊。”
“tur mir leid,aber sie sind falsch verbund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