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涂低眉瞄瞄自己的心口窝,一刀捅下去,能喷出血这男人能吓坏能心疼能痛不欲生能后悔说过不喜欢自己的话或者说能后悔没有早点喜欢上自己
胡小涂的拳头一遍又一遍地握紧,骨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身子也跟着愤怒地颤抖着,这个臭男人,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她突然想一拳凿上他那英俊笔挺的鼻子,让他也尝尝痛苦的滋味。可是心里却有另一个声音让她平静了下来,那温软的、低沉的嗓音响在她的耳畔,一声声地叫她“小涂”,在那些个被她吵醒的午夜,在那些孤独和寂寞
御宅屋最新地址
yuzhaiwu123分卷阅读40
里,一点点地填满着她的空虚。
胡小涂渐渐松开了紧握着的拳,缓缓坐回座位里,她也学着任以行的样子静静地阖上眼。男人,我胡小涂就不信这个邪了,我偏要把你的底线和真相全部都试探出来别以为我胡小涂就是只好惹的病猫,哼
飞机抵达新加坡樟宜机场的时候刚过下午三点,离飞马累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任以行便打算带胡小涂到周边逛逛,起码感受一下狮城的旖旎风光。
胡小涂倒也不排斥,或者说心里还有那么点小欣喜。她一直都喜欢新加坡这个一年四季都吹着热风的国度,难得来一次,不出去转转对不起路费不是
出了冷气十足的机场,热浪滚滚迎面扑来,跟在北京时那凛冽的寒风简直是两个极端。胡小涂暗自唏嘘,幸亏刚刚被男人逼着换了套衣服,要不然,现在活活被热死的人一定是她。
胡脱脱同志再次在任某狼面前脱到只留小可爱和小裤裤,已经是第二次了,第二次了这还不算被他脱得光溜溜的第一次,对,即江湖上人称“初夜”的那一次
胡小涂一想到这些便咬牙切齿,这是非常严肃以及非常严重的问题,她真的不能再这么脱下去了。胡小涂你放聪明点吧,他刚刚都说不喜欢你了,你特么还脱得什么劲啊
胡小涂当真的恼羞成怒,可她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人活着贵在一个字:忍。不忍能行么,谁让她把去马尔代夫旅游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因为早上起得晚还差点害他俩赶不上飞机。
胡小涂鼓着腮帮子跟在男人身后,心里有气却又不敢撒出来,想要好好玩却又高兴不起来,于是纠结矛盾着好不痛苦。
任以行瞥了一眼胡小涂**彩纷呈的表情,不多言语,只是简简单单地问了句“渴不渴,热不热”之类的。
胡小涂木木地点头,任以行便让她在树荫下等,自己跑去冷饮店买了甜筒和冷饮,回来之后递给她,拎起她的手接着逛。
胡小涂舔了舔甜腻腻的冰激凌,却味同嚼蜡。她的小手被他的大手握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其实胡小涂本是觉得很美好的,她一直都不讨厌这个男人,甚至到了后来,她开始喜欢上这个男人,现在跟他结了婚,被他牵着手徜徉在狮城整洁漂亮的街道上,她的心里不是不甜的。
可她却又当真的甜不起来,他说她不喜欢她那他们的婚姻算是什么她又算是他的什么挡掉各路女人的挡箭牌树立起他“任处”好男人形象的必需品还是供他寻欢作乐的合法强奸对象
胡小涂慌了神,被男人拽上台阶之时才堪堪收回了茫然,努力咧嘴笑了笑,跟在他身后进了店。
胡小涂走进去才知道这是间女装店,从衣服到鞋子一应俱全,甚至连包包和太阳镜都陈列在**致华丽的格子里。
胡小涂看向任以行,“来这里干嘛”
男人回身,“你想到了马尔代夫让我给你收尸还是干尸”
2832
**
28
28、28 关于色狼
胡小涂抿了抿嘴,这个男人就不会好声好气地跟她说句话么,就不会跟她甜言蜜语么。如是想,胡小涂的眸子便暗了下去,怄着气别过头,一句话也不说,就像跟父母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又委屈又难受地自个儿生闷气。
任以行的眸子亮了几分,心里也跟着蹿上几抹喜色,却仍是冷着脸一路走过去,手指点点几件衣服,“这些都包起来,她的号码。”
服务员面楼难色,“先生,不用让您女朋友试穿一下吗”
胡小涂晃悠到任以行身后,冲服务生白了一眼,“我是他老婆。”说完转身,浑身就跟散了骨头一样没**打采,一言不发地出了店,站在大街上暴晒。
男人递上银行卡,“麻烦快点。噢还有,本季最新款泳装和太阳镜,谢谢。”
任以行从某著名奢侈品店里出来时,胡小涂正在大太阳下啃冰激凌,见男人手里拎着几个大袋子,她不屑地吃光最后一口脆皮,眼神空洞地看着任以行,嚼了老半天咽下去,抹了抹嘴,冲他嘿嘿笑。
任以行看出来,这丫头很会伪装,心里明明不高兴,却极力克制着不表露,实在忍得难受了,就躲出来自我调节。
男人再次牵起胡小涂的手,“走,带你去别的地方转转。”
两个人回到机场的时候,离起飞还有一个小时。任以行左右两手全是给胡小涂买的东西,从防晒霜到人字拖,一样也不少。
胡小涂看了眼那些花花绿绿的大袋子,再看着他一件件往行李箱里装,心里突然就微微暖了起来。或许,这个男人也是对她有感情的,不然的话,哪个男人愿意把一个女人的生活必需品打理得井井有条
飞往马累的飞机上,胡小涂依旧靠在男人肩膀,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漫无边际的黑暗像是一种巨大的沉沦。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依偎在他的怀里呢喃,“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胡小涂的这句话说的虽极细微,却也一字不差地传进了任以行的耳,男人低眉凝视着靠在他肩膀上的小人儿,整个脸都快要皱成了包子,愁云密布。
任以行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跟着她一起不舒服。同样的话,自己也曾问过,那个时候的他,当真的不知道她的心。所以此刻任以行很能理解胡小涂的心情,很能体会她有多困惑,多迷茫。
其实有好多次任以行都想算了吧,这么个惩罚法儿只怕这丫头吃不消,可再转念一想,到时候给她个惊喜,倒也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她的误会越深,她最后的喜悦便也越大。
于是大灰狼便打定了主意,话到嘴边又给咽了下去,忍掉心里的不舍和疼惜,**了**小白兔的脑袋,丫头,为了我们今后的幸福,只有暂时对不住你了
当晚二人下了机已是深夜,被男人带着进了某个小岛上的某个套房后,胡小涂便困得直打哈欠,拖着疲惫之躯准备洗洗睡了。
只是
胡小涂看着套房里的唯一一张大床,面露难色,半晌,蹭到男人身边,“你就订了一个房间”
任以行耸肩,理所当然的表情看在胡小涂眼里,就是活脱脱的三个字,不然咧
胡小涂挫败地把自己扔到床上,倒也是,都是夫妻俩了哪还有订两个房间
御宅屋最新地址
yuzhaiwu123分卷阅读35
把她吞噬掉。她合了合眼,一滴泪无声地滚落。
额头上已有细密的汗珠沁出来,胡小涂咬了咬牙,犹豫了很久,终于再次拿起手机。如她所料,对方并没有关机,彩铃还没响完一遍便接通。
“小涂,怎么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疲惫,胡小涂心里的内疚感更深了一层,大半夜的给人吵醒,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在那巨大而又可怕的孤寂面前,胡小涂还是厚着脸皮,选择了服输。
“我没怎么就是想让你陪我说说话”胡小涂咬牙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并无异样,但似乎什么都逃不过任以行的耳,此刻他的睡意早已消得一干二净,音量提了提,音色也跟着亮起来不少,像大人训小孩子那样,“老老实实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了”
突然一阵绞痛在胃里翻滚,胡小涂不可抑制地“哼”了一声,虽极微小,却仍是悉数传进了男人的耳。
任以行的声音忽然急切起来,“胡小涂,你在家吗你等我,我现在就过去。”男人说罢翻身下床,手机用肩膀夹在耳朵上,空出来手快速换衣服。
胡小涂忙喊住他,“我没事你别过来我不在家”
任以行**本听不进去,冲出门提了车飞快驶上公路,“小涂,有什么事先忍着,我马上就到”
胡小涂无奈地轻摇头,“你真别过来我真的不在家你只要陪我说说话就行”
胡小涂的声音愈发的抖,听在任以行耳里别提多揪心多着急,他挂上蓝牙耳机,哄着她道,“好,我不过去,我陪你说话。”说着,任以行把油门踩到最底,车子飞驰在去往胡小涂家的路上。
不多时,车子便猛地在胡小涂家楼下刹住闸,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敲了几遍门却无人应,胡小涂在电话另一头欲哭无泪,眼泪含在眼圈里嘤嘤着,“我都告诉你了我不在家你偏不听”
任以行狠狠地在空气里挥了一拳,情绪差不多恢复了之后才柔着声音问电话里头的小人儿,“小涂,你到底在哪你不能这么一个人扛着小涂,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胡小涂皱眉,不无歉疚道,“我不是故意要你担心我是我也说不上苏蜜家的具体位置告诉你你也找不到我真的没事了你就随便说点什么给我听听你说话我就好多了”
胡小涂蜷着身子用膝盖顶着胃,听着男人在电话里跟她唠,从严序讲到自己其他的几个哥们,又讲到自己和胡小涂第一次见面的情景,讲他那天为何会那么点背车子坏打不到车挤公交,失手袭了她的**结果她却不生气,反倒把围巾套到自己脖子身上。
任以行揶揄着胡小涂,“你说,你是不是当时就对我一见钟情了,所以才会故意把围巾给我,好留个维系什么的。”
任以行把车速降下来不少,却也还是列入飞速行列。他一边跟胡小涂说话,一边通过车载系统查苏蜜家的住址。
任以行的话当真地分散了胡小涂不少的注意力,她渐渐地不再感觉那么疼了,抱着膝盖哼哼唧唧,“我才不是对你一见钟情呢我那是帮困济贫做好事”
任以行已经查到了苏蜜家的地址,看了看地图,准备掉头,“帮困济贫我有那么寒酸么”
男人笑着调侃她,方向盘打了半圈正欲拐上反方向,却因为一个慌神,**本没有注意到从后面横冲直撞摇晃着冲过来的超跑。
“你那时候连个羽绒服都买不起怎么不”胡小涂还没把“寒酸”二字说出口,便听“刷”的一声急刹刺耳而又凌厉地传进她的耳,她心下一惊,愣了一秒后**本顾不得上胃疼,吓得大喊,“任以行你没事吧任以行以行”
不祥的预感猛地袭上胡小涂的大脑,恐惧和担忧齐齐漫过**口,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半晌,她垮子重重地坐进沙发里,目光呆滞犹如被人抽走了灵魂,车祸么他他真的出了车祸么
苏蜜的房子很大,很空,也很静。胡小涂无助地蜷缩起来,就像巨大的黑暗里一个微乎其微的光点,独自散发着淡薄的光和热,却又在瞬间被黑暗吞噬、湮没。
胡小涂把脸埋进膝弯,身子一颤一颤地抽泣起来,她疼,浑身都疼,却又说不清到底是哪里疼。她就像是在咬牙隐忍着莫名的剧痛,无声的抽泣回响在空荡的屋子里,和着滴答的钟摆声,一齐唱着最寂寞的旋律。
突然,尖锐而又刺耳的一声大哭,吵醒了所有封印住的感情,胡小涂咧着嘴放声哭,哭到歇斯底里,哭到身子跟着不停地颤抖,哭到好像抽空了全身所有的力气。
然而也就是在那一刻,一直深藏在胡小涂体内的某股情愫,终于像山洪暴发一样,汹涌澎湃,一发不可收。
此刻胡小涂的头早已经不晕了,胃也突然不疼了,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她用力想了想,抓起手机打114,找来离自己家最近的几家医院电话,挨个拨过去,“你好,请问有没有一个姓任的男**伤者刚刚入院”
胡小涂拨了三家医院,两家给了她确定的答复,胡小涂顾不上细问究竟哪一家的伤者才是任以行,她飞快跑出苏蜜的家,用了最快的速度赶到其中一家医院。
在急诊室询问了大半天,胡小涂最终没有找到任以行,她接着跑去另一家医院,结果那位姓任的患者依旧不是任以行。
胡小涂不无挫败地跌坐进医院冰冷的长椅里,心痛如刀绞,以行,你究竟在哪里你你到底要不要紧
都怪我如果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会出事
以行你怎么比我还要傻我都告诉你了别来找我你干嘛还要不听劝
以行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的你要我这辈子怎么去面对自己你那么优秀一个人千万不可以出什么岔子
以行我求求你了你一定要没事
胡小涂的眼泪扑簌簌地掉下来,这个时候医院里只有胡小涂一个人,她呆呆地坐在那里,除了掉眼泪,**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突然间,胡小涂灵光一闪,她心存最后一丝侥幸拨了任以行的手机,然而希望却很快落空
彩铃响了一遍又一遍,始终无人接听。胡小涂不死心地继续重拨,她告诉自己,他一定是没有听见,那么就要打到他听见了为止。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过去,很久之后,久到胡小涂的手机只剩下最后一格电,彩铃依旧唱得欢快。胡小涂泪眼婆娑地盯着手机屏,伸出手指抚**着屏幕里的“老公”二字,嘴巴越来越瘪,想
御宅屋最新地址
yuzhaiwu123分卷阅读36
放声哭,却发现自己早已经没了力气,哭都哭不出来。
胡小涂已经不知道自己拨了多少次了,每一次都是怀着希望,然后希望渐渐变成失望,到了现在,每拨一次她都不再期盼,只是像是在完成一件任务一样,机械而又不厌其烦。
这一次,胡小涂忽然觉得耳边开始变得混乱,早已烂熟于耳的彩铃里像是夹杂了别的声音,她恍恍惚惚地抬起头,四下寻了一圈,然后不无嘲弄地骂自己,胡小涂,你这个心坏了的女人,耳朵也坏掉了么
她再次拨通,却依旧觉得彩铃很别扭,而且好像有另外一个音乐声变得越来越大,胡小涂皱了皱眉,心跳突然像要蹦出来一样,她再次缓缓地抬起头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胡小涂终于撑着早已酸软的腿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出去,最后,她像扑向火源的飞蛾一般,奋不顾身而又一往直前。她冲进男人的怀里,嘴里含糊不清地呜咽着然而一同被模糊的,却不知是谁的视线
25
25、25 关于闪婚
任以行紧紧拥着怀里不停抽泣着的小人儿,缓缓轻拍她的背,“乖,
不哭了,我这不是没事么”
男人又抱着她哄了会儿,渐渐的胡小涂停止了哭泣,可是她却一直趴在男人身上。直到任以行顿感身上的重力加大,他才恍然觉悟过来,撑起胡小涂的身子,却见一连泪水的小人儿早已失去了知觉,眼睛闭得死死