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行拿起手机看了看,是自己家的号码啊,再说这也是那丫头的声音啊“老婆,别闹了,干嘛呢”其实他想问的是家里是否有伤患
两个人又一句鸟语一句人话地讲了半天,任以行知道家里一派安然便放了心,但还是再三嘱咐胡小涂别跟他妈一般见识,告诉她自己马上回家,有什么事儿先忍着等他回去处理。
胡小涂心里明媚无比,老太婆的确厉害,玩人的功夫炉火纯青,但是她胡小涂也不是白给的,**的她不会玩也不屑玩,但起码她会用自己的方法让老太婆彻底断了对秦韶飞的无度意`**。
“auf wiederhoren,bis bald。”说罢胡小涂扣下电话,施施然飘走前,果然再次被老太婆揪住。
“小涂,谁打来的”
胡小涂回眸,在心里挥着膀子破口大骂,“你特么管的着么冲我吼,吼个毛啊你个死老太婆也太欺负人了你你你你两面三刀”
绕着胡小涂飞舞的黑天使们挥着三叉戟频繁而又齐刷刷地叫嚣着,“打败老巫婆我们支持你打败她打败她”
胡小涂甩了甩头,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绝对不能被这个老太婆逼疯,她若是出言不逊就是中了老太婆的计,到时候在任以行面前奏上一本,说被自己气出了什么毛病,她是跳进什么河都洗不清。
胡小涂拍走群魔乱舞状的黑天使们,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嫣然一笑,“我一个德国朋友,邀请我过去参加她的婚礼。”看着老太婆游离开外的神色,胡小涂又弯了弯眉眼,“妈,我那儿还开着火呢,先去忙。”
老太婆目送胡小涂轻飘飘地扭回厨房,脸色纠结得很难看,韶飞那丫头也只会个英语而已,虽说是从美国回来的,可这小涂还是个英语翻译,水平定然不会比韶飞差多少,加上她还会什么德语
任母坐回沙发,心事重重地看着在厨房忙碌的那个身影,这小丫头自己都那么跟她大喊大叫了却依旧知书达理,加上还会多种外语,似乎也没她想象的那么不济
任以行下班回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了满满的好菜,色香味俱全,让人食指大动。胡小涂从厨房里端出最后一盘菜,恰好看到任以行刚换好衣服走进来,正欲扬起笑打招呼,却见老太婆一个箭步欢欢喜喜地迎上来挡在自己身前,搂着任以行的胳膊朝餐桌上拖,“儿子,来,快尝尝妈的手艺,看看怎么样”
胡小涂端着盘子怔在原地,险些一个手抖掀了盘,这一桌子的东西什么时候成了老太婆的成果了吃了哑巴亏的胡小涂努力捋平心里的褶皱,没什么,不就是一顿饭么,她没必要跟个半老徐娘斤斤计较。
胡小涂一声不吭地摆好盘子,又进厨房里盛了饭,刚要习惯**地拿出红酒,却猛地被身后的人止住。
胡小涂惊讶地回身,见方才还在餐桌上跟老太婆谈笑风生的男人此刻正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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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困在怀里,她心里的怨气顿时消了大半,却依旧带着脾气,“你过来干嘛”
“老婆,这一天让你辛苦了。”
胡小涂佯装听不懂,瞪着大眼睛很是不解,“辛苦为什么这么说啊”
任以行揽住胡小涂亲了亲,“你先进去吃吧,酒我来倒。”
胡小涂点点头,出了厨房坐到老太婆对面,笑里恨不得飞出几把刀,“妈,我来尝尝您的手艺,好吃的话我也要跟您学哦。”
老太婆很体贴地为胡小涂夹了菜,眼神里尽是不可名状的色泽,“干嘛用你学,喜欢吃的话妈以后天天给你们做。”
胡小涂心里冷哼一声,无视掉老太婆给自己夹到碗里的菜,伸手夹了最不让人待见的腌萝卜条,嚼地嘎嘣嘎嘣响,如同在宣泄心里的愤怒。
两个人正埋头吃饭,兜里揣着维生素片钙片以及各种止疼药消炎药感冒药的任以行端着酒杯走进来,看了看桌上的菜品,又看了看嘴里嚼地叭叭响的小丫头,心里已是明白了大半。自己老婆的手艺不用他尝,只需要看一眼便能看出端倪。
任以行不动声色地坐下来,酒杯推到胡小涂面前,“老婆,来,我敬你。”
胡小涂停止咀嚼,却没抬头。任母倒先觉得不对味儿起来,自己这么个大活人坐在上座呢,就这么被忽视了
任以行不管不顾地举起杯,“老婆,感谢你为了这个家付出的一切,更感谢你为了我付出的一切,我任以行活这么大,其实还真没怎么跟女人好好相处过,所以很多时候不了解女人的心思,更不懂得如何去照顾女人。
但你让我有了爱一个女人的念头,想要好好去疼一个人的念头,想要照顾她一辈子的念头。老婆,不管今后的日子会怎样,只要有我任以行一口气在,我就不会离开你,除非我死。”
说着,任以行意有所指地看向已然瞠目结舌的母亲,任母的脸铁青得很彻底,嘴角的抽搐更是无所遁形。任母近乎气炸了肺,他这是在跟自己母亲**裸地宣战,为了个女人,他竟跟生他养他的亲妈宣战
胡小涂偷瞄了任以行一眼,更是感受到了自老太婆那儿传过来的腾腾杀气,她嫣然一笑地跟男人碰了杯,一饮而尽后,搂过任以行的脖子深深地吻了下去
“哗啦”一声,筷子掉到地上的声音,清亮又悦耳。
63
63、63 关于发誓
自诩出身名门望族大家闺秀家教甚好的任老太太竟能在饭桌上把筷子弄掉地,简直是给她多年引以为傲的高贵修养蒙了层羞,更不要提被自己儿子叫到书房单独谈话,压**没做过几顿饭的人就不要耍心眼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云云。
老太婆气得有苦难言,她错在哪儿了她不就是想在这俩年轻人面前好好表现一番么她当个家长容易么
任以行苦口婆心,“妈,您别再用那种封建大家长的思想来对待我和小涂了好不好”
任母呷了口茶,“你说我老封建老顽固”
“妈,您让她辞职来家不是封建顽固是什么”
任母扭过头,不再反驳。任以行趁机更进一步交涉,“妈,小涂她够不错的了,三从四德什么的哪样没做好您的小把戏她揭穿了哪一样”
老太婆的脸“唰”的一下红起来,任以行知道再多说就是咄咄逼人了,便一声不响地离开书房,临走前不忘叮嘱她早点休息。
任母愣愣地坐在书房里,头一回怀疑自己起来,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
任以行回到卧室的时候,见到的是一副惊悚至极的景象他的可爱小妻子胡脱脱同志正费劲巴拉地往下下叉,疼得她呲牙咧嘴满头大汗。
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胡小涂大惊,慌乱中一个不稳竟一屁股坐了下来,她连哭都忘了,想爬又爬不起来,于是只能被任以行逮个正着。
任以行眼见胡小涂憋着泪的小脸一点点皱成包子,男人心里一紧,赶紧大步走进来,俯身想要捞起她,却被胡小涂带着哭腔的声音止住,“别别,疼动不了了”
任以行气,“你这是干嘛呢自残啊”
胡小涂眼含湿润地抬头,怯生生地看着一脸怒气的男人,抖着声音弱弱道,“我我饭后消食,活动活动筋骨”
“说实话,又想给我妈看什么好戏”任以行立马猜出胡小涂那点小九九,厉声逼供。
任以行知道胡小涂那点小心思,又是叽里呱啦说德语,又是偷偷问严序借几幅画,不是想证明给老太婆看是什么现在又在这扭胳膊抻腿,恐是又要跳芭蕾练瑜伽。
任以行心里不是不疼的,他这个妻子什么都好,就是有的时候爱他爱的一**筋,愣头愣脑的只想守住自己男人,**本都不考虑会不会伤到自己。
就拿这顿晚饭来说,若不是他看出来是她的手艺,一声不吭地让老太婆占去了功绩,自己吃了亏心里难受不说,还要强颜欢笑。
值得吗忍气吞声就是为了让老太婆改变对她的看法,如果靠这种委屈自己的方式赢得老太婆的喜欢,那**本没必要,他娶老婆过日子是他自己的事,说到底,他爱娶谁娶谁,跟别人没半毛钱关系。
任以行心绪顿时压抑起来,怎料胡小涂小嘴忽地一瘪,“不光你妈管我,你也来管我了你们欺负人我要回娘家”
“好好好,都是我不对,我不该管你。”说罢任以行扭头就走,陷进床里自顾自地看报纸。
坐在地上爬不起来的胡小涂立马急了,“哎,你真不管我了”
“我妈那边我能解决,用不着你这么辛苦。”
“我说你真不管我了”
“过几天我就给她送回家,你先忍耐几天,只要不把脑浆打出来,你把房盖掀了我都无所谓。”
“你,真,不,管,我,了”
“过一阵想带你出去玩几天,想去哪”
“你混蛋”
“你不说就按我的意愿走,我觉得阿富汗和巴基斯坦都挺不错的,你选一个吧。”
“你滚”
任以行起身,拿着报纸朝外走。
胡小涂彻底急眼了,声音弱下来,“你你滚回来”
任以行止步,慢悠悠地转过来,俯身看着坐在地上一脸痛苦的胡小涂,不可思议道,“什么你要滚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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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你妈的床单老太婆一晚上跟催命似的一遍遍过来巡场,能滚成我孩子就跟你姓”
任以行撇撇嘴,矮身一把拎起胡小涂,她疼得嗷嗷直叫,男人却不管不顾地给她扔进床里,一腿跪上床沿,俯身贴近一脸痛苦的小丫头,“孩子不跟我姓跟谁姓”
胡小涂缩了缩脖子,不动声色地扭过脸,忽视掉男人那野兽盯着猎物般的眼。
任以行又欺近几分,呼吸直直地打在胡小涂小巧的耳廓,“老婆,打算什么时候给我个孩子”
胡小涂一听,这话里带话,忙转过脸一脸正色,“什么叫打算什么时候,咱俩不一直都没采取任何措施么不一直在努力么总是不中又不是我的问题”
“为什么不想要孩子”男人大有咄咄逼人之势,丝毫不给她留退路。
“啊”胡小涂心里一惊,不会是他知道自己偷偷吃避孕药了吧,不行,不能露马脚,不能中了这狡猾禽兽的计,“谁说的,你别脑补太严重。你你这叫气急败坏叫叫狗急跳墙”
任以行憋着笑,一手捏住胡小涂的下巴,扳过她的脸直视自己,“别管我是狗还是兽,反正我就是想要孩子想急了,而且最让我头疼的是,我觉得你一直不想要孩子。”
任以行不打算说出实情,只是想试探一下,若是让这丫头知道了他已经怀疑她偷吃避孕药,下一步棋将很难走。他要将计就计,但愿是这丫头偷吃了避孕药,这样事情就好办多了。
胡小涂吞了口口水,“你你为什么会这么想给不出合理的理由,我会告你诽谤罪,污蔑罪。”
“直觉,猜测。”
胡小涂一听,脖子立马梗了起来,说出的话也强硬许多,“男人的直觉一向是错的,猜测也多半不准。”
任以行眸子一凛,“真的”
胡小涂脸不红心不跳,“嗯,真的。我很想要孩子,做梦都想要孩子,只可惜有些人有问题怪罪到我的身上,我也有苦难言好不好”
任以行眸子亮了亮,“那既然你真的这么喜欢小孩子,我想要两个,好不好”
胡小涂差点一口血喷上来,生一个就让她胆战心惊怕到要死了,还两个,还不如要了她的命。
任以行见胡小涂有所迟疑,便黑下脸,“怎么你刚刚不是说你喜欢孩子么这么说你都是骗我的”
胡小涂欲哭无泪,说“是”的话,那将极容易被这个禽兽猜出来避孕药等一连串的秘密。说“不是”的话,未来的她将有两年时间都挺着个大肚子,还得经历拆骨抽筋般的疼痛把孩子生出来,不如让她死一回再活过来再死一回
胡小涂睁着迷茫的大眼睛,“老公咱换一个话题成不”
“no。”任以行斩钉截铁,“要么就是你骗我,**本就不想要孩子,要么就答应我,为我生两个宝宝。”
胡小涂怔怔地望向天花板,**致考究又高贵典雅的水晶吊灯发出暖黄的光,整个屋子祥和又暧昧,最适合新婚小夫妻你侬我侬了,只可惜此情此景她胡小涂却想不到任何甜蜜美好的画面,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鼓着大肚子满街挪以及生孩子时撕心裂肺的大吼大叫。
怎么办,说实话,她将被任以行玩死,严重的话尸骨无存;说假话,她将被生孩子这事儿玩死,但好处是她还能多得两个小家伙,多加调教的话,日后将成为她对抗这只禽兽乃至对抗老巫婆最得力的助手。
胡小涂心一横,不就是生孩子么,“好,我答应你,生俩。”
任以行有些不敢相信,“真的我怎么知道你这是敷衍我还是真心话。”
胡小涂气一沉眼一闭,“以床为证,我胡小涂要是骗你,就心甘情愿被你睡死。”
任以行了然地点头笑笑,“好,我信你。那既然这样,今晚你是否该主动一回”
胡小涂脸一皱,“咱妈在,恐怕不方便吧”
“没事。”说罢任以行起身,踱到一旁的组合音响边,随手掏出衣兜里的录音笔按了停止键放到一边,打开音响,天籁般的歌声悠然响起。
任以行歪着嘴角回到床边,两手拽住缩在床里的小丫头的脚踝,用力往下一拖,整个人哧溜溜地钻到了他的身下。
绿幽幽的狼眼盯着胡小涂的眼,鬼魅的声音呢喃在胡小涂耳畔,“老婆,这回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我们,你想叫就叫,想喘就喘,就算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胡小涂被男人压在身下,扭了扭身子,见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看来这场**搏大战在所难免,于是干脆老老实实地安静下来,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任以行,“相公,小女子只求你轻点”
任以行轻笑一声,一手扯下她身上的外衫,“爷我手劲儿太大,力道拿捏不好,要不今晚你在上”
胡小涂未等有所回应,任以行便头一低吻上她的肩膀,几颗鲜红欲滴的草莓顿时浮现在嫩白的肌肤上,胡小涂刚欲娇`嗔出口,眼角余光却瞄到了门外那抹若隐若现的人影。
胡小涂忽然冷着声音怪笑几声,“爷,你想全球转播”
任以行停下来,“爷要你solo给爷看。”
胡小涂狞笑着扒拉开他的头,“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